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法衛長真笑道:“對呀!”文朔笑道:“好!我順便參觀一下貴衙監獄。哈哈……”副法衛長笑道:“歡迎!歡迎!哈哈哈……”


    文朔隨副法衛長步入監獄大院,行近一間牢房時,文朔見那間牢房內有數名法衛向外偷覷。文朔高聲喊道:“動手!”那間牢房內,霎時衝出十名手持鋒刀的垢州刑院衛廂法衛。文朔一聲喊,法衛一起出,先將副法衛長弄懵了!副法衛長看了看眾法衛,又看了看文朔;眾法衛看了看副法衛長,也看了看文朔,大家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文朔見垢州刑院衛廂眾公員都懵了,不禁笑道:“看來你們沒演過戲啊!你們不懂得排練啊!程序亂了,是不?沒關係!來,來,來!你們向我介紹介紹你們預定的程序是怎樣的?咱們重來!我配合你們!哈哈哈……”


    一名法衛高聲道:“怪不得我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呢!原來是這小子先喊的‘動手’!”“原來是這小兔崽子耍了我們啊!嘿!他怎麽知道我們要在牢房裏解決他呢?我們一幫大人讓小孩子給耍了!這臉可丟大了!”副法衛長心裏這個氣啊!“都別愣著了!就在院裏解決他!”副法衛長向眾法衛喊道。


    法院內,司法參軍向眾刑部公員道:“刑部法遣務與刑部外巡法監攜娛暢園伎媨拜入法威堂。其餘刑部公員堂外靜立。”刑部法遣務甲與刑部外巡法監葉風攜娛暢園伎媨進入法威堂,垢州刺史看了看三人,陰臉道:“刑部公員堂外侍立。”刑部司員外郎荊詵聞言,起身向垢州刺史拱手道:“刺史大人召我刑部法遣務與外巡法監攜娛暢園伎媨入堂,怎又讓其二人出堂呢?”垢州刺史不屑道:“他們隻配做些賤事。賤事做完了,不出去,留此做甚?難道還要參與審案不成?”刑部司員外郎荊詵聞聽垢州刺史貶低本部公員隻配做賤事,心中氣憤,但此時此地,此官此位,不便爭理。


    刑部司員外郎荊詵暫忍委屈,向垢州刺史道:“刺史大人,本部公員是此案直接執法者,怎可不參與審案?”垢州刺史陰臉道:“本官言明,刑部公員堂外侍立。荊詵,你未聽明白麽?”刑部司員外郎荊詵不悅道:“刺史大人是讓下官一同到堂外侍立去?”垢州刺史陰臉道:“你有何資格與本官同堂審案?”言畢,垢州刺史看了一眼吏部員外郎。吏部員外郎起身向垢州刺史拱手笑道:“下官與本部公員到堂外侍立去。”吏部員外郎拉了一下刑部司員外郎荊詵,示意其同出法威堂。堂內眾落難民女與尋親百姓見況,哪敢留在堂內,一個個躲避到大堂之外,法院之內。


    此時,法威堂內,主審位為垢州刺史;東副審位為垢州別駕;西副審位為垢州司法參軍。垢州刑院刑書、法遣務、法通務、主錄員、副錄員與新更替的一班皂役各就其位。堂內被告區跪著嫌犯壑繞山匪首朱黑、娛暢園伎媨;證人區跪著娛暢園伶監。堂外月台上,侍立著刑部刑部司員外郎荊詵與刑部司文吏、刑部法遣務甲、刑部外巡法監葉風、四名刑部司侍衛;吏部考功司員外郎與考功司文吏、十二名考功司侍衛。法院內,侍立著數十名刑部公員與數十名吏部公員及全部落難民女、尋親百姓。法院外,垢州州衙眾馬快與步快、衙役等手持武器封鎖進出法院之路。


    垢州別駕見一切布署妥當,便向垢州刺史拱手笑道:“請使君開審!”垢州刺史見局勢扭轉,心內大悅,向自己輔官別駕頷首相應後,一拍驚堂,陰臉道:“伎媨,你可承認與匪首朱黑共同施害良家女子?”伎媨向朱黑媚道:“黑子,你怕當官的麽?”朱黑雄道:“我朱黑怕過誰?”伎媨笑道:“好!你算個男人!我沒看錯你!”朱黑聞言,大笑。


    垢州刺史見伎媨不迴答自己的訊問,反與匪首公然輕薄戲笑於法堂,實是氣炸了心肝肺!“咄!大膽嫌犯!你們在幹什麽?你們一點兒廉恥都沒有麽?你們還是人麽?你們就像是發情的貓狗……”言及至此,垢州刺史意識到自己已然失態。於是努力靜心安神,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你是垢州刺史?”伎媨向垢州刺史問道。“大膽罪婦休要無禮!”站堂的皂班副班頭向伎媨嗬斥道。“郜班頭,你吼奴家做什麽?奴家好怕啊!你平時可從來沒有吼過奴家的啊!你不是說,奴家是你的心肝寶貝麽?你今夜是怎麽了?”伎媨向皂班副班頭發嗲道。


    皂班副班頭聞聽伎媨如此言語,嚇了一跳。皂班副班頭露怯道:“你瞎說什麽呢?你再瞎說,我打爛你的嘴!”伎媨向皂班副班頭擠了一下眼,輕聲道:“奴家明白了!奴家什麽都不說。誰問奴家,奴家都不說。你放心好了!”皂班副班頭品了品伎媨的話,覺得好不是味兒。皂班副班頭手指伎媨,惱道:“欸(éi)?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住口!滾出去!”垢州刺史向皂班副班頭怒喝道。皂班副班頭見刺史衝自己怒喝,登時嚇綠了臉,夾著尾巴根兒溜出了大堂。


    垢州刺史見本衙官吏公員一個個地露弊現醜,實是惱怒不已。但此刻為保困局不亂,垢州刺史隻能強抑怒心,再向伎媨問道:“你說,你是否與匪首朱黑共同施害良家女子?”伎媨道:“我讓她們吃好喝好穿好,也算施害麽?”垢州刺史道:“你知不知道,院中那些女子是朱黑剽掠來的?”伎媨向朱黑道:“黑子,你告訴過我,你送到娛暢園的女子是剽掠來的了麽?”朱黑道:“她們都是主動到娛暢園學藝的。怎麽會是剽掠來的呢!”伎媨向垢州刺史從容道:“大人,您聽,朱黑可沒對我說過那些女子是剽掠來的啊!我可沒的錯!”垢州刺史向朱黑道:“朱黑,你沒有告訴伎媨,那些女子是你剽掠來的?”朱黑學著伎媨之態,向垢州刺史從容道:“我沒剽掠過任何人,怎麽告訴伎媨,我剽掠來那些女子呢?”


    垢州刺史得到了自己想要之言,立即當堂宣布:“本案係朱黑施害良家女子,不與他人相關。待將眾落難民女遇難全部情況核實後,本官將依法定罪朱黑,還民公道!此案業已審明,退堂!”垢州別駕向垢州刺史拱手道:“使君英明!”司法參軍向垢州刺史拱手躬身道:“下官恭送大人!”垢州刺史得意一笑,離開主審位,步下中正台,方要轉過大堂北麵的屏風,由後門離開大堂,突然,刑部司員外郎荊詵向垢州刺史朗聲道:“此案審理不公!”垢州刺史聞言,心中惱恨道:“不公?在我的衙門裏,叫囂著我審案不公?這廝是與我抗上了啊!”


    垢州刺史轉迴身,向堂外刑部司員外郎荊詵陰森道:“本官怎地不公?”刑部司員外郎荊詵道:“娛暢園伎媨聯合匪首朱黑施害良家女子,為何不審訊娛暢園伎媨,為何不定她的罪?”垢州刺史陰臉道:“你沒長耳朵麽?本官沒有審訊娛暢園伎媨麽?嗯?匪首朱黑沒告訴娛暢園伎媨那些女子是剽掠來的,娛暢園伎媨亦不知那些女子是匪首朱黑剽掠來的,沒有證據可證明娛暢園伎媨聯合匪首朱黑施害良家女子,如何定罪?”刑部司員外郎荊詵道:“娛暢園伎媨勾結匪類就是大罪!”娛暢園伎媨轉身向刑部司員外郎荊詵道:“這位大人!賤女可不知道朱黑是匪啊!”繼而,娛暢園伎媨向朱黑媚道:“黑子!你向我說過,你是匪麽?”朱黑看著嫵媚的伎媨,醉道:“沒有!我不是匪,怎麽告訴你,我是匪呢!”垢州刺史向刑部司員外郎荊詵發狠道:“你聽見了麽?娛暢園伎媨不知道朱黑是匪!你再多事,本官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刑部司員外郎荊詵見垢州刺史與娛暢園伎媨、匪首朱黑互相唿應,心內惱道:“垢州刺史竟然與娛暢園伎媨及匪首朱黑站到一起了!其公然袒護娛暢園伎媨,與親自犯法何異?”刑部司員外郎荊詵向垢州刺史凜然道:“吾刑部外巡法監葉風與森國步快文朔已審明娛暢園伎媨與壑繞山匪首朱黑內外聯合施害良家女子,並生成錄供。垢州州衙為何不用來作為定罪之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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