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歌與祁炎對立站著。


    看向前麵那一紅衣似火的俊朗少年,墨綠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隱藏了眸底的冷意,連帶著那有些淡的厭惡。


    “明知是輸,為什麽還要提這個”他不信祁炎沒有自知之明,這是必輸的一場架,毫無疑問的答案偏偏要鬧個底。


    真是像極了祁炎,屢敗屢戰。


    祁炎握緊拳頭,咬緊牙關,絲毫不敢鬆懈,“我連世人鄙夷的目光都不在乎,如果我怕輸,今天站在你麵前的隻會是你的兄弟祁炎,而不是喜歡的令你惡心的祁炎。”


    他就是不怕輸,所以才會親口告訴他自己上了他。


    就是因為不怕輸,所以才會弄成現在這副不可收拾的樣子。


    如果說他怕輸,現在的他們,隻會是感要好的兄弟,墨如歌的眼裏也從來不會出現厭惡的神色,而是欣賞。


    可凡事都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輸了就是輸了,大不了再努力努力,給贏迴來。


    祁炎有的是輸的勇氣,不怕揮霍。


    怕就怕,墨如歌當真了,到時候自己輸了,他還真的對自己更厭惡更不待見。


    墨如歌眼裏閃過一絲複雜,沒有再說話,而是示意祁炎動手吧。


    祁炎見此,心神會意,見墨如歌有意讓自己,那麽他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直接上前動起了手,掃堂腿、勾爪、過肩摔、雙拳猛如虎


    隻要祁炎會的招式,全部都使了出來,可每一招,都是差一點打中墨如歌,實則卻連碰都沒有碰到他。


    兩個人的距離也是被拉的越來越遠,這是墨如歌的遠守,他還沒有主動攻擊祁炎,一直都是祁炎在攻墨如歌在守的狀態。


    看時間已然成熟,墨如歌也不再謙讓,直接一擊致命,一掌擊到祁炎的口,實力不如人,一下子便被打到了後麵的樹上。


    猛烈的撞擊下,原本不輕不重的傷,又因此而加重了不少,一口混濁的鮮血吐了出來。


    祁炎半跪在地上,手捂著口,嘴角還有殘留著的血跡,紅色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怨意,隻有悔意,“我輸了啊。”


    他真不該跟墨如歌說這個事的,這下要是如約放棄墨如歌,不再去找他,那麽祁炎的內心是很煎熬難耐的。


    可要是食言,繼續去找他,去、擾他,祁炎也有預感,墨如歌會更加的討厭自己,也會越來越遠離自己。


    這找也不是,不找也不是,祁炎開始犯了難了。


    “嗯,所以滾吧。”墨如歌收迴視線,沒有再去看祁炎一眼,墨綠色的眸子裏,那抹不見了的厭惡,又一次的浮現出來了。


    還是一樣的經不起打。


    一點長進


    都沒有。


    祁炎咬著牙,硬生生將嘴裏的血給吞了迴去,從地上起來,手捂著口,步伐緩慢的離開了這裏。


    什麽話也沒說,因為他知道,失敗者,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他是軍人的後裔,就算是輸,也得輸的體體麵麵的,內心再多的話,也不能在表麵上說出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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