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落這一年的時間裏,可是幾乎每天都在和玉真子待在一起,也見到了玉真子每過一天,都會變得更加虛弱的情況。


    墨落也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什麽仙魔論道大會之上,玉真子肯定是少不了會和那些元嬰期的交手。


    可是此時玉真子的身體情況,卻是應該無法再出手了。


    恐怕墨落這一走,可能迴來之後,就再也看不到眼前的玉真子了。


    墨落眼神複雜,直接跪倒,再次給玉真子磕了三個頭。


    “師父,您也多加保重,如果能不動手,咱們最好不要跟他們動手。”


    “嗬嗬嗬嗬……臭小子,為師如何決斷,還不用你教我。”


    看到了墨落如此恭敬,玉真子也是老懷欣慰,直接將一片紙張,還有一個儲物袋丟給了墨落。


    “拿著,這是築基丹的丹方。你已經是三品的煉丹師了,這種丹藥煉製出來,應該不難。


    儲物袋裏,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隻是老夫這些年裏,不用的一些靈石,你拿去購買一些築基丹的靈藥。


    好了,走吧!”


    說完了這些之後,玉真子這才起身,準備送一送墨落。


    墨落不敢勞煩玉真子起身,連忙的抱拳。


    “師父,您就別起身了。”


    “嗬嗬嗬嗬……不知道,這一走,為師,還能不能再看到你。


    讓老夫,今天送你一程。”


    玉真子艱難的起身,眼眸之中的慈愛,一刻都不曾減弱。


    陣法打開,墨落恭敬的再次朝著玉真子抱拳。


    而這個時候,玉靈子似乎時刻觀察著玉真子的洞府情況,很快的就是趕了過來。


    “落小子,給為師購買了靈藥,再迴家一趟,就早日迴來。一路之上,小心從事!”


    玉真子看了一眼一旁的玉靈子,猶豫了半晌,還是不放心的說了一句。


    “靈兒,你將他送出宗門吧!我就不過去了。”


    玉靈子看了看玉真子,又看了看玉真子小院之中的那些枯萎了的靈藥,有些皺眉的轉頭,看向了表現出來煉氣期三層的墨落。


    半晌之後,這才腳踏著飛劍,帶著墨落朝著清玄門外飛去。


    一路之上,清玄門上下,淨水潑街,各種的紅色綢緞的標語,幾乎要將整個外門給掛滿了,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


    而墨落和玉靈子,兩人對下麵的這些,卻是根本沒有多看一眼,都是沉默著趕路。


    等走出了清玄門,經過了兩名看守的盤查之後。墨落這才對著玉靈子抱拳說道。


    “多謝玉靈子長老相送。


    其實玉真子前輩,每天都在念叨您和他的過往。他的心中,不是沒有長老的。還希望長老能多給師父一些機會。


    您覺得呢?”


    墨落也想用自己的方式,盡量的讓玉靈子,少一點對玉真子的誤會。


    可是看著玉靈子那冰冷的一張可怕的臉,墨落還是感覺,自己恐怕是根本無法得到對方的迴答了。這才再次抱拳,轉身朝著葫蘆穀的方向禦劍飛去。


    可是沒有等墨落飛出多麽一會。玉靈子的聲音,就是出現在了耳邊。


    “路上小心!”


    簡單的四個字,卻是讓墨落一愣。


    轉過頭來,看著玉靈子看向自己時候的那對眸子,墨落也就能感覺到,似乎玉靈子好像知道了很多自己和玉真子的事情。


    再次抱拳,墨落便是飛遠了。


    而迴到了玉真子洞府的玉靈子,就是大吼了一聲。


    “玉真子,你這老家夥,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我來了好幾次,你都不打開陣法。你還拿我當不當是你的雙修道侶了?”


    說話之間,居然氣急敗壞的一掌,就是將玉真子的藥園,給轟擊的麵目全非。


    玉真子看著自己的藥園,這才清楚了玉靈子的用意。連忙的再次將陣法給布置了起來。


    “好了,靈兒,我錯了!嗬嗬……”


    而見到了這裏的陣法啟動了,玉靈子這才轉頭看向了玉真子,目光之中,充滿了關心與擔憂,語氣也平和了不少。


    “你將你的所有,都傳給他了?”


    “嗬嗬嗬嗬……我就知道,我家靈兒沒有那麽容易被騙到。”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他雖然和你一樣,都是五靈根,但是那也不代表著他就能成為第二個你呀!”


    “那又怎樣?我如今的傷勢,你又不是不清楚?”


    “那你覺得值得嗎?用生命最後的一年時間,教授這麽一名剛剛勉強突破了煉氣期三層的小子?”


    “嗬嗬……”


    ……


    墨落雖然有所猜測,但是卻根本不清楚兩人具體的談話內容。


    是不敢有半點的停留,連忙駕馭著飛劍,朝著葫蘆坊市而去。


    墨落想著,清玄門怎麽著,也是距離葫蘆穀更近一些。先在葫蘆坊市,購買了煉製築基丹所需要的靈藥之後,再迴墨家村看看,家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是當墨落剛剛看到了葫蘆穀入口的時候,正準備落下飛劍,將容貌變化一下,再換上一件普通一點的散修的衣服的時候。


    在墨落的神識感知中,卻是發現了就在距離自己千丈左右的位置,有著一個熟悉之人。


    身上穿著魔門服飾,大搖大擺的在訓斥著,手下的那些魔門弟子。


    “賈青山?他,他怎麽穿著魔門的衣服?還在訓斥那些魔門的弟子?”


    墨落不敢置信的盯著賈青山的位置,一時間,居然都忘記了變化一下容貌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賈青山也似乎發現了墨落,看著這個將自己給害的這麽慘的家夥,賈青山便是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墨落!哈哈哈哈……老子找你,找的好苦呀!”


    說話之間,賈青山腳踏著飛劍,便是直奔墨落的位置衝了過來。


    而要問賈青山為何在葫蘆坊市外,又為什麽穿上了魔門修士的服飾?這話說起來,可就要拉迴到一年前了。


    一年前,賈青山來葫蘆坊市求見小丹王,反遭侮辱之後,便是灰心喪氣的在一家客棧之中,喝起了悶酒。


    並且,賈青山也將自己此時所經曆的一切,都算在了墨落的頭上。


    賈青山認為,他是通過墨落這裏,才得到的青牛令。


    也正是因為這青牛令的出現,才讓他產生了叛逃清玄門,加入青牛門的念頭。


    如果說不是當年遇到了墨落,如果不是從墨落的手中得到了青牛令,那麽他就根本不會有這種想法。


    更不可能有屢次想要加入青牛門,而不得實現的落魄經曆。就更是不可能如今落得無家可歸,沒有任何一個宗門肯收留自己的窘迫境地。


    想著當年自己哪怕隻是在清玄門,那也是內門弟子,甚至自己都用不了幾個月,就能晉升成為築基期,成為清玄門的長老了。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就都是因為墨落的出現,因為墨落突然拿出來的一塊青牛令。


    而走投無路的賈青山,獨自的喝悶酒的時候,便是又碰巧見到了,鄂鴻良在訓斥那名紅臉的魔門修士。


    因為紅臉修士、黑臉修士和黃臉修士,三人將自己的事情辦砸了,鄂鴻良也是怒不可遏。根本是不管不顧的就是在葫蘆坊市之中,訓斥起了,這個唯一活下來的紅臉修士。


    而這個時候,卻是被賈青山給看到了。


    賈青山知道,現在的自己,要想加入其他的宗門勢力,恐怕是根本不成了。而如果讓他做一名散修,他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也知道了散修的不容易。就更是不會甘心。


    所以,賈青山思慮再三,便是和鄂鴻良搭上了關係。


    當然,鄂鴻良也是通過試探賈青山,知道了,賈青山並不是那名斬殺了自己親傳弟子的家夥之後。


    這才給賈青山做了加入魔門的引薦人,而作為迴報,賈青山必須在這葫蘆坊市外,蹲守清玄門的兩名鄂鴻良的心腹大患。


    通過鄂鴻良的描述,賈青山自然是知道,鄂鴻良所說的那兩人,其實就是康達和墨落。更是清楚,沒準斬殺了鄂鴻良弟子的那人,就是康達。


    而無論是墨落,還是康達,其實對於賈青山來說,都是欲除之而後快的存在。


    所以,這也就是有了,墨落在葫蘆坊市外,見到了賈青山,並且還見到了他穿著魔門服飾的一幕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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