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是把腦袋放你這個位置吧?這裏?”舒諾用下巴點了點我的肩膀——那塊夏之希的眼淚剛剛幹的地方。


    “舒諾,他要去北京了……”,我是個乖女人,專一專情專心,不想也不會讓我的男人有任何誤會我的地方,於是,我十分認真的和他解釋。我並不認為這是退讓,我隻是覺得,情侶之間最好應該在誤會產生之前就把那些可能性扼殺掉。


    可是,我說到這裏便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的連衣裙右邊的拉鏈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唰”的一聲被拉開了,胸部至腰部以下的肌膚全都暴露在黑暗裏,舒諾的一雙手極自然極輕車熟路的順著敞開的那組麵積,飛快地占領了一遍。


    我聽到我自己吸氣的聲音,大概感覺到這男人可能目睹了我和夏之希最後的訣別性質的擁抱,也猜到他是吃醋了,我更知道,吃醋還容易激發男人的占有欲,而在這樣夜黑風高的日子,占有欲最直接的表現就是……


    “啊……”,裙子被完全褪下的時候,我已經喪失了清晰的思維,我無法辯證而又唯物的去思考舒諾今晚行動的意義,我隻是出於本能的伸手去擋住自己……這麽站著就被剝得光光的……好沒修養好沒氣質。


    “你的力氣為什麽這麽大?”在他輕易移開我試圖遮掩自己的手之後,我問出了一個經典而又腦殘的問題。


    “是你的力氣太小。”沒再給我多發言的時間,舒諾俯身吻住了我,這個動作進行的同時,他的手還不忘致力於解開我那半件上衣和半件下衣,然後一把抱起我就快步走向了那張承載了無數次沸騰的我們的大床。


    噢,不,沒有無數次,我太誇張了。


    於是,又一次沸騰來了……


    “老實說,你平時有偷偷健身吧?”在一次又一次的剝削與被剝削,反抗與攻占之後,我十分無力地問。


    “剛才算麽?”這個人清亮的聲音裏透著重度的邪惡,一隻手橫欄在我胸前,眯著眼睛彎著唇角,好像得了什麽巨大的便宜。


    “吃醋也能讓你厚積薄發麽?”


    “你確定是薄發麽?”


    “…………”。


    “那條裙子以後不要再穿了。”


    “為什麽,那裙子很顯身材,我淘了很久才選中的。”


    “我已經把它撕破了。”


    “…………你是野人。”


    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但事實是,這句話讓他很開心,我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然後他掰過我的腦袋,在眉心印下一個綿長的吻,“你是野人的老婆。”


    我有好半天沒有說話,空氣裏旖旎的氣息讓我有種怪怪的暈眩感。這幸福這樣簡單又這樣真實,真實得讓我覺得虛假,他的手臂就放在我心跳的位置,占領著我活著的氣息,於是不管我閉眼還是睜眼,眼裏都隻有他。


    “如果我離開你,你會為我而哭麽?”我其實不太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但問出來以後我才發現,我的心跳因為這句話而加快,然後我最終明白:不管是大女人還是小女人,不管是女流氓還是淑女,隻要是個女人,內心深處都會潛藏著一個不為人知不為己知的小女孩,會問一些白目而又天真的問題,而且,還會因為這種問題而緊張。


    “不會。”


    “哈哈。我就知道,男孩和男人還是不同的。”


    “你的解釋我很滿意。但是,我說不會的原因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我滿懷期待的用偶像劇裏的劇情猜測著舒諾的答案,諸如“其實,沉默和無聲的痛苦比哭更悲”“成熟的男人隻流血不流淚”“我不會讓你有離開我的那一天”……


    “你會讓我哭麽?”我沒想到的是,舒諾的答案是個反問句,“我的意思是,你會離開我麽?”


    舒諾抱著我的手更緊了一些。


    我的眼眶又開始泛酸,夏之希讓我心疼,那是出於隱性母愛的心疼,像心疼一個自己的孩子一樣;可是舒諾讓我心疼,卻是因為,他的在意,他的在乎,他深沉卻又生澀的愛,讓我幸福得心疼……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心越酸越疼就代表我越幸福。


    被自己愛著的男人深愛,大抵是這世間女人最難得卻也最珍貴的幸福吧。那麽多癡女怨女,追求的……不就是這麽個結果麽。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讓你有因為我而流淚的機會,我的男人,不流淚!”我抓著他的手,按在心口處,我的心跳代表著我的承諾。


    我倆惺惺相惜你儂我儂了許久之後,我突然想起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於是我睜著兩隻巨大的眼睛盯著他,“那段視頻,你藏了多久?”


    舒諾也睜著兩隻眼睛看了我很久,然後他瞭然的問,“藏?我一直放在電腦桌麵,那算藏麽?”


    “呃……我的意思是,你什麽時候弄來的?”他的鼻子好看得讓我想捏一把。


    “第一次看到就弄來了。”


    “天吶!你仰慕我這麽長時間?”於是我最終還是伸手過去捏住了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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