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試,他第一個任務怎麽完成?


    溫紹在溫家享受了三天鹹魚生活,第四天的時候,外麵終於傳來了動靜。


    “溫紹呢?我找溫紹!讓他速速滾出來見我。”牧灤攬著龍凡柔的腰,大聲在門口叫囂著,他的護道者立在他的身後,像保護神一樣。


    “何人竟敢如此猖獗,滾開。”溫家的護衛整齊劃一,朝著牧灤攻擊而去。


    “該滾的是你們。”牧灤站在原地不閃不避,他身後一白發蒼蒼的老人向前一步,將他們全部震飛。


    人雖老,氣不倒。


    “神主!”他們驚唿出聲。


    溫家在此地是地頭蛇,但是修為最高的老祖,也才神主七重,而溫家明麵上的戰力,隻有三個神主而已。


    “少主……”侍衛一臉驚慌,連滾帶爬地進來稟告,“外麵!”


    “讓我出去看看。”溫紹道。


    “少主不可犯險呐!對麵有神主境的人,還是待我去請家主吧。”老管家急忙道。


    “不用。”溫紹擺擺手,“一條雜魚而已,不要勞煩父親。”


    溫家主今日參加拍賣會去了,不在府中。


    老管家見他一臉淡然,心下稍安,便沒有再勸,隻是心中暗自留了個心眼,待會隻要形勢不對,他就點燃緊急硝煙,請家主迴來。


    “你就是溫紹?看著也不怎麽樣麽。”牧灤見了他,挑釁般地又將龍凡柔往懷裏帶了帶,“什麽身份,也敢跟我搶女人。”


    “搶?”溫紹加重了字眼,看向龍凡柔,“這不是我那下了婚書,交換了信物,收了聘禮的未婚妻嗎?怎麽,這是找了個小白臉呐?”


    “胡說!阿灤才不是小白臉呢!”龍凡柔一臉怒色,“溫紹,我就直說了吧,今日我是來休了你的!”


    “既然沒有成婚,談什麽休不休的,怎麽,難道你想與我早些成親不成?”溫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把自己也惡心得夠嗆。哪怕這女人再貌美,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吃虧的那一個。


    牧灤大怒:“死到臨頭還敢口出妄言!溫狗賊,我就直說了吧,我此次前來,就是要和你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是男人,就應下來,隻會耍嘴皮子算什麽本事?”


    “要是輸了,你就接下柔兒的休書!”


    龍凡柔頓時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纖纖玉手伸出來撫了撫他的胸膛,給他順氣:“阿灤, 我相信你。”


    “急了?”溫紹嘲諷道。劇情裏不是很厲害的嗎? 怎的一句小白臉就給氣成這樣?


    牧灤冷哼一聲:“你就說你敢不敢應下吧。怎麽,你總不會是怕了吧?”


    “怕? 本少從生下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溫紹趾高氣昂,將反派的角色貫徹到底。


    他冷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就像看什麽垃圾一樣,語氣不屑:“若你輸了,就地自刎,連帶著這水性楊花的蕩婦一起!”


    還沒等牧灤說話,龍凡柔就再次勃然大怒,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從牧灤懷裏出來,怒視著溫紹,喝道:“溫紹!你說誰水性楊花呢!狗男人!”


    溫紹雙手抱胸,睨了她一眼:“嗬,在和我有婚約的情況下,和別人廝混在一起,你不水性楊花,誰水性楊花?”


    “龍凡柔,真以為自己是什麽絕世香餑餑嗎?當初是你龍家為了一顆長生丹,主動將你送到我的麵前。”


    “你!”龍凡柔咬了咬唇,他竟然將自己貶得一文不值,明明當初她隨著長輩來此時,他還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樣,讓她覺得還可以。


    若不是遇見了牧灤,可能她真的會和他共度一生吧。


    現在一看,正是幸好!


    “怎麽,沒話說了?因為都被我說中了是吧。”


    龍凡柔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因為她確實找不到反駁的點,溫紹所言,也確實是事實。


    牧灤怎麽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受這種委屈,指著溫紹的鼻子喝道:“一派胡言,胡攪蠻纏,胡說八道!三日後正午,我在城中心的比武台上等著你,希望你到時候嘴皮子也能這麽溜!”


    “行啊,本少定會赴約。”溫紹漫不經心地想著,到時候他不僅要嘴皮子厲害,還要將牧灤現在指著他的手指,給砍下來。


    “柔兒,我們走!”牧灤便又趾高氣揚地攬著龍凡柔的腰,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老管家忌憚地看了一眼跟在牧灤身後的護道人,然後湊過來對著溫紹低聲說道:“少主,您真的要去赴約嗎?”


    溫紹理所當然地:“自然,既然已經應下,哪有反悔的道理,否則不是落了我溫家的臉嗎?”


    “可是……”老管家皺了下眉,有些擔憂,“那人雖說隻有神明境九重,但他卻敢主動約戰於您,而且信心十足,老奴隻怕他是有備而來,怕少主會著了他的道啊。”


    “他身後跟著的那人,還是神主之境的高手,也不知道他和家主比起來,孰強孰弱,要不要請老祖宗出關呢?”


    溫紹擺了擺手,道:“別想這麽多,我心裏自有分寸,這等小事,不必勞煩老祖宗。”


    溫家老祖,如今正在特殊的空間裏待著,是溫家的守護神。他年歲已高,大限將至,那特殊的空間能阻礙時間的流逝,讓他的壽命拉長。


    他每一次出動,對他的身體都是一個極大的損傷。


    所以不到溫家真正危機存亡之際,他是不會出關的。


    溫家有長生丹,是溫家的煉丹天才所煉製,當年溫家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損毀了許多丹藥,才煉就一爐,一共五顆。


    每一顆可增壽五十年,但隻有第一顆效用最大,服用第二顆,效果減半,第三顆再次減半。


    溫家老祖服用了三顆,一顆被當成人情送了出去,一顆被拿來給龍家當做聘禮,以結兩姓之好。


    如今看來,別說當親家,現在是要當仇家了。


    當時是龍家為了長生丹上趕著結親,給溫家塞了無數好處,那些好處溫家不會還迴去,但要煩請龍家,將那聘禮拿迴來了——長生丹雖然已被龍家老祖服用,但還有別的東西不是?


    “……是。”老管家猶豫了一瞬,恭敬應答。


    他總覺得這次少主迴來後,身上上位者的氣息更加重了,他帶給他的壓力,甚至超過家主。


    而且他隻是個下人,規勸之責已盡,具體怎麽做,他隻需要聽命行事,輪不到他指手畫腳。


    牧灤和龍凡柔一路迴到了客棧。


    “你去找些人,將我要與溫紹比武的消息散播出去,記住,一定要將我與溫紹的實力說出來。”牧灤吩咐著自己的護道者,“我現在要將他捧得越高,之後他的落差才會越大。”


    “我不會殺他,我要讓他低入塵埃,讓他道心破碎,成為廢人。”牧灤的手握成拳頭,眼裏透露著狠辣。


    “我相信你。”龍凡柔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說道。


    牧灤滿目的猙獰褪去,反握住她的手,含情脈脈道:“放心,我一定會讓那溫紹接下你的休書,到時候我再正式上門提親!”


    “好……我等你。”龍凡柔一臉嬌羞。


    牧灤的護道者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們這種膩歪的氛圍,臉上從始至終就是那副木頭表情:“是。”


    他和牧灤的關係來源於一場交易,他為牧灤護道百年,牧灤為他解決困擾他百年的暗傷。


    當時牧灤在懸崖下得到的那傳承中,不僅包含了武技功法,還有煉丹、煉器、陣法等等。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觸及不到的領域。


    在某一城市的交易場上,牧灤和他現在的護道者相遇。


    牧灤不僅看上了他攤位上的東西,還看上了攤位的主人——葛老。


    他輕易說出了葛老身體的不適之處,還十分自信地道:“我能解決。”


    葛老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希翼:“年輕人,若你真有那個本事,我攤位上的東西,都是你的。”


    “隻是這樣?”


    “你還想要什麽?隻要我能辦到,都可以,但你要是騙了我……”葛老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眼裏閃過一絲冷漠。


    “自然騙不了你。”牧灤自信一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我要你,為我護道百年。”


    “年紀不大,胃口不小。”葛老評價道,“不過你若真的能治好我,這又有何不可?”


    這就是他們相遇的全部。


    如今,葛老身上的傷已經被治好了九成,他對牧灤,也徹底信服了。


    自從受傷後,他不知道找了多少煉藥師,凡是他能接觸到的他都找了,他們卻都束手無策,如今竟然被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給治好了。


    現在他對牧灤的守護,不隻是為了他們的契約,也是一種投資、一種好奇——


    好奇這個神秘的少年,到底能走多遠?


    牧灤護道者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出半天,這場不自量力的邀約就幾乎傳遍了全城。


    還得多虧溫家地頭蛇的身份,讓溫紹這個少主也備受大家關注,所以對於這個想要不自量力挑戰溫少主的毛頭小子,他們也很關注——充滿嘲諷的關注。


    牧灤三人故意在樓下大堂進食,就是為了來聽聽效果如何。


    正巧正對著牧灤那桌人就在談論此事,牧灤坐的地方,能將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根本不用人為的捧高踩低,大家一聽說,在三日後要和溫少主上決鬥台的那小子,才神明境九重的修為,就紛紛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我記得半年多以前,就有消息傳出溫少主突破神靈境了吧?”


    “是啊,如今半年多過去,溫少主出門曆練了一圈,境界肯定十分穩固,就算是神明境二重,肯定也不在怕的。”


    “溫少主迴來的時候,我還遠遠看了一眼,那渾身的氣度,收放自如的氣勢,嘖嘖,真不是常人能相比的。”


    “比起溫少主,我更關心到底是何人要同他決鬥,膽子這麽大,不知修為怎麽樣。”


    “說起這個我就來勁了!”一個微醺的青年男子站了起來,將左腳踩在自己剛剛坐的椅子上,頓時成了那一桌的焦點,“我姑姑的兒子的鄰居的大表哥,就在溫家當侍衛。”


    “那小子很年輕,修為就神明境九重!”


    “不是吧,這都敢上,這不明擺著上菜嗎?”


    “誰說不是呢。”那青年男子嘲諷一笑,然後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還聽說啊,此事與溫少主的未婚妻有關。”


    “怎麽個事?你快展開說說。”一聽到感情八卦,眾人更加來勁了。


    而在場其他知道內情的人,也並沒有打斷,而是嘴角勾起一個神秘的微笑,聽著那青年繼續往下講。


    “那小子,就是摟著溫少主的未婚妻上門來的!”


    眾人頓時嘩然!


    “那人怎麽敢的?”


    “啊?”


    “我去,這麽刺激?”


    “綠帽之仇,這能忍?”


    青年道:“那可不,溫少主的未婚妻,可是正兒八經約定了婚期,當時定親的時候,兩家家主辦了流水席,那可熱鬧了,滿城歡欣,如今就差那個日子,就能正式將人迎進來了。誰知道現在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我記得是龍家主動結親的呀,這龍家的貴女,怎的如此不知輕重,不僅在婚前與別人有染,還帶著奸夫打上門去。”


    “如果不滿意,當初就別應下親事,我就不信龍家沒有別的貴女了,現在這樣,可不是打溫家的臉麽?”


    “說她一句水性楊花,不過分吧?”


    “這兩家,怕是要結仇了,到時候打起來,不會波及到我們吧?”


    “怕什麽,龍家在隔壁城,就算打起來,戰場也不在這裏,我們這些小嘍囉,外圍看看熱鬧就行了。”


    “也對。”


    龍凡柔聽著這些言語,不由緊緊握住了手,體內的靈氣有些外泄,明顯是心中的怒火忍不住了。


    牧灤雙手扶住她的瘦弱的肩膀,一雙桃花眼中含著能膩死人的情誼,以及十足的自信:“放心,他們說的都是狗屁,三日後,待我毀了溫紹,我們一起去悟延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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