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染拿著帕子擦著眼角,佯裝很傷心的樣子,一邊哭,一邊往外走。


    竹葉和桃花也憤憤不平的說:“夫人為這個家勞心勞力,你們卻這樣欺負她,太過分了!”


    範梅娘垂下頭的眼眸放光,顧雲染要和離,她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陸家主母了?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隻是可惜了她的兒子,才剛滿月就被顧雲染害死了。


    她咬了咬牙,扯了扯陸青舟的衣袖,又放聲哭出來:“我可憐的誌兒,你死的好慘啊!”


    “母親要是知道跟著父親迴到陸家會害死你,說什麽也不會帶你迴來呀。”


    陸青舟摟著範梅娘的手緊了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滿心愧疚。


    陸老夫人一聽說顧雲染要娘家,腦袋突突的疼,差一點暈過去,她嫌惡的看著顧雲染。


    這媳婦兒原來一向溫順聽話,最近怎麽這麽能夠鬧騰,胡攪蠻纏,越來越不像話了!


    “雲染,你這是又鬧哪般?”


    “我沒有鬧,我要和離。”


    陸老夫人被顧雲染嚇了一跳,看到顧雲染眼神堅定,她心慌了,陸家現在不能沒有顧雲染。


    她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勸道:“雲染莫要耍小孩子的脾氣,我知道青舟怠慢了你,讓你受了委屈,你心裏不舒服。”


    “但是,哪個女人不受委屈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作為當家主母要胸懷寬大,莫說青舟願意娶妾,就是他不願意,你身為當家主母也要幫他娶妾,為陸家開枝散葉。”


    “陸家好了,你才能好。”


    陸老夫人說著,就去拉顧雲染的手,還想像她沒進門之前那樣甜言蜜語糖衣炮彈的哄著她。


    顧雲染不動聲色的抽迴手。


    並往後退了兩步,和陸老夫人拉開了距離。


    “婆母,陸家這般欺負我,我斷然不能再忍下去了,我意已決,請婆母讓開,放我和離迴家。”


    見顧雲染這般堅決,陸老夫人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顧雲染,你看那個大戶人家有和離的?自古以來,隻有病死,自縊的宗婦。”


    “再說了,常誌的死,你脫不了幹係,你要是老實一點,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婆媳之情。”


    聽到陸老夫人的話,範梅娘咋舌,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陸老夫人,“母親,誌兒可是您的親孫子,難道就白死了嗎?”


    “閉嘴!”陸老夫人瞪了一眼範梅娘。


    不是她,雲染怎麽會硬要和離?


    一個沒用的鄉下婦人,不知道使用了什麽狐媚子手段把青舟迷的七葷八素的。


    更何況孫子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以後青舟發達了,還會少孫子抱?


    當下青舟的前程最重要。


    範梅娘委屈的不敢再哭,將頭埋在陸青舟的懷裏,手緊緊的抓著陸青舟的肉,心痛極了。


    陸青舟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別難過,母親糊塗,我不糊塗,我不會讓我們的誌兒白死的。”


    範梅娘的心裏這下好受一些。


    顧雲染看著陸老夫人那張刻薄的臉皺眉:“您威脅我?”


    “我在給你講道理。”


    “嗬嗬~”


    顧雲染冷笑,“隨便。”


    上一世,她恪守婦德禮教,無論陸家豬呢麽欺負她,她都抱著家和萬事興的心態,忍著,落得那樣淒慘的下場。


    這一世,去他娘的婦德禮教,她隻要隨心的活著。


    隻是顧雲染剛走出二門,大理寺的人到了。


    “誰報的官?”


    帶頭的是一位長著倒八胡子的中年男人,穿著捕頭的官府,他走進院子,冷冷的掃了一眼。


    陸青舟放開範梅娘,來到他的麵前,卑躬地道:“是我。”


    雖然,陸青舟是尚書司員外侍郎,官從六品,捕快並沒有級別,但是大理寺卿是大奸臣慕千辰,在他的手下麵前,他不敢擺官架子。


    胡八嚴肅的問:“所為何事?”


    陸青舟:“我兒常誌被人下毒害死了。”


    胡八一聽,胡子都吹起來了,“誰人這麽歹毒,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手?”


    陸青舟眯著眼睛看向顧雲染,指著她說:“是她。”


    胡八看向顧雲染,見她一臉的風輕雲淡,不知道是她心裏素質強大,還是這其中有誤會。


    他問顧雲染:“是你嗎?”


    “不是我!”


    顧雲染雙手催於身側,目光坦然的迎上胡八。


    範梅娘焦急地說:“是她的婢女竹葉給我孩子的藥裏下毒,是她指使的,她是主謀。”


    “請大人明查!”


    說著,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請大人為我兒做主,她可是丞相之女,外公是鎮國公,我兒能夠得到應有的公正嗎?”


    範梅娘抬起頭來,眼淚的汪汪的看向胡八。


    痛哭流涕的哭了起來,極其悲愴。


    “夫人,你起來,我們大理寺辦案一向公正,隻要證據充足,不管是誰,都要伏法。”


    胡八說的義正言辭。


    自從辰王爺接管了大理寺之後,這就成了大理寺的鐵律。


    範梅娘這才放心,她抹了一把眼淚,重重的給胡八磕了一個響頭:“謝謝青天大老爺!”


    “廢話不多說,把你們的證據拿出來。”


    “是。”


    範梅娘帶著胡八一行人來到西廂房,找到了藥渣,還有孩子的屍體。


    他帶了仵作來驗屍,又帶了法醫來驗藥渣,經過一番查看之後,孩子確實隻中毒而死。


    “這藥包是顧雲染的婢女竹葉去買的。”


    竹葉點頭:“沒錯,是我買的,但是我沒有下毒。”


    “藥是誰煎的?”胡八問。


    也許有人在煎藥的時候動了手腳。


    竹葉咬著唇,說:“是我煎的。”


    因為這最後三副藥要用藥引子,煎製過程極其複雜,慕太醫隻教了她自己,竹葉不敢請人代勞,就自己躬身親為。


    “當時你煎藥,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竹葉搖搖頭:“沒有了。”


    她知道這樣說對自己不利,但是她的良心不能讓自己說謊。


    胡八看了竹葉良久,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而她卻沒有證人為自己證明清白。


    “你的嫌疑最大。”


    胡八又轉頭看向顧雲染,“你是她的主子?”


    “是。”


    他一揮手,“全都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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