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的眼前猛然出現了一大片的空地,視線所及之處,是黑黝黝的黑土地,一間頗具熱帶風情的茅草屋;以及一條清澈的溪流、在小溪流的盡頭,有一個泉眼,不斷的往外冒出泉水。


    溪流的岸邊,有一棵一人抱的蘋果樹,樹上掛滿了又大又紅的蘋果。一隻金黃色的小鳥在枝頭歡唱,如一曲美妙的樂曲,帶給她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哇塞,空間啊?!好笑的是,那句“老祖宗啊,可憐可憐俺吧”,似乎正是進入空間的口訣。


    大丫頓時喜上眉梢,心情大好,歡快的奔向蘋果樹,想要摘一個果子下來嚐一嚐。不料,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蘋果樹,仿佛有什麽結界阻攔在她的麵前。想要去泉眼哪裏,洗洗手,喝口那清冽的甘泉,竟然也無法辦到。


    “老天爺,你這是在戲耍我麽?!”大丫忍不住跳腳,大吼了一聲。唉,這什麽破空間嘛,這不是欺負人麽?


    話音未落,她的眼前忽然漂浮著這樣一行字:你如今的級別不夠,這空間對於你來說,暫時隻能當儲物空間使用!


    什麽?!大丫很是失望,連忙“不恥下問:“謝謝指點,請問我需要做什麽,才能接近蘋果樹跟泉眼,以及在空間種菜種果樹種藥材?”


    一行字又無聲無息的漂浮在她跟前:對不起,無可奉告!一切,自有定數!


    大丫有點傻眼,說不鬱悶那是假的!人家的空間幾乎是萬能的,隻有她這個空間,這麽的傲*嬌古怪。事實上,也是如此,在將來的很長很長的一段日子裏,這個空間,也就是個儲物的空間,並沒有帶過大丫多大的好處。


    大丫帶著家人從貧窮到富貴榮華,一步一個腳印,基本上都是依靠自己跟家人的勤勞和智慧,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她一次也沒有遇到過。每一個銅板,都是用辛勤的汗水換來的 ,帶給了她勞動跟創業的樂趣和喜悅。


    從中,也讓家人的心智和能力得到了很好的鍛煉,為大房跟五房的發展壯大,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大丫正愣怔之間,耳邊忽然傳來二丫焦急的聲音:“大姐,你幹啥呢?目光直直的,怪嚇人的!”


    哎呦,糟*糕了!她進來空間的時候,正站在庭院正中的桂花樹下,剛才她忽然不見,有沒有嚇到家人呢?還有啊,二丫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心念一動:我要出去!


    轉瞬之間,二丫那可愛的小身影,就躍然在她的視線之中。


    “大姐,你剛才咋啦?為啥目光一直落在一個點上,跟你說話,你都不看俺一眼?而且,俺剛剛想要去拉你,卻覺得好像有一股什麽力量把俺往外推,差點就把俺推倒在地上!”二丫抬眸看著她埋怨道,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心跳如鼓。


    大姐,是不是生病了?或者,中邪了?


    小姑娘的心裏可著急了,卻又不好對大姐直說,生怕大姐多想,又怕說錯話傷了大姐的心。


    大丫連忙道:“俺沒事,俺剛才在練神*仙教給俺的武*功呢,嚇到你了吧?沒事,啥事都沒有,俺好著呢!剛才,你一定是誤會了,應該是俺練*gong的時候發出的內*力把你給推開的。”


    大丫陪著小心,笑容盡量的燦爛,和煦如春風,又許諾給二丫做兩件小碎花的衣服,給她買兩朵粉紅色的小珠花,並親自給她做幾樣新奇的菜肴點心,努力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真的?謝謝大姐!”小姑娘頓時眉頭舒展,臉上的愁雲漸漸散去,綻開了花朵般美麗的笑容。


    安撫好妹妹,大丫滿心的歡喜,心裏有一個小人兒在狂笑:哎呦喂,老天爺喲,多謝了!這空間,原來可以隨時進入,在任何地方都不會露*陷!


    好呀,好呀!上天對我,還是挺眷顧的嘛!


    空間在手,大丫的心安定了許多。


    她找借口打發了二丫,一頭紮進了臥室,把門關得緊緊的。又鑽入*底下,用小鋤頭把那個小壇子給起了出來,放入了空間。


    至此,她的心才真正安定了下來。


    唉,擁有巨款的日子,並不好過啊!這段時間以來,她幾乎都沒有踏出過家門,最多就是去五叔家串個門。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忍不住要擔心那個小壇子裏的東西,會不會不翼而飛。


    如今,啥顧慮都沒有了,即便是天下第一神*tou,也甭想覬*覦那小壇子裏的財寶!而且,空間在手,她相信總有一天會有大用處。最起碼,可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進空間。


    生命在任何時候,都是最寶貴的嘛!


    一個晚上,她都笑嗬嗬的,仿佛撿了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向東覺得有點奇怪,偷偷的看了她好幾眼。心裏,疑竇頓生。


    妹妹月兒,似乎有什麽秘密哦!


    不過,既然妹妹不願意說,那他也沒想要去問。妹妹是個見過神*仙的人,有點小秘*密,實在太正常了。妹妹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他沒有必要去為難妹妹。


    哎,好體貼好明理的大哥啊!


    如果大丫知道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歎息一聲。


    光陰飛逝,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小山穀的兩端,修成了高高的堤壩,成了一個麵積逾多達五畝左右的大魚塘。水深三米,水麵寬闊,魚塘的水源來自附近的一座大山裏的一條又深又寬的山澗。水質非常好,水源充沛,一年四季都不斷流。


    忍冬山靠近魚塘的那一邊,整理出了一塊半畝大的地方,修建了雞舍、鵝舍跟鴨舍以及豬圈。雞舍、鵝舍跟鴨舍以及豬圈,都是石頭房子,從地板到牆壁,用的都是質地很好的石塊跟石板。


    在雞舍、鵝舍跟鴨舍以及豬圈靠近魚塘的地方,都設置有下水道通往魚塘,下水道用石塊鋪砌,並特意打磨得非常的光滑,沒有半點縫隙。


    完工的第五天,雞鴨鵝跟小豬崽正式入住新居。小雞苗一百隻,小鴨苗跟小鵝苗各一百五十隻,小豬崽十隻。小雞小鴨跟小鵝在忍冬山放養,小鴨跟小鵝除了在忍冬山吃草吃蟲之外,還可以下到魚塘裏去。


    小豬崽被圈在了一個兩分左右大的小院裏,這個小院青草茵茵,還種了好幾棵一人抱的大樹,移栽了八個月之久,早已是根深葉茂。小院連著豬圈,跟豬圈之間就隔了一道一人高的石頭牆。


    如此,就形成了一個小具規模的養殖場,並且頗有一點“基塘農業”的感覺。池塘裏養魚,放養鴨跟鵝,岸上種植金銀花、果樹和青菜瓜果,養雞養豬。


    忍冬山養殖場,交給了五舅負責,雞鴨鵝魚的喂養跟照看的活兒,基本上都是五舅一人在幹。魚塘裏有一條小木船,方便五舅來往於後山的家中跟忍冬山之間,每天很是辛苦。


    饒守勤於心不忍:“月兒啊,你五舅這樣,是不是太辛苦了?要不,俺也一起去幫忙?”


    大丫斷然否決:“不,爹爹,俺家跟墨香齋簽訂了供貨合約呢,你哪裏忙得過來?”


    饒守勤伸手撓撓頭,猶豫道:“不是還有你五叔麽?你五叔的編織手藝跟木匠活,也是不錯的。”


    話說到這裏,就連向東都聽不下去了,插嘴道:“爹啊,如今正是采摘枸杞子跟香菇蘑菇是好時節,五叔每天都要帶著家人進山去。迴到家裏,往往都快半下午了,而且又累又餓,餘下的時間能幹多少活?”


    “......”饒守勤無言以對。


    是啊,進山采摘枸杞子、香菇、蘑菇跟茶樹菇掙來的銀子,一個月有不少呢!如果順利的話,運氣好的話,比編織箱子和做木工活掙的銀子多多了。五弟家正缺銀子呢,叫五弟別進山去,他還正張不開這個口。他也隱隱能夠猜到,五弟每天半下午就迴來,或許正是為了幫他趕墨香齋的活兒呢!


    “是啊,一個月十個藤編的書箱,十個木頭書箱,十套書桌椅子,爹爹如果去養殖場幫忙的話,活兒就完不成了!可是,讓你五舅幹那麽多的活兒,爹爹也覺得不好意思。要不,工錢方麵,給多一點你五舅?”饒守勤左思右想,就對女兒道。


    家裏的事情,如今是大女兒做主,得她同意才行。


    便宜爹這麽為五舅著想,大丫非常的高興。


    “爹,娘,大哥,向東、二丫。”


    大丫逐一喚了一下家人,含笑征詢他們的意見:“俺是這樣想的,養殖場的收益,給五舅三成。另外,除非是五舅的責任,養殖場倘若有什麽損失,就由俺們家承擔,好不好?”


    “給你五舅三成的收益啊?”劉香椿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饒守勤,“他爹,你怎麽想?”


    “好啊,俺沒有意見!”饒守勤沒有多想,憨厚的笑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他的表現,完全在大丫的意料之中。便宜爹的可愛之處,就在於他很質樸、很善良,絕對不會虧待別人。


    大丫又看向二丫幾個。


    向東趕緊表態:“俺沒有意見,五舅很辛苦,這是應該的!”


    向西跟二丫也紛紛表示讚同。


    大丫就又道:“然後,一個月裏給五舅放三天假,這三天裏俺們去代替五舅管理養殖場。遇到五舅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也得給五舅*病*假,讓他可以好好的休息。”


    “這樣很好,應該的!”饒守勤第一個表態。


    “好孩子,你對五舅的好,一定不會白費。你五舅的為人,娘還是很清楚的,他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更不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養殖場有你五舅在,俺們什麽都不用擔心,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劉香椿的心情很激動,眼裏淚光閃閃,為有這麽一個好女兒而感到驕傲跟欣慰。


    一家人坐在一起,將各自往後的任務,達成了共識,做出了最合適的安排。


    父親饒守勤,編藤箱做木箱和書桌椅子,完成墨香齋的訂單,向東從旁協助,順便學一點編織跟木匠的手藝。家裏劈柴火的活兒,歸饒守勤負責。


    母親劉香椿,負責忙田裏的農活,並開墾荒地。


    後院的清掃工作,歸向東負責。二丫的任務,清掃前院。


    洗菜洗碗的活兒,歸向西管;做飯做菜洗衣服,由大丫負責;切菜,卻是向東的任務,向西跟大丫都太小了,這活兒小孩子幹不合適。


    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還是會互相幫助的。


    田裏的農活,開荒的事情,也不能讓劉香椿一個人去。


    大丫提議:“爹,娘,如今俺家有這個能力了,農活就找人幫忙吧!如果可以請到既勤快又值得信任的長工,那就再好不過了,往後田裏的活爹就不用那麽操心了!娘也不用那麽辛苦,就幹點輕省的農活就是了!”


    “嗯,你想得很周全,那麽多田地讓你娘一個人忙,實在太辛苦了!俺同意,請什麽人,得好好想一想!”饒守勤自然讚同,本來他就覺得自己在家裏編箱子做木工,讓妻子一個人去幹農活,那是非常不應該的事情。


    劉香椿卻有點猶豫:“這不好吧?這樣的話,會惹來閑話,老宅的人也會鬧事。還是算了吧,也沒有多少農活,俺一個人忙得過來!在老宅的時候,那麽多的農活,也沒有幾個人幹,一樣沒有耽誤農時!”


    大丫搖搖頭,不讚同的道:“娘啊,以前那是沒有辦法,如今日子好過了,也可以自己當家作主了,能夠不那麽辛苦,為啥還要那麽為難自己呢?以俺看啊,就從村裏請一戶老實本分的人家,有兩三個壯勞力的,就可以了!”


    饒守勤就道:“嗯,這樣的人家,俺倒是知道有那麽一家。那人,就是你茂山叔的堂哥茂田,今年三十五歲了,膝下有三兒兩女。家裏非常的窮,一家七口人全擠在一間土胚房裏,就因為太窮了,大兒子好好的一個小夥子,如今都十九歲了,還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大丫就看向大哥:“那家人,老實本分麽?勤快麽?家裏有沒有難纏的人,就跟二嬸三嬸那樣的人,有沒有?”


    向東略一想,就咧嘴笑道:“妹妹放心,那個茂田伯家的老三銅勺,跟俺關係不錯。銅勺的兩個哥哥,俺也都認識,都是很老實很本分的人,也很勤快。”


    “嗯,銅勺的爹娘,還有兩個妹妹,也都是好的。這家人,俺也覺得很不錯,都不是懶人,也不是難纏的人。”劉香椿也笑著補充。


    “哎呀,是這家人啊?他們家的名字,好好笑哦!”向西忽然笑嘻嘻的道:“俺記得銅勺的大哥,就叫鍋蓋,二哥叫什麽俺倒是不太記得。”


    向東就解釋:“二哥叫鐵鏟。”


    “什麽?竟然叫鍋蓋和鐵鏟?哎呦喂,叫銅勺就夠好笑的了!這家人,怎麽取名字的,真難聽啊!嘿嘿嘿......”二丫大吃一驚,忍不住一陣大笑,止都止不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大丫也忍俊不禁,第一次聽這樣奇怪的名字,實在是不敢相信。比聽說誰叫二狗子,還更覺得驚訝,簡直就不可思議。


    饒守勤感到很奇怪:“怎麽,同一個村子裏的人,你們以前竟然都不知道?”


    大丫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的歎道:“爹啊,以前俺們哪裏有時間跟村裏的孩子玩?打俺從記事起,就得打豬草洗衣服,每天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算偶爾有點空閑,也恨不得可以美美的睡一覺,哪裏還會有力氣去外麵玩?”


    唉,村裏的小孩,她還真認識不了幾個,真是孤陋寡聞啊!可憐啊,連村裏的人都不認識,分家之前,那過得是什麽日子啊?


    很顯然,劉香椿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突然悲從中來,一把就將姐妹倆攬進了懷裏,大哭了起來:“俺可憐的女兒啊,這造的是什麽孽喲!小孩家家的,連跟本村的孩子玩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在十裏八鄉,這樣的人家也難得見到幾個!”


    說到最後,聲音裏已經滿是悲憤,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埋怨道:“都是你沒用,一天天的隻知道講什麽孝順,連自己年幼的女兒過得這麽淒涼都不知道!就你這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大丫二丫的親爹?!”


    “俺錯了。”饒守勤招架不住,很幹脆的低頭認錯。


    他很害怕妻子又會幾天都不理他,那滋味可不好受啊!尤其是被孩子們集*體無視的那種感覺,一次兩次的還可以勉強撐過去,再來一次的話,他肯定要受不了的!


    劉香椿冷哼一聲:“算你識相!”否則的話,今晚就去睡後院的涼亭,對那些不知悔改的人,壓根就不值得諒解跟同情。


    大丫見勢不妙,連忙出來打圓場:“這家人確實不錯,幹脆就定下來,就請這家人好了!兩個大人,加上老大鍋蓋,老二鐵鏟,人還有多呢!”


    向東就提議:“不如分一個人去幫五舅好了,這樣在五舅休息的時候,俺們這邊也不至於打亂正常的安排。”


    “這個提議好,就這樣吧!”全家一致通過。


    商議好長工的工錢,請人的事情,就交給饒守勤負責。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饒守勤就出門請人去了。很快,就又笑容滿麵的迴來了,大丫了然,事情應該很順利。


    “爹,人家同意來麽?”二丫撲了過去,抱住饒守勤的腿,仰起紅撲撲的小臉蛋,故意問道。


    “那是當然,你爹一出馬,那茂田大伯哪裏會不同意?你爹爹在村裏的人緣好著呢,俺親自去請,哪裏有不來的?”饒守勤難得的跟女兒開一次玩笑,一掃平日裏那愚孝跟過於憨厚的樣子,大丫竟然還看出了幾分狡*猾。


    嘿嘿,這個便宜爹,有點意思嘛!


    聽說多了一個幫手,五舅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他一個人隻有一雙手。有人看著養殖場,他也好走遠一點的地方,去割最好最嫩的魚草喂魚。


    之前,走開一下,心裏都不太踏實。


    魚塘裏,放養了三千條的魚苗,鯽魚、草魚、鰱魚跟青魚分別有五百條左右。買這些魚苗,大丫還是請了集萃樓的蘇掌櫃幫忙,在葫蘆縣的城郊一個養魚池購買的。當地人不愛吃魚,專門養魚的池塘很少,一個縣也難以找出三個來。


    魚的做法,大多數是油炸,藉此掩蓋腥味。


    ***小小情節分割線***


    老宅的人好久都沒有來鬧事了,甚至有的時候,饒牡丹遠遠的見了大丫,還會繞路走。


    二丫覺得非常奇怪,就問大丫頭:“大姐,牡丹堂姐好像有點怕你了,為啥呢?以前,她可是每天都要欺負你。而且,二嬸跟三嬸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娘了,三叔對爹好像也客氣了一些,再也不敢夥同別人嘲笑欺負爹了!”


    “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欺軟怕硬唄!”大丫嘲諷的一笑,抓住機會引導妹妹:“以前啊,俺們一家人都太老實了,額頭上就差寫著這樣幾個字:俺很老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快來欺負俺吧!”


    “大姐,瞧你說的,有那麽嚴重麽?”二丫忍不住“撲哧”一聲的笑了。


    大丫苦口婆心:“小妹啊,說起來二嬸三嬸還有奶奶之所以會那麽的厲害,那麽的不講理,那麽的毒辣,其實跟爹娘的一味退讓,也有很大的關係。如果從一開始,爹娘就是個強硬的人,不千依百順的,被人當牛做馬卻不吭一聲的話,老宅的人還敢那樣對待俺們一家麽?”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大丫也不得不承認,以前的饒守勤跟劉香椿,實在很不爭氣,有點自找苦吃!都被人家欺負成那樣了,還甘之如飴的,努力的去做一個愚孝之人!


    二丫的笑容漸漸斂去,認真一想,也覺得大姐說得很對:“確實有道理,要不三嬸為啥不敢欺負二嬸呢?那是因為二嬸比三嬸還更不講理,心腸也更毒辣,所以三嬸不敢招惹二嬸。二嬸、三嬸也不敢怎麽欺負四嬸跟五嬸,四嬸跟五嬸比娘厲害一點,四叔跟五叔也沒有爹爹那麽的愚孝,那麽的窩囊!”


    小丫頭說著,就搖頭晃腦的歎息:“哎!所以啊,老宅那些人就都可勁的欺負俺們大房的人,把俺們大房的人當牛作馬!隻要想一想分家前的苦日子,俺就覺得特別特別的窩囊,心裏難過得很!”


    話音未落,話烽卻有一轉:“如今可好了,老宅的人終於知道怕了,不敢隨便的來欺負俺們一家了!”小姑娘的聲音清脆響亮,帶著濃鬱的歡樂開懷,“咯咯”的笑道:“大姐,那天老宅的人來鬧事,大姐可真威風,二丫真是佩服極了!”


    那一天,她雖然受了驚嚇,但是那一天大姐的風采,也深深的折服了她!


    大姐的言行舉止,大姐的思想理念,大姐的循循善導,大姐所講述的那一個個有趣的益智小故事,為她打開了一扇神奇的窗戶,給了她不少人生的啟迪。雖然她還是有點迷糊,但是那啟迪一點一點的,開啟著她的心智,滲入她的靈魂,引導著她漸漸步入了不一樣的人生軌跡。


    她的人生觀,就在這個瞬間,有了很大的轉變。或者說,就在這個瞬間,她樹立了正確的人生觀-----獨立、自強的、堅強、果敢,善良、淳樸,又不乏聰慧睿智!


    大丫忙完家裏的大事,不知不覺之中,繁忙的夏收時節已經過去了。如今,又閑了下來,她終於有心思去操心別的事情了,就去跟蘇掌櫃要指天椒的種子。沒錯,就是指天椒,蘭國目前發現有的辣椒,也就是野生的指天椒。聽蘇掌櫃說,人工培植的辣椒,暫時還沒有,都是山民去大山裏采摘的。


    聽說大丫想要培植指天椒,蘇掌櫃大喜,連忙親自去庫房找了一小袋出來:“抱歉,辣椒快用完了,就剩下半布袋。這二十來個,是我親自精挑細選的,做種子應該可以!”


    集萃樓培植辣椒,他也不是沒有試過,但是找人試種了好幾次,一次都沒有成功。唉,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總之讓他很是失望。大丫這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也是個有恆心的,家裏又是種田人家,或許她可以種出來。


    蘇掌櫃把希望寄托在了大丫的身上。


    任漸離聽說了這件事情,目光愈發的深邃,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他怎麽想,大丫不想去知道。對那家夥,大丫如今是敬而遠之。那家夥太腹黑了,又有點少爺公子的脾氣,


    對於這樣的人,大丫敬謝不敏。曾經喜歡又如何,曾經一見鍾情又如何?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今不想去招惹那大少爺了!


    離開集萃樓的時候,大丫剛好在大門口遇見了從府城過來的任漸離,就很恭敬的跟他打了一個招唿,禮貌而疏離。打完招唿,一刻也沒有多停,轉身就隱入了如潮的人海之中。


    對於大丫的轉變,任漸離有點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心裏鬱悶得很。


    這丫頭,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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