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人立刻豎起了耳朵,牛處長的行蹤雖然不是保密的,但知道的人應該也沒有幾個,眼前這小子怎麽就恰到好處出現在這裏呢?


    “自然是有高人指點我來的。”陸天順撓著頭說道。


    總不能可能說是正氣值係統指點他來的,連材料往哪個方向寫都告訴他了。


    “行了,我知道是誰了,你走吧。”牛處長哈哈大笑,不知道想到了誰,擺手直接讓陸天順離開。


    市局的人本來想多問問情況的,見狀立刻誤會陸天順跟牛處長肯定還有別的關係,就任由陸天順離開了。


    陸天順還沒坐上公交車呢,就看到從市局駛出三輛警車,拉著警笛閃著警燈囂張地向平山縣的方向駛去。


    陸天順呢,在破舊的有些年頭的大巴車上搖搖晃晃了兩個多小時,車子才停在了平山縣汽車站。


    那個晃悠勁加天熱,車又走走停停,車裏還一股子汗腥味,陸天順下來車立刻趴到路邊花池嘔了起來。


    雖然沒嘔出點什麽,但那個難受勁下了。


    等陸天順來到醫院,楊萬財一幹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護士正在給父親量著血壓,一個胖醫生一臉笑容地在詢問著病情,跟昨天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我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趙為民,別害怕,剛才警察已經把旁邊那幫人全部抓走了,劉醫生也承認他收了對方的禮,修改了報告,這件事我們已經報到衛生局,等待進一步的處理。”


    那個胖醫生看陸天順來了,就把陸天順喊到了房間外麵,私下對陸天順說:


    “你父親想在這住多久住多久,明天再做個詳細的檢查,有什麽病治什麽病,沒病就在這好好保養保養,放心吧,一分錢都不要你們的。”


    剛才那一波可把醫院嚇的夠嗆,一下子來幾十個警察,將整個醫院都包圍了,全副武裝找上劉文明時,一說是清遠市的警察,劉文明都嚇癱了,不等人家問就全部交待了。


    平山縣在清遠市的地位,基本上跟胡窯鄉在平山縣相當,都是娘不親姥不愛的角色,一聽清遠市的警察都介入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捅了多大的簍子。


    陸天順也不知道該去哪,就在醫院陪著父親。


    父親茫然又懵懂地問:“這到底怎麽迴事,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都沒見過這麽多警察?”


    “我找了個熟人。”陸天順覺得威力有點太大,好像嚇著父親了,隻好淡淡地解釋道。


    “那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不然咱們這個虧就吃定了,迴來我去山裏弄點好小米好板栗,你給人家送去。”父親雖然是個農民,知恩圖報還是懂的。


    不過農民的感恩就是送點自認為很好的東西,陸天順也不反駁他,點了點頭。


    到時候父親非要自己送的話,就扛到清遠市賣了。


    “放心吧,你好好養病吧,別想那麽多。”雖然明知道沒啥病,這個時候也得裝成有病的樣子。


    好在擔驚受怕又驚又嚇之後,又驚喜交加的,父親也心神疲憊到了極點,很快就沉沉睡去。


    等縣局的曹副局長帶著一幫人過來時,就看到一個黑瘦的老頭憔悴不堪地蜷縮在床上,兒子擔憂地坐在床邊沉默不語。


    趙院長又在旁邊加油添醋地介紹了病情,曹副局長急忙一臉歉意地握住了陸天順的手:“真是對不住了,我代表我們縣局向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屬致以歉意,以楊百富、楊千喜、楊萬財為首的黑惡勢力,我們已全部拘捕到位,接下來我們會盡快搜集證據,提起公訴,保證不讓黑惡勢力在平山縣發展壯大。”


    然後又看到趙院長:“受害者在醫院的一切開銷由我們縣局負責,迴頭我們財務會過來結賬,務必要用最好的藥,保證不留下一點後遺症。”


    趙院長急忙點頭答應。


    然後曹副局長拿出五百塊錢,塞給了陸天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留著你在這裏開銷,也給老人買點營養品,以後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聯係,我處理不了了,咱們再找市局省廳。”


    現在縣局已經傳瘋了,在傳言中,陸天順跟省廳有著極其神秘的關係,省廳的領導對他那跟對侄子似的,聽說他家吃了虧,差點把市局掀了。


    縣局局長沒好意思來,畢竟人家也是副處,政委有個緊急會議要參加,隻好由排名第一的副局長來安撫。


    陸天順淡然沉著的樣子也讓他們毫不懷疑他的底氣,肯定是有關係,不然人家會這麽安然地坐在那裏。


    表叔杜建國帶著大姐來了,要讓陸天順迴家歇歇,他們過來替班,被陸天順拒絕了。


    果然,沒過一會,胡窯鄉的鄉長洪培和帶著一幫人過來了,周委員魯所長都在身後跟著。


    也對,轄下的支書被抓,鄉裏要一點風聲都沒收到,也太小看基層政權了。


    洪鄉長親切地對陸家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對楊家兄弟的無法無天表示了憤概,同時也隱約表示,楊家老大當上村支書,跟鄉裏沒有什麽關係。


    畢竟如果楊家兄弟被定性成黑惡勢力,那麽胡窯鄉就要承擔把黑勢力成員提拔成村支書的責任。


    如果是村長,責任還小點,因為理論上,村長是由村民選舉產生的。


    這個陸天順無能為力,他又不是真的有什麽深厚背景,隻能打哈哈含糊過去。


    洪鄉長也沒有強烈要求,怕啥,出問題的是黨委序列,第一責任人的是鄉書記,跟他這個鄉長沒太大關係。


    他就是怕城門失火,映及他這條池魚。


    靠這個又不可能把書記掀下來,不然的話他才不怕鬧大呢。


    最終鄉裏留了二百塊錢表示慰問,魯玉明單獨給了五十,裏麵有張立山的十塊,小董的十塊。


    這樣的下屬有點招惹不起,諾大的楊氏三兄弟傾刻之間灰飛煙滅。


    不過是打了兩拳踹了兩腳,聽說楊氏三兄弟要在裏麵住十幾年,而且市局現在還在挖掘他們的不法曆史呢,看樣子不把他們釘死是不會完事的。


    病房冷清下來之後,杜建國皺著眉頭問:“天順,你找的到底是誰,你不是在上麵沒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杜建國還能不清楚,有關係的話,跑工作時還用他費那麽大勁。


    “是我一個師兄,在省廳工作,有點門路。”陸天順隻好半虛構一個人物出來。


    為什麽說半虛構呢,因為確實有這個一個人,在同鄉通訊錄上看到的,隻是陸天順不認識人家。


    “看來上大學確實有用,那都能認識人。”杜建國羨慕地說道。


    他最佩服有學問的人,不然也不會對陸天順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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