見到徐初檸時,季斯南別過了臉,眼神落在身側的地板上。


    “叔叔,這事的確是阿南被人設計了,而且他跟那個女人什麽都沒發生。”


    見到兄弟身上都沾了血,顧常佑在季葉成放下鞭子的空檔連忙開口解釋。


    也怪他昨天將季斯南丟在酒吧先走了,他顧常佑怎麽也沒想到,常年混跡夜店的季斯南會遭人算計。


    今天下午季斯南跟簡家那個找迴來女兒一夜風流的事已經占據各大版麵。


    若是尋常人就算了。


    偏偏是簡家那個名聲極差的女兒。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外麵再鬧也不能鬧出格,可你如今呢?全京城人都知道你跟她睡了,無論有沒有發生什麽,但在旁人眼裏你們都睡了!”


    季葉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兒子。


    這事輿論太大了,簡直將季氏推上了風口浪尖。


    尤其那個姑娘還有已經交往許久的男朋友。


    在外人看來,是季斯南欺負了人家姑娘。


    “我死也不可能娶她!”


    眼看著丈夫的鞭子又要落到小兒子身上,林輕別開臉。


    這會輿論影響太大了,也怪不得丈夫會生這麽大的氣。


    小兒子又是個脾氣強的,這頓打怎麽也少不了。


    “叔叔!讓我跟阿南聊聊吧。”


    看著季葉成腳步不穩,鞭子再次揚起,徐初檸怕他身體氣出好歹,連忙出聲。


    季葉成這兩年身體不好,集團的事幾乎都交到了季予清身上。


    而這段時間季予清還在國外出差。


    ——


    二樓房間內,男人赤裸著上身坐在沙發上,白皙皮膚上鞭痕交錯。


    “嘶!”


    沾著藥水的棉簽碰到傷口時,他猛地發出抽氣聲。


    “現在知道痛了?剛才跟叔叔頂嘴時不還挺硬氣的?”


    徐初檸放輕手上的動作,細細地在有傷口的地方上藥。


    見對方緘默不言,徐初檸隻能繼續開口,“這件事輿論發散得太快了,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你可以讓顧常佑先幫你查查幕後的人。”


    “叔叔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少刺激他。”


    昏黃燈光下,女人低垂著眸,目光聚焦在傷口上。


    纖白的手拿著棉簽仔仔細細地給對麵的人上藥。


    男人琥珀色眸子往下隻看到她毛茸茸的腦袋跟微凸的小腹。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安靜地相處過了。


    季斯南眼底泛起苦澀,


    ...太遲了。


    “我結婚,你會在意嗎?”


    這莫名其妙的話問得徐初檸一愣,他結婚自然是好事。


    不過...


    “如果是跟你喜歡的人結婚,我會很開心地祝福你,如果隻是因為被人設計不得已結婚,我想...”


    徐初檸停頓片刻,又繼續道:“不僅是我,顧常佑他們應該都會為你感到難過。”


    跟喜歡的人...


    季斯南細細品味著這幾個字,一陣苦澀從心底湧出,將他包裹住。


    “那我要是準備跟簡知星結婚呢?”


    聞言,徐初檸手一頓,緊接著便收迴了幫他上藥的棉簽,神色極為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後悔就行。”


    出臥室前,徐初檸再次轉身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沉聲道:“季斯南,你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做每一個決定前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


    季斯南跟簡知星最終還是結了婚,兩人的婚禮辦得很倉促。


    第一次在季家見到簡知星時,徐初檸莫名有些奇怪,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湧出來的恐懼感。


    當天迴去的夜裏她就肚子就開始痛,疼得她全身冒冷汗,將慕銘景嚇得半死。


    可在醫院卻檢查不出任何症狀。


    慕銘景認為是她跟簡知星氣場不和,讓她以後少跟簡知星有接觸,如果想見林輕跟季葉成,可以邀請來他們家裏。


    那之後徐初檸就沒再去過季家,而她的身體也很快就好了起來。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裏,躺在病床上的徐初檸忽然被陣痛驚醒,她搭在床沿的手被人緊握著。


    她疼得齜牙咧嘴,手上力道也不由得收緊,驚醒了趴在床邊的男人。


    “酥酥,是不是開始痛了?”


    剛醒來的男人,睡眼惺忪,可目光觸及病床上人慘白一片的臉時,腦子立刻清醒,連忙按下床頭的唿叫鈴。


    “別怕,醫生很快就來。”


    慕銘景握著徐初檸的手,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他手抖得比徐初檸還厲害,臉上的肌肉都在發顫。


    病床上徐初檸見到他這模樣,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


    “你這弄得像是你要生孩子一樣。”


    “老婆,辛苦你了。”


    見徐初檸額頭不斷冒冷汗,慕銘景心如刀絞,心中暗下決定,再也不要生第二個孩子。


    反正他的人生隻需要有徐初檸就夠了。


    很快醫生就跑了進來,護士將人從病房推進了手術室。


    生產時親人可以在手術室陪同,但徐初檸不願意慕銘景看到自己生產時的窘迫樣子,說什麽也不準他進來。


    等在手術室外的慕銘景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燈開始給家裏人打電話。


    徐家人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就趕來了醫院。


    因為到了徐初檸的預產期,這段時間需要出差的工作江書然都推給了手底下的人。


    “進去多久了?”


    江書然披著一件大棉衣,頭發隻是隨意綁著,完全沒了平時那副精致女強人的幹練模樣。


    眼底充斥著濃濃的擔心。


    “剛進去一小時。”慕銘景聲音微微發顫,手上力氣全無,整個人靠在醫院白牆上。


    也完全沒了平時那副精英模樣。


    “裏麵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


    徐齊拄著拐杖來迴踱步,他經曆過妻子生孩子,又經曆過兒媳婦生孩子。


    女人生產時就像過鬼門關。


    即便如今醫學發達,可生產的痛也是常人所難以忍受的。


    孫女這胎是順產,但裏麵半點女人的叫喊聲都沒,徐齊急得冒汗。


    “轉剖腹產了?”徐佑天著急道。


    但他的話很快就被江書然頂了迴去。


    “你盼著女兒點好!”江書然瞪了眼徐佑天,她當初就是順轉剖,疼兩次。


    “銘景,你媽跟你爺爺怎麽還沒到?通知他們了嗎?”江書然忽地問道。


    按理說慕家老宅離醫院更近,應該比他們更早到才是。


    “爺爺身體不太舒服,身邊離不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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