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場慈善拍賣會,我記得好像有一件綠寶石袖扣會被拍賣。”


    “你是說慕叔叔生前捐出去的那對綠寶石袖扣?”季斯南目光浮起興奮的光芒。


    他聽說過這對袖扣,是慕銘景的父親成年禮物,是一位恩師送他的,他十分喜歡,後來陰差陽錯,被慕夫人不小心捐了出去。


    當時還因為這件事兩人鬧得很厲害,但捐出去的東西確實不好拿迴來,當時那對袖扣聽說已經被一個外國人拍走了,那個外國人應該是拍下後就迴國了,一直聯係不到。


    後來慕父也在一直暗中打探那袖口的下落。


    隻是沒想到一直到車禍去世也沒半點消息。


    “那對綠寶石袖扣我聽說是慕叔叔生前最喜愛之物。”雖然慕銘景的父親去世的早,但顧常佑他們這些和慕銘景這些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自然是有印象的。


    慕銘景一直不願意提起他父親的事情,所以景黎聞也沒將這事告訴他,用徐大小姐的手將這對綠寶石袖扣交到慕銘景的手上好像也不錯。


    不但滿足了慕銘景的願望,也解決了季斯南的燃眉之急。


    一舉兩得。


    “拍賣會在哪兒舉行?”


    “在巴黎。”景黎聞抬頭看著季斯南急切的目光緩緩開口答道。


    時間上是有些緊了,不過他相信以徐大小姐的能力肯定能辦到。


    “我先走了。”


    季斯南站起來拿起手機就往外走去,留下一臉疑惑的二人,打個電話難道不是更快嗎?有必要特意跑一趟?


    “還好有你這個孤家寡人陪陪我。”顧常佑收迴目光,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對麵的景黎聞。


    “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阿南有點太在乎徐大小姐的事情了,從小到大因為徐大小姐他丟下過我們多少次了!”


    說著說著顧常佑有些委屈,他可從來沒因為哪個女人毀約過。


    他都是直接帶著人跟季斯南見麵,不像季斯南經常丟下他就走。


    太過分了!


    “人家是同一天出生, 出生就認識了,跟你能一樣嗎?”景黎聞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對麵的人,然後低下頭繼續吃飯。


    顧常佑點點頭,又覺得景黎聞的話有道理。徐初檸和季斯南是同一天在同一個醫院出生的,當時因為病房緊張,徐母和季母被安排在同一間病房,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徐母和季母變得熟絡了起來。


    兩人小時候也大多都是林輕在帶,即便是關係一般,那情分也是在的。


    他認識季斯南還是在小學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朋友,但是那會季斯南和徐初檸已經認識好多年。


    巴黎某拍賣會場內,一個美豔又高貴的女子和一精致俊美的男子並排而坐,女子的美貌是極具衝擊性的,十分明豔動人,男子的五官和身旁的女子一樣精致,隻是這種精致透著幾分陰柔,一張臉看上去比女生還要漂亮,隻是又不顯女氣。


    坐在最靠後的兩位自然就是剛剛趕到會場沒幾分鍾的徐初檸和季斯南,現在正在拍賣的是一件紅寶石項鏈,徐初檸家裏最是不缺這些,所以興致不大,隻等著那對綠寶石袖扣出來。


    “下麵拍賣的這一對綠寶石袖扣...”


    聽到是綠寶石袖扣徐初檸才來了精神,用手肘撞了一下旁邊的季斯南,示意他做正事。


    起拍價是300萬歐元,沒一會競拍價就到了500萬歐元,季斯南驚訝的看著旁邊的徐初檸,徐家雖然錢多可是為了一對袖扣好像沒什麽必要,但還是在徐大小姐的眼神下繼續舉牌。


    “600萬。”季斯南說的熟練的法語,不知道為什麽前排有個人好似跟他們杠上了一樣。


    “700萬。”


    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的這些人也被這兩人的架勢驚訝了,這綠寶石袖扣雖價值不菲,可700萬歐元已經超過綠寶石袖扣原本價值好幾倍了。


    徐初檸沒耐心的搶過季斯南手中的牌子,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一千萬。”


    上麵的拍賣師也是頭一迴見直接這麽財大氣粗的,愣了一會才想起說話。


    “一千萬一次。”


    “一千萬兩次。”


    “一千萬三次,讓我們恭喜這位美麗的女士。”


    前方剛剛和徐初檸兩人一直爭著拍賣這綠寶石袖扣的外國男人神色複雜的歎氣站起來離開。


    本來有人讓他幫忙代拍這對綠寶石袖口,隻是最高預算是800w,本來以為十拿九穩,沒想到遇到個這麽財大氣粗的女人。


    交了錢從會場工作人員手上領了東西,等會場人都散了才走。


    兩人剛剛走出會場突然就下起了暴雨,徐家安排的司機在外麵等著本來是準備直接開去機場坐私人飛機迴國,可這下大概是要在巴黎住一晚明天再迴華國了。


    司機將兩人送到了徐家在法國的一處別墅。


    季斯南跟著徐初檸上了別墅二樓,一臉痛苦。


    失策了,原本以為跑一趟法國,拍完後就坐徐家私人飛機迴國,沒想到天公不作美。


    徐初檸推開拐角的一間房間門,示意季斯南等著。


    走進去拿了件睡衣又轉身出來關了門。


    “給你。”徐初檸將一套睡衣扔給季斯南。


    這裏她雖不常來,但因為慕銘景經常來法國出差要住,所以家裏一直有傭人。


    隻是慕銘景的房間她自然是不會給季斯南住,何況這裏又不是隻有這一間房,她剛才迴來路上已經吩咐了女傭幫季斯南收拾房間,想必這會已經可以住進去。


    “你這裏還有男人的睡衣?”季斯南疑惑的接住徐初檸扔過來的睡衣。


    徐家來法國時住的別墅他去過幾迴,並不是這裏


    這套別墅好像不是徐家人來法國時會住的地方,所以他推測應該是徐初檸一個人住的地方。


    她一個單身女性住的地方居然有男人睡衣,這可是件非常異常的事。


    還沒等季斯南繼續亂想,徐初檸已經開口解答了他的疑惑。


    “是銘景哥的。”徐初檸說完看了一眼季斯南,抬腳原本都準備離開了,但是又停住。


    “今天,謝謝。”


    季斯南還沒從那句謝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徐初檸已經轉身離開,剛剛是徐初檸在跟他說謝謝嗎?因為他告訴了她那對綠寶石袖扣今晚會被拍賣?


    不過她倒是對慕銘景真上心,花了八千多萬拍下了那對綠寶石袖扣。


    不過誰來告訴他慕銘景的睡衣怎麽會出現在徐初檸的別墅,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她?


    難不成他們之間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季斯南帶著一肚子疑問進了房間。


    這套別墅確實如季斯南想的那樣,是徐初檸來法國時會住的地方,家裏也隻有一個老管家,一個女傭還有一個廚師。


    她這房子已經有很多年了,小時候她過來玩就經常住在這裏,有時候慕銘景也會一起來,跟她一起住在這裏,後來慕銘景出差來巴黎也會自己過來住,她給了他鑰匙,所以這裏也有他的房間,今天會帶季斯南來純屬意外。


    不過好像慕銘景已經很久沒來過這裏住了,這兩年慕銘景就算來法國出差也很少會來巴黎。


    想到這裏心裏又有些悶悶的,她八歲就認識他了,十四歲開始喜歡他,一直到現在二十六歲,她喜歡他整整十二年了,但是他對她一直都不冷不淡,她即便心中能理解他,但也常常覺得受傷。


    “吃飯。”


    瞥了一眼從二樓下來的季斯南,墨黑的頭發還帶著些水珠,頭發上的水珠有些滴在鎖骨上,看起來格外的性感,徐初檸不得不承認,季斯南這家夥的長相非常完美的繼承的季叔叔跟林阿姨所有的優點。


    “你怎麽知道我餓了!”


    季斯南快步走到餐桌前坐下,夾著菜就往嘴裏塞。


    晚上飯都沒吃匆匆跟徐初檸來了巴黎,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在拍賣會場的時候他已經餓得不行,可看著徐大小姐對那綠寶石袖扣勢在必得的情形他哪裏敢開口。


    “我也會餓。”徐初檸對著對麵的人翻了個白眼,怎麽跟個白癡一樣。


    季斯南已經聽不進去徐初檸的話了,眼中隻看得見桌上的美食,廚師是徐初檸特意讓老管家找的會做中餐的廚師,所以桌上擺著的都是華國的家常菜,看起來十分有食欲。


    “你真的準備送那對綠寶石袖扣給銘景哥?”


    “不然呢?我來巴黎為了和你吃頓飯?”徐初檸瞥了一眼季斯南,繼續吃飯。


    這對綠寶石袖扣是慕叔叔生前最愛之物,隻是後來捐出去了。慕銘景雖然嘴上不提慕叔叔,但是她知道他心裏比誰都要在乎慕叔叔,所以她聽到季斯南說了這對綠寶石袖扣的下落,便馬不停蹄讓管家安排了飛機就來了巴黎。


    “和我吃飯怎麽了?雖然我是比不上銘景哥,但我長得也不必銘景哥差啊!”季斯南對於徐初檸的鄙夷顯然是非常不開心的,怎麽說他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季家二少。


    話落,徐初檸突然認真的盯著他看了起來,他有些不習慣徐初檸那般認真的神色,不由得往椅背上靠了靠。


    過了一分鍾那雙漂亮的杏眼才從他臉上轉開。


    “你長得何止不必銘景哥差啊,你長得比我還要漂亮很多呢。”說完又點點頭,表示認同自己的話。


    你才漂亮,你全家都漂亮!


    季斯南從小最不喜歡別人說他漂亮,尤其是想起小時候媽媽給他穿裙子,剛開始幼稚園的小朋友還以為他是女生,後來上廁所發現他原來是男生,讓他被幼稚園那幾個討厭的同學叫了很久的娘娘腔。


    “徐初檸!”


    難得見季斯南發火,徐初檸臉上掛上了燦爛的笑容。


    “怎麽過了這麽多年了還沒半點長進啊你。”一聽別人說自己漂亮就要發火,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你也沒什麽長進啊,一直跟在銘景哥身後,也沒見銘景哥對你...”季斯南被憤怒衝昏了頭,但當看到徐初檸那張瞬間沉下的臉,到嘴邊的話瞬間吞了迴去,剛剛還囂張的臉瞬間沒了氣焰,偷偷瞥著徐初檸的臉色。


    那張漂亮的臉已經收了笑容,沒半點表情,看不出喜樂來。


    氣氛瞬間沉悶下來,季斯南心中暗罵,他說什麽不好,偏偏要提慕銘景。


    雖然他們那個圈不少人在徐初檸還有慕銘景背後議論他們二人的事情,但很少有人敢當著他們麵說,他可能就是那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第一人。


    突然,別墅的門被打開了,原本都沉默著的兩人同時向玄關處看去。


    “銘景哥?”季斯南張大了嘴,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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