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夜晚,天氣的突變,零星小雨頑皮的墜落,給冬夜再添上些許寒冷。


    於冬的嘴就像被焊死,方法用盡,他的也隻是斷斷續續蹦出兩個字“完了,完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精神壓力很大,頭發好像有幾天未曾洗過,不時還如同窒息之人被解救上來,在大口喘著氣。


    種種異常舉動,李慈不得不放棄對他的連夜審訊,打算明天找個心理專家來看一下。


    夜,逐漸變深,市局很快就隻剩下值班的人員和李慈,他看了看外麵嘀咕起來“這個鬼天氣,真的不能太相信天氣預報”


    可能是於冬的精神熬到了極限,他躺在床上睡了起來,不知道夢到什麽,突然驚醒了過來,茫然的看著四周,又接著睡起來。這一幕,被李慈通過監控查看的一清二楚。


    一個人在睡夢中突然驚醒,無非就是一些環境因素,心理因素,疾病因素,或者是生理因素,被尿憋醒。


    這讓李慈越發懷疑於冬心裏有鬼。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在心中逐漸提高。


    “這小子,可把我折騰慘了,馬上又是新的一天了,不管他了,反正在市局,他跑不掉,先睡覺,明天再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


    這場小雨在夜間停了下來,地麵變得濕潤,空氣清新。風如同針一般,無情的刺在身上。


    位於城郊的一個蔬菜種植基地,主要是種植一些常見的蔬菜,蘿卜,西紅柿,花菜之類的,負責供應超市,菜場和一些餐館,由於現在人們更注重健康,為保證蔬菜新鮮。他們需要很早起床,采摘成熟的蔬菜,然後送進22公裏的市區。


    種植蔬菜的個體戶帶著幾名工人如同往常一樣,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雖然寒風刺骨,幾人早已經習慣在這個點起床。


    為了碎銀幾兩罷了!


    他們采摘蔬菜,借助小推車,沒多久,用於運輸的皮卡車被裝滿。兩個人坐上車,開始送貨。


    老舊的皮卡車轟轟作響,如同年邁的老耕牛一般緩緩起步。


    “這老古董車,質量還不錯,居然還能打著火”


    “那是,這車可是曆經風霜,老板能搞這麽大的產業都是靠這輛車起步”


    “走吧,早去早迴,今天還不知道要送幾趟,夜間下了雨,估計價格還能高點,咱們看能不能吃個迴扣”


    二人商量著賺點外快,車子已經駛到種植基地約一公裏的範圍。


    這條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路,二人早已經熟於心中。


    “不行了,尿急,靠邊停下車,我下去解決下”副駕上的老劉出發前喝了杯水,此刻感覺到膀胱脹的難受,他急忙大喊。


    “呲”


    司機慢慢靠邊停下了車,老古董皮卡車還是在地麵滑行了一段距離。


    “還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司機看著下車的男人,他點燃一根煙靠在車座上吞雲吐霧享受著。


    沒多久司機,看到男人連滾帶爬的跑了迴來,他問道“咋的,見到鬼了”


    老劉麵色蒼白,語氣結巴“嚇,嚇死我了”在看到司機後,他鎮定一些,用罵聲掩蓋自己的恐懼“我踏馬在路邊看到一個死人,操踏馬的”


    司機知道老劉喜歡開玩笑,經常說一些鬼啊神啊的嚇唬人,他不信便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帶我去看看”


    “要去你去,打死我都不去”老劉一副你讓我去,我就跟你急的模樣。


    看到老劉如此認真,司機一時之間也不敢獨自前去,猶豫再三,他拿起手電筒,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


    憑借亮光,他看到了一雙腳,其中一隻被凍的發白,那披頭散發的恐怖模樣,讓他瞬間手腳變得冰涼。


    “臥槽你個老劉”司機大罵一聲,此刻,他隻想逃離這裏,可渾身就像失去了力量,腿部肌肉發抖,連走一步都做不到。


    終於他脈起一步,卻踉蹌癱坐在地上,屍體混濁如同死魚眼一般死死看著他,司機害怕極了,他拚命大喊“老劉,快報警,臥槽,你快過來拉我一把,臥槽”


    老劉也想逃離這裏,他雖然平時喜歡討論鬼怪之類的,但那些有沒有真實看見過,可不遠處那可是實打實的屍體,他也害怕。哆嗦著“我已經報警了,臥槽,我也走不動路了”


    聽到這,司機沒辦法,匍匐在地上,也顧不得涼,手腳並用如蛆一般在地麵蠕動起來。此刻他隻想逃。


    等李慈帶人到達現場後,看到的就是兩個靠在車座上六神無主的大老爺們,有一道長長的爬行痕跡從路邊,一直到車前輪旁邊。便遞給他們一根煙,他們雖然麵色不太好,還是接過後點燃起來,尼古丁緩解部分恐懼,人民衛士帶來的安全感。他們開始講述發現屍體的全過程。


    這個地方也有一條小路,小路連接城市和農村,地麵廣闊,人流量較少。最近的蔬菜種植基地也在1.5公裏開外。旁邊是用來引水灌的小渠。


    發現屍體的地方就在路邊靠近小渠,腳朝路麵,經過仔細檢查,路邊有著明顯拖拽痕跡,前不久下雨,導致地麵變得濕潤,推測是兇手在拋屍過程中留下。不過並沒有發現殘留的腳印。


    死者頭部左側有著鈍器擊打的痕跡,脖子上有些一道勒痕,麵目同樣被破壞,無法分辨其身份。


    勘察現場後,發現丟失一隻黑色直筒靴,鞋子款式和陳佳那雙有點類似。死者身穿黑色羽絨服,裏麵著白色毛衣,材質是純棉,毛衣上織了個圖案,手捧蘿卜的小白兔。下身穿黑色保暖絨褲,褲子同樣被撕裂。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沒有”李慈看到法醫起身。


    “死者為一名女性,根據牙齒磨損程度判斷年齡約為30歲左右,她身上有著很明顯的掙紮痕跡,兇手很殘忍,用工具敲斷了10根手指,而脖子上那道勒痕可能並不是致死原因,真正的死亡原因可能是左側太陽穴遭到多次擊打,和上一次一樣,死者在還有殘留意識的時候,兇手發泄了獸性,不過,並沒有在體內發現殘留的精|斑”


    “這該死的畜牲,真踏馬不是人”李慈怒罵,隨即又問道“具體死亡時間呢”


    “死者角膜輕度混濁,加上天氣原因,推測死亡時間為8-12小時之間,具體時間,需要進行屍檢後才能得知”


    “辛苦,辛苦”李慈想到把睡夢中的法醫喊醒就過意不去,雖然他也隻睡了不到6個小時。


    他和法醫也知道,既然選擇了守護黑夜,那就不能有任何怨言,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兇手,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才能還受害人家屬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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