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河間之行


    雲青有些怔愣,因為原本空白的符紙上隱隱浮現出了兩個大字:河間。


    這個地名雲青不陌生,在幻境中她聽到過。這個陣是那名神秘人布下的,想必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會用宏景來要挾雲青。


    隻是宏景到底生死如何,雲青隻能保證宏景可能還活著,但是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中毒等,雲青一概不知。


    看著“河間”兩個字,雲青眯了眯眼,看來這個神秘人是想讓她去河間了。可是去河間幹什麽呢?


    難道是讓她去救江玉揚和白廖意二人,可是在幻境裏江白二人已經葬身火場,難道這人是想要神玉嗎?可是他為什麽要複活二人呢,他到底是誰呢?


    雲青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宏景的安全要緊,因此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墓碑,摘下了那張符紙。


    那一瞬間以鮮血畫就的大陣金光一閃,然後再無反應。這張符紙被摘下來之後突然自燃,火苗燒到了雲青的手,奇怪的是雲青一點被燒灼的感覺都沒有,符紙很快就燃燒成了一堆灰燼。


    雲青看著被風吹走的灰燼,眸色晦暗不明,看來,必須走一趟河間了。


    雲青迴到了三月三。


    現在剛好是卯時,白夜等人還在三月三等著雲青。是以雲青剛進三月三白夜等人就察覺到了,天機先下了樓,看見雲青一個人迴來不由得問道:“宏景呢,怎麽就你一個人迴來?”


    雲青無奈道:“我根本就沒在亂葬崗看見一個人影,我被騙了。”


    天機問道:“那怎麽現在才迴來?”


    雲青歎了口氣,把自己在幻陣中所看見的全都說了出來。


    聽罷白夜等人都是一陣唏噓。沒想到原來白廖意和江玉揚一死一失蹤的真相居然是這麽迴事,一邊感歎二人,一邊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河間這個地方。


    天機最先開口道:“這個神秘人把你引去河間隻可能有兩個目的,一:他在那裏埋伏好了,隻等你到了就動手。二:他想讓你去河間替他辦一些事情。”


    白夜提出了質疑:“你說埋伏我可以理解,替他辦事這又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就不能直接上門來說明嗎,一定要用這種故弄玄虛的方式?”


    雲青道:“有可能是因為他不能現身,或者是知道我一定不會幫。如果真的是敵人,除了雲時雨就沒別人了。可是雲時雨早就不知所蹤,而且以雲時雨的個性也不會用這種費時費力又沒什麽用的招。那倒是很有可能是因為這件事的棘手程度會讓我拒絕。可是為什麽他就認準了我,而不是別人呢?”


    其他幾人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神血和神玉的緣故,雲青卻想了很多。


    這次的亂葬崗之約對方一開始就要求雲青拿神玉和神血來交換宏景,可是到了亂葬崗卻又隻是虛晃一招,她隻不過是看了一段令人唏噓的過往,最後留下了一個地名,


    雲青有一種直覺,這個神秘人的目的可能並不是她的神玉和神血,可是具體是什麽,雲青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出來。


    不過河間這一趟,雲青是要走的。


    天機對雲青最熟悉,也最了解。他看出了雲青的想法,也知道宏景可能有危險,於是他對雲青道:“你想去就去吧,我陪著你。”


    出乎意料的,雲青拒絕了,她對天機道:“不,這次我的確是要去河間,但是我一個人就夠了。你留下來,照顧殷天。”


    天機皺了一下眉,顯然不是很讚同雲青的這個安排,他剛想開口說幾句話讓雲青改變主意,雲青就先他一步開口了:“天機,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最穩重了,我相信隻要有你在三月三那我就不用再擔心什麽了。”


    天機也知道雲青身手敏捷,而且靈力魂力都不低,隻要不對上雲時雨,幾乎就沒有人能對她造成什麽傷害。隻是她一個人去河間,卻讓自己和殷天都留在三月三,這點讓天機有些難過。


    雲青知道天機心裏的想法,她安撫的對天機說道:“天機婆婆,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有事的。更何況殷天一個人在這裏我也不放心,天機婆婆你那麽會照顧人,就留在這裏幫我照顧他吧,我相信你的。”


    天機看著雲青,最後還是同意了。


    雲青笑了一下,給了天機一個擁抱。白夜轉頭裝作沒看見,瞎眼,我也要趕緊找個伴,免得總被閃。白夜默默地在心裏想到。


    很快雲青就鬆開了天機,對白夜說道:“白夜,你幫我收拾一下,我明早就走。”


    第二天一早雲青就起來了,東西白夜早就吩咐人收拾好了,天機和殷天也起了一個大早來給雲青送別。雲青看著天機和殷天有些想笑,最後還是平靜的說:“好了,你們都迴去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然後她又囑咐了一下殷天讓他注意養傷,叮囑天機照顧好殷天的同時也要照顧好自己,又說了一些話,最後雲青卯時起的卻還是巳時才動的身。


    雲青這一走,就花了足足七日才到了河間。


    另一邊,河間,


    宏景在一間小木屋裏悠悠轉醒。


    如果雲青在的話就能認出來這間木屋,這分明就是幻陣裏的那間被放火燒了的木屋!


    不過現在宏景卻是不知道那麽多,他現在渾身無力,他想坐起來看看周圍的環境,可是剛一起身就感覺到渾身無力。


    宏景重新躺了下來,他不知道這是哪裏,他想起了那個黑衣人,他記得那個人用他威脅雲青,難不成黑衣人已經去找雲青了?那為何自己還被安置在這裏,難道黑衣人設下了埋伏,算計雲青?


    宏景越想越擔心,他努力的掙紮起身想要坐起來,隻是幾番掙紮也沒能成功,反而更累了。他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滿心焦急。


    就在這時,一個人推門而入。


    宏景抬頭一看,發現正是黑衣人。黑衣人還是穿著一身黑衣,由於黑衣人的皮膚比較白,再被這身黑衣一襯,顯得皮膚有幾分病態的蒼白。隻不過令宏景驚訝的是這迴黑衣人居然沒有戴著麵具,而是露出了自己的臉。


    宏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黑衣人,黑衣人生的倒是不難看,但也頂多算的上是清秀。兩條細而彎的眉毛,一雙大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隻是宏景怎麽看都覺得這個黑衣人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他也絕對沒見過這個少年,他為什麽要針對雲青?


    少年看見宏景醒來了,扯出來一個看似善意實則嘲弄的笑容,這迴少年不再偽裝自己的聲線,少年人特有的清脆聲音響起:“呦,醒了啊。我還以為你會睡死在這裏呢。”


    宏景皺了一下眉,不知道這個少年的意圖是什麽,沒有說話。


    少年“嘖”了一聲,道:“你之前又不是沒說過話,再說了我又沒給你下啞藥也沒給你點啞穴,裝什麽啞巴。”


    宏景冷冷的開口質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對雲青幹什麽?”


    他的聲音十分嘶啞,一聽就知道是很長時間沒有開口了。


    少年沒有理會宏景的問話,自顧自的說道:“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這都過去五天了,要不是我給你喂幾口粥你現在都餓死了,不說句謝謝嗎?”


    宏景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當初他說的話明明白白的透露著他對雲青的不懷好意,可是現在好像又對雲青一點興趣也沒有。


    宏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也很神秘。他正色道:“閣下既然沒有惡意,又何必把我束縛在這裏,又為何屢次用我脅迫雲青?”


    少年聽了宏景的話搖了搖頭道:“誰說我沒有惡意啦,我要是沒有惡意你還會呆在這裏嗎?不過我也真是奇怪,你不是無垢的弟子嗎,怎麽醫術什麽的那麽差,武術也是一般般,你怎麽出師的?”


    宏景聽了這話一陣氣血翻騰,醫術差?這可真是頭一次有人這麽說他,朝鳳國第一神醫的名頭叫了那麽多年,倒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質疑他。


    少年頗為不屑的對宏景道:“嘖,說你幾句你就不樂意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就憑你那天和我交手的那點兒三腳貓功夫,還有那個勉強過得去的蠱術。無垢怎麽教你的?”


    宏景強壓下自己心裏的怒火,仔細的提煉少年話語中的信息。他沒有稱自己的師傅為無垢老人,反而是叫無垢。這說明要麽他十分狂妄自負,不將自己的師傅放在眼裏。要麽就是他認識自己的師傅,而且不是一般的熟悉,可能是同一個高度的人。


    可是真有這麽一個人,就憑他的年齡那也一定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他怎麽可能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可是要是前一種,少年雖然行事有些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但絕對不會是托大的人。


    那少年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要抓自己,還有那頂級的武功和毒蠱之術,少年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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