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賤怎講?”唐未墨饒有興致。


    “吳可白其實很好對付的,你對她越是有要求,她越是不會順著你,但你臊著她,不理她,提了幾次又不再提,讓她神經衰落讓她沒事去猜你在幹嗎然後自己繳械投降才是上策。”


    舒諾的眼睛裏閃過幾簇亮光。


    於是柳焉像是得到了鼓勵一樣繼續說,“這麽跟你說吧,吳可白這女人天生有受虐因子,這人就是欠虐。我建議吧,你別時刻和她提結婚這茬,而且要時不時給她製造一點危機感,讓她知道……她沒有那麽安逸,她就會主動奔向你溫暖的懷抱了。”


    “你可以舉個具體的操作辦法,那樣舒公子會更感謝你。”唐未墨建議道。


    柳焉大笑,“來來來,聽我的,你要這樣……然後這樣……再那樣……”


    與此同時的廣電小區某間房子內,在家悠閑看著球賽吃著水果的吳可白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五一集


    連續一周,我深刻的發現了舒諾這廝的變化。


    因為和舒諾都在電視台工作,怕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我們一直沒有公開戀愛關係,這不公開自然有不公開的好,可我沒想到,不公開,其實也是很危險的。


    這天下午,在電視台著名的“八卦集中營”——化妝間卸妝的時候聽到兩個化妝師的對話。


    “單辛唯眼光沒那麽低吧?”


    “其實我也覺得很納悶,我一直聽說她對舒諾有意思。那張千萬年不變的高貴的臉隻有在碰到舒諾的時候才會融化一下,這說找了就找了,還真不習慣。”化妝師二號還極其應景的嘆了口氣,好似說的是她養了幾十年的寶貝女兒一樣,然而,她話裏的內容倒是讓我覺得倍感驕傲:單辛唯啊,天鵝啊,喜歡我男人啊,可是我男人,卻隻喜歡我啊,叫人怎麽不得瑟怎麽不興奮啊。


    “喂,這兒沒人,我就告訴你一個內幕吧。”化妝師一號刻意壓低了聲音,大概是放心了周圍的環境。當然,她沒看到窩在小隔間的我正好可以完整聽到她從門縫裏傳出來的聲音。


    “什麽內幕?”


    “昨天晚上七點多下完節目的時候,我原本是要去幫單辛唯卸妝的。結果舒諾來了,你沒看見單辛唯那樣子,跟見了老情人似的,眼裏‘唰唰’的往外流情水啊。然後,他倆進了單間,呆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出來。”詭異的停了一停,化妝師一號聲音更小了,“你不知道舒諾出來時神清氣爽的樣子……讓人……忍不住遐想啊……”


    “啊?”化妝師二號這聲“啊”嚇了我一跳。接著,我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跳得飛快。神清氣爽?遐想?


    靠!


    “後來她倆還一起去吃的晚飯。我廣二區的熟人說舒諾是在跟個漂亮女人同居,還說那女人是我們台的主播,雖說沒指名道姓,但看這架勢……八成是單辛唯沒錯了。”化妝師一號果然“神通廣大”。


    “啊?!”化妝師二號很喜感的一直重複著這個單音節詞。


    “你一直‘啊’什麽?”化妝師一號也終於不滿了,那女人一“啊”就直對著我貼著門背的耳朵,吼得我耳膜都顫顫的,心也跟著顫顫的。


    “可是……可是……可是,舒諾不是一直和顧小雙傳緋聞麽?不不不,我都被你繞糊塗了,他不是和顧小雙曾經談了很多年麽?那他到底是劈腿還是甩了顧小雙和單辛唯在一起……還是,單辛唯是第三者?或者,是顧小雙甩了舒諾,舒諾傷心之下被單辛唯安撫,兩人滋生情意?”好吧好吧,我真覺得這個化妝師二號可以去當言情小說作家了,瞧這思路,一套一套的,根本無懈可擊,如果男主角不是舒諾,女主角不是我,我大概真要相信這幾種猜測中的其中一種了。


    “這有什麽好猜的,我爺爺是算命的,他說過,額頭太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都不會很專一。在古代,那種男人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你說,皇帝還能專一麽?這單辛唯熱風過境了,誰知道下一個是誰。真看不出來,舒諾居然是個這麽花心的男人,幾個月內,風雲變幻啊……”


    又過了幾分鍾,那倆化妝師終於聊累了,擺弄了些什麽就離開了。我的心跳卻還沒有恢復,因為這番話裏對我最重要的信息是:昨天晚上舒諾和單辛唯一起吃的晚飯。


    我記得我昨天晚上做好了飯菜打電話喊他迴家吃飯的時候,他的理由是:我還有工作沒有忙完。我甚至記得,那個時間點絕對是七點以前。所以,他的工作就是單辛唯麽?所以,還沒結婚他就已經學會欺騙在家等他吃飯的那個女人麽?所以,我的處境開始危險了麽?


    做了很大一番思想掙紮,我決定今天晚上好好審問審問那個男人。


    六點半我就打好了電話,用我自認為十分甜美十分賢淑的口吻問,“晚上迴家吃飯麽?親愛的,我買了些你愛吃的。”其實,這算是我和舒諾同居以來說過的最噁心最肉麻最裝蘿莉的話,說完之後,我自己捂著手機通話口幹嘔了一陣,雞皮疙瘩也落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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