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被靈禾拉著離開,皺了皺眉一把甩開靈禾,「你幹什麽拉我?到底我是你姐姐還是你是我姐姐?」


    靈禾看著靈玉,「左右不過是不超過一炷香的時辰,你我長幼有必要分的這般清楚嗎?」


    「若非要這般,我還想問,你身為姐姐,為何不能穩重些要我這個做妹妹的時常替你操心。」


    「你!」


    兩人眼見著要吵起來,朱貴妃身邊的女官半夏走了出來。


    「兩位公主在這兒說什麽呢?娘娘剛剛就在殿內聽見你們的聲音,還問兩位公主怎麽不進去」


    靈禾收了話音,「半夏姑姑,我這就進去。」


    一旁的靈玉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進門之前還故意撞了一下靈禾,先一步進了門,口中嚷嚷。


    「母妃你快管管靈禾吧,她總是要欺負兒臣,剛剛在殿外,兒臣見到一位長相俊美的小郎君,她硬是要拆散女兒的姻緣。」


    靈禾慢一步進了門,聞言頓了一下,然後走上前去。


    「平日去街上,隨便見到個長相出眾些的,你都覺得人家俊美,可一轉頭就能勾搭下一個。」


    朱貴妃看著兩個女兒,忍不住揚了揚唇,「好了你們兩個,來母妃這兒就是吵架來了」


    第52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樹葉沙沙作響,劍隨影動,快若流光,裴汐進院就看到這一幕。


    似是察覺到身後有聲音,元祈一個收勢,足尖輕點緊接著落在了地上,肩膀上落下一片樹葉,他混不在意的伸手拂去。


    「怎麽樣,進宮那位貴妃可為難你了」


    裴汐想到朱貴妃,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不隻是劫後餘生,還有一種熱血翻湧之感。


    今日朱貴妃不僅僅是在試探她,更是把野心全都擺在她麵前讓她選。


    前路艱難,但裴汐想,朱貴妃至少是女子,若她為帝,總好過太子和七皇子。


    而且她同樣覺得朱貴妃的確更適合當一個帝王,不僅頭腦聰明,同樣心狠手辣,不拘一格,她想搏一搏。


    「裴汐」


    元祈的手放在她麵前晃了晃,「我說話你聽見沒有怎麽了?」


    「是不是那個姓朱的貴妃欺負你了?」


    裴汐抓住元祈的手,讓他不要在自己眼前亂晃,「沒有。」


    「過幾日就要殿試,我先去看書了,你繼續練劍吧。」


    等裴汐離開,元祈低頭看了眼自己剛剛被抓過的掌心,還殘餘著溫度,忍不住咧嘴笑了一聲,手中挽成劍花,招式淩厲如風。


    晚風拂過,片片樹葉落下,一個坐在窗前讀書,一個在院內舞劍,陳嘉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將食盒放在石桌上。


    「裴熙。」


    元祈看了眼破壞氣氛的陳嘉言,手中的劍啪』的放在了桌上,語氣不善。


    「這麽晚,你來幹什麽?你最近怎麽總半夜來你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嗎?」


    陳嘉言抬眸看著元祈,「那你又在這兒做什麽?」


    「我」


    元祈哼了一聲拿起劍擦拭著,「我當然是保護小汐的,再說我們倆從前在衢州就住一起,感情當然不一般。」


    裴汐這邊從屋內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浸濕過的布巾,聽到元祈的話直接砸在了元祈懷裏。


    「閉嘴吧,先把臉擦擦,那麽多汗。」


    說完,不再管元祈,而是看向了陳嘉言,「嘉言,這麽晚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陳嘉言看了眼正擦汗的元祈,然後打開食盒將菜擺了出來。


    「你們先吃飯吧,這件事咱們邊吃邊說。」


    裴汐垂眸,然後笑著點頭,「也好。」


    手才拿起筷子,就被元祈一把奪了下來放在桌上,「也好什麽也好」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讀這麽多書不知道這個道理啊?」


    「陳嘉言這小子半夜三更跑過來,還拿這麽多好吃的,一看就沒什麽好事,老話怎麽說來著黃鼠狼給雞拜年....」


    裴汐看著陳嘉言漸漸有些掛不住的臉色,忙打斷了元祈的話。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


    「嘉言跟我們在麓山書院這麽多年的同窗好友,他怎麽可能會害我們,對吧,嘉言」


    元祈哼了一聲,「從前是是什麽樣,如今可是翰林了,總歸跟咱們這些人不同。」


    「閉嘴!」


    裴汐看著元祈,然後拿起桌上的饅頭直接塞進了元祈嘴裏。


    「吃了人家的,就別說話了。」


    元祈:「....」


    陳嘉言看著兩人的動作,倒是笑了一聲,「你們倆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我記得從前在書院還經常拌嘴,整個書院都能聽見。」


    裴汐嗬嗬一笑,暗暗懟了一下元祈的腰,「從前不懂事,見笑了。」


    陳嘉言笑了笑,有些苦澀,「我這次過來,的確是有件事要與你們說。」


    看著兩人的眼睛,陳嘉言不知怎麽的倒是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我如今在太子麾下。」


    院內寂靜無聲,唯有風卷落葉的聲音,短暫的寧靜過後,元祈將饅頭咽了下去,滿不在乎,「你的事兒你自己做主唄,跟我們說什麽?」


    倒是裴汐一直沒說話,陳嘉言給兩人倒了杯茶。


    「太子為人溫潤有禮,更愛護百姓,是為明君,但如今朱貴妃和七皇子在後宮和朝堂一手遮天,皇上如今又纏綿病榻,實在是孤立無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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