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沒嗅到殺氣的味道,也沒嗅到危險。


    直到祁炎一腳踹開廁所門,將他壓在廁所的牆壁上,關上廁所門時,墨如果才知道一直跟在他後麵的人是誰。


    是祁炎。


    這個讓他避之不及的少年。


    “讓開。”墨如歌冷著臉開口,強忍住心底的惡心,他連看祁炎一眼都不想看。


    這個讓他第一次覺得很惡心的人,如果可能,他不會再見。


    隻是,世界太小了,終究還是碰見了。


    在學院裏他一直在躲,卻躲不過這個舞會。


    祁炎聽著墨如歌這毫不掩飾的厭惡語氣,他心如刀絞,卻仍舊沒有讓開,反而掰過他的臉,逼迫著墨如歌與自己對視。


    一雙飽含著愛意的紅眸對上了一雙滿是惡心的墨綠色眸子。


    “到現在,你還覺得我喜歡你這件事很惡心?”祁炎開了口,,這句話說出來時,他的心很痛。


    一年前,墨如歌剛剛轉學過來,他那時也是直的,單純的過去找他打架,沒有打贏,就一直找他打一直找他打。


    一直受傷一直受傷,墨如歌就替他擦藥,知道他經常不吃飯後,還特意陪著他一起去他不喜歡的人多的食堂裏吃飯。


    久而久之,祁炎就開始慢慢的彎了,這一彎,就忍不住那日漸濃烈的愛意。


    最後,他表白了,鮮花蠟燭禮物氣球該有的部都有。


    他一點也不介意喜歡的人是個同性,可是祁炎萬萬沒想到,墨如歌介意,非常的介意。


    鮮花被丟,蠟燭被雨水澆滅,氣球飛走,禮物沒能送出手。


    最後他們兩個老死不相往來,墨如歌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一直在躲。


    祁炎有心無力,愛一個人有錯嗎?同一個性別又怎麽樣?這就是惡心嗎?這就是反社會嗎?這樣就不被世人所認同了嗎?


    這樣……


    就是墨如歌厭惡他的理由嗎?


    墨如歌沒有絲毫的動容,仿佛多看祁炎一眼,就會惡心到反胃,“你喜歡我不惡心,惡心的是……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上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兄弟情?”


    他不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很惡心,但是墨如歌也不會與一個男人在一起。


    想起今天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墨如歌眼底閃過一絲柔和,三年前是她讓他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讓他猶如浴火重生了一次。


    這樣的恩情,墨如歌無以為報。


    三年前的小女孩與白錦有幾分相似,墨如歌隻以為冰族的人容貌都相差不大,並沒有起疑。


    “難道……兄弟就不能上了?墨如歌,你彎一下會死嗎?”祁炎最後忍不住吼了出來,兄弟又怎麽了?不也是男人?


    墨如歌就不能彎一下嗎?


    隻要有一點點萬的預兆,祁炎就不會放棄的啊,他寧可違背爺爺,也想要與墨如歌在一起。


    墨如歌沒說話,可眼底的厭惡已經解釋了一切,祁炎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墨如歌就從廁所裏出來了。


    他才往前走了幾步,就突然感覺到頭有些暈,轉過頭看向麵露苦澀笑容的祁炎,墨如歌有些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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