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西寨之下的蜚豢縣西廳縣尉鈄寬見檍州軍與櫁州軍撤迴西寨南北兩側,便率蜚豢縣捕快、壯衛及仁木縣捕快來至西寨拜見檍州折衝都尉唿耰。唿耰向鈄寬問道:“仁木縣司法縣尉彥初可入山寇主寨否?”鈄寬迴道:“彥縣尉已入山寇主寨。”唿耰問:“此時,他與幾人同在寇寨?”鈄寬迴:“此時,彥縣尉與其同衙馬快班頭蕢箎同在寇寨。”唿耰道:“能與此二人聯絡否?”鈄寬道:“彥縣尉與卑職商議,探察國寶存處由其親為,寇寨信息亦由其親傳。故而,卑職無法與其二人聯絡。”唿耰道:“山寇已與官軍交戰,其內外必定嚴防謹守……不必指望他們了!本官已派出探察士前往嶺中探路察況了。”
唿耰先後派出兩批探察士探路察況,但時已至晚,卻無一迴報敵情。唿耰正在急望之際,西寨外有一寇卒現身,軍營衛兵各持刀槍將寇卒圍困中央。那寇卒向眾衛兵道:“我是仁木縣司法縣尉彥初。你們快向唿大人稟報,我欲拜見。”言畢,彥初將自己的短刀交出。營衛隊正聞言見狀,先收繳彥初短刀,而後拱手道:“大敵當前,鄙職不敢大意。還請大人出示官符!”彥初聞言,隻好取出自己的“仁木縣司法縣尉”官符,交與營衛隊正。那隊正雙手接過彥初官符,查驗畢,雙手奉還,拱手道:“鄙職無禮!大人恕罪!請稍候!”轉而,營衛隊正急忙向西邊寨主廳奔去。唿耰聞報,彥初來見,即傳入廳。
蜚豢縣西廳縣尉鈄寬奉唿耰之命,來至西寨外與彥初相見,並引彥初向西寨主廳行去。彥初向唿耰禮拜畢,稟告碧鱷嶺主寨寇卒多布於關卡隘口,糧倉草場防衛不足。建議由其帶領仁木、蜚豢兩縣衙眾公員借夜幕潛入山寇主寨,火焚山寇糧草。那時,山寇必然調派關卡隘口寇卒救援糧倉草場,官軍便可借機猛攻嶺中關卡隘口。
唿耰聞聽彥初建議,心內想道:“火攻?!我怎未曾想到如此戰法呢?以前,隻我檍州軍剿捕山寇,無法圍困整個碧鱷嶺施以火攻。如今檍、櫁、櫸、梒四軍已成合圍之勢,正應火攻。此舉雖觸犯國法,卻還有櫁、櫸、梒三方分責,不至死罪!……”繼而向彥初道:“彥縣尉欲火焚山寇糧倉草場,實是險舉。本官豈能陷汝眾於險地。本官將會合另外三支官軍共同火攻碧鱷嶺。一舉殲滅碧鱷嶺全部山寇。”彥初訝道:“火攻碧鱷嶺!大人不可全麵火攻!”唿耰疑問道:“為何不可?”彥初道:“山寇主寨內扣押著許多百姓!倘若全麵火攻,必會傷害眾百姓!再則,森法嚴禁縱火焚山。”唿耰聞言,心甚不悅。唿耰向彥初道:“彥縣尉如何區分寇寨內山寇與百姓?那扣押的就不能是犯錯的山寇麽?山寇豈會白白養活百姓呢?彥縣尉多慮了!”
言及至此,唿耰想起彥初方才提及“森法”嚴禁縱火焚山,自覺讓彥初知道自己的火攻之策,實是大意失言。唿耰暗自衡量利弊後,即向彥初轉言道:“如若彥縣尉甘冒風險火焚山寇糧草,本官全力支持。不過此舉若廣眾施為,易被山寇發現,必不成功。”彥初聞聽唿耰之言,已知其心意。於是彥初向唿耰道:“卑職願帶本屬公員前往。”唿耰道:“彥縣尉多加小心!若前方有險,且與本軍會合,同向寇寨進發。”彥初向唿耰拜謝好意,而後率本屬眾公員借夜幕掩護往山寇主寨隱行而去。
彥初帶領眾公員繞至碧鱷嶺南寨後方一處險僻主寨南部寨牆下,自己先取出兩顆探路石拋上寨牆,待落石響聲止息,並無山寇動察。於是彥初向寨牆頂拋出飛攀索,率先攀上寨牆,確認無險後,彥初示意眾公員攀索而上。
彥初沿來路尋至蕢箎藏身處,蕢箎見彥初與同衙公員到來,即向彥初道:“大人,此路可遇山寇阻行否?”彥初道:“雖見山寇,卻未被其眾發現吾眾行舉。”蕢箎問:“蜚豢縣鈄縣尉與蜚豢縣眾公員現在何處?”彥初道:“其眾未曾同來。”蕢箎訝道:“未來?何故未來?”彥初道:“唿都尉言,火焚山寇糧草之舉,若廣眾施為,易被山寇發現,必不成功。故而,本官唯帶同衙公員來此。”蕢箎道:“唿都尉不舍本州人員涉險,寧將公事作廢!此人實是可惡!”彥初向蕢箎道:“竹虎,不可如此議論上官。……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將金卷、玉冊尋迴,完成任務,不辱咱們仁木縣聲譽。”蕢箎拱手應諾,即與眾馬快向彥初道:“末役們謹遵大人命令!”
西寨主廳內,檍州左弼果毅都尉見仁木縣司法縣尉彥初率領本屬十五名公員離開西寨,向唿耰道:“大人若用火攻碧鱷嶺,戰後恐受責難!”唿耰歎道:“此番,大王頒旨命櫸、梒、櫁三州各出三千兵馬來檍協剿碧鱷嶺山寇本是一件大好事。可……在此期間,眾軍之需皆由咱們檍州承擔。這三軍九千人馬每日耗糧九百一十二斛,每日耗鹽十斛,每日消耗飼料一千二百八十三鬥,其餘細碎不可勝數。我檍州百姓如何承受此負?使君每每想此,便憂愁不已。還有,今日我軍在嶺中傷亡近五百官兵,實令我痛心傷懷。因此本官要為使君分憂,為百姓減負,為本部官兵解難,就顧不得自己了!”在場眾官兵聞言,無不動容。
檍州折衝都尉唿耰邀櫁州折衝都尉施過主廳相見,提起今日嶺中敗戰,不禁愁歎。施過見唿耰邀其會麵,知唿耰必有後計,於是向唿耰道:“唿大人可有良策製敵麽?”唿耰道:“庸吾何來良策?不過有一無法之法而已。”施過問道:“何謂無法之法?請唿大人明釋。”唿耰道:“庸吾意欲與施大人、龐大人、吳大人共同火攻碧鱷嶺!”
施過略思,向唿耰道:“碧鱷嶺綿延數十裏,其域甚廣,若以火攻,其害難控。再則,國法嚴禁火焚山林。倘若上方追查,吾眾難承罪責啊!”唿耰凜然道:“若上方降罪,庸吾定會上書自認主謀,一人承擔罪責。”施過見唿耰如此慷慨,心有所動,繼而向唿耰拱手道:“唿大人豪義貫天!施過佩服!”
言畢,施過略思,再道:“此番剿寇,咱們四都尉功不一人獨攬,過豈能一人獨擔?以庸吾之見,何不小用‘官火送寇’之計,將火起之罪歸於山寇呢?”唿耰道:“官火送寇?山寇縱火!?”施過道:“對!山寇縱火!山寇見四州眾多兵馬將碧鱷嶺圍困,自知寇寨不保。於是縱火拒捕,已至碧鱷嶺被山火焚毀。”唿耰笑道:“山寇縱火拒捕!妙啊!施大人的官火送寇之計妙啊!這‘送’字最妙!咱們的火送給山寇,火便是山寇的了!然後,火再將山寇送走!這一送再送實在是妙!施大人智謀高深!唿耰實不及矣!實不及矣!哈哈……”轉而,唿耰向施過道:“施大人,你我心意可通!但龐大人、吳大人可能體會你我心意?”施過道:“位同,勢亦同!唿大人隻要向龐大人、吳大人言明利害,定無異意。”
唿耰與施過將火攻碧鱷嶺之策議定,由唿耰向櫸州軍主官龐硌、梒州軍主官吳功傳書詢問兩軍戰況,並相告嶺中寨西山寇向檍州軍、櫁州軍施用的惡狠戰法,以及檍櫁兩軍官兵損失情況。最後,唿耰將櫁州折衝都尉施過的“官火送寇”之計托出,建議櫸、梒、櫁、檍四軍共同火攻碧鱷嶺。
唿耰待傳書的宣稟士帶迴龐硌、吳功迴書,立即觀閱,繼而向施過喜道:“施大人,龐大人與吳大人同意聯合火攻碧鱷嶺。他們待咱們西南與西北火起,即在東南與東北起火。”施過道:“事不宜遲。咱們即傳密令,火攻碧鱷嶺。”
檍州折衝都尉唿耰傳召自己營衛旅帥,密令其率百名衛兵駐守嶺中,待大軍退出碧鱷嶺後,在碧鱷嶺西南縱火;櫁州折衝都尉施過傳召自己營衛旅帥,密令其率百名衛兵駐守嶺中,待大軍退出碧鱷嶺後,在碧鱷嶺西北縱火。
唿耰先後派出兩批探察士探路察況,但時已至晚,卻無一迴報敵情。唿耰正在急望之際,西寨外有一寇卒現身,軍營衛兵各持刀槍將寇卒圍困中央。那寇卒向眾衛兵道:“我是仁木縣司法縣尉彥初。你們快向唿大人稟報,我欲拜見。”言畢,彥初將自己的短刀交出。營衛隊正聞言見狀,先收繳彥初短刀,而後拱手道:“大敵當前,鄙職不敢大意。還請大人出示官符!”彥初聞言,隻好取出自己的“仁木縣司法縣尉”官符,交與營衛隊正。那隊正雙手接過彥初官符,查驗畢,雙手奉還,拱手道:“鄙職無禮!大人恕罪!請稍候!”轉而,營衛隊正急忙向西邊寨主廳奔去。唿耰聞報,彥初來見,即傳入廳。
蜚豢縣西廳縣尉鈄寬奉唿耰之命,來至西寨外與彥初相見,並引彥初向西寨主廳行去。彥初向唿耰禮拜畢,稟告碧鱷嶺主寨寇卒多布於關卡隘口,糧倉草場防衛不足。建議由其帶領仁木、蜚豢兩縣衙眾公員借夜幕潛入山寇主寨,火焚山寇糧草。那時,山寇必然調派關卡隘口寇卒救援糧倉草場,官軍便可借機猛攻嶺中關卡隘口。
唿耰聞聽彥初建議,心內想道:“火攻?!我怎未曾想到如此戰法呢?以前,隻我檍州軍剿捕山寇,無法圍困整個碧鱷嶺施以火攻。如今檍、櫁、櫸、梒四軍已成合圍之勢,正應火攻。此舉雖觸犯國法,卻還有櫁、櫸、梒三方分責,不至死罪!……”繼而向彥初道:“彥縣尉欲火焚山寇糧倉草場,實是險舉。本官豈能陷汝眾於險地。本官將會合另外三支官軍共同火攻碧鱷嶺。一舉殲滅碧鱷嶺全部山寇。”彥初訝道:“火攻碧鱷嶺!大人不可全麵火攻!”唿耰疑問道:“為何不可?”彥初道:“山寇主寨內扣押著許多百姓!倘若全麵火攻,必會傷害眾百姓!再則,森法嚴禁縱火焚山。”唿耰聞言,心甚不悅。唿耰向彥初道:“彥縣尉如何區分寇寨內山寇與百姓?那扣押的就不能是犯錯的山寇麽?山寇豈會白白養活百姓呢?彥縣尉多慮了!”
言及至此,唿耰想起彥初方才提及“森法”嚴禁縱火焚山,自覺讓彥初知道自己的火攻之策,實是大意失言。唿耰暗自衡量利弊後,即向彥初轉言道:“如若彥縣尉甘冒風險火焚山寇糧草,本官全力支持。不過此舉若廣眾施為,易被山寇發現,必不成功。”彥初聞聽唿耰之言,已知其心意。於是彥初向唿耰道:“卑職願帶本屬公員前往。”唿耰道:“彥縣尉多加小心!若前方有險,且與本軍會合,同向寇寨進發。”彥初向唿耰拜謝好意,而後率本屬眾公員借夜幕掩護往山寇主寨隱行而去。
彥初帶領眾公員繞至碧鱷嶺南寨後方一處險僻主寨南部寨牆下,自己先取出兩顆探路石拋上寨牆,待落石響聲止息,並無山寇動察。於是彥初向寨牆頂拋出飛攀索,率先攀上寨牆,確認無險後,彥初示意眾公員攀索而上。
彥初沿來路尋至蕢箎藏身處,蕢箎見彥初與同衙公員到來,即向彥初道:“大人,此路可遇山寇阻行否?”彥初道:“雖見山寇,卻未被其眾發現吾眾行舉。”蕢箎問:“蜚豢縣鈄縣尉與蜚豢縣眾公員現在何處?”彥初道:“其眾未曾同來。”蕢箎訝道:“未來?何故未來?”彥初道:“唿都尉言,火焚山寇糧草之舉,若廣眾施為,易被山寇發現,必不成功。故而,本官唯帶同衙公員來此。”蕢箎道:“唿都尉不舍本州人員涉險,寧將公事作廢!此人實是可惡!”彥初向蕢箎道:“竹虎,不可如此議論上官。……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將金卷、玉冊尋迴,完成任務,不辱咱們仁木縣聲譽。”蕢箎拱手應諾,即與眾馬快向彥初道:“末役們謹遵大人命令!”
西寨主廳內,檍州左弼果毅都尉見仁木縣司法縣尉彥初率領本屬十五名公員離開西寨,向唿耰道:“大人若用火攻碧鱷嶺,戰後恐受責難!”唿耰歎道:“此番,大王頒旨命櫸、梒、櫁三州各出三千兵馬來檍協剿碧鱷嶺山寇本是一件大好事。可……在此期間,眾軍之需皆由咱們檍州承擔。這三軍九千人馬每日耗糧九百一十二斛,每日耗鹽十斛,每日消耗飼料一千二百八十三鬥,其餘細碎不可勝數。我檍州百姓如何承受此負?使君每每想此,便憂愁不已。還有,今日我軍在嶺中傷亡近五百官兵,實令我痛心傷懷。因此本官要為使君分憂,為百姓減負,為本部官兵解難,就顧不得自己了!”在場眾官兵聞言,無不動容。
檍州折衝都尉唿耰邀櫁州折衝都尉施過主廳相見,提起今日嶺中敗戰,不禁愁歎。施過見唿耰邀其會麵,知唿耰必有後計,於是向唿耰道:“唿大人可有良策製敵麽?”唿耰道:“庸吾何來良策?不過有一無法之法而已。”施過問道:“何謂無法之法?請唿大人明釋。”唿耰道:“庸吾意欲與施大人、龐大人、吳大人共同火攻碧鱷嶺!”
施過略思,向唿耰道:“碧鱷嶺綿延數十裏,其域甚廣,若以火攻,其害難控。再則,國法嚴禁火焚山林。倘若上方追查,吾眾難承罪責啊!”唿耰凜然道:“若上方降罪,庸吾定會上書自認主謀,一人承擔罪責。”施過見唿耰如此慷慨,心有所動,繼而向唿耰拱手道:“唿大人豪義貫天!施過佩服!”
言畢,施過略思,再道:“此番剿寇,咱們四都尉功不一人獨攬,過豈能一人獨擔?以庸吾之見,何不小用‘官火送寇’之計,將火起之罪歸於山寇呢?”唿耰道:“官火送寇?山寇縱火!?”施過道:“對!山寇縱火!山寇見四州眾多兵馬將碧鱷嶺圍困,自知寇寨不保。於是縱火拒捕,已至碧鱷嶺被山火焚毀。”唿耰笑道:“山寇縱火拒捕!妙啊!施大人的官火送寇之計妙啊!這‘送’字最妙!咱們的火送給山寇,火便是山寇的了!然後,火再將山寇送走!這一送再送實在是妙!施大人智謀高深!唿耰實不及矣!實不及矣!哈哈……”轉而,唿耰向施過道:“施大人,你我心意可通!但龐大人、吳大人可能體會你我心意?”施過道:“位同,勢亦同!唿大人隻要向龐大人、吳大人言明利害,定無異意。”
唿耰與施過將火攻碧鱷嶺之策議定,由唿耰向櫸州軍主官龐硌、梒州軍主官吳功傳書詢問兩軍戰況,並相告嶺中寨西山寇向檍州軍、櫁州軍施用的惡狠戰法,以及檍櫁兩軍官兵損失情況。最後,唿耰將櫁州折衝都尉施過的“官火送寇”之計托出,建議櫸、梒、櫁、檍四軍共同火攻碧鱷嶺。
唿耰待傳書的宣稟士帶迴龐硌、吳功迴書,立即觀閱,繼而向施過喜道:“施大人,龐大人與吳大人同意聯合火攻碧鱷嶺。他們待咱們西南與西北火起,即在東南與東北起火。”施過道:“事不宜遲。咱們即傳密令,火攻碧鱷嶺。”
檍州折衝都尉唿耰傳召自己營衛旅帥,密令其率百名衛兵駐守嶺中,待大軍退出碧鱷嶺後,在碧鱷嶺西南縱火;櫁州折衝都尉施過傳召自己營衛旅帥,密令其率百名衛兵駐守嶺中,待大軍退出碧鱷嶺後,在碧鱷嶺西北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