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霍大夫人,林文思都沒有後退,小奶娃霍悠看到祖母,娘,大嫂嫂的行為,也站在她們身邊不後退:“娘,悠悠也要為三嫂嫂求情。”


    霍家人向來團結,林文珠心裏百般不情願為容初求情,明知道要挨打,可還是沒有往後退一步。


    見狀,容淩握住鞭子鼓掌:“真不愧是霍家,連女眷都這麽英勇,既然如此,本官自然是要成全你們。”


    “來人,把她們都抓起來打,直到本官滿意為止。”


    不把她們打死,他絕不會叫停。


    如此一來,霍家女眷都死絕了,就剩下一個活死人霍止,他一刀抹了脖子,讓他們一家都整整齊齊的死在一塊。


    如此一來,皇帝一定會龍顏大悅,大讚他辦事得力。


    官兵們手握鞭子上去,容初親眼看到她們害怕卻還是依然站在自己這邊,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


    “我允許你們打了嗎?”一道清冷的女聲突兀的響起。


    還不等容淩有所反應,容初就已經到了他麵前,速度快的抽出他腰間的長劍,抵在他本就受傷的脖子間。


    陽光灑落,照射在劍身上,殺氣凜然,容淩驀的就想到了昨天被容初割傷了脖子,下意識的屏住唿吸:“容初,你瘋了,還不快把劍放下。”


    “放下好讓你打我們嗎?”刀劍往前移:“呦,流血了,容大人,你怕不怕死。”


    容初笑眯眯的,容淩卻渾身血液逆流,他要是敢說一句不怕,恐怕下一秒容初就會抹了他的脖子。


    他又不想在屬下麵前承認,咬牙道:“容初,我可是你哥哥。”


    “我提醒你一句,我們斷絕關係了。”


    生怕她衝動,容淩哄著她:“二妹,這件事是爹糊塗了,等哥哥迴去,一定會在爹麵前替你說話,你先把劍拿開,有什麽事,咱們兄妹好好說。”


    “我看起來像是那麽好騙的人嗎?”


    容初不信他,容淩不裝了:“你要是殺我不僅會被唾沫給淹死,你還有你身後的那幾個人也活不了。”


    “死了還有你陪葬,不虧。”她說的漫不經心:“有件事你倒是提醒我了。”


    容初揮劍割破容淩身上的衣服,又幹脆利落的割破他的手掌心,一手拿劍抵在他,一手蘸取他的血,在布上寫字。


    容淩疼的齜牙咧嘴,又不敢怎麽樣,見她分心就要動,容初頭頂像是長了眼睛:“刀劍無眼,亂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劍砍死你。”


    容淩身體一僵,也不敢再動了,竟然被這個死丫頭給拿捏了,眼睛都氣紅了。


    容初寫了一封斷絕關係的血書,寫好以後她塞進了容淩的衣領裏:“記得迴去把這封血書交給容...”


    她一時想不起來渣爹叫什麽名字:“交給那個老不死的。”


    容淩:“......”


    容初盯著他脖子上的傷口:“這血流的有點慢,讓我來幫幫你吧。”


    “容初!!!”


    容淩聲音急促拔高,容初這個瘋子是真想殺了他啊!


    “要我不殺你也行,你得答應我的條件。”容初還沒那麽蠢到真的殺了他,不過是嚇唬他罷了,隻是沒想到他這麽不驚嚇。


    小六默默吐槽:“宿主這麽兇殘,是個人都是嚇死的。”


    識海裏,容初輕飄飄的瞥了它一眼:“我兇殘?那我就兇殘給你看。”


    小六諂媚道:“不不不,宿主你貌美如花,一點都不兇殘。”


    容淩不知道容初的想法,隻見她冷著一張臉,又怕她瘋起來,連忙問:“什麽條件?”


    “把你這些天賺的銀子都交出來。”


    容淩憋屈的給了:“這樣可以了吧。”本來今天過去,就能把霍家人身上的銀子全部搜刮完,現在一朝迴到解放前。


    “還有你身上的銀子。”


    “......”


    容淩照做,現在他身無分文了。


    媽的,這輩子沒這麽屈辱,沒這麽慘過。


    容初掂了掂手裏的銀子,眼睛都笑彎了,蚊子再小也是錢。


    望著容初的笑容,容淩心氣不順:“現在總該把劍拿開了。”


    “你在說什麽胡話,還有條件呢。”


    “......”


    容初可不管容淩氣不氣,說了一通的條件:“你的馬得給我大嫂騎,還有我祖母年紀大了,走不了遠路,累了就得休息,吃食要發放,允許我們自己找吃食。”


    容淩聽著她的話,嘴角抽了抽:“你到底是來流放的,還是來遊玩的。”


    “你眼下啊,當然是流放啊。”


    “......”


    罷了,形勢逼迫,容淩不得不答應,容初這才把劍拿開,扔在他懷裏。


    容淩抱住劍,怒氣值飆升,握住劍就想偷襲,誰料容初突然轉過頭來,嚇了容淩一哆嗦:“不要想著耍花招,我看著你呢。”


    容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容淩皮笑肉不笑的招唿其他官兵:“給本官上藥。”


    他摸了下脖子,脖子上又多了一條傷,心裏對容初更加怨恨了,今天的恥辱來日他一定要報!


    容初去牽馬,有不長眼的官兵問:“容大人,真的把馬給她們騎嗎?”


    這無疑是往容淩身上捅刀子:“你閉嘴!”


    容初把馬牽到林文思麵前:“大嫂,上去吧。”


    林文思推脫:“還是讓祖母騎吧。”


    霍老夫人說:“老身年紀是大,腿腳便利能走動,倒是你身子重。”


    兩人讓來讓去,容初一錘定音:“都別爭了,祖母和大嫂換著騎。”


    霍大夫人:“這倒是個好辦法,還是初初聰明能幹。”稱唿已經從容初變成了更親密的初初。


    奶娃霍悠一臉崇拜的看著容初:“三嫂嫂真是太厲害了!”


    容初笑著揉了揉她頭上的兩個小啾啾:“餓了吧,過來吃東西。”


    說完,她看向官兵:“還不拿過來。”


    容淩示意:“拿給她們。”


    官兵立馬送上白麵饅頭,肉幹,容初先給霍老夫人,霍大夫人,霍悠,林文思,最後才給林文珠。


    她和林文珠是有嫌隙,她的清楚,一碼事歸一碼,就衝今天她沒有退縮選擇一起挨打,容初就肯給她吃。


    林文珠沒想到容初會給她,想不拿,但饑餓占了上頭,拿過饅頭,冷哼一聲:“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喜歡你。”


    容初當即懟迴去:“你是金子還是天仙,我需要你喜歡。”


    林文珠被懟的臉紅,憤憤瞪了她一眼。


    狐狸眼瞥她一眼:“瞪什麽瞪,再瞪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泡酒。”


    林文珠想到她剛才那麽瘋狂的對容淩,也怕她真的挖出自己的眼睛,氣的扭過頭,把饅頭當成了容初,大力的撕咬。


    林文思忍不住笑起來,一向驕縱的文珠也會有一天被人治的死死的。


    霍悠現在非常崇拜容初,私下一塊肉幹,邁著小短腿噠噠噠的跑到她麵前:“三嫂嫂,吃。”


    小奶音太萌了,即便是容初也抵抗不了,更別說小姑娘還長的好看,容初笑眯眯的咬了一口:“真好吃。”


    霍悠說:“三嫂嫂,悠悠這裏還有,都給你吃。”


    容初眼睛都笑彎了:“悠悠自己吃。”


    她們吃香的喝辣的,霍家旁支二房的人看的眼睛都紅了。


    “有些人真是過分,有吃的都不知道拿過來給我們吃。”霍雅十分不滿,看著手裏花了十兩銀子買迴來幹巴巴的幹糧,頓時就很嫌棄。


    曾芬陰陽怪氣道:“我說大嫂,你們也太自私了,我們這一大家子都還餓著肚子呢。”


    霍大夫人可沒有忘記他們剛才的行為:“初初有難你們躲的遠遠的,你們怎麽好意思。”


    “哎呀大嫂,我們也不是故意要躲的...”


    還不等曾芬說完,容初就打斷她:“嗯,不是故意躲,是有意躲。”


    被拆穿,曾芬臉色一僵,不理會容初繼續跟霍大夫人說:“大嫂我們可是一家人,你可別忘記了咱們霍家的家規,那就是要團結。”


    這話成功的讓霍大夫人猶豫了,霍家能走的長遠,都是家人團結,這也是霍家一直以來的祖訓。


    “大嫂,剛才的事,是我們錯,可一筆寫不出來兩個霍,難道你真的要看我們餓死,母親年紀大了,本該享福卻要遭罪,進兒本該前途光明,現在卻落得個這麽下場。”


    曾芬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睛。


    “是我們連累了你們。”霍大夫人歎氣,看向容初:“初初,要不?”


    容初抬手製止霍大夫人往下說,狐狸眼眯起盯著霍家旁支二房的人冷笑:“團結從你嘴裏說出來可諷刺,再說了,你們手裏不是有吃的。”


    曾芬尷尬的訕笑:“容初,你娘可都同意了。”


    “東西是我的,娘同意了又如何。”


    曾芬轉頭就告狀:“大嫂,你看看你的好兒媳婦,這就開始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


    “娘明事理,可不會受你挑撥,畢竟我娘可做不出來不管侄子的死活,還讓侄子去死,遇到事就撇幹淨關係,沒事就說一家人這種無恥的事來。”


    曾芬被說的很是尷尬:“大嫂,你這兒媳婦可真是不得了,你趕緊管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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