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配得上我的女人麽?要我說啊,我下輩子可得投胎做個女人,非得嫁個我這品德我這素質我這樣貌的好男人……」


    啊puei!


    我不對付他,女同胞們都要離棄我了。


    天要亡你這娘娘腔,也就怪不得我梅黛在大喜日子開刀見血了!


    「是是是……您直說您還是剩男不就得了。我也好幫您張羅著介紹啊……我倒認識個女人,我光瞅著你倆,就覺得特配。這性格,這品貌,樣樣兒都配。」我自說得風生水起,等你個死娘娘腔投入網來。


    死娘娘腔果然麵露好奇之色,若有似無的打量,「喲,還真有這等奇女子?你倒是說說。」


    「我最怕你受不住她的名氣,按理說,你倆都是名人,一個混娛樂圈,一個混化妝圈,她吧,為人挺高調,你吧,為人又太低調……」


    「不不不……我還就喜歡高調的……」


    「你要是稀罕,我就幫您介紹,要是不稀罕……」


    「我稀罕!」死娘娘腔的本性完全暴露。


    「她叫……芙蓉……」


    「……」


    所以,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衝動。我這一衝動吧,九頭牛都拉不迴來。然而這拉不迴來吧,狀況就比較慘,比如此刻,死娘娘腔那隻畫眼線的筆都快把我眼皮戳出洞來了。最關鍵的是,他公報私仇的程度遠遠高於我的想像,他竟然把化妝時間足足拖了半個小時……然後,整堂婚禮都被拖得忙兮兮亂兮兮的,烏龍事件此起彼伏。


    阮千致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難看,仿佛我欠了他八輩子的家產。在婚禮酒席上敬酒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哪方是我的親戚,哪方是關沫言的親戚,於是隻能一杯一杯的挨著敬,到最後,我幾乎連站都站不穩,幾次差點就要摔倒,幾次被阮千致像提什麽似的提起,有一次,他終於忍不住在我耳邊發火,「你能不能走穩一點,不會喝酒就不要喝,你再摔倒我就不扶你了。」


    我做夢也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這死男人,這個在神父麵前親了我的男人,這個下半輩子要陪我共度一生的男人居然在這關鍵時刻放出此種喪盡天良的話,我擺好白眼,『唰』的朝他扔去,「你敢!」


    穿著輕便西服的我的阮先生擺了一副『你試試看』的表情,轉了個身,去別桌了。我強按住內心強烈的不滿與憎恨,決定洞房之夜給他好看!就在這時,我看見關沫言穩穩的摔在地上,狗爬狀……秦青在一旁尷尬的無所適從,因為他不知道該扶她什麽地方。


    看著一堆賓客手忙腳亂的終於把她扶了起來,我內心很是開心,很是圓滿,很是平衡。隻是,關沫言才剛被扶起來不久,消失了幾分鍾後的阮千致又突然神奇的出現在我的身後,一手還溫柔的托著我的腰。


    「喲,發現預防比臨時救場更重要吧。」我用酒杯掩飾自己奸詐的笑臉。


    「麵子比辛苦更重要,你沒看見你那胖子朋友的老公一臉豬肝色的樣子……」


    「喂,有你這麽說話的麽?你說誰胖子?」我捕捉到了阮千致話語裏的不良詞彙,企圖糾正他的認知。


    「扶她起來的賓客……我光看著就覺得辛苦。」在這空檔,這個虛偽的男人又舉杯朝著遠處敬了一杯優雅而到位的酒。


    「阮千致……我們分居吧。」我丟出重磅炸彈。


    「你確定?」姓阮的語氣讓我很不爽。


    「爺們兒,說實話,姐們兒今晚特別不待見你,這一段時間都不想待見你,你也別指望我召你侍寢了……做和尚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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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後來僅有的幾個清醒的朋友說,婚禮到後來完全是一出又一出的鬧劇。尤其是我,梅黛,完全成為鬧劇的中心人物。因為我成功的讓阮千致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紫,由紫轉青,彩虹一樣的變來變去。


    後來我問阮千致,我當時到底鬧了什麽笑話,他卻從來沒有口頭上迴答過,而是二話不說直接把我壓倒,我不哭著求饒他絕對不停下。


    直到多年後的一個偶然的機會,有一個大學時的女朋友見著我就問,「最近和你老公怎麽樣?那方麵生活……圓滿了吧?」


    「……」


    「說來你也真倒黴,怎麽在關鍵時刻就被人打斷呢?怪不得你喝醉酒還記得那麽清楚……當時你那個帥老公拿手堵你都堵不住……」


    「……」


    作者有話要說:梅菜終於結文了。這篇文很青澀很青澀很青澀……我每次都不忍心迴頭來看它……本來我想鎖了它,因為我自己都不忍心來看。但是,不管它多麽生澀,它也是我第一篇長篇……是我用了心血寫的。謝謝一路上有一批又一批的筒子忍著看完它。叩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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