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的,衡燼不可能煉製有副作用的丹藥粉末,這簡直是對他作為煉丹師的侮辱。


    所以,她真的拿錯藥粉了?


    風容因為情緒激動,眼角已開始泛紅。


    「沒,沒有,我就是提議,提議而已,你若不喜歡,可以不去嘛。」衡霜試圖說的委婉點。


    「那師尊不要離開我,我便什麽都聽師尊的。」


    她說的話跟風容說的話有什麽關係嗎?


    這坑還不是點把點的深......


    衡霜這一思慮,幽冥花的魅毒像是尋到了空隙,一個勁兒的就鑽了出來,她有些難受的皺著眉頭。


    果然隻要是跟風容沾染上關係,這幽冥花的毒性都要比往日裏更加活躍。


    「師尊為何不說話?」風容還沉浸在自我的感知中,「師尊如今是連應承都難得敷衍我了嗎?」


    衡霜若不是難受的緊,她都想敲開風容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她是錯拿了什麽粉末,以致於讓風容多愁善感成這樣?


    衡霜道,「你就沒覺得你現在有些不一樣嗎?」


    「啊?」這下輪到風容詫異了,他唿出幾口熱氣,有些急促道,「甚熱。」


    「哈?」


    「額頭熱,手掌熱,心口熱,渾身都熱!」


    那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衡霜拿過酒壺,揭開壺蓋便湊了上去,這入骨酥香,迷人心魄的,她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麽。


    她竟然將整瓶的催情散倒進了酒壺裏。


    衡霜猛的將酒壺放下,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她故作鎮定道,「許是酒意霸道,你忍忍就好了。」


    風容熱的臉色潮紅,但還是就著衡霜的話應了聲「好。」


    衡霜左顧右盼,那催情散的作用怕是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散去的,她決不能長久的坐在這裏,於是她又道,「你若是還難受,我便讓徽徽給你打些冷水來,你泡一泡,酒意應該會散不少。」


    風容有些許猶疑,強撐著沒有什麽說話。


    衡霜見他不理自己,便想著先下手為強,她起身欲離開,可在經過風容身邊時,被風容一把抓住了衣袖。


    隻聽風容道,「不過是些許酒意,我忍的了。」


    「醉酒傷身,還是冷冷好。」


    「兩杯酒而已,我醉不了。」風容拉扯的力道大了些,「便是有些奇怪,隻不過是清酒兩杯,竟讓我熱成了這樣?」


    「嗬嗬......嗚......」


    「師尊在酒裏放了什麽?」


    「沒,沒什麽......」衡霜看著近在咫尺的風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起來。


    風容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他道,「師尊還真在酒裏放了東西。」


    淦!


    她剛才被套路了,這麽明顯的套路,她竟然還順著杆子爬了,果然是美色當前,誤她衡霜。


    「我現在坦白還來不來得及?」


    「師尊說哪?」


    「我......唔......」


    這其實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房間裏的燭光迎風熄滅,曖昧的氣息捲起了一層層熱浪,低沉的喘息夾雜在其中,與夜色悄然融為一體。


    衡霜聲音微弱,顫聲連連,「風,風容,魔,魔氣......」


    「師尊想要?」


    「嗯......」


    風容抱著坐在身前的衡霜,吻了吻她的唇瓣道,「不可以,會被察覺的。」


    衡霜不耐的咬了咬唇,弱不成聲道,「結,結界,有結界......」


    風容輕笑,「師尊原來知道......」


    「你,你故意的,混蛋......」


    風容壞笑道,「這便算混蛋了?那我可不能辜負了混蛋的名聲......」


    「你,唔......」


    風容眉心的皇魔紋飾霎時如泣血色,周身的魔息翻滾著將衡霜和他包裹,淩亂的衣衫隨意扔著,夜色風光也不過如此。


    衡霜被折騰了一夜,此刻正睏倦的不得了,任憑日上三竿,她仍然將自己捂在被子裏,她累的慌,自然也睡的熟。


    此時門外響起了嘈雜聲,風容眉目微動,半醒著起了身。


    「小師叔,師尊她還休息著哪,你不能進去。」


    「這都要午時了,二師姐怎麽還睡的著。」邊說著邊側著身就錯開了木卿卿。


    木卿卿一看衡燼人不見了,趕緊轉身就追了過去,她嘴裏輕聲埋怨道,「小師叔,你怎麽能這樣......」


    聲音穿過了庭院,正好落在閣樓門前。


    而此時衡燼也站在那裏,他正欲敲門,房門卻忽然打開了。


    風容頭髮微亂,玄色衣衫盡是褶皺,衣襟鬆散半露,一副還不曾睡醒的模樣,他神情微冷,淡聲道,「師尊尚未醒來,小師叔若事不急,可再等一會兒。」


    衡燼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他怎麽也沒想到,開門的人會是風容。


    而且看他這般模樣,昨晚明顯是在衡霜房裏宿的。


    而且不僅是宿了,還發生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脖頸間的齒印若隱若現,在玄色衣襟的襯托下反而更是顯眼,衡燼本著他什麽都看不見的初衷,極為正經的道,「其實也不是很急,我在院子裏等著就好。」


    說罷,他轉身就走,差點撞到了急走過來的木卿卿。


    木卿卿站在原地,目光隨著衡燼離開的背影遊走,她心道:這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走來走去光匆匆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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