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土匪笑道:“行客莫要與我逗笑!有人向我們報信,你們每人身上都有百兩寶銀!……我們這許多人,午飯都沒吃,餓著肚子來這裏等你們,你卻贈送兩袋碎銀!……難道你把我們當成乞丐了麽?”葉風拱手道:“首領切莫聽信謠言!鄙眾唯有這兩袋銀錢!還望借路放行!”為首土匪見葉風不再出銀,登時黑臉,拔出腰刀,指點葉風等人道:“你們不交出六百兩寶銀,一個也別想過去!”


    土匪現身阻路之初,文朔即想與其眾交鋒,但自己此行乃為隨護世兄,因此抑忿壓怒,待觀葉風與土匪交涉。豈料土匪得寸進尺,無意讓路。文朔拔劍出鞘,怒指為首土匪道:“惡徒快些讓路!否則,吾以此劍開路!”為首土匪見一少年竟敢劍指自己怒言利語,實是氣穿頭頂。為首土匪向匪眾高聲道:“弟兄們!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向咱們挑戰!今天不殺了他,以後咱們就別在這條道上幹這買賣了!你們誰殺了他,我重重有賞!”語聲方落,一瘦匪驅馬而出,向為首土匪道:“大哥,這毛頭小子交給小弟我了!”群匪笑道:“你就會撿便宜!……人幹兒不去欺負小孩子,還能幹什麽?……去吧!去吧!……功勞給你了!……哈哈哈……”


    群匪嘻笑之際,瘦匪提刀來戰文朔。曾古見狀,拔劍驅馬衝向瘦匪,並向文朔朗聲道:“四弟退後!”同時,葉風手持冷炬長劍,驅飛霜卷,衝向瘦匪。瘦匪見一雄壯中年與一魁梧青年同時衝向自己,急忙轉馬迴返,向群匪高聲喊道:“兄弟們救我!”為首土匪急忙率匪眾各持利刃,殺向曾古、葉風。


    文朔見群匪來襲,即驅雪獅直衝為首土匪而去。曾檁急忙唿喚文朔道:“四弟!你去保護恩醫!莫讓賊匪傷害恩醫!”文朔迴首,見練曠顏麵煞白,神色不安,在馬上驚望群匪。文朔恐既不會武藝,又手無寸鐵的練曠被土匪襲擊,隻好迴馬向練曠而去。


    曾古在與群匪交手前,先向曾檁、葉風、扈南道:“眾位公子,隻要擊退群惡即可!莫要殺害其眾性命,結下深仇重怨!”曾檁、葉風、扈南齊聲應諾,各揮兵刃擊傷劫匪,迫逐其眾逃遁山林。此戰雙方實不在一個層級之上,曾古與曾檁、葉風、扈南毫不費力,即將群匪殺退。


    戰鬥畢,曾古迴身向文朔道:“天保,你與恩醫可好?”文朔道:“小弟與恩醫皆好!”曾古轉向葉風道:“葉公子,咱們速離此地!以免後患!”葉風應是,即欲帶領眾人前行,豈料前路林內突然躍出五位騎士,徑向葉風眾人馳來。葉風銳目利矚片刻,急向眾人朗聲道:“小心!靈寒五靈來襲!”曾古、曾檁、扈南與文朔聞言,皆持利刃待五騎士行近。


    五騎士談笑來至葉風眾人近前駐馬,葉風將五人掠看一眼。原來五人麵具主色分別是:黃、白、青、黑、紅;五人麵具表情分別是:狡、媚、凜、恫、怒。葉風看罷,向五靈道:“爾等欲在此與我廝殺麽?”紅麵具人斥道:“葉風,你太看重自己了!你不過是竄至我們路上來的一隻癩蛤蟆,我們踢都不願踢你一腳!……我們來此有事要辦,無意與你浪費時間!……”


    紅麵具人看了看文朔道:“不過,我確有意與文天保比試一下武藝……”黑麵具人截言道:“火靈!你好大膽!”紅麵具人笑道:“這有什麽啊!?”黃麵具人道:“你真不愧是火靈!什麽時候都忘不了玩火!嗬嗬……”白麵具人笑道:“小心燒到自己!”紅麵具人道:“你們不說,誰能知道?”青麵具人慍道:“火靈!你竟敢如此言語,難道你活膩了不成?”黑麵具人道:“我可不想,明天見不到你!”紅麵具人向黑麵具人笑道:“呦——今天,水靈怎麽關心起我來了!哈哈……既然水靈出言,我隻好聽勸了!”轉而,紅麵具人向葉風道:“葉風,你們可以走了!”


    葉風雖未聽明五靈交談之語,但他自知五靈手段毒辣,況為二弟乘絮醫毒事大,此時不易濫與交鋒,隻有暫忍心中怒氣,速離不善地。於是葉風向曾古、曾檁眾人道:“吾眾前行!”


    文朔聞知麵前五個麵具人即是靈寒五靈,本欲與其眾人廝殺,以為世兄解恨!豈料葉風無意與靈寒五靈交鋒,唯欲登程。沒奈何,文朔隻好與葉風眾人離開靈寒五靈,繼續行路。此後一路平安,再無騷擾。


    此日傍晚,葉風引領練曠等眾來至崔絨駐留的客棧,石晃見到練曠到來,急忙拉著練曠向崔絨床前行去,口中言道:“神醫,你可來了!快瞧瞧我二哥!”眾人皆急於讓練曠為崔絨醫毒,不及敘禮,同聚於崔絨床邊。


    此時,崔絨依舊鼻息微弱,無知無覺。練曠診視一番,舒了口氣,向眾人安慰道:“崔俠所中之毒,並不難解!待庸匱對崔俠用藥後,明晨即可迴醒!”練曠言畢,打開藥箱取出解藥,為崔絨服下,葉風與石晃躬身拜謝。練曠自是言情道義,愧不敢受。葉風拜畢練曠,即將眾人皆以自己朋友身份,簡而略之介紹一迴。


    黃豹在葉風介紹眾人之時,將文朔細觀一番,待知文朔姓名後,低聲向赤虎道:“大哥,你看文天保麵熟否?”赤虎看了看文朔,低聲向黃豹道:“你言內之意:文天保是在訔祟客店詢問捕虎之事的少年麽?”黃豹應是。赤虎輕聲道:“休在旁人麵前提及此事!”黃豹見兄長不願爻刹兄弟以外之人知曉其兄弟行舉,便避言在訔祟客店與文朔相遇之事,其兄弟二人更未提及此番在森國的諸端晦行暗舉。曾古與文朔等人亦有避談隱情,故而眾人各自敘禮後,皆淺言閑情淡事,無意深談細論己眾今昔。葉風與石晃待眾人安歇後,迴至寢室,守在崔絨床邊,急盼崔絨迴醒。


    翌日晨曦微現,練曠與文朔等眾陸續來至崔絨房內,探望崔絨是否醒來。石晃見練曠到來,急向練曠問道:“神醫!我二哥咋還沒醒?”練曠來至崔絨身邊,為崔絨診了診脈,繼而在藥箱裏取出一個小香爐,將一香片焚於其內,然後放在崔絨枕邊。未過多時,崔絨緩緩睜開雙眼。眾人見狀,實是歡喜非常!葉風見到二弟迴醒,陰鬱的臉上終於展現笑容。石晃拉著崔絨的手,哭道:“二哥!你嚇死我了!大哥見你……”言及至此,石晃已哽咽難言了!崔絨此刻頭腦昏暈,並未通明醒透,他見石晃哭泣,笑道:“石頭也會哭麽?!”石晃聞言,轉哭為笑道:“小弟若知二哥這般取笑,定要阻攔大家救醒二哥!”轉而,石晃向練曠笑道:“神醫為何將我二哥救醒?這不是害我麽!”屋內眾人聞言,皆歡笑不已。


    崔絨見屋內多出許多人來,便向葉風道:“大哥,屋內何來這許多朋友?”葉風見崔絨相問,便告知崔絨已經昏迷數日,屋內崔絨不識者乃是自己的朋友,此眾皆為練曠護行,前來解救崔絨。崔絨於床上拱手道:“多謝諸位救助!崔絨萬分感激!”練曠與曾古等人拱手道了一番情重舉輕等言,以為迴應。


    崔絨向眾人身後望了望,繼而言道:“後麵可是天保賢弟麽?”文朔近前向崔絨一揖道:“小弟正是文朔!崔二哥患去安來!”崔絨笑道:“有勞賢弟奔波!”文朔道:“二哥何必客氣!小弟在施迷鎮承蒙兄長救護,避險於金夕寺內,躲過邪惡陷害!小弟在彼未能與兄拜別,還望二哥勿責!”崔絨笑道:“賢弟多禮了!不知賢弟由何而來?”葉風聞聽此問,不待文朔應答,即截言道:“天保由家中而來!二弟方才蘇醒,理應靜養,稍後再與眾友敘談!”崔絨依兄之言,臥於床上靜心養神,葉風則吩咐客店為崔絨準備補養餐食。


    眾人見崔絨蘇醒,皆懸心安落,繼而離開崔絨寢室,讓其靜養。其眾在側廳內笑談之際,客棧夥計送來一封書信。葉風心內一掠,問道:“此信送與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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