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司員外郎荊詵見十一名女子皆意欲追隨文朔而去,麵上掠過一絲笑意。文朔向眾民女道:“多謝大家信任文朔。但文朔是森國步快,即將迴返森國。大家隨我前往森國,將會語言不通,生活不便,反而不美!文朔欲在垚國境內為大家安排安身之地,不知大家可願意?”眾女聞言,皆願聽從文朔安排。文朔已為十一名女子贖身,便向刑部司員外郎荊詵道:“鄰役與十一名民女即將離開垢州,其餘六位民女就拜托大人救護了!文朔就此拜別!”刑部司員外郎荊詵向文朔道:“文司役可將眾女送出州衙,但不可離城。因為文司役還要與本官入都參與三司會審。”文朔看了看刑部司員外郎荊詵,又看了看堂內眾公員,向刑部司員外郎荊詵拱手躬身道:“鄰役聽從大人安排。”


    文朔將善熊、善豹及十一名女子送出垢州州衙,與新購買兩輛篷車在衙外等候的崔絨相見,並向其密告自己的計劃。崔絨囑咐文朔千萬小心後,讓眾女子全部登車,繼而讓善熊與善豹各馭一輛篷車,隨其向東而行。文朔見崔絨眾人起行,即返迴垢州州衙,去見葉風,向其告知此番解救眾女前後情況與計劃。葉風思忖一時,向文朔道:“四弟切莫太過自信,會錯了意啊!”文朔向葉風笑道:“即便小弟判斷有誤,也能安然出城。”葉風無奈道:“四弟行事……為兄不能完全理解啊!為兄隻能坐觀四弟後行了!但願四弟遂意!平安!”


    辰時四刻,東城外,晉儒辰與晉佶辰、晉儔辰、晉佩辰見文朔縱馬而來,即驅馬迎上前去。文朔見四徒侄來會,疑道:“你們何故在此?”晉儒辰迴道:“徒侄們擔心十叔受困,故而來此隨機應變。”文朔問道:“你們可曾見到我二哥與四善男?”晉儒辰迴道:“徒侄們見到崔俠他們了。他們攜三輛篷車往北而去,與其餘眾人會合去了。”文朔輕鬆笑道:“好啦!哈哈……”晉儒辰向文朔道:“十叔已將眾女救出娛暢園,不知十叔如何安置眾女?”文朔看了看晉儒辰、晉佶辰、晉儔辰、晉佩辰,道:“我欲將贖出的十一名女子寄居於金梧峰,不知可行否?”晉儒辰想了想,迴道:“徒侄已離金梧峰十載,對眾長輩心思不甚了解,故而無法給出建議。”晉佶辰與晉儔辰互望一眼,沒有說話。晉佩辰道:“這是十叔在救人,眾長輩不會拒絕十叔的。”文朔道:“我攜眾女前往金梧峰,請眾師兄暫時收留其眾。待來年,我重返垚域之時,接走眾女。”


    文朔主意已定,便與晉儒辰、晉佶辰、晉儔辰、晉佩辰驅馬向北方眾隨員休駐之地馳去。中午,五人來至垢州北部邊境“菲蔻客棧”,與其餘眾員會合。文朔步入菲蔻客棧廳堂,見眾善女衛與眾脫難女分於兩處,便向善鴝道:“姑娘們都認識了麽?”善鴝聞言會意,即向眾脫難女道:“我名善鴝。這幾位是我的妹妹。她們是善鷁、善鶉……”待善鴝介紹完眾善女衛,眾脫難女中的花裙少女站出來,向眾善女衛俏皮道:“我名遲香。大家以後叫我小香就好了!這幾位是我的姐姐。她們是夏茉莉、儲小麥……”待遲香介紹完眾脫難女,善鴝向眾脫難女道:“大家以後就以姐妹相稱罷!若有需我相助處,大家盡管開口!”眾脫難女聞言,齊向善鴝施禮相謝。


    午餐後,文朔先向善虎、善熊、善豹、善犳、善鴝、善鶉、善鴆、善鶥、善鸝介紹一番此刻情況,再向善豹道:“阿豹,你與我上晤暖峰。”轉而,文朔向崔絨、石晃道:“煩勞二位兄長在此照看眾人。今日,弟向長兄告別,明日即來此會合。”文朔安排好客棧內眾人,即讓善熊與晉佶辰、善豹與晉儔辰、善犳與晉佩辰將三箱,共三千兩紋銀裝載至一輛篷車內。繼而,文朔與善豹馭馬禦車行向堧州。


    傍晚,文朔與善豹登上晤暖峰。“來者報名!”一隊騎兵行近文朔與善豹,朗聲道。文朔拱手道:“庸吾文朔!”眾騎兵聞名,旋即下馬,齊向文朔跪拜道:“騎兵衛禮拜四公子!”文朔見一軍官與眾兵士不報軍番,便向自己跪拜,並且以“四公子”相稱,知此眾與自己關係頗近。文朔下馬拱手道:“眾位請起!”眾騎兵向文朔拜謝畢,同時起身。此眾實是軍姿整齊,軍容凜肅。文朔向為首軍官道:“眾位隸屬何軍?”為首軍官向文朔拱手道:“騎兵衛衛正曾鄭粳奉命前來護衛四公子!”文朔聞聽衛正之名,心有所覺,不再追問其眾隸屬何軍,唯向眾騎兵拱手道:“眾衛辛苦了!”眾騎兵同向文朔朗聲道:“樂為四公子護衛!”文朔向眾騎兵拱了拱手,繼而上馬,向善豹示意禦車繼續前行。騎兵衛衛正向眾騎兵高聲道:“騎兵衛上馬!護衛四公子前行!”眾騎兵齊應重諾。旋即,騎兵衛衛正率眾騎兵上馬,在文朔前後護衛前行。


    文朔眾人行近草廬,曾陳陌疾步迎出庭院,先向文朔拜安,問詢辛苦,而後向文朔道:“長公子正盼望四公子迴來呢!”文朔道:“我大哥有急事?”曾陳陌道:“四公子在垢州的動作太大了!長公子甚為四公子憂心啊!”文朔聞聽曾陳陌之言,旋即下馬,步入草廬。曾陳陌向文朔身後的善豹道:“請客人隨我到偏廬休息。”


    文朗見四弟文朔返迴,一顆懸心終於安落。文朗向文朔道:“四弟啊!你在垢州好大的動作!驚殺為兄也!”文朔麵現愧色,向文朗道:“小弟讓大哥憂心,實是愧疚!”文朗道:“豈隻為兄憂心!道伯與僧伯、二叔都因你大鬧垢州,而憂心忡忡啊!”文朔道:“小弟在垢州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文朗道:“自從二叔知道你返迴華中,二叔便秘密派人保護你,並隨時了解你的情況,以保你的安全。你的行舉,二叔知曉了,道伯與僧伯自然都知曉了。”文朔道:“原來如此!小弟不能當麵拜謝二叔關心,唯托大哥向二叔當麵致謝了!”文朗點了點頭,道:“為兄是要當麵拜謝二叔的。”


    文朔手指廬外,向文朗問道:“廬外那支騎兵衛可是大哥之軍?”文朗笑道:“為兄在堧州無需軍隊護衛。”文朔道:“那騎兵衛衛正名為曾〔zhèng〕〔jing〕!可是弼禦家員?”文朗道:“是!”文朔邊想邊道:“我堂州曾氏的弼禦族人竟為騎兵衛衛正……那衛軍之主將是何其尊貴啊!”文朔突然向文朗訝道:“大正衛!二叔的大正騎兵衛!”文朗微微頷首,向文朔笑道:“正是!”


    文朔向文朗疑道:“二叔怎派出自己的大正衛來護衛小弟呢?這也太破格了!”文朗道:“你才返迴華中,就做出鬧翻州衙之事,二叔怎能對你放心!二叔必派軍兵前來保護你。可你太‘喜戰樂鬥’,二叔擔心你會隨意向堂州軍兵下令,再鬧出更大的事來。故而,二叔派出自己的大正衛前來保護你。”文朔搔了搔頭,窘臉道:“小弟怎能指揮動堂軍呢!”文朗向文朔笑道:“堂州兵士知你名號,聞你壯舉,豈不都被你這小魔頭收了去!”文朔頑皮笑道:“二叔不怕我將大正衛收了去!”文朗用手指刮了一下文朔的鼻子,笑道:“這你可做不到!大正衛是不會聽從你的命令的。”


    文朔想起一事,向文朗道:“小弟歸途較遠,隨員頗雜,大正騎兵衛在側,多有不便啊!”文朗道:“二叔特意寄信告知我,這隊大正騎兵衛皆為弼禦族人。其眾皆知此途言行禁忌,因此由此眾騎兵衛隨護四弟前往華中邊境,無礙。”文朔向文朗道:“小弟此行有數百人馬隨護,實不需大正衛護衛!再則,倘若日後,父親知道二叔派出大正衛護衛我東行,父親必會訓斥我!說不定,再讓我嚐嚐家法呢!”文朗搖了搖頭,無奈道:“大正衛隻聽二叔和父親命令。天下再無第三人能指揮動大正衛!四弟由著大正衛罷!”


    文朔向文朗道:“大哥也不能指揮大正衛?”文朗笑著搖了搖頭。文朔道:“大哥可是……”文朗道:“為兄現在沒有權力!”文朔道:“小弟試試去!不然小弟可要麻煩了!”“四弟……”文朗欲阻止文朔去勸返大正衛,可文朔疾步出廬去了。


    文朔行至院外,進入大正衛衛正行帳內,向大正衛衛正道:“多謝大正衛前來護衛我東行!但我有數百隨員護衛東行,不勞大正衛遠行了!”大正衛衛正拱手躬身施禮道:“多謝四公子體恤!但大正尹的命令,大正衛是要誓死遵從的!”文朔道:“我實是不需……”大正衛衛正再次拱手躬身施禮道:“大正衛誓死護衛四公子東行!四公子不要為難下員了!”文朔看了看大正衛衛正那嚴肅的表情,堅毅的目光,明白了大哥之言。文朔放棄了勸退大正衛的想法,向大正衛衛正道謝後,返迴草廬。


    文朔方入草廬,就有一人一騎飛馳廬外,稟報道:“弼禦家員曾郝歆拜見長公子!”文朗傳曾郝歆入廬,曾郝歆向文朗拱手躬身施禮道:“長公子安好!”文朗向曾郝歆道:“歆兄好!免禮!立身!”曾郝歆禮拜畢,見有陌生少年在內,麵現遲疑之色。文朗向曾郝歆道:“這是我四弟文朔!”曾郝歆聞知麵前少年是文朔,即麵露喜色跪拜道:“弼禦家員曾郝歆禮拜四公子!”文朔向曾郝歆拱手躬身道:“〔xin〕兄免禮!請起!”曾郝歆起身後,又向文朔拱手躬身施了一禮,與文朔簡言數語。繼而取出一封書信,呈與文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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