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是在蕭卿宇的懷裏醒過來的,她微微有點怔神,伸出手默默地描繪著他的眉眼。


    也許是因為睡意朦朧,林夕突然覺得這張臉好像很熟悉,她在哪裏見過?


    想不起來,也許隻是錯覺。


    [林小姐,係統升級已完成。您已解鎖新能力“心靈之聲”,在您與別人接觸的時候,可以讀取對方的心靈。]


    心靈之聲?讀取對方的心靈?


    這不就一讀心術嗎!現在的她哪還需要這種功能,隻要精神操控對方就可以讓對方把心裏話說個清清楚楚。林夕有點失望,本來她還以為能拿到個儲物空間或者是更強力的攻擊係技能呢。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蕭卿宇悠悠醒轉過來,發現她正躺在自己懷裏,臉頰立刻紅了起來。


    “你怎麽這麽容易就臉紅啊?”林夕笑嘻嘻地戳了戳他的臉頰,“明明已經是男朋友了,還沒有習慣這個身份嗎?”


    “不、不是的…是抱在一起有點熱……”


    現在是春末夏初,天氣確實漸漸熱起來了,林夕正打算放過他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他的“心聲”。


    [救命,我女朋友太可愛了怎麽辦,這麽害羞是不是太丟人了?]


    突然就不想放過他了呢。


    林夕重新摟著他的脖子,感受到他明顯一僵。


    換做以前,她肯定會認為這是對方不肯親近她,但現在她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心底的聲音。


    [糟糕了,心跳得好快,會被她聽見的!]


    林夕把指尖抵在他的心口,笑意盈盈。


    “你的心跳這麽快,是因為我嗎?”


    [完了,我現在好想親她……可是還沒刷牙……]


    正當蕭卿宇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夕已經湊過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不逗你了,該起床吃點早餐了。”


    說完她起床了,蕭卿宇還窩在被窩裏思考人生。


    被她親了,嗚嗚嗚。


    手機響了,是他的經紀人發來的消息,說是已經到樓下了。


    “那你按下門鈴,我幫你在上麵按電梯門。”


    他緊了緊浴袍,走到門口等著,門鈴很快響了,他看了一眼監控,按下了電梯開關。


    這小區的安保還是不錯的,需要刷卡才能進電梯,為了方便有客人或者外賣進來,在自己家裏麵也可以打開樓下的電梯門。


    他的助理嘀咕著進了電梯。


    “要我一大早送衣服過來,蕭哥不會是亂搞什麽一夜情了吧?”


    雖然他也覺得不太可能,跟了蕭卿宇那麽久,他還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過女人。


    “叮咚”一聲,門鈴響起,蕭卿宇連忙開了門,接過助理手裏拎著的袋子。


    “謝了兄弟,沒衣服換了。”


    “蕭哥,你夠可以的啊……平時不聲不響的,一下子就給我來了個重磅炸彈。”


    林夕洗漱完從廁所出來,剛好聽見。


    “咦,這麽早是誰來了?”


    蕭卿宇連忙把人往外推,“沒事,我助理,來給我送衣服的。”


    “蕭哥你卸磨殺驢——給我看看嫂子——”


    他的助理溫言扯著嗓子喊起來,林夕也已經走到了客廳。她倒是換好了衣服,穿戴整齊,但蕭卿宇還是隻穿著浴袍。


    “嫂子好,我是蕭哥的助理,我叫溫言,你叫我小溫就行。”


    “你好,溫言,你是蕭卿宇的助理嗎?初次見麵,我是顧青辭。”


    林夕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起來,主動伸出手與溫言握了握。


    “進來坐坐嗎?等下一起出門吃個早餐,辛苦你一大早過來了。”


    溫言瞬間對麵前的女人多了幾分好感度。


    [媽呀,不愧是蕭哥看上的女人,這麽溫婉大方,不像蕭哥卸磨殺驢,送完東西就讓我走。]


    “好啊好啊,正好沒吃飯呢。”


    林夕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溫言也沒跟她客氣,長腿一邁就走進屋了。蕭卿宇捂著臉無力吐槽,走進屋子裏換衣服去了。


    就在蕭卿宇換衣服洗漱的時候,林夕饒有興趣地跟溫言聊關於蕭卿宇的事。


    “要說我蕭哥,那就是音樂奇才,主要是長得夠帥,以他的實力,出道去當實力派歌星都沒問題,誰知道他這個人就是一心喜歡古典音樂,對流行音樂沒太大興趣,也不願意寫流行歌。”


    “年輕人喜歡古典音樂還是挺少見的,我想卿宇他一定有自己的堅持吧。”


    溫言笑笑,朝她讚賞地點頭。能夠理解對方的伴侶,兩個人也會更合得來。


    “顧小姐這麽支持蕭哥,應該也很喜歡古典音樂吧。”


    “嗯……我對音樂的類型倒是沒有很特別的偏好,不過古典音樂確實很喜歡,我是拉小提琴的。”


    溫言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了,站起來大喊。


    “我去!你就是那個在音樂店跟蕭哥合奏還上了熱搜的那個小提琴手?!”


    什麽……那天在樂器店裏還上熱搜了嗎?林夕有點意外,但是想到蕭卿宇的名氣,上熱搜也不算太離奇。


    “你也太遲鈍了吧,溫言。”蕭卿宇已經換好衣服神清氣爽地出來了。“久等了,早上想吃什麽?”


    “是蕭哥你太不厚道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一聲招唿都不打,還是不是兄弟了!”


    蕭卿宇沒迴答,生硬地扯開了話題。


    “別廢話了……早上想吃什麽?”


    “我不挑,看嫂子的吧!”


    林夕覺得他是害羞了才不好意思說,耳朵尖都泛著紅。


    “我想想啊,簡單點去吃個湯包吧,樓下過了馬路就有一家湯包店。”


    三個人一起下樓去吃湯包了,林夕拿起了手機,無意間看到了工作群裏的消息。


    這算是小群,沒有大領導,所以現在群裏麵正有喜歡八卦的同事瘋狂討論著。


    “媽呀,段玉瑩昨天打了顧老師被拘留了,你們說老大會不會把她給開了?”


    拘留了嗎?她昨天不是說可以私了?林夕有點納悶,一點點劃著消息。


    “不好說,畢竟這隻算違法行為,不算犯罪,用人單位應該不能強製開除。”


    這位同事還挺懂法,說得很對,不管是刑事拘留、行政拘留還是司法拘留,都不等同於“被依法追究刑事責任”,所以不能因員工被拘留就直接解除勞動合同。


    “她是不是真有什麽毛病?前幾天自己跑到走廊摔倒了就一副中了邪的樣子,神神叨叨的說自己不知道是怎麽跑到走廊去的,鬧了好一通,連打掃衛生的阿姨都被她罵了,阿姨明明放了小心地滑的牌子了。”


    林夕翻了幾條,都隻有八卦,沒有再說什麽了。


    轉眼間已經走到湯包店了,他們三人走進去點了兩籠不同口味的,坐下來閑聊。


    ……


    梅家祖宅。


    梅子瑜今天醒得很早,因為他私下裏拜托了杜文傑,他會偷偷用私人醫院的實驗室幫他做親子鑒定,結果估計他一早到了辦公室就可以拿到。


    雖然醒得早,但他一點也不想爬起來,更不敢去看手機。


    九點過了,他橫豎休息不好,生生流了一身冷汗,他煩極了,幹脆走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讓自己頭腦冷靜些。


    閉上眼睛,全是顧青辭的一顰一笑。


    她遇到困難倔強地不肯求助的樣子,她對身外之物不屑一顧的樣子,還有她睡著的時候,安靜的側臉。


    如果顧青辭真的是他妹妹的話,那他就是對自己的妹妹有了別樣的感情。


    “這是詛咒吧……母親。”他低聲笑了,盯著鏡子裏自己那張有些疲憊的臉龐。“這是我們家族的詛咒,對嗎?”


    浴室裏除了滴滴答答的水聲,一片死寂。


    他擦幹多餘的水珠,走到樓下去吃早餐,傭人早就準備好了不同的花樣,有些意外的是,今天父親也坐在桌上。


    他正低頭讀著報紙,旁邊放了一杯喝到一半的咖啡。


    “父親,早。”


    他的父親抬起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不早,最近也該躲懶夠了。”


    梅子瑜下意識緊了緊拳頭,又緩緩鬆開。


    “父親身強體健,還不到我接手國內事務的時候……再說了,國外的公司一直是我遠程決策,恐怕沒有那個精力兼顧青城的事。”


    “你是慣會躲懶的。”父親翻了一頁報紙,眼神又垂下來,盯著報紙上麵的方塊字。“但我恐怕要提醒你一句,別摻和到顧家跟蕭家之間的爭鬥去。”


    “為了一個傭人所生的女人明爭暗鬥,真是叫他們的家族蒙羞。”


    梅子瑜正欲說些什麽,但此刻他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垂眼一看,正是杜文傑發來的。


    他顫抖著手點開對話框,卻遲遲不敢點開圖片認真觀看內容。


    “兄弟,節哀啊。”


    杜文傑發來了這樣一句,梅子瑜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墨菲定律真是永遠無法打破的魔咒,越是害怕發生的事情,就越會發生。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要對父親說。”


    他抬手屏退了屋子裏的傭人,偌大的客廳瞬間變得空空蕩蕩。


    “你有什麽事要說?”他的父親梅映寒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蹙起眉頭。“你不要告訴我,你對那個姓顧的丫頭是真心的,三天兩頭跑去找她不說,居然還動用梅家的勢力讓警方關押一個跟她有過節的女人?你做事情未免太失分寸!”


    梅映寒微微動了怒,別的倒是無所謂,但一涉及到政治上的事情,總會叫人抓住把柄。


    “我隻有一件事要問。”梅子瑜麵對他父親的怒火,無動於衷,他早不是那個會因為父親生氣就害怕發抖的小孩子了。“姑姑她當年生下來的孩子,到底送給了誰?”


    他父親一愣,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力度之大,連梅子瑜麵前的咖啡杯都晃撒了。


    “你是從哪裏聽說的?映雪她隻是生病了,妄想出來自己有個孩子,根本就沒有那種事。”


    “我已經調查了很久了,父親。”


    梅映寒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畏懼感,這個孩子羽翼漸豐,早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是一頭實實在在的猛獸了。


    他頹唐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梅子瑜忍著心痛說了下去。


    “陳伯說了,那個時候,姑姑懷孕了……而讓她懷孕的人,就是你,我的父親。”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怎麽能對自己的親妹妹做出這種獸行……你又逼走了母親,她一定是覺得這個家太髒了,汙穢到令人窒息。”


    梅映寒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哀傷的情緒,靜靜抬起了頭。


    “我對映雪,確實超出了一般兄妹的感情。但是,當年做出那種事的人,並不是我。”


    這下輪到梅子瑜說不出話了,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說到底,我也不知道那個孽種到底是誰的孩子……映雪她鐵了心不願說,但她自小就體弱多病,父親盛怒之下,真的會活活打死她。”


    “現在梅家當年那些長輩早已經亡故,所以我沒有必要欺騙你。”


    “我一直想弄明白那個欺負了我妹妹的人是誰,但你也知道……她生下孩子才短短幾天,就經曆了骨肉分離,在那樣的刺激之下,她已經瘋了,根本就沒辦法問出任何事。”


    梅子瑜的心,稍稍有了幾分安慰。


    “至於你母親……”他父親頓了頓,隻好搖了搖頭。“你還是恨我吧,這樣,對你和你母親都好。”


    “事已至此,父親還不把話都說清楚嗎?”梅子瑜急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微微顫抖著身體。“我已經找到她了,顧青辭……她就是映雪姑姑的孩子!”


    “什麽……茲事體大,你不可胡言亂語。”梅映寒的瞳孔微微收縮著,他真的沒想到還能再見到當年映雪生下來的孩子。


    “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是你母親拋棄了你和你姐姐。”


    梅映寒別過臉去,在自己兒子麵前坦誠這種事,讓他有點難以忍受。


    “我知道你和子瑤都在偷偷恨我,但比起一個日日在身邊的父親,拋棄你們姐弟倆一走了之的母親應該是更難接受的。”


    “當年我和她雖然是政治聯姻,但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雖然我確實不愛她,但你母親心裏卻一直都有另一個人。當年,她是被她的父親逼著才答應嫁給我的,這事我也知道,我以為她嫁給我,生了孩子,對那個男人應該已經死心了,會安安心心地做一輩子的梅家太太。”


    “就在映雪那件事發生不久前,那個男人從國外遊學迴來,功成名就……而且他一直未娶,就是為了等你母親。她求我成全她,但那時你和你姐姐還很小,一個七歲,一個五歲,根本就不能離開母親,所以我絕對不同意。”


    “她表麵上似乎沒有再提這件事,實際上一直在等機會。就在我因為映雪之事,被父親家法差點打斷了腿的時候,她趁我躺在床上養傷起不來,跟著那個男人私奔到國外去了。”


    梅映寒垂著頭,無盡傷感。


    “我沒辦法告訴你和你姐姐,你的母親根本就不愛你們,可以隨時拋下你們二人一走了之……我寧願你們覺得她是被我氣走的。”


    這麽多年,他的母親一直杳無音信,恐怕真的是沒有在乎過吧。


    若是之前,他還可以欺騙自己,是父親不允許母親聯係,但現在,他已經無法自欺欺人了。


    “我要見見你說的……這個叫顧青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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