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向三眼火眉獠牙紅麵具人拱了下手,三眼火眉獠牙紅麵具人向文朔點了下頭。繼而,三眼火眉獠牙紅麵具人動了動手中的五彩獸花令扇,率靈寒庭伍向東而去。


    文朔向眾黑衣黑布蒙麵人道:“庸吾墜落十丈台下,可是由眾位救出險地的麽?”為首黑衣黑布蒙麵人向文朔拱手躬身道:“公子武藝高強!自用如意縷護身,何需鄙眾解救!鄙眾不過是斬斷一條如意縷,接公子下崖罷了!”文朔又問道:“可是眾位將庸吾送至晤暖峰的麽?”為首黑衣黑布蒙麵人向文朔道:“鄙人未征求公子意見,私自妄為,還望原諒!”聞聽此言,文朔向眾黑衣黑布蒙麵人拱手躬身拜謝道:“眾位時時處處相助相救!文朔無以為報,請受文朔一拜!”眾黑衣黑布蒙麵人齊向文朔拱手躬身道:“不敢當!”


    為首黑衣黑布蒙麵人見三列武者已走兩列,便向文朔拱手躬身道:“公子在垢州鬥法,愚眾無以相助,就此拜退了!”文朔向眾黑衣黑布蒙麵人拱手道:“望再相聚!一路平安!”眾人拜別後,為首黑衣黑布蒙麵人率眾隨員縱馬向東而去。文朔見走了三路人馬,便與爻刹兄弟、四善男衛挾押朱黑迴返垢州城郭大宅院。


    文朔前往屈崛山賺取朱黑期間,眾鳳鳴翎羽與眾凰舞翎羽合作尋找到的娛暢園內眾落難女子的親戚,正由眾鳳鳴翎羽與眾凰舞翎羽陸續引領至垢州城郭大宅院。大宅院內,晉儒辰與眾師弟接待陸續到來的眾落難女子親戚中的男屬;眾善女衛接待女眷。此時,大宅院內已有二百餘人聚集。


    朱黑被押入大宅院,文朔先讓四善男衛看守監管。而後,文朔在大宅院正堂與眾落難女子的親戚相見,告知眾落難女子現狀。眾女子的親戚聞知眾女子陷落娛暢園,皆痛心傷懷,惱恨壑繞山土匪不已。


    文朔見二百餘苦主到來,個個悲聲連連,心內愈加焦急。他不顧多日艱辛勞累,即讓四善男衛將朱黑押至正堂,當眾連夜預審朱黑。朱黑已領教過文朔眾人的毒辣手段,亦知無人能救自己,故而無意狡辯抵抗,將如何搶劫施害眾民女的事實供認不諱,並在錄供上簽字畫押。二百餘苦主聞聽朱黑惡行,恨不得當堂打死朱黑。但文朔勸阻眾苦主暫且息怒,待至垢州公堂嚴懲朱黑。文朔先安撫好眾苦主,再讓四善男衛將朱黑帶出正堂羈押監管,後與眾落難女子的親戚共同合計如何到垢州州衙報案申冤。


    又過兩日,與垢州相距較遠的娛暢園內眾落難女子的親戚也都會聚於大宅院。文朔見施救娛暢園眾落難女子的前期準備事宜業已就緒,亦恐遲則生變,於是決定在眾落難女子親戚聚齊當日即率這三百九十五名苦主前往垢州州衙,報案鳴冤。


    此行,文朔先讓晉儒辰與晉佶辰、晉儔辰、晉佩辰加入報案百姓隊伍,以防意外發生。文朔再讓善虎與善熊、善豹、善犳用篷車秘密挾押朱黑。文朔與葉風、崔絨、石晃護眾前行。


    垢州州衙前,眾衛門衙役見數百百姓同時堵在衙前報案,即時慌神。那腳快的衛門衙役急入衙門,向傳稟士轉告情況後,一員當值傳稟士懷揣好奇,先至衙門口向外看了一眼,隻見數百悲怒百姓群情激憤,喊冤叫苦,引得本州百姓聚集衙前圍觀。那人數可謂一招十,十傳百,百引千……傳稟士見事態不好,轉身便欲奔往刑院向司法參軍稟告。衛門衙役急忙提醒道:“接狀紙!接狀紙!”傳稟士一拍腦門,即又轉身,慌張張跑出衙門,向眾百姓和氣關心道:“鄉親們!你們何事前來?”文朔見州衙傳稟士到來,即雙手呈上狀紙,道:“垚國十九州三百九十九名百姓向貴衙報案!垢州娛暢園伎媨勾結土匪施害垚國十九州六十九縣一百六十九名良家女子陷汙受辱!”傳稟士見文朔身上公服與垚不同,即問道:“貴員何處任職?”文朔道:“鄙人任職森國榞州布霧縣!”傳稟士聞知麵前呈狀之人乃是森國捕快,本想細問一番,怎奈衙前百姓越聚越多,情勢漸亂,傳稟士不敢耽擱,唯向文朔道了一聲“稍候!”即疾步入衙而去。


    刑院法廳內,司法參軍聞報衙前情況後,接過傳稟士呈上的訟狀細觀,不禁驚訝。司法參軍召輔官司法佐來見,秘密吩咐一番後,司法佐拱手躬身應諾而去。司法參軍看著手中的訟狀,實是不敢獨斷,立即攜訟狀去見垢州刺史。


    垢州州衙恭政閣內,刺史聞畢司法參軍報告一森國捕快攜三百九十九名垚國各州縣百姓前來報案,垢州娛暢園伎媨勾結壑繞山匪首朱黑劫掠迫害垚國十九州六十九縣一百六十九名良家女子陷困於垢州娛暢園內飽受摧殘淩辱;眾落難女子親戚拜求州衙官員秉公執法,解救娛暢園內眾落難女子的案況後,看了看司法參軍,緩緩道:“本州竟有此等不法之事?你這司法參軍失職啊!”司法參軍聞言,大詫!刺史不待司法參軍開言,再緩緩道:“還不去辦事?”司法參軍聞聽此言,即拱手躬身道:“下官即去平息亂事!”


    司法參軍迴至刑院法廳,再召輔官司法佐來見。司法參軍向司法佐問道:“你可探明那森國捕快具體來曆及背景了麽?那廝為何如此多事?”司法佐道:“此刻,衙前人山人海,下官不便尋問那森國捕快啊!”司法參軍穩了穩心神,略思一番後,向司法佐道:“你先命人‘請’那森國捕快入衙。再命人將眾報案百姓帶至東城外館驛,安排眾執法衛士嚴加‘保護’,不許此眾擅自走動,不許外人與此眾相見。”


    司法參軍手捋濃密的胡須,深邃的雙眼望向廳外,似要看穿州衙外突如其來的亂局。“封鎖一切與衙外亂事相關的信息。指派本衙得力吏役向外放風,‘今日衙前乃外地散民為私財紛爭而引起的平常訟告事。’咱們要硬轉局勢,強改事實。本州若有人‘胡亂造謠生事’,即時捕押入獄,給多嘴之人標立警示,以戒後者言行。”司法參軍盯著司法佐,肅容沉聲道,“一定要將此事壓下!”司法佐恭謹道:“下官明白!即刻辦理此事。”


    爻刹兄弟見文朔進入州衙後,三百九十五名報案百姓不僅無一人被傳召入衙,反而被三十餘刑院執法衛士帶離州衙署地。葉風見況,甚覺異常。幸有文朔事先安排在報案百姓中的晉儒辰四兄弟同行監視異況,不必分心於彼。


    一個時辰後,文朔還未出衙現身,實令葉風心急如焚。葉風在垢州州衙前禁域外,踱步一時,由懷內取出一麵銅牌來。崔絨行近葉風,道:“大哥,你想公職辦案?”葉風無奈道:“四弟進入垢州州衙多時不出,為兄實是擔心垢州官員暗害四弟。此刻,咱們既無良法護助四弟,又不知四弟在州衙內的情況,為保四弟平安,為兄顧不得許多了!”崔絨安慰葉風道:“大哥不必憂……”


    此刻,葉風心裏隻念文朔,崔絨之言並未入耳。其手持銅牌,行至垢州州衙門前禁域內,向衛門衙役道:“鄙人是刑部外巡法監葉風。”衛門衙役聞言,不敢怠慢,立即向葉風行近。衛門衙役見葉風手中所持銅牌之上是一圓目方口,威嚴兇猛的獬豸,實是不敢冒犯。隻因此牌公員皆謂之“獬豸當頭”。人道是:


    圓目專辨清與汙,


    方口隻啖腐和貪。


    公身心私藏昔時,


    獬豸當頭在今天。


    衛門衙役不敢查驗葉風手中“獬豸當頭”職牌真偽,唯拱手躬身敬畏道:“末役禮拜法監!不知法監到鄙衙有何貴幹?”葉風道:“鄙人與森國步快文朔同為壑繞山土匪搶劫民女案來此。鄙人見文朔已入衙半日,何故不出?”衛門衙役老實道:“末役是外員,不知衙內事。”葉風道:“鄙人欲拜見貴衙司法參軍,有勞貴員通稟。”衛門衙役拱手躬身順從道:“法監稍候!末役即尋當值傳稟士,讓其入衙傳信。”


    過了半個時辰,一刑院執法衛士出衙,衛門衙役將法衛與葉風雙方介紹畢,法衛向葉風拱手躬身道:“葉法監,文捕快已離開本衙了。本衙刑院司法參軍與司法佐皆不在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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