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牽著女兒的那隻手,江書然恨不得上去將那隻手折了。


    她當初本就沒多喜歡季斯南,隻是公公跟丈夫都滿意他,後見他對女兒好,在季氏上班也逐漸改掉了那身紈絝氣,才慢慢改觀了些。


    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敢出軌!


    出軌後居然還敢來找她女兒!?


    江書然放開挽著丈夫的手,上前一步...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曠寂靜的走廊內響起,江書然速度之快,站在季斯南身旁的徐初檸也絲毫未覺。


    抱著季斯南大腿的黛黛,此時也被外婆兇狠的表情嚇了一跳,愣住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徐初檸,她急忙去看季斯南的臉。


    潔白如玉的臉上印著一個紅紅的五指印,足以看得出對方用了多大力。


    “沒事吧?”徐初檸焦急又心疼,手抬起又不敢觸碰那紅腫的地上,怕弄疼了他。


    “媽!你做什麽呢?”


    被女兒兇了的江書然,保養姣好的臉上怒氣更甚,“他當時做了什麽你都不記得了是嗎?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才多久,你又維護上他了!”


    見妻子氣得渾身發抖,徐佑天上前一步扶住妻子的肩膀,目光沉沉地看了眼對麵的季斯南。


    最終目光還是落到了女兒身上,語重心長道:“你媽說的沒錯,男人隻要有一次出軌,那就會有無數次。”徐佑天停頓了片刻,又對著季斯南道:“當初你做出那樣的事我們沒有找你討要說法你就該偷著笑了,萬萬不該再來招惹酥酥。”


    對季斯南說話時,徐佑天的語氣格外得冷,眸中泛著寒光。


    當初他也是真心實意認同過季斯南這個女婿的,可後來他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同為男人,他自然明白,隻要一次守不住底線,那往後都是守不住的。他不願看著女兒重蹈覆轍。


    “對不起。”


    季斯南的聲音格外輕,在走廊很是安靜,自然傳入了幾人耳中。


    站在最後的徐齊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上前將抱著季斯南大腿的黛黛哄著走了,未留下隻言片語。


    “徐初檸,你今年三十了,按理說我是不用管你了,但你如今行事可一點也不像三十的人了。”江書然靠在丈夫肩頭,目光冷冷地看向女兒,說完又掃了眼女兒旁邊的季斯南。


    “宴會快開始了,走了。”


    走時江書然拽了把徐初檸,跟季斯南擦身而過。


    被江書然拽走的徐初檸怕爸媽更生氣,隻能迴頭對季斯南做了個口型:晚點說。


    季斯南站在原地目送幾人離去,在看到徐初檸頻頻迴頭時,他心底的陰霾瞬間消失了大半,唇角弧度漸漸上揚。


    “被打了?該!”


    一道風涼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季斯南一迴頭就看到顧常佑斜靠在牆上,雙手抱臂,欠揍的臉上揚著散漫的笑容。


    “今天黎聞哥沒來,你又來充當護花使者了?”季斯南絲毫不客氣地迴道,俊美如玉的臉上浮起幾分探究。


    隻是那五個紅紅的手掌印在走廊昏黃的燈光下有幾分滑稽。


    “我發現你的嘴是越來越毒了,說話跟飛刀子似的。”


    顧常佑走上前,一拳捶在了季斯南肩上。


    “早就跟你說過,離沈希月遠點,明知道人家結婚了,你非得湊上去。”季斯南翻了個白眼,將剛搭到他肩上的手扯下來。


    後者聞言,眼底到底浮起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來。


    “是,你出息,人家都結婚生子了你還往上湊呢。”顧常佑話語中極具挑釁。


    這幾年來,兩人見麵,幾乎都是恨不得往對方身上多紮幾刀。


    即便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樂在其中。


    “至少剛才我還牽著她的手,不像某些人,連親密行為都沒有吧?”季斯南聳聳肩,用著輕飄飄卻能將人活活氣死的語氣。


    顧常佑:“......”


    也不知季斯南這性子隨了誰,季家人都挺溫和的,隻有他長了張刀子一般的嘴。


    “本來還想給你提個醒,現在看來...”顧常佑搖了搖頭,輕歎了聲,“某些人應該是不想知道了。”


    “有屁快放。”


    顧常佑理了理額間的碎發,眉頭挑起,在季斯南漫不經心的目光下,緩緩道:“初檸沒結婚。”


    他話剛說完,季斯南臉上的笑意便逐漸僵住,到後來甚至整個人都僵住了。


    ——


    白靜手上拿著香檳,眼神在宴會廳打轉,可會場都看了個遍,依舊沒看到她想到的身影。


    她是聽說今天季斯南會來,才來的。


    可來了那麽久,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不免有些氣餒。


    “找季斯南呀?”


    身後一道嬌俏的女聲將白靜的思緒拉迴,站在她旁邊的予姝跟白輕輕也一同轉了頭。


    因為她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對麵,妝容精致,身著白色長晚禮服的女人正挽著身旁高大男人的手臂,清純動人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清純在中又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成熟韻味。


    “剛看到他牽著徐初檸走了,你還是別惦記了。”蘇沫歪頭笑道。


    “你騙人!”白靜拿著香檳的手在聽到這話後僵硬了一瞬,很快她臉上又浮起不相信的神情。


    話落,看著蘇沫臉上的笑容,白靜又像是不解氣似的,手上的香檳被她往前一潑。


    潑...到了顧厲爵的身上。


    不僅白靜錯愕,白輕輕跟予姝也同樣錯愕。


    剛才在白靜香檳潑過去時,蘇沫十分不要臉的將身旁的男人往自己身前一扯,那杯香檳被全數潑到了顧厲爵身上。


    幾乎是一瞬間,顧厲爵的臉便黑了。


    白輕輕&予姝:完了...


    正在此時宴會廳的燈熄了下來,光束打在樓梯上。


    身著紅色絲絨掛脖高開叉長晚禮服的女人正靜靜站在那裏,那張臉美得令人窒息,優雅又貴氣。


    安靜的宴會廳不約而同發出抽氣聲。


    今天這個宴會是歐洲最大的集團x集團舉辦的,京城有頭有臉的人今日都來了,因為傳言x集團的創始人是國內的人。


    生意重心往後也會慢慢轉迴國內。


    都希望借由這個機會能拉來投資,亦或是後續有機會合作。


    誰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x集團幕後大boss居然是徐初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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