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玉明隻好悻悻而去,也失去了再勸說別人的動力。


    他找的人並不是沒想法,也確實感覺到了陸天順的競爭。


    但是,魯玉明這人的人品是有口皆碑的差,無論你說的多中聽,也都知道你是來挑撥離間的。


    來挑拔不怕,怕的是你來這挑拔後,轉過身又去陸天順那賣好,故意挑起我們爭鬥,然後你坐山觀虎鬥。


    混官場的,沒有一個傻子,知道魯玉明的為人後,聽他的話自然就要多想想。


    陸天順不知道這一切,他渾然沒有感覺到有人想對他使壞,但這一段時間,他確實一直安心上班來著。


    一是借機打卡賺正氣值,身上還是有點正氣值更讓人安心。


    二來到年底了,店裏也該盤點盤點了,看看能不能再搞搞活動,延長一下生命力,餐飲店一年是個分水坎,能堅持紅火下去,就有發展成老店的可能,因為再好吃的飯菜,總有吃膩的時候。


    三來呢,也是省城那邊項目走入正軌之後,再加上其它兩方的加入,人手不再緊張,陸天順隻需要遙控指揮丁雨虹就行,不用現場盯著,星期天去讀書的時候轉一圈就行。


    看陸天順一直待在鄉裏不動地方,有些人開始緊張起來,因為陸天順長時間不來,有些人遏製不住心中的貪念,就開始從各個環節伸手,從中謀利。


    現在看到老板開始查賬,又一直留著不走,為了消除痕跡,就開始動手腳。


    但有些事是不做不錯,她如果不做,陸天順還發現不了呢,一做,陸天順就感覺有些不對,但沒等陸天順動手調查呢,舉報的人先上門了。


    這天陸天順正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麵跟丁雨虹煲電話粥,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在討論正事,但偶爾互相關心一句,足以證明兩個人的關係已不是簡單的生意合作夥伴。


    “砰砰”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陸天順喊了一聲請進後,三產辦的會計李新玉走了進來。


    “有事嗎?”陸天順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笑著問道。


    “我能把門關上嗎?”李新玉小聲問道。


    陸天順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對方年齡三十好幾,長相還非常一般,作風還一向正派,陸天順真沒那個膽。


    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萬一對方想敲詐勒索陸天順呢,進屋子一鎖門,把衣服一扯,陸天順有口也說不清。


    或者是故意敗壞陸天順名聲呢,作風問題向來是官員幹部提拔的阿喀琉斯之踵,一個莫須有迴頭再考慮,或者下次再考慮,你的提拔就泡湯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現在的陸天順已經有點需要擔心這個了,當然是在周伯名的提醒下。


    “我想向你反映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李新玉有點不好開口,猶豫著問道。


    “有什麽不能說的,不管什麽事,該說說。”陸天順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一般來說主動找老板又不好意思開口的。


    要不是想找老板借錢,要不就是家裏有事找老板幫忙,如果這個需求,陸天順一般不會拒絕。


    “我發現了有些事不對,按說是不該出賣人家的,但你跟表舅關係不錯,再加上店裏不是公家的了,實際上是你的私人的,她這麽做就不對。”李新玉說到這的時候,陸天順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基本上就跟自己懷疑的對象重合了,李新玉是三產公司的會計,而公司的出納則是袁全紅。


    很多人以為會計大權在握,實際上會計的技術含量更高,從老板的信任層麵上來說,出納才是老板最信任的,因為會計管帳不管錢,出納是管錢不管帳,最終帳錢一致,才是會計出納分設的初衷。


    “我一般不喜歡管別人閑事,這是實在看不過眼了。”李新玉還在扭扭捏捏地撇清著。


    可能確實讓她很為難,畢竟在樸素的道德觀中,打小報告都是個可恥的行為,哪怕舉報是正當的。


    也有可能她是想要好處,但又不好意思開口,不管幹什麽壞事,第一步總是最難的,李新玉現在就處於這個邊緣,往前跨一步就是突破。


    “有什麽事隻管說,放心,第一我肯定會為你保密的,不讓別人知道;第二,即使有什麽事,一切由我承擔,你放心好了。”陸天順隻好盡量打消她的顧慮。


    “其實前一段時間我就發現,但是你一直不來,我就忘了。”李新玉又客氣了一句,看陸天順臉上棄滿了不耐,才繼續開口說道。


    “袁全紅,手腳有點不老實,有次我見她從抽屜裏麵拿代金券,而那個抽屜我記得是放用過的代金券,你當時交待過的,代金券隻要收迴就不能再放出去,隻進不出,而且隻能你一個人對外發放。”


    由於陸天順對外發放的代金券其實就跟現金類似,隻不過隻能在他這幾家店裏使用,所以陸天順一直對代金券的發放非常謹慎,對製訂了很嚴格的製度。


    像這種已經迴收了之後又拿出來,就是絕對不允許的,一經使用,在上麵用筆劃上記號,就相當於作廢了,能拿出來再用的,也隻有袁全紅,因為她有時候兼顧收銀,特別是代金券的迴收,隻交給了她一個人負責。


    不過這個隻相當於占公司便宜,偶爾用一次也不算什麽。


    “後來我就開始留意了,發現她經常這樣,收迴代金券的時候不劃記號,或者裝著畫幾下,實際上用的筆是沒油的筆,然後把這些代金券又拿出來帶走。”李新玉越說膽子越大。


    這個隻能說是公司的蛀蟲,趴在公司的肌體上吸血,人隻要說還有私人,這種情況就不可避免。


    “後來我又發現,她在收銀的時候也不老實,經常嘴上說著給人便宜或打折,實際上並不少收,但是記賬的時候卻是按照打折記的。”說完之後,李新玉擔心地看著陸天順。


    “就這吧,我知道了。”完全消滅腐敗是不可能的,陸天順也知道,但出現這種情況也確實太嚴重了點。


    “還有。”李新玉大著膽子小聲說道。


    陸天順就是一愣,不會吧,這就已經夠過分了。


    “我要是都說出來,我的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了,到時候你能不能收留我?”李新玉用擔心和期盼的眼神看著陸天順。


    “放心吧,隻要有公司在一天,就有你的工作,說吧,還有什麽?”這種情況陸天順肯定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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