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火急火燎的到達竹林,把她上午砍下來的枯竹子再砍下來一節四五十厘米的兩邊都通暢的竹筒。


    然後再劈下來一些細細的幹竹條,再夾雜一些半濕的樹枝,中間包裹一些幹竹葉,最後再塞進竹筒裏。


    做好後拿著玻璃罐進到竹林裏,蹲地上用樹枝夾著裏麵還在燃燒的炭火放到竹筒一端,沒一會兒裏麵的幹竹葉就著了起來。


    吹一吹,煙嘩啦啦的往外冒。


    把冒煙的那端塞進竹鼠洞裏,周圍都用土封好。


    許唯一半坐在地上對著竹筒吹氣,確保讓煙一直往洞深處熏。


    吹一會歇一會,許唯一幹脆就去一邊摘兩片大葉子疊一起對著竹筒裏燃燒的竹條和濕樹枝扇風。


    竹林裏悶熱悶熱的,一點風都沒有,沒一會兒她身上就全是汗,貼在臉上的小碎頭發都濕的透透的。


    雖然裏麵夾了一些濕樹枝,但燃燒的也挺快,沒一會外麵就燒掉了十來厘米。


    許唯一看這樣子估計不行,裏麵的竹鼠沒熏出來她的竹筒都要燒光了。


    把竹林邊的竹子拉進來,在旁邊邊重新做一個,邊不時的對燃燒的竹筒扇風。


    二十幾分鍾過去了,洞口的竹筒都快燃燒光了,洞裏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許唯一把它換下來,把新的竹筒插上去封好,然後繼續新的一輪。


    “哪來這麽多蚊子,煩死了!”撓著身上被咬出來的蚊子包,真的是防不勝防,這裏的蚊子太精了,拍死一堆又一堆的來,見縫插針就往身上叮。


    無聊的扇著竹筒,突然想起一個關於蚊子說法,據說隻有母蚊子才會喝血,公蚊子一般都以草木汁液為食。因為母蚊子需要繁衍,通過吸食血液讓卵巢快速發育,然後產卵延續後代。


    終於在竹筒燃燒到三分之二,許唯一都要放棄的時候,竹筒和邊緣的土堆好像動了一下,又好像沒動。


    正在她覺得是不是眼花看錯的時候,竹筒又往外頂了一下。


    許唯一大喜,太好了!蒸一小時的桑拿,喂一小時的蚊子也值得了。


    但要給她重新選擇,她肯定是不會再來了,太受罪了,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麽做個撲鼠器呢。


    把燃燒的竹筒拉出來,插土裏讓它先自然熄滅。


    再用上午削的竹片對著洞口挖開,裏麵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許唯一幹脆一隻手伸進去來迴抓。


    依剛剛的動靜來看竹鼠肯定就是在洞口了。


    果然,才伸進去半個手臂許唯一就碰到一點點好像毛發的觸感。


    怕不小心抓到嘴巴或者眼睛從而被咬,所以手擦著地麵往裏包抄,小心翼翼的往上抓,好像碰到了一條毛茸茸的小短腿。


    竹鼠很是警惕,頓時就往裏麵開始倒退,許唯一哪裏會放它迴去,手臂往裏一伸順著腿往上好像掐住了它的脖子。


    竹鼠開始掙紮,兩條腿使勁的蹬許唯一的手,隔著洞還能聽見竹鼠瘋狂的叫聲,油滑的毛險些讓她脫了手,再抓的緊一些,一個用力就把它拉了出來。


    乖乖!


    這還是耗子嗎?這還是竹鼠嗎?


    都快跟個兔子一樣大小了,油光水滑的皮毛,來迴搖晃著腦袋,長著大嘴露出裏麵的兩個大板牙,試圖咬許唯一一口。


    兩隻後腿來迴的劃動,膽子大的很。


    背上是棕黃色的毛,被熏黑的的下巴肚子上還能看的出是偏黃白色的毛,肥嘟嘟的兩個腮幫子都鼓出來了。


    許唯一用左手揪住竹鼠後勃頸的皮,再看看右手胳膊手背上,幾道紅紅的抓痕,都是被竹鼠蹬出來的,可真疼啊!


    顛一顛,估計有個四五斤,還真跟她前兩次的兔子差不多重了。


    這夥食也太好了吧!


    再想想她窩裏平頭那坑坑窪窪的毛發,枯燥的手感,高低立下瞬間對比出來了。平頭的小日子慘呐!


    拎著竹鼠走出竹林,扯兩根較細的藤蔓把它前後四條腿綁起來,然後把身上也再加固一下,確保逃脫不了後放進籮筐裏。


    看看時間還早,才四點半,比預計的早了半小時,許唯一心情特好的進竹林把工具拿出來,在外麵又挖了會兒竹筍才背著籮筐往迴走。


    一路聽著背簍的竹鼠來迴動,扭頭一看居然還有心思伸著腦袋啃她的竹筍。


    這家夥是不怕死還是心太大了?


    許唯一看的佩服至極。


    踏過竹橋,伴著水流聲,一路的鳥叫聲迴到山洞剛好六點半。


    能今天做的事情就不要拖到明天了。


    許唯一想著水也搭建好了,下一步就是快點找到黏土,把陶器做出來,有了容器才能不束手束腳的做紙。


    還有就是這次姨媽來之前肯定是做不出來了,還要想想辦法這次怎麽度過的問題。


    煩惱的事情太多啦!還是先搞頓好吃的再說吧。


    許唯一先把玻璃罐洗幹淨,然後添水開始燒。


    中午剝好的竹筍豎著切成厚厚的片,然後分批放進去煮。


    趁著煮熟的空擋把下午新挖的也剝一剝洗一洗,然後切好備著。


    去洞外劈開一根竹子,再劈成兩根手指的寬度,趁著月光在山洞後水流上洗幹淨,拿迴去備用。


    一批一批的竹筍熟了,許唯一把它們順著竹筍上麵的紋路空格串上去,然後架在樹林裏兩棵樹枝之間。


    等明天再搭建一個三腳架,放在空地上,再把這些竹筍全移過來,以這個溫度,要不了幾天就能幹的透透的。


    全搞好後進山洞對著脾氣暴躁的竹鼠看了看,今天搞還是明天搞?


    許唯一看著被捆住的竹鼠不停的往她這邊蛄蛹,小嘴巴大張著試圖來咬她,還不時的吱哇亂叫,真兇。


    “小動作這麽多啊,還是算了,萬一半夜再被你不小心逃了怎麽辦,長痛不如短痛,今晚就早點送你見祖宗吧!”


    拎著竹鼠尾巴,拿著大玻璃刀到山洞後的水坑邊,揪著後勃頸讓它脖子高高揚起,伴隨著竹鼠的叫聲,手起刀落,聲音噶然而止。


    別的不說,這嘎小動物的手藝是精進了不少,一刀斷氣。


    但是下手太狠的後果就是腦袋都剌出了三分之一的大口子,血嘩嘩的往坑底流。


    死不瞑目的小眼睛大睜著,還挺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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