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禮,如期舉行。


    新婚之夜,許久沒有跟女人歡*愛的任漸離,一個花骨朵一般嬌嫩的美人兒主動投懷送抱,又是自己的新婚妻子。他也不是什麽柳下惠,自然跟餓狼一樣撲了上去,纏*綿了幾乎一個夜晚。


    有過肌膚之親之後,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著躺在自己臂彎裏的嬌羞美麗的女子,他的心不禁就軟了許多。拋開她是大夫人娘家侄女這個身份,除了這一點讓他覺得很別扭之外,王婉麗其實當真很不錯。出身名門不說,難得的是不驕縱,端雅溫婉,對他愛戀情深,還帶著十裏紅妝嫁給他。


    如今,又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他,他又不是鐵石心腸,如何能不動心?一念及此,他對新婚妻子非常的體貼,非常的疼愛。王婉麗滿臉的幸福嬌羞,仿佛是這個世界上那最幸福最快樂的女人,這讓大夫人見了,非常非常的滿意。


    三天迴門之後,她就給了任漸離一個紫檀的木盒。


    “打開看看,是否滿意?不滿意的話,就跟我說,我會去找你父親再要一些來!”大夫人滿臉慈祥的對任漸離說道,這個便宜兒子這三天以來的表現,她還是很滿意的。


    任漸離打開盒子一看,心裏頓時有點雀躍。


    盒子裏,有五張房契,兩張地契,還有一萬兩的銀票。其中,三個鬧市區的店鋪,任府附近的一個三進的大宅子,南郊的一個別院,以及南郊的一個五百畝的田莊。店鋪、宅子和田莊,按他的估計,最少也值個七、八萬兩銀子!


    “謝謝母親,孩兒很滿意,非常的滿意!”任漸離有生以來,第一次跟繼母下跪行禮,以表他對她的一片赤子之心。


    她在大宅門打滾了三十七年,任漸離對婉麗是否真心疼愛,這點洞察力她還是有的。虛情假意,敷衍了事,跟真心的疼惜,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當然了,要說任漸離這就愛上了婉麗,她自然不會相信。如果說,沒有饒初月的存在的話,那麽有了肌膚之親之後,任漸離被婉麗的美麗溫婉給迷住了,愛上她了,那還有這個可能。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即便他還沒有愛上婉麗,也是對婉麗很有幾分真心和情意。這樣,也就夠了,隻要他心甘情意的接納婉麗,願意跟婉麗*恩愛,她就有信心讓婉麗漸漸成為他的心頭之愛。什麽饒初月,那不過是一個鄉下的柴火妞,又是個性情剛烈的女子,一旦饒胡初月得知了婉麗的存在,必然會大鬧,說不定還會時常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


    時間長了,任漸離必然會非常的厭倦,也必然會漸漸傾心於美麗、懂事、大方、端雅、家世顯赫,又非常體貼丈夫的婉麗,從而漸漸疏遠並冷落饒初月。日後,等時機成熟了,就把他調迴京城。假以時日,那個饒初月,他或許連想都不會想起!


    轉眼,兩個月的新婚生活就過去了。


    任府迎來了大喜事,大少奶奶王婉麗有喜了!


    下人們奔走相告,主子有喜,他們又可以多領一個月的月錢了!尤其是大少奶奶身邊的丫鬟婆子,更是樂得合不攏嘴,每個人都得了好些賞賜。


    第一次做爹,任漸離的心情有點複雜,高興是必然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也覺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妻子有孕了,他就可以離開京城,前往葫蘆縣迎娶心愛的女子大丫。


    而且,大夫人主動跟他說:“這次迴去,你可以一直住到過年前的一個月迴來。到時候,在京城停留的時間,為期兩個月。因為今年是你跟婉麗成親的第一個新年,難免要到處多走動一下,所以在京城裏的時間得長一點。”


    “行,孩兒知道了,謝謝母親!婉麗就請母親幫忙照顧一下!”繼母如此好說話,任漸離還是有點感動,也有點小得意。


    晚上安歇的時候,他告訴妻子:“我明天就要迴清水江去了,那邊事情繁雜,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還有,這一次迴去,我就會迎娶饒姑娘為平妻,希望你可以諒解。因為,我跟她很早就定親了,而且許諾給她的是正妻的位置。所以,不能讓她為妾室,隻能迎娶她為平妻!”


    “相公,妾身知道。”王婉麗低頭垂眸,一副恭順的樣子,卻也難掩內心的委屈和傷心。他要娶平妻的事情,她在定親之前就知道,也知道這是他跟姑母的協議。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同意娶她為正妻。


    然而,今天親口聽他這樣說,她的心裏還是很難過的。甚至,想要跟他大吵大鬧,如果不是想起姑母那些勸說的話兒,她或許當真忍不住,會做一迴潑婦!


    見她這個樣子,任漸離不禁有點愧疚,就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溫柔的承諾道:“如果走得開的話,過上三個來月,我就會迴來看望你!一年之後,等清水江那邊安定了,我就會把生意的重心移往京城。到時候,我就時常陪伴在你的身邊,好好疼愛你!”


    王婉麗聽了他的話,眼睛一亮,猛然又想起了什麽,就又黯然神傷,悶悶不樂。


    任漸離猜到了她的心思,就柔聲的笑著安慰:“不用擔心,為夫不會讓初月她來京城的,這輩子她都不會屬於任家大宅!她的位置,就是平妻,而且絕對不會踏進京城半步!我承諾,日後她所生的兒女,最多隻能繼承一成的家產。其餘九成的家產,隻屬於你給我生的孩兒,其他的人一個銅板也不會得到!”


    “那麽,日後你都不會納妾收通房麽?如果有了別的庶子庶女的話,你也不給他們財產麽?”王婉麗心跳如鼓,仰頭凝視著自己的丈夫,心情分外的激動。


    “是的,我發誓,這輩子都絕對不會收什麽通房,更不會納妾!這輩子,我迎娶初月為平妻,已經很愧對你了!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對不起了!日後,隻要我在京城的日子,就隻屬於你一個人。每天晚上,我都會好好的疼愛你,絕對不會讓你獨守空房!”


    說完,任漸離低頭親吻了下去,熱烈而*。陷入愛情之中的王婉麗,很快就被他親吻和撫摸,給弄得暈頭轉向,想要委婉拒絕他娶平妻的話,早就忘到了腦後。隻來得及說了一句:“我要你多陪我兩天,明天不要急著走!”


    “好,為夫答應!”任漸離含糊的答應著,解開了她的那繡著纏枝蓮的肚兜,低頭咬了下去......


    聽壁腳的婆子攝手攝腳的離開了,將所聽所見,一五一十的稟告了大夫人:“夫人,以奴婢之見,大少爺對大少奶奶還是很疼惜的。奴婢覺得,兩人相處得很融洽,也很恩愛!”


    “嗯,這就好!”大夫人很滿意的點點頭,吩咐心腹手下:“你親自去給大少爺準備一些上好的禮盒,讓他帶去清水江送人,一定要最好的那一種,不要丟了任家的臉麵!藉此機會,也給大少爺好好的長一長臉,別讓人把我王家的女婿給看輕了!”


    當然,此舉更重要的用意,自然是將任漸離開給籠絡住。同時,這也是對饒初月那踐丫頭的一種變相的警告,也好讓她知道,京城的任府,究竟是一個如何富貴的地方。識相的話,她最好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清水江,做一個有實無名的平妻,一個連任家的族譜都不會上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平妻!


    依依不舍的送走任漸離,王婉麗大哭了一場,跟大夫人哭道:“早知道,就不答應他娶平妻了,我原本還以為,我可以不那麽在意的。可是,他這一走,我的心都跟被剜了一刀似的,說不出的傷心難過。早知道,我做什麽要那麽大方啊?那賢惠的名聲,我不想要了,行不行啊,姑母?去把他給追迴來,不讓他去清水江了,求你了姑母!”


    大夫人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婉麗啊,你聽姑母說,一切都在姑母的掌握之中!姑母答應你,一年,最多兩年,他的心就會完全在你的身上!那個饒初月,不過就是一個鄉下的柴火妞,大字都不認識幾個,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又沒背景,要銀錢沒銀錢,憑啥跟你爭,憑啥穩坐平妻的位置?”


    王婉麗哽咽道:“可是,架不住他喜歡那個女人啊,據說他跟那個女人還有好多年的情分呢!而且,那女人還會做生意,很是有些手段呢!我擔心,他這一去,就會被那女人綁得死死的。”


    大夫人卻不以為然:“你放心好了,男人嘛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也不過就那麽迴事,新鮮期一過,他對那柴火妞就不會在乎了!可是,如果你現在出手阻攔,日後他一定會怨恨你,也怨恨姑母。並且,這一輩子,他都無法忘記那個柴火妞。


    這樣的話,你跟他之間,就永遠都會有一道鴻溝,沒法相親相愛。搞不好,他還會大量納妾收通房,連你的房門都不踏進半步!這樣的局麵,你不想麵對吧?聽姑母的話,退一步海闊天空,以退為進的道理,不用姑母跟你解釋吧?”


    沉默良久,王婉麗終於點點頭:“好,我聽姑母的。”


    目前來說,不聽姑母的話,也沒有別的辦法好想。


    總不能,當真去把任漸離強行追迴來,然後看著他將一個又一個花朵般的女子納為妾室吧?所謂的,小不忍則亂大謀,做人就是得忍啊,忍字頭上一把刀,雖然很痛苦,很煎熬,可是除了忍,還能怎麽辦呢?


    接下來,就要看看,在她和饒初月之間,看誰先


    忍不住,率先大吵大鬧起來。從而,讓任漸離討厭並疏遠,最後徹底失去他的歡心。


    “姑母,你說,如果把我跟他已經成親的消息,


    去清水江宣揚出去的話,你覺得那個柴火妞會不會主動離開相公?”王婉麗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亮光,連忙興奮的跟姑母說。


    任大夫人斷然否決:“別,這事別人可以做,你


    我萬萬做不得!而且,最好連假手他人都不要,啥都不要做!俗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的事情,隻要你去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將來有一天,被他查出來了,你跟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何必呢?這男人嘛,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與其他弄一大堆的小妾和通房丫頭在府裏,時時刻刻的膈應你,還不如就容納一下那個柴火妞。”


    這輩子,她生不出兒子,到了老了,還得依靠任漸離這個便宜兒子呢!所以,她也不想去為難並招惹他了。一旦把他給惹急了,來個魚死網破,被李姨娘那個踐人跟她的兒子占了便宜。那麽,她的晚年將會非常的淒慘。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在他小的時候,她曾經苛待過他。但是,如果從現在開始,她好好對他,用心的對他,相信日後他也會看在這個份上,讓她的晚年不至於很難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怕婉麗是自己的侄女兒,她也斷沒有為了婉麗,就不顧一切的道理。


    王婉麗默不作聲,還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大夫人就有點生氣了,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反正,即便除掉了那個柴火妞,他去那麽遠的地方做事,也不可以一直一個人,身邊總得有一個暖chuang的丫頭吧?”


    那倒是。王婉麗黯然神傷,默默點頭。


    大夫人這才欣慰的笑了,語氣就柔和了許多:“說起來,那個柴火妞跟暖chuang丫頭,其實也沒有很大差別。不過就是允許讓他對外宣傳,說那個柴火妞是他的平妻而已,然而連族譜都不給上,族裏的長輩和府裏的長輩,她也沒有奉過茶,對於任家來說,其實壓根就沒有承認過她!這樣的一個人,你有啥好怕的?不用擔心,姑母跟你保證,要不了多久,他就是你一個人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謝謝姑母。”王婉麗含淚笑了。


    話說,大丫一行在路上休養了一個月,向東幾個的傷口漸漸愈合了。幾人就一天也不想耽擱,速速收拾了行裝,踏上了迴家的旅程。


    闊別許久的家鄉,遙遙在望了,向東幾個忽然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尤其是向東這個老大,他的心裏是羞愧的,是難過的。不過是帶著弟弟們出了一趟遠門,就因為他不夠冷靜,招惹了路不凡的兒子,就惹來了天大的災難。為了救他和弟弟們,妹妹大丫甚至要匆匆出嫁,讓他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過和不安。


    村裏的父老鄉親,早已從趕集迴來的村裏人嘴裏,得到了消息。一行人剛剛來到村口,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前來迎接他們的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五六十個鄉親。


    “迴來了,平安迴來,那就好,那就好!”老族長和裏正相視而笑,眼裏赫然都有著晶瑩的淚光。


    “向東、向西、大丫,你們終於迴來了!”劉饒守勤高興得直搓手,眼裏也是淚光點點,笑中帶淚。


    劉香椿則直接撲了過去,一把將最小的向西摟進了懷裏,失聲痛哭:“俺的兒啊,你們受苦了!”


    程氏也是如此,抱著兒子雲山,哭得稀裏嘩啦的。


    饒守拙難得的,也當眾流淚了。


    二丫和山茶走了過來,跟大丫抱頭痛哭。


    “嗚嗚嗚,大姐(大丫姐),你可迴來了!”


    兩個小姑娘見了大丫,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悲喜交加。


    “俺的好孫兒啊,可心疼死奶奶了!”人群中,走出了潘氏,大丫的爺爺跟在了後麵。


    兩個老人,赫然都是老淚縱橫。


    “爺爺,奶奶!孫兒不孝,讓你們擔心了!”


    奶奶變好了,不鬧騰了,向東、向西和雲山早就聽大丫提起過,此時此刻,見到兩位老人這樣傷心難過,心裏都不禁酸酸的,連忙齊齊出列,給爺爺奶奶磕了三個響頭。


    “好孩子,一路辛苦了,快快起來!”潘氏連忙親自去扶,幾個孫子對她這麽恭敬,這麽親切,讓她有點受*若驚。要知道,這七年多以來,老大和老五家的孩子見了她,都是恨不得有多遠就躲多遠。


    孩子們平安迴來了,家裏的低氣壓,頓時一掃而光。送去山上的人,早就迴來了,一家子也就團聚了。村裏人來來往往,說說笑笑,熱鬧非凡。


    晚上,等客人們都走了之後,大丫終於逮到機會,跟爹娘提起了任漸離:“爹,娘,阿離說再過兩個月,就迴來跟我成親。這件事情,你們有什麽意見?如果不同意的話,女兒會好好考慮一下。”


    話音未落,劉香椿就搶先道:“同意,為啥不同意?多好的親事啊,人家求都求不來,幹啥要反對?反正,俺同意!這樣的女婿,那可是萬裏挑一的!”


    ------謝謝!下一章,會出現大逆轉。女主將淩厲出擊,踏上一條嶄新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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