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可能會有些許不適,請不喜歡的寶子選擇性跳過】


    吃完晚飯,許唯一把那個吃過一點的海菠蘿拿過來,一瓣一瓣的掰下來。


    給蜜獾扔了兩瓣,沒想到它聞了聞,嚐一口就吐了出來,許唯一覺得這玩意是在嫌棄她。


    不吃就不吃吧!


    許唯一自己抱著海菠蘿啃了一半,吐了一地的渣子和海菠蘿種子,吃完,把地上的垃圾掃一起,扔進火堆裏燒掉。


    八點多了,沒有電子產品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晚上的時間過得總是很慢。


    許唯一索性就準備睡覺,把火堆維持在不熄滅的最小狀態,現在外麵下雨,萬一柴用完可就遭了。


    半裹半蓋著帆布,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夜,許唯一是被肚子疼醒的。


    原本一直睡的半夢半醒,很不安穩,突然感覺肚子一陣抽疼,然後身下一股暖流滑出。


    許唯一一下子就清醒了,姨媽!!


    許是最近總泡冷水裏,以前來姨媽都是小腹發脹,第一天輕微有點疼,有點不太舒服。這次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捏著她的小腹似的,疼的不行。


    捂著肚子坐起來,把快熄滅的火堆加上柴,對麵的蜜獾也被驚醒,抬頭四望。


    掀開帆布,果然弄髒了一片。


    幸好內褲在晾幹中,沒有弄髒。


    坐在帆布上,許唯一很是崩潰,前幾天忘了這件事,現在姨媽巾也沒有,替代品也沒有,怎麽辦?


    血腥味傳了出去,對麵的蜜獾有點躁動,站起身在原地不停的走動轉圈。


    許唯一現在是既擔心蜜獾發瘋過來給她兩下,又發愁該怎麽辦。


    肚子疼的大腦都思考不動了,身下一股一股的往外湧。現在啥也別想了,安心的坐著吧,帆布已經弄髒了。


    許是動物的鼻子比人的更靈敏,對麵的蜜罐已經從撓牆慢慢的往許唯一這邊靠了過來,許唯一強撐著把長矛拿在手裏,警惕的看著它。


    好在,這隻蜜獾隻是在許唯一前麵走來走去,最後幹脆窩在了地上。


    緩了一會兒,許唯一看它趴在地上沒了動靜,也就放鬆了一些,看來這一頓飯的交情是建立起來了。


    一直僵坐在這裏也不是個事,許唯一腰都開始發酸了。


    伸手把玻璃罐拿出來,裏麵的蜂蛹倒進八寶粥罐子裏,剛好滿滿當當的一罐。


    玻璃罐放在兩個石頭中間,剛好架在火堆上的一角,把水裝進去一半,地丁紫花也放進去幾顆,煮點熱水喝喝。


    左右看看,許唯一把主意打在了她的內褲上,買的時候說是什麽石墨烯的,穿上怎麽怎麽好,其實她感覺也就那樣。


    內褲襠上是雙層的,許唯一拿著玻璃刀把它從後麵慢慢拆開一個小口子,然後從火堆裏扒拉出一些純淨的灰,放冷後裝進去。


    許唯一在上麵按了按,後麵總是會呲出來一些灰,沒有針線,隻能這樣了。


    但這也隻能用一次,沒有換洗的替代品,許唯一準備明天天亮了再穿。大半夜的將就將就也就過去了,明天起來幹活總不能空襠任由它四處橫流吧,這跟原始人有什麽區別……


    好在這島上沒有第二個人,不然許唯一肯定會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太尷尬了。


    水開了,許唯一把罐子拿下來,倒進洗幹淨的貝殼中,喝了一碗,感覺肚子好了一些,疼的不是那麽厲害。


    身下黏黏膩膩的,許唯一忍著惡心,把旁邊的艾草墊在下麵,然後硬是躺了下來,堅持就是勝利。


    瞪著眼睛,肚子的翻滾讓她沒有一點睡意,翻個身,對著牆,蜷縮起來。


    想一想,失事到現在,已經十七天了,再算算日子,今天應該是五月二十四號,過了今晚就是五月二十五號,也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


    這麽多天海麵上沒有看到一個船隻路過,許唯一就很是擔憂。


    拿一根棍子,對著火光,再牆上寫了三個正字,一個隻有兩筆的正,代表來的天數,還有今天的日期也寫上,許唯一也怕哪天自己腦子不清楚,忘記了。


    在這海島上最是消磨人的意誌,有事情做還好,沒事情的時候總是胡思亂想。


    側著更難受,無奈又平躺迴去,抬頭看對麵的蜜獾,不知何時又躺迴了原本的地方。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都在這個山洞裏一起住了,天天蜜獾蜜獾的叫著顯得太正式了,許唯一想了一會兒,叫平頭吧!


    這無能的取名廢啊!


    “平頭。”許唯一對著窩在地上的蜜獾喊了一聲,驚的正眯著眼的平頭抬起身子看了過來,又四處望了望,見一切安好,又躺了迴去。


    許唯一沒忍住笑了起來,感覺自己可真賤,大半夜的擱這發瘋呢,擾人清夢。


    不過這麽一折騰,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聽著外麵的雷雨聲,折騰了一會兒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十八天


    早上一睜眼,第一件事就是給隻剩個火星子的火堆添柴,然後再看時間,九點多了。


    今天不知不覺就睡了個懶覺,順著縫隙往外看,天色還是昏昏暗暗的,難怪。


    下這麽大的雨,對麵的平頭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怎麽了。站起來,拿礦泉水瓶子裏的水把身上的血跡清理一下,然後穿上昨晚做好的自製低配版姨媽帶。


    潛水衣也不敢穿身上,怕弄髒,把它披在肩上,綁在身上,當做一個小上衣。


    肚子還是很疼,但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


    玻璃罐放到石頭縫上,再填些水,連帶著裏麵的地丁紫花繼續煮。


    昨天捉到的四隻螃蟹還在堅挺著,許唯一扒拉兩下,感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拿兩隻用木棍串起來,放火堆上烤。


    趁著還沒熟的這段時間,許唯一拿起地上全是血跡的帆布用艾草沾水先擦的差不多幹淨後,把濕艾草扔進火堆裏燒掉。


    濕艾草傳出了一陣濃煙,好在氣味不難聞。許唯一不敢把帶有血腥味的東西扔外麵,怕引來一些她對付不了的動物。


    把潮濕的帆布攤在地上的枯枝上烘烤。


    許唯一做好這些後走到洞口,就看見一早上沒見的平頭站在洞口看著外麵跟雨簾子似的場景。


    不知道為何,許唯一竟從這小身影上看到了發愁的感覺。


    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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