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魚簍裏兩條巴掌大的銀色小魚,許唯一當場就拿出玻璃刀給它刮鱗破腹,美滋滋的想著等會迴去了還可以燒個魚湯,現在在有蒜了,調一下味肯定好吃。


    重新把魚簍下進去,從籮筐裏拿十個蛤蜊,還有那個魷魚,全部在海水裏清洗幹淨,迴去了淡水隨便衝一下就好,又能省不少水。


    許唯一背上背簍,正準備迴去,突然看見遠處海麵上隨著浪衝過來了一個什麽東西,好像是塊木板,有點看不太清……


    定定的站在岸邊,眺望著那塊越來越近的東西,許唯一本還想等它再漂近點,撿個現成呢,沒想到距離大概一兩百米左右就開始被風吹的偏離原本路線,開始往側麵漂去了。


    這怎麽行?


    木板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塊大木板是個田字格樣的木板,也就是說上麵肯定有釘子。


    釘子啊!用處可多了,這簡直意味著她要從石器時代進化的鐵器時代了,咳咳開個玩笑。


    想脫離石器時代還早著呢!


    不過有了釘子,她以後不管是做竹床還是竹椅,都可以用上。還有很多其他用處許唯一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總之,不能放過。


    放下背簍,往海裏跑去,還好不算遠,一路淹了兩口水,終於拉到了木板,離得近後發現這塊木板可真大啊!


    拽著這塊木板往迴遊,海浪迴流一直在給許唯一製造阻力,還好下山之前吃得飽,這才讓她有力氣往前遊。


    終於到了淺水區,腳可以觸到海底。


    海水刺的許唯一睜不開眼睛,早知道把潛水鏡也帶來了。


    到了岸上,擼一把淌水的頭發,把田字格樣的木板拉起來,果然,上麵少說有二十幾個釘子,這一趟沒白跑。


    開心。


    把木板拉到石頭上架起來,呈三角型,許唯一站在中間接連繼續把它踩斷,分開後好拿一些。


    用藤蔓把它頭尾捆起來,背上籮筐後架上去,拉著頭尾兩根藤蔓以防它掉下來。


    雖然現在什麽都沒有建好,但突然覺得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許唯一哼著跑調的小曲走在山路上。


    到了山洞口,把木板子放下來攤地上,曬幹水分。


    進山洞裏把備用的那套衣服換一下,著重膝蓋的傷口清洗,然後把濕掉的衣服掛外麵樹枝上曬一曬,等用水自由了再徹底清洗清洗。


    頭發拿礦泉水瓶對著頭衝一衝,把海水的堿性衝掉。


    甩一甩,用手梳一梳,就這樣披散著讓它自然幹。


    火堆移到外麵,然後跳過睡覺的平頭把洞裏再清掃一下,折一些艾草捆起來放在各個角落,睡覺的時候聞到艾草的香味真的很安心。


    十二點多了,早飯吃的晚,現在也不餓,許唯一想著要不就去看看陷阱吧!


    兩個肩膀疼的要命,籮筐就不背了。


    拿上長矛,穿梭在樹林裏,現在溫度開始升高,沒走多大一會就感覺臉上開始冒汗。


    到了陷阱附近,許唯一離老遠就看見上麵偽裝的樹葉子沒了,露出一個洞麵。


    有動物中招了?可別想上次一樣是個空餉。


    噔噔噔大步跑過去,往坑底一看,好家夥!


    “兔子!”


    許唯一驚喜的想要大叫兩聲。


    這日子果然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嘭!”一下跳進坑裏,右手抓住灰頭土臉的兔子耳朵,拎起來。


    被抓住耳朵的兔子還是個烈性子,兩隻後腿不停的蹬。


    許唯一左手上去啪的一下就是一巴掌,嗯,老實了。


    個頭還不小,少說有五斤重,是個肥兔子,身上占了很多土,本來就是灰棕色的皮毛顯的更髒了,陷阱周圍全是抓痕,顯然是想要出去卻越不過這將近一人高的坑。


    爬出來,找根藤蔓把兔子捆的結結實實後放地上,再把陷阱裏的樹枝全部弄出來,找點新的鋪好。


    拎著兔子,拿著長矛,心情倍好的往迴走。


    今天又有魚又有兔的,晚會可以做個大餐。


    菜名許唯一都想好了,燒個椰汁小魚湯,烤兩個蒜葉扇貝,再做一個幹炒兔肉。


    全是硬菜。


    不行了,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到了山洞,許唯一放下兔子就開始準備起來,難得休息一天可得好好整整。


    先把灶好好搭建一下,可別正燒著的時候塌了。


    找幾塊平整的石板塊,搭三個三角形的簡易灶,把玻璃罐放上去試試,不錯,挺穩。


    許唯一打算雙開,一個灶用玻璃罐炒兔肉,剩下兩個灶用兩個貝殼煮魚湯。


    一個貝殼盛不下,隻能分兩個。


    嘎兔子是個大工程,許唯一迴想她以前是個連雞都沒殺過的人,到了這島上,又是嘎蝦又是殺蟹的,現在已經進展到殺兔子了。


    都是被逼出來的。


    拿著大三角玻璃刀,提溜著不停咕湧的兔子,許唯一有點犯愁和緊張,這一刀捅進去萬一沒給它一個痛快,掙紮著多痛苦啊!


    都說鈍刀子磨人最痛苦。但又一想,她餓的胃抽抽,渴的嘴巴幹裂冒血的時候也沒見有送上門的食物和水,遇上野豬猴子如果不是她躲的快,那後果是什麽?


    遇上鱷魚躲不過的時候後果又是什麽?無非就是一個字,死。


    說白了,在這荒島上,講的不再是社會文明,而是弱肉強食。


    不管了,上了再說。


    找塊空地,跪坐在地上把綁著的兔子壓在腿下,摁著兔子腦袋讓它高高揚起,露出脖子。


    玻璃刀找準位置,在脖子上比劃比劃。


    手高高揚起再落下的那一刻許唯一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心跳加速,唿吸都快了不少。


    “噗嗤”


    一瞬間,伴隨著兔子的尖銳的尖叫聲,溫熱血液噴灑在臉上的感覺讓她手裏的玻璃刀掉落在地。


    睜開眼,許唯一感覺她的身體牙齒無一不在抖,抖著手死死按住不停掙紮的兔子,然後撿起地上的玻璃刀,照著老位置接連兩下。


    許唯一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多嚇人了,麵色猙獰,臉上身上全是濺上的兔子血,好像麵對的不是一隻兔子,而是修鬼羅刹。


    終於,兔子抖了兩下徹底不動了。


    說和做到底是兩迴事,對於一個吃龍蝦都要等它快死的時候再去吃的許唯一來說是個不小的衝擊。


    放開兔子,癱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平複心情後就跟沒事人一樣拎起兔子剝皮。


    萬事都有個過程,既然做了,就別矯情。


    許唯一抹著臉上的血對自己說:這算什麽,這隻算是人生的一個小經曆而已,想要活著迴到家,以後要麵對的可不止兔子這麽簡單。


    ————————


    正文外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許唯一第一次遇見的螃蟹,她放生了。人都是一點點成長的,咱們女主也開始慢慢脫離文明社會,轉變為叢林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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