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掌門雖然不知道他給的這枚丹藥究竟有何玄妙,可既然碎心都這麽說了,他也不是承不起這份恩的人,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而專注的調息起來。


    他們周圍的那些魔獸和妖獸暫時也攻不過來,歐陽槊見事態漸漸平息,卻忍不住還要揪著碎心不放,故意道:“魔頭的丹藥並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勸各位長老還是小心些為好,可千萬不要被人鑽了空子。”


    這語氣仿佛篤定了碎心就是想要害他們,風墨雪這時也直接迴他道:“歐陽公子不必擔心,若這丹藥真的有問題,我師父他們不可能現在還完好無損,我也相信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不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薛綿也是讚同道:“我也相信,我師父的丹藥是絕對有效的,現在掌門和長老們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現在說這種風涼話,不會有人相信你的。”


    薛柳家主看了自家女兒一眼,深感無奈,但還是顧全大局的,堅定道:“如今,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就不要彼此猜疑了,這些畜牲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對付我們,但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還是趕緊找到神器,離開大荒山為好。”


    這一點大家倒是非常讚同,雲星辰已經恢複了些氣力,聞言道:“這些妖獸聚集在此地,恐怕是因為這裏有異寶現世,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上古神器,否則這些妖獸不會如此的兇悍。”


    月落瑕覺得師姐說的有理,可是又提出了一個疑問:“但這裏除了這些妖獸和魔獸空無一物,若神奇當真隱藏在此處,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拿到它。”


    一時間,大家陷入了沉默,現在他們都感覺到此行的目的——也就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器,近在咫尺,可偏偏以他們的能力,並不能感知到神器的所在,這不由得讓所有人犯了難。


    方才掌門和長老們擊退了妖獸,讓他們暫時望而卻步,可現在依舊在周圍虎視眈眈,碎心看著它們,凝視了許久,最後忽然一笑道:“上古神奇行蹤隱蔽,若是我們沒辦法找到那這些小東西,定是知道神器所在的,不然不會如此急切的想要把我們驅逐出這裏,不然就讓他們給我們帶個路吧。”


    小家夥……眾人看著麵前這些人,高馬大的妖獸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嘀咕,這就是這個女魔頭口中所說的小家夥?不過這女魔頭的點子還真有意思,這些妖獸生長在大荒身定是能夠找到它們無法觸及的地方,說不定這個方法還真可行,於是陌掌門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這些妖獸可不會聽你的,萬一觸怒了他們,恐怕不知找不到神器,就連我們這些人都會被他們肯的連個渣子都不剩。”


    歐陽槊也是嘲諷般道:“這個想法還是挺有意思的,不過操作起來難度太大,不僅要保證自己不會被這些妖獸給吃掉,還能安全的到達神器的所在地,你不會是故意說出個根本辦不到的方法來忽悠我們吧?”


    飛螢這時卻是頗為得意的道:“你們沒辦法,不代表我們沒有辦法,不過一會兒你們可得跟緊了,不然我怕照顧不到你們反而讓你們成了他們的盤中餐。”


    這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覺得麵前這個姑娘的語氣有那麽一絲的傲慢,反倒是很想看看這小姑娘究竟要如何做到任這些妖獸為他們指路,飛螢卻是不管這些,看向了自家的主人,碎心朝她點了點頭,飛螢得了準許,摩拳擦掌的準備一展身手,其他人也被他的動作吸引了過去,目光落在了這兩個姑娘的身上,隻見飛螢瞳孔中散發著陣陣的綠色熒光,整個人的氣場還有神情都仿若變了一個人,若說之前的她言談舉止間帶著一絲的俏皮可愛,那現在的她就令人感到那麽一瞬間的害怕,不知這份恐懼從何而來隻是當它展開那雙翼的時候,整個大荒山仿佛在迴應著她一般,原本還能聽到妖獸的嘶吼聲,可現在卻是忽然安靜了下來,他們之間仿佛產生了某種共鳴,飛螢結了一個法印,將自身的力量全數籠罩在了這些妖獸和魔獸的身上,等完成這一切,他們就見到這些妖獸和魔獸,共同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沐初平目瞪口呆德凱祥剛剛飛身而下的女孩兒,飛螢此刻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模樣,笑著看向自己的主人,像一個在尋求誇獎的小孩子一般,碎心眼角眉梢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好像在嘉獎飛螢的作為,飛螢便笑得更加開心了,沐初平定定的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忍不住插嘴道:“飛螢你可真厲害,你是怎麽做到的?讓他們這麽聽話,之前怎麽沒發現你有這本事。”


    飛螢道:“你們也沒問啊……”


    沐初平:……好吧,他們確實從來沒問過,這一下就有些尷尬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怎麽覺得你和大家都不一樣,專門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法術,你到底什麽來頭啊?”


    這也是其他人心中的疑問,畢竟他們可從來沒見過一個普通的修士有這麽大的能耐號令獸群,碎心笑著解釋道:“飛螢確實和我們不一樣,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以後有機會我在和你們詳細說說,不過我們現在可得趕緊跟上去,不然就徹底失去了消息了,而且飛螢的法術是有時效的,一個時辰之後就沒有用了,更是十分耗費精氣,輕易使不出來,若不是這些妖獸已經受了傷這個法子也是不管用的,還有,你們若要跟誰,就不能離開飛螢身邊,否則很容易會被其他的妖獸攻擊的。”


    霜葉紅興奮道:“這麽說,跟著這些妖獸我們就可以找到上古神器了,那太好了,我們在等什麽呢?趕緊跟上去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我可要看看這神奇究竟在什麽地方?”


    說著和大家一起跟上了這些妖獸飛,飛螢還在不斷的掐動著法訣來確定方位……


    不過,焱龍門這邊可就沒有這麽順利了,琴雅宮主想要救下秦氏兩兄妹,可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徒弟的力量被一點一點的吸走,這個法陣在不斷的蠶食著他們的靈力,不知道將這些力量抽到了什麽地方,琴雅宮主也隻能暫時維持著他們的一絲靈識,讓他們不至於徹底喪失神智,應兮月笑道:“沒用的,你就等著他們的力量被徹底抽走的那一刻,那可是他們徹徹底底的死期,意思你倒黴給他們陪葬了。”


    琴雅宮主現在可不想理會她,隻想救下自己的徒弟,應兮月卻是盯著手中的法器,自顧自道:“快了,這一刻很快就要到了。”


    琴雅宮主這才迴頭看向了這個女人,至見她的手裏拿著一個魔輪,他們這才看清楚,原來就是這個魔輪在吸取著秦氏兩兄妹的靈力,琴雅不禁心中疑惑,為何魔界會需要她這兩個徒弟的力量,不過不管原因為何,他都必須要趕緊打碎這個魔輪,否則隻能看著情質,兩兄妹的靈力被一點點的吸走,最後化為枯骨,更可怕的是不知道這魔輪吸取了他們的靈力和骨血之後要做什麽,可是他們現在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被困在這法陣之中,他們又如何去打碎這個魔輪呢?


    琴雅知道,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她試圖探聽應兮月和魔界究竟想做什麽,突然出聲道:“魔界要我這兩個徒弟的靈力根本沒有半點作用,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留在這裏任你們處置,你們放了我這些弟子,還有我這兩個徒弟,如何?”


    應兮月愣了一瞬,隨即大笑道:“琴雅宮主還真會說笑,你覺得我們能答應你這個請求嗎?現在你們可都在我們手中,我有必要和你談這個條件嗎?更何況你可沒有他們兩個有用,我們並不需要你的靈力,順手把你們一網打盡而已。”


    方才隻是有所猜測,現在聽了應兮月的這番說辭,琴雅公主可以確定他們就是衝著秦氏兩兄妹來的,可是這是為什麽?難道她這兩個徒弟身上還有什麽秘密?可是他們兄妹兩個是他從山腳下撿迴來的孤兒,無父無母,更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們兩個從小天賦卓絕,可也僅此而已,琴雅陷入了思索,不過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應兮月忽然道:“不過你就算再想讓他們活著也沒用,他們注定是要為魔界做出貢獻的,今天就好好跟你這兩個徒弟告別吧,來日你們可就再也見不到了。”


    應兮月瘋狂的笑聲充斥在每個人的耳間,琴雅大腦飛速的運轉,想要找到破局之法,盯著應兮月手中的魔輪,而應兮月也在默默的等待著魔輪的力量達到頂峰的的那一刻,眼底愈發的狂熱,仿佛在不停的念叨著,快了,就快了,很快這一切就都能結束了,到時候所有人都要不負自還她的腳下……


    大荒山中,飛螢在為他們尋找上古神器開道,果然,就如飛雲所說的一樣,這門法術十分耗費精氣,現在的飛螢已經是大汗淋漓,若不是有私心,用玄天靈石給她吊著那一絲的神識,恐怕也是撐不到現在的,也難怪他們會說輕易不能使用這一招,要控製如此龐大數量的獸群,也著實是難為飛螢了,霜葉紅見她十分難受的樣子,好心道:“還撐得住嗎?要不我們還是收了這法術吧。”


    飛螢卻是倔強道:“我沒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上古神器了,這是時間快要到了,我感覺我對它們的控製力越來越弱,你們都要做好準備,說不定下一秒他們就會轉而攻擊我們了。”


    這一點大家自然是清楚的,不由得又警惕了幾分,很快,這些妖獸就停了下來,眾人又開始有一絲的慶幸,幸好在法術失效之前他們終於找到了上古神器的位置,隻是這地方看起來確實有些奇怪,白君玉之言都:“這裏四處一致,分不清方向,更沒有神奇的蹤跡,也沒有其他的入口,神器當真在這裏嗎?”他們這些人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先不說身體還受不受得住,若是再找不到上古神器,恐怕這一趟就白來了,更會讓大家損失慘重。


    陌掌門看著這片荒地,道:“有這些妖獸的指引,應該不會有錯。”轉而又對飛螢和碎心道:“可有辦法能讓妖獸帶我們找到上古神器的具體位置,即便知道了在這麽一個地方,可仍然如大海撈針一般。”


    飛螢於是再次加強了控製力,準備繼續和這些妖獸溝通,看能不能找到上古神器究竟在何處,但沒想到剛一施法,她自己便吐出了一口鮮血,大家瞬間明白,這是陣法在反噬了,然後便見到這些妖獸,如同發了狂一般,失去了控製,朝著他們攻過來……


    碎心反應迅速當即現出法相真身,暫時逼退了這些妖獸,陌掌門和其他的長老們還有這些玄門子弟都在應付妖獸的攻擊,飛螢抱歉道:“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碎心點點頭,表示理解,歐陽槊卻是不合時宜的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不隻應付不了這些妖獸,好不容易找到了神器的位置,結果還沒有開始找呢,就要打起來了。”一腳踢開了一隻妖獸,就開始碎碎念了。


    薛綿不耐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從開始到現在就聽到你一個人在這裏嘮嘮叨叨的,若是你敢再多說一句,小心我先拔了你的舌頭。”


    碎心看了自己這個便宜土地一眼,忍不住在心裏為她叫好,看來這個徒弟還是挺能說的嘛,幾句話就將那個歐陽公子堵的半個字也吐不出來,歐陽槊隻好悻悻的的閉嘴,繼續斬殺妖獸……


    另一邊的琴雅宮主也好不了多少,人就在想辦法擊碎魔輪,應兮月滿意的看著手中的法器,看樣子她很快就能得償所願了,必須要快點脫身才行,剛這麽想著,琴雅宮主暫時,穩定了秦氏兩兄妹的神識,想要拿出自己的古琴和應兮月一戰,即便不能脫身,一定要想辦法將她手中的法器擊碎……


    這一舉動恐怕是同歸於盡,但沒想到她剛準備出手,就有人解決了應兮月身邊的魔族士兵,琴雅公主都愣了一會兒,應兮月聽到動靜反應過來,硬生生的對上了來人一掌,自己反而被擊退了數十步,強忍著口中的腥甜,看向與她對掌的那人,紫衣妖媚,樹上一隻幻靈戒,當即她便反應了過來:“你是花林澗的幻音娘子?”


    換音娘子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便是血衣聖手夜溟了,應兮月不可置信道:“你們為何會過來?明明玄門百家已經在通緝你們魔教了,你們竟然還敢現身?”


    陰姬嫵媚一笑,道:“你都稱我們是魔教了,我們又怎麽會在意他們的通緝呢?若不是聽尊上的吩咐,故意引你的蹤跡不再活動,又怎麽能等到今天你的出手呢?”


    應兮月親眼見到了這二人,去時有些出乎意料,但隨即又大笑道:“你們來了又如何,現在就算你們找到了,這裏也已經晚了。”說著將魔輪拋向了法陣,秦絲音和秦玄音連聲慘叫,似乎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夜溟及時奪下了魔輪,又借此機會衝破了法陣,琴雅宮主這才終於能夠脫身,見到自己的徒弟如此痛苦,當即便暴怒的踢向了應兮月,狠狠道:“你究竟做了什麽?趕緊讓我的弟子恢複原樣,否則你今日絕不可能離開這裏。”


    這次的法陣重點就在秦氏兩兄妹,其他的神樂宮弟子雖然有受傷,但不過是一些小傷口而已,此刻,他們都在關切地看著秦氏兩兄妹,對應兮月愈發的憤恨,應兮月卻是瘋狂笑道:“我說了,你們就算能夠脫身,也已經滿了,法陣已成,你等著給他們收屍吧。”語氣聽起來十分的暢快,這讓聽著的眾人實在是忍不住抽她兩個巴掌……


    但應兮月說的似乎沒有錯,秦玄音和秦絲音丹田內的靈力所剩無幾,琴雅宮主隻能暫時想辦法讓封住他們的丹田,讓他們好受一些,陰姬見狀對應兮月道:“你們的計劃已經落空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麽,但隻要這魔輪裏的力量沒有發揮作用,你們就永遠不可能成功。”而後又對琴雅宮主道:“宮主不要焦急,他們的靈力全數在這魔輪之中,隻要將裏麵的力量還給他們,他們就能恢複原樣了。”


    琴雅宮主聽到這句話,自然是欣喜不已當即便要拿過葉夜溟手中的魔輪,但可想而知,不會這麽順利的如她所願,在應兮月道癲狂聲中,這魔輪似乎靈通的另一個世界那便是他們口中的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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