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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玄月沒有理睬她,她知道,不理睬是最好的迴答,多說多錯,她不想群裏的道友知道她的母親已經走了,再來惆悵感慨一番。那不是又讓她傷心一迴嗎?


    她點開小橋流水的id,見她上麵備有俗家姓名,幸孝蘭。


    小橋流水見她沒迴音,繼續發來信息,“你不是吳琴,你到底是誰?”


    吳玄月有些迷惑,她一句沒說,對方居然肯定她不是吳琴本人。


    她不迴話,對方卻死不休,繼續發來信息道:“我知道吳琴去了,我親眼所見。”


    吳玄月手一抖,手機掉下床去。


    她的手不停地抖顫,好半天才把手機從床下撿起來,手指抖顫得不能準確點到微信軟件圖標的位置,她要再看一看剛才的信息。


    這條信息對她來說,像是帶著某種威脅,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母親的去世,是一場事故,在野外爬山時不慎掉下山崖,吳玄月沒有親見,那是警方的判斷。她最後在火葬場時見了遺體最後一麵。


    所以,當她聽小橋流水說她親見事故時,她心裏有說不出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不僅僅是因為事故,還因為她母親過世後這半年來,有幾波人來到她家偷她母親留下的遺物。


    吳玄月好不容易打出一串字,向小橋流水發出:“你在哪裏?我要見你。”


    “我在z市,我來見你也可以。”小橋流水很快迴了她的信息。


    “不,我來見你,不過要等幾天。”z市,正是她上大學的所在地置。


    “好,我等你消息。”對方爽快答應了。


    吳玄月不知道小橋流水見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樣,隻是想找某樣東西。


    既然幸孝蘭知道她母親吳琴已經不在人世,她卻沒有向別人說起,因為群裏的道友們都不知道。所在,她認為,這之中一定有某種不能被說道的秘密。


    她一定要去見這個人,見這個最後與母親見過麵的人。


    她抬頭,見到一個挺拔帥氣的人走進來,手裏提著兩個保溫桶。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戚昊天。


    戚昊天見吳玄月呆呆地看著他,眼裏是一汪愁緒。


    他放下保溫桶,走到床沿邊看著她,關心道:“吳玄月,你怎麽了?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昨天被瘟疫花蜇後,出現不舒服症狀?快讓我看看。”


    他說著拉起吳玄月的手細瞧,她的手潔白細嫩,沒有一點淤痕。脈象也很正常,並無異樣,沒有中毒跡象。


    她今天破天荒的老實,沒有反抗,也沒有罵他。任由他拉著她的手查看,摸脈。


    “吳玄月,你怎麽了?是不是腳疼?”戚昊天走到床尾,拿起她的腳查看。


    “我腳不疼。”吳玄月抽了口氣,迴道:“隻是肚子餓了。”


    戚昊天愣了片刻,這是餓了的反映嗎?


    隨即他在床上將活動飯桌擺好,拿出米粥、雞蛋、包子、油條、玉米棒子。


    吳玄月見他細心準備這麽多樣早餐,心情也好起來,客氣地說了聲‘謝謝’,便吃起來。


    戚昊天見她吃得香,也放心許多。


    隻是,她一夜之間,變得心事重重。


    “吳玄月,你是不是想著家人知道你的腿傷後會擔心你?其實你的腿沒什麽大礙,隻要你想出院,我今天就可以送你迴家,按時塗上我給你的藥,在家好好靜養幾天,慢慢就沒事了。”


    吳玄月正啃著玉米棒子,突然抬起靈動的大眼睛,不確定地叫道:“真的?我可以出院了?”


    “嗯,你的腿走路沒有問題,隻是不能蹦蹦跳跳,更不能騎車踢球。”戚昊天見她眼眸突然就靈動了,果然隻是孩子,不能迴家也能愁成失魂落魄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去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好嗎?”


    “那是當然,你慢慢用,我這就去辦。”戚昊天見她心情好起來,便出門幫她辦理出院手續。


    他出門不久,吳玄月就聽見走廊那頭有一個大頭皮鞋的聲音慢慢走來,那慢節奏的皮鞋聲,似乎是在找房間,又似乎挺悠閑,或許有幾分吊兒郎當。


    與戚昊天堅定有節奏的步伐完全不同。


    腳步聲走到她病房前停下,隨之一股花香襲來。


    吳玄月看向門口,一大束鮮花映入眼眸,另一隻手還提著一個大果籃,那束鮮花很豔,繁花遮住了送花人的臉。


    吳玄月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他已不是第一次這樣浮誇地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果然,那束鮮花慢慢移開,一張帥氣而陽光的笑臉出現在門口。那是她大學的學長,劉建峰。


    吳玄月掃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低頭繼續吃早餐。


    劉建峰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麵不改色地跨進病房。並將果籃放下,雙手向吳玄月獻上鮮花,帥氣的臉笑得像朵向日葵,並自得其樂道:“玄月,大清早見到一位帥哥捧著一束鮮花盛開在你麵前,是不是很開心?你一開心,心情一舒暢,腳傷自然就不會疼了,你說是不是?”


    吳玄月繼續喝粥,不想理他,讓他一個人練單口相聲算了。


    沒想到他仍然很紳士地躬著腰,舉著鮮花,端著笑臉,卻不起來。


    吳玄月翻了個白眼,輕描淡寫迴道:“我說劉大少爺,你少來這一套,我的腿需要醫生的藥膏才能痊愈,鮮花和果籃,你還是送給你那位學妹去吧。”


    劉建峰討了個沒趣,收了花,插到旁邊花瓶裏,訕訕道:“這麽久了,還在生我氣啊?我不是向你道過歉了嗎,那次是我喝多了。”


    “生氣到不至於,我們隻是普通校友而以。你從z市到h市,大老遠千裏迢迢過來,不會是專程來看我吧?我可沒讓你來。”他大清早出現在這裏,應該是昨天就已經到h市了。


    “自然是,昨晚我打你和七哥的電話打不通,後來七哥才告訴我,說你們掉進了天坑,而且你還受了腿傷,住進醫院。聽到這些,別提我有多著急,所以我就連夜連晚開著車就趕過來了,現在肚子還餓著呢,沒想到你卻不待見我。”劉建峰很委屈地說著,眼睛不停地瞟向她正在吃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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