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沒有燈,也沒有月光。


    陳箏隻能哆嗦著用手電筒照在女人身上,隻見她黑長直的頭發,一襲白裙,雙手掩麵,大腿上還掛著一隻大白鵝。


    陳晨拉著陳北星從陳箏身後悄悄的探出腦袋,確定了這是人,而不是鬼。


    膽子頓時壯了起來,站直了身體,挺著腰板拉著陳北星上前一步。


    看著這女人的身形,陳晨覺得莫名眼熟。


    於是再走近了些打量,“箏哥,你別站得那麽遠,走近些,光打近些我才能看得清楚她的臉。”


    沒想到陳晨話音剛落,這白衣女人就尖叫起來,“啊!!!不要,你不要過來啊!”


    陳晨和陳箏在黑暗中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在黑暗中都十分的複雜。


    好的,不用看,聽聲音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白露薔!


    陳箏知道是她後,腿也不哆嗦了,打著手電筒的手也不抖了,一秒站直了身體,淡定的上前。


    “白小姐,你大晚上的來我家院子裏做什麽?莫非是偷鵝?”


    陳晨無語的看向他,這麽明顯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不是說娛樂圈的人心思都……挺玲瓏的嗎?


    箏哥你是不是直男過頭了!


    根據她前世刷視頻和看小說的經驗來看,白小姐不是來偷鵝的,她是來偷人的!


    於是偷的是誰,想必不用她解釋,大家都明白吧。


    但考慮到陳北星還小,她還是個孩子,不應該小小年紀就見證兩個成年明星的桃色事件,陳晨裝作糊塗,沒把真相說出來。


    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白露薔表演。


    她倒是要看看,白露薔會怎麽迴答,會找個什麽離譜的借口來胡說八道。


    白露薔:“………”


    沉默是今晚的月色,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


    好似她現在的心情,如一灘絕望的死水,寒風吹不起半絲漣漪。


    她麻了!


    不僅腿麻,心也麻!


    她怎麽這麽倒黴!


    不過是想著明日這節目就要錄製結束了,以後很難有機會攀附上陳箏和岑閑一樣的頂流了,她隻能把握住機會,搏一搏,打算半夜來爬個床而已。


    其實,在陳箏和岑閑之間,她更想去爬岑閑的床的。


    但是岑家叔侄倆住的那個羅大爺家高門大戶的,院牆修得老高,她爬不進去。


    而陳家兄妹住的這家不同,窮得連院牆都修不起。


    而且她還提前來打探過了,陳箏住的屋子離陳晨她們倆小個住的屋子並不連在一起,就算搞出點什麽動靜也無妨。


    誰知道……


    嘖!


    一個大男人比兩個小姑娘還防得死,門口居然還有隻鵝守著。


    她門都還沒開始敲,就被這壞事的鵝咬住了。


    她白日裏去樹林子撿蛋的時候,就被一群鵝嚇到了,現在見著鵝就害怕。


    以至於大半天了,她都不敢伸手把這鵝打下去,由著它擰著自己的腿。


    到現在,她的腿已經不是她的腿了。


    她的臉也不是她的臉了,她的臉已經戴上了三層痛苦麵具。


    真他媽疼!


    真他媽尷尬!


    現在別說爬上陳箏的床了,就連他門她都沒摸到,還被一鵝三人逮了個現場。


    救命,真的太尷尬了,她腳趾頭都快把鞋子扣個洞了!


    怎麽迴答?


    能怎麽解釋?


    難不成實話實話,說她半夜是來爬床的,結果門框都沒摸到就被一隻鵝當場抓住了?


    簡直不要太丟人!


    她丟不起這個face!


    算了吧,瞎掰吧,隻要她咬死不承認,她就還是那個娛樂圈的二三線小白花。


    深吸一口氣,她解釋道:“哈哈,好巧啊,原來大家都沒睡啊。


    哈哈哈,怎麽這麽尷尬呢。我就是聽露微說陳晨把這隻打架最厲害的鵝霸買迴來了,我好奇,半夜睡不著就悄摸摸的來看看。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這鵝還挺兇,我還沒摸到它就被它啄住了腿。


    嗬嗬嗬,你們看,這鵝果然厲害,它都啄了這麽久了還不鬆口,牙口還挺好,力氣也挺大的。


    嗬嗬,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就不裝了,陳晨妹妹,老實說,我看上你這鵝了,你把它賣給我吧。”


    媽的,這死鵝壞她好事,她一定要把它燉了吃下去,才能出一口惡氣。


    陳箏覺得她是胡說八道,他才不信她的鬼話。


    於是他一副自以為看透你了的表情,決定無情的揭穿這個偷鵝賊的真麵目,他質問道: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居然來偷鵝?要不是被我們當場抓住,你是不是就把我們家打工仔偷走了?


    還騙我們說想買,想買你會大半夜的趁我們睡著了再來?我看你分明就是來偷的!”


    陳晨看他這副自作聰明的樣子,都有些無語的扶額。


    這樣的箏哥,好蠢哦。


    傻帽一個!


    大直男一個!


    她一點都不想承認她們之間的親戚關係,這樣蠢的哥哥,實在拿不出手。


    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從何處吐槽,於是她索性閉嘴不言,看這場戲白露薔該怎麽接。


    白露薔聽了陳箏的話,愣了片刻,便反應了過來,立刻堅定的改口,“箏哥,你真聰明,沒想到我真實的目的都被你看穿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攤牌吧,我也不裝了,老實說,我就是來偷鵝的!”


    偷鵝總比偷人的名聲好聽啊!


    今晚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改口,她白露薔今晚就是來偷鵝的。


    陳箏歪嘴一笑,“嗬!我就說吧,你個偷鵝的賊。我現在就去把節目組的工作人叫起來,讓他們好好拍下你這偷鵝賊的嘴臉,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壞女人!”


    陳晨:“…………”


    她箏哥不僅是個傻*!


    還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大直男!


    沒救了,月老的紅線都送到他手裏了,他硬是把這紅線當蜘蛛網給扒拉開了。


    人家姑娘都找借口了,也不給人留點麵子,非要把人家當賊,還要讓節目組的人來圍觀。


    就這操作,她都有點心疼白露薔小姐姐呢,好慘一女的!


    白露薔自然不想鬧得天下皆知,她可是特意趁節目組的人都迴去睡覺了才偷偷摸摸的來的。


    她騙騙陳箏這個傻逼和兩個無知的小姑娘還行,節目組的人見過太多世麵了,這種場麵他們一看就能猜出真相。


    她可不能擺爛,任由陳箏這個傻逼直男把事鬧得讓節目組的人或其他嘉賓知曉了。


    還是那句話,她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她發揮出了十二分的演技,把目標換成了陳晨,哭的梨花帶雨的說,“晨晨妹妹,對不起,都是姐姐的錯,我不該來偷你的愛鵝。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姐姐吧。你能不能讓箏哥不要告訴節目組的人啊,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都是女孩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不想讓大家把我當偷鵝賊。


    你要是原諒我,讓箏哥不要告訴其他人,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陳晨:“…………”


    家人們,我真的無語了。


    我還是個孩子,為什麽要強行牽扯進這種桃色事件裏當配角。


    雖然……但是………


    唉!


    好吧,都是女孩子,我就……


    “可是姐姐,我覺得你不是來偷鵝的,我覺得你是來偷人的。不然你白天為什麽不買這隻鵝,大晚上的偷偷摸摸來哥哥門口?你肯定是……唔~”


    陳北星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晨捂住了嘴。


    陳晨也是措不及防的被陳北星的話震住了,這孩子還這麽小,怎麽這都懂?


    這話能說嗎?不能啊。


    都是女孩子,給人家白露薔小姐留點臉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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