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自己,被殘酷的現實揉的稀碎,仿佛自己每踏出一個腳印,就有鋪天蓋地的苦難接踵而來,唯一支持自己走下來的,就是那些在自己生命中出現的好心人對自己叮囑的話,在最失落和彷徨的時候,他們的言語總是能夠很適合時宜地在自己腦海裏響起,然後鼓勵自己繼續披荊斬棘地向前走著。


    生存,一直很殘酷,曾經,它是壓在大智背上的一座大山。


    如今,生存已經成為了大智砥礪前行的動力了,一直在他的身後鞭撻著他,讓他奮起力量,去努力追尋自己想要的美好生活。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將生存變成一種動力的,因為曾幾何時,他背著那個舊行囊走在大街上彷徨無助,茫然失措的時候,生存的壓力,差點讓他成為窒息過去。


    也許,堅強的人,都學會了在孤獨的時候,給自己療傷,大智就是這樣,每當受傷的時候,就會一個人靜靜地躲在一個角落裏麵,給自己擦拭著傷口,因為他早就知道,在最落魄的時候,沒有人會看到受傷的你,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都不會給自己療傷,那就隻有等待死亡了。


    他就是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之下,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所幸,他終於跨過了黑暗,走到了陽光明媚的今天。


    他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著寒冷的北風,吹拂在自己的身上。


    疾風勁雨,曾經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考驗與折磨。而如今,他已經漸漸地學會了去習慣這種疾風勁雨吹襲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了,對今天的大智來說,這也許是人生的一場又一場的修行罷了。


    「餵呀!你不冷嗎?站在那裏吹北風?!」


    身後響起了司徒敏的聲音。


    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起來的,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


    他轉頭過來,帶著笑容對她說道:「早,你怎麽不睡多一會?」


    「早,我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完全睡不了懶床了,最晚最晚,八點一定要起來,否則就會感覺周身不自在了。」


    大智哈哈一笑,說道:「其實這就是你生活作息變得自律以後的改變了,我現在就算怎麽睡,我一定會在七點左右起床的。當然,除了我昨天晚上熬夜了。」


    大智說著,從陽台裏麵走了進來。


    司徒敏一個輕吻,在他的臉上印了一下。


    大智也在她白皙的臉上吻了一下,跟著對她問道:「想吃什麽早點?我給你做。」


    「真的?」


    「當然了,以前上班就你給我做早餐吃,現在放假了,我給你做早餐有什麽問題嗎?」


    「你不怕別人知道了會笑你是個……」


    本來想說「老婆奴」的,但是突然想到兩人還沒有結婚,立即停下來了。


    馬上改口說道:「我是怕你給別人取笑,說你沒有男子漢氣概。」說完後,笑了起來。


    大智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說道:「這個我倒真的不怕,我不知道別人眼中的男子漢氣概是什麽樣的一種概念,但是我覺得生活就是兩個人的事,相互扶持前行,我不覺得有什麽不男人的。」


    他可不知道,這一番話聽在司徒敏的耳朵裏麵,此時的他就是最有男子漢氣概的一個人。


    他說的話一點都沒錯,那些挑刺和嘲諷的人,為什麽就要覺得給自己心愛的人做個早餐,就沒有男人味了呢?這真是一個謬論。


    司徒敏在浴室裏麵刷著牙走到廚房門口,對著正在忙碌的大智問道:「那你覺得怎麽樣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大智稍微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但是以前我聽大鬍子伯伯說過,男人,是肩扛著大山,腳跨著大海的人,後來我去反覆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我的理解是,一個男人,應該肩負起自己的責任,有擔當,敢於挑戰苦難和跨越深淵,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至於那些用這些生活細小的行為去判斷別人是不是一個男人的,我覺得,這些人的眼光和格局有問題,我看了很多的名人傳奇書籍,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從來不會去介意做這些細小,但很細膩,生活上的事情,難道他們就不是男人了?」


    司徒敏滿嘴的泡沫,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對著大智說道:「如果別人要跟你鬥嘴的話,我敢保證,一定沒有人能夠鬥得過你。」


    「但是鬥嘴就是一件最無聊的事情,你還記得上次你朋友的那個酒會吧?」


    大智扭頭看看司徒敏,笑了起來。


    「確實是如此,鬥嘴無聊,而且浪費口舌,可是上次你反擊的很漂亮啊!」


    司徒敏想起上次的酒會,忍不住就格格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我想起了上次你反擊我那幾個朋友的事情,覺得你太可愛了。」


    「可愛?好吧!那我就可愛吧!」大智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不過,自從那次之後,我才知道,我身邊那些所謂的朋友有多虛偽和貪慕虛榮,唉!」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這就好像一個站隊,他們認為站在那一邊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所以當你和他們之中的其中一個發生了摩擦,他們就會群而攻之,因為站在你這邊,他們覺得沒有什麽好處嘛!」


    「你的意思就是情意已經向物質妥協了?」


    大智想了想,看看司徒敏,然後說道:「應該是這個意思,我有時候想不到這麽高深的言詞來表達,但是意思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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