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衛詩雨向中年儒者介紹文朔道:“這位就是解救娛暢園內眾落難姐妹的文公管。”中年儒者向文朔拱手躬身,誠然拜道:“小民衛冉拜謝文公管解救小女大恩!”瘦弱少年向文朔拱手躬身拜道:“小民衛識(shi)拜謝文公管解救家姐大恩!”文朔急忙向中年儒者和瘦弱少年拱手躬身道:“不敢當!不敢當!請起!請起!”


    文朔向三人笑道:“方才,庸吾不見衛姑娘,實是大急。此刻,見衛姑娘已與親人團聚,庸吾安心了!”衛詩雨向文朔道:“文公管可知法廡內審案事麽?”文朔道:“司法佐向我告知,法衛長隻是玩鬧之舉,並未立案。”衛詩雨道:“文公管進入垢州州衙後,垢州州衙公員來至衙外,先解開法衛長手上的繩索,將法衛長帶入衙門。過了一段時間,又有公員將小女和眾作證街坊帶入衙門。小女與眾作證街坊進入法廡後,司法佐並不詢問案情,隻是宣告法衛長並無惡意,法衛長是在……”文朔替言道:“是在玩鬧!”


    衛詩雨微微點了點頭,續言道:“司法佐向小女和眾作證街坊道,以後再有人誣陷州衙公員犯法,定懲不饒!然後,司法佐就將眾作證街坊趕出了法廡,法廡內隻剩司法佐和小女兩人。衙役將法廡之門關閉後,司法佐向小女道,你想和親人團聚迴家,就不要與垢州州衙作對。假如你再敢誣陷垢州州衙任何一名公員,那你就再也別想和親人團聚迴家了!”言及至此,衛詩雨向文朔落淚道:“小女知道文公管為了解救和保護小女,不畏權威,不怕攻擊,敢與垢州州衙上下公員抗爭。但小女卻退卻,屈服了!”


    文朔安慰衛詩雨道:“姑娘安全,姑娘能與親人們團聚,一同迴家,才是文朔最大的心願啊!現在已是最好的結果了!”文朔略頓,再道:“姑娘認為不重要的事,庸吾自會放手!”衛詩雨向文朔斂衽落淚道:“小女對不起您了!”文朔向衛詩雨拱手道:“文朔大意,方致姑娘今日受驚!文朔對不起姑娘了!”文朔與衛詩雨起身後,文朔向衛冉、衛詩雨、衛識道:“三位到寅賓館與眾人同處安全些。公審之事,請放心交與庸吾!”言畢,文朔親自陪同衛冉、衛詩雨、衛識進入寅賓館。


    寅賓館內,眾落難女子與眾落難女子親戚已盡知文朔救人義舉,此刻,眾團聚親人見文朔到來,齊向文朔施禮拜謝。眾情真,眾聲震,眾多落淚。文朔見此場景,大為感動。眼現淚光的文朔,連連向眾百姓還禮。禮畢,文朔引手衛詩雨向眾落難女子及其眾親戚道:“大家能親人團聚,功在衛姑娘。因有衛姑娘冒險集錄眾位信息,才有大家團聚啊!”眾落難女子及其眾親戚聞聽此言,再向衛詩雨拜謝。衛詩雨急忙還禮,口中連道“不敢當!”


    大堂東暖閣內,司法參軍與三位員外郎晚餐畢,司法參軍向三位員外郎道:“三位大人,天色已晚,況且眾尋親百姓已與眾落難女子團聚,這尋親案不如明日再審。三位大人意下如何?”聞言,禮部員外郎望向吏部員外郎,吏部員外郎望向刑部員外郎,刑部員外郎望向司法參軍笑道:“貴衙款待我們的豐盛晚宴實是讓我腹飽神足,氣盛倦消啊!嗬嗬……”司法參軍向刑部員外郎道:“荊大人意欲夜審尋親案?”刑部員外郎向司法參軍笑道:“墨大人,咱們既消了食,又審了案,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刑部員外郎望向吏部員外郎。吏部員外郎笑道:“腹脹難眠,不如觀摩墨大人審案啊!嗬嗬……”吏部員外郎望向禮部員外郎。禮部員外郎笑道:“我們三人貪戀口腹之欲,讓墨大人見笑了!嗬嗬……”


    司法參軍聞言見狀,不禁想起狼、狽與狐狸。司法參軍心內暗道:“這三個家夥沒一個好貨!吃我們,喝我們,最後還要玩我們!……這審案還能有好?……這豈不是我一人對群獸!……不!絕不能這樣!”司法參軍向三位員外郎笑道:“三位大人願助下官審案,下官求之不得啊!說實話,下官還真怕百姓們背後說下官怠務呢!這迴好了!下官安心了!嗬嗬……”


    司法參軍傳來刑書,吩咐道:“你先去請司法佐到法威堂參審尋親案。而後……此刻,寅賓館內有落難女子百餘,其眾親戚三百餘。你率刑房剩餘眾公員往寅賓館向眾與案相關百姓問詢調查案情,書錄成文,以作眾證,輔我審案。”刑書拱手躬身應諾,繼而退出東暖閣,往法廡去尋司法佐了。


    約過半個時辰,刑院法廳文吏進入大堂東暖閣,向司法參軍稟道:“稟大人,司法佐大人已至法威堂,並將公審事宜安排妥當。等候大人登堂。”司法參軍聞稟,即向三位員外郎拱手道:“三位大人,何時開審為宜?”三位員外郎異口同聲道:“墨大人自定。”司法參軍心內恨道:“三個虛偽的家夥!你們在合夥玩我啊!”司法參軍向三位員外郎笑道:“民事為重,不敢怠慢。下官先行一步。”三位員外郎見司法參軍起身,亦隨之起身,道:“同行!同行!同行!”


    司法參軍見三部員外郎言行始終格外的默契,心裏越來越憂,越來越懼,他隱隱覺得三部員外郎此來垢州州衙,身後暗藏黑幕。可黑幕之後又是什麽呢?司法參軍立於三部員外郎對麵,立時產生勢單力孤之感。司法參軍看了自己的文吏一眼,刑院法廳文吏心領神會,緊隨主官前往法威堂。


    司法參軍再次登堂,端坐主審位,麵現濃重煞氣。待堂內眾官吏公員就位後,狠狠一拍驚堂,厲聲道:“開審!”司法參軍先向文朔正色道:“文朔,你去寅賓館擇選十名落難女子及十名尋親百姓先來法威堂與嫌犯對證。”文朔拱手應是,即往寅賓館。


    文朔進入寅賓館,見刑書與眾公員正在詢問書錄眾落難女子與眾尋親百姓案情,便向刑書拱手道:“請問刑書,現有幾家原告者述畢案情?”刑書挑了文朔一眼,黑臉道:“怎地?”


    文朔道:“參軍大人讓我引述畢案情的原告者往法威堂與罪犯對證。”刑書厭煩道:“沒看到我在辦公啊?自己問去。”眾百姓見文朔受氣,皆心中氣憤,但自身又皆有大事賴於此衙,隻有在心中向文朔抱歉了!


    眾述畢案情的落難女子與其眾親戚主動來至文朔身邊,告知文朔己眾已述畢案情。文朔詢問眾百姓後,得知眾公員已將二十餘家原告者口述的案情書錄完畢。文朔向眾百姓詫道:“此處公員將眾位陳述的案情書錄得如此之快?”一尋親百姓向文朔輕聲道:“草草一問,草草一寫!”文朔無可奈何地掃了眾錄事公員一眼,轉而向眾百姓道:“眾位隨庸吾前往法威堂,與壑繞山匪首朱黑對證,以便法官給朱黑定罪。”眾百姓聞言,即隨文朔前往法威堂。


    司法參軍見文朔帶領五十餘人來至法院內,即向文朔朗聲道:“文朔,本官讓你帶二十個與案相關人員前來。你怎帶來這許多人?”文朔道:“鄰役聽是大人讓鄰役帶二十家與案相關人員來此啊!鄰役聽錯了?”司法參軍又氣又恨,一念間,心裏已將文朔砍了千萬刀了!“這院裏又黑又冷的,大家都進堂來避避罷!”刑部員外郎向堂外朗聲道。


    司法參軍本欲借機刁難文朔與眾百姓,不料刑部員外郎搶先開言,破其暗算。司法參軍見眾百姓已依刑部員外郎之意,陸續步入大堂,若硬讓其眾退出大堂,必惹刑部員外郎不悅。司法參軍強壓胸中大忿,轉讓司法佐向大堂內五十餘個與案相關百姓詢問案情。刑部員外郎與吏部員外郎、禮部員外郎見司法參軍不解釋“無中生有”的眾落難女子怎離娛暢園,又怎來垢州州衙,三官心照不宣,靜觀垢州眾公員如何將這場大戲唱完。


    大堂內,眾落難女子哭訴朱黑群匪如何將其擄掠,向其施害。眾尋親百姓痛訴失親經過,尋親經曆。眾人控訴畢,司法參軍狠狠砸下驚堂,口噴忿氣向朱黑正色道:“朱黑,這裏有刑部外巡法監、森國步快、眾尋親百姓、娛暢園內眾落難民女證實你是壑繞山匪首,並且指證你強搶民女,強暴施害。你還怎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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