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心思要放蕩人世間

    痛與淚成家常飯

    哀傷曾幾許

    憂鬱曾幾何

    悠悠夢終成萬事空

    睡與醒變幻著絕境

    悲歌有幾曲

    心碎曾幾多

    隻教人在咽咽之世難生

    而情意 又幾番戲弄

    想淚流 在哽咽聲中 顫抖

    而癡醉 又幾番浪湧

    我的心 慢慢 停止了 跳動

    我的血 流幹 永遠不 再翻騰

    隻想在那漫漫前程衝動

    明早起成一場夢

    落落空空……

    但是他又怎麽能睡得著,睡覺現在來說簡直就是痛苦地掙紮。

    想一想今天發生的一切,確實有些突然。打打鬧鬧的事情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隻是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苦苦愛了如夢三年卻始終沒有什麽進展,甚至就沒有和她牽過手。而和趙倩,卻是那麽神速那麽超乎想象,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人與人的結合畢竟是要聽從緣分的安排?他不明白。或者當時我要是一腳把那個黃毛小子踢開,那又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呢?如夢會不會生氣還是幹脆就屈服在自己的暴力之下?他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當初對她太“仁慈”了,處處要尊重她要為她著想,覺得她神聖不可侵犯,反而錯失了最好的時機?他不明白。她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迴平白無故地喜歡那個黃毛小子而放棄自己所謂的純潔和所說的好好學習不談戀愛的宗旨。難道她也需要愛的滋潤卻為什麽死也不選擇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他不明白。

    想到這裏,他思緒盡亂。

    就在這時候,旁邊有人捅了他兩下。暴熊還以為是鐵石在和他搗亂,於是罵道:“別煩我了,滾蛋!”

    “你找死啊你,怎麽張口就是髒話啊?”那人氣憤地說。

    是她?糟了。暴熊心中一振猛的坐起身來對她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啊,要不打死我也舍不得罵你啊。”暴熊說完看了一眼趙倩,她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再看看她的座位上,鐵石正在和小柔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趙倩坐到他旁邊說:“對不起就免了吧,咱倆之間說什麽見外的話啊?你要是再和我裝客氣,我可要走了啊。”

    暴熊頓時來了精神,酒勁也消了不少,搔了搔頭對她說:“那是那是,其實我也不想啊,隻不過還不了解你的脾氣,誰知道你會不會計較啊。”

    “啊?你說話也夠直接的啊,正好符合我的要求。”趙倩拍著他的肩膀說,“其實下午你在花園裏占我便宜的時候,也猶豫了半天呢。要是換了別人,我早就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嘴巴扇南海去!”

    “不會吧?這麽俗。你打完了人家是不是還要大哭一場,讓他在也不會過分,最後被他真心打動,主動與他接近,投懷送抱,幾經周折,喜結良緣?”暴熊的話有些玩笑與嘲弄的味道。

    趙倩當然聽的出來。

    “你也知道這個理兒啊?我問你,什麽時候對我有的好感?”趙倩盯了他一眼。

    暴熊一時不明白這是什麽“道理”,想知道這個“道理”的心情迫使他如實作了迴答。

    “開學以後第二天,因為第一天我就感到你有點瘋,然後我就睡覺,忘了喜歡你了。第二天我睡覺之前看了你一眼,想不到你比我的速度還快,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你了。我覺得咱們就是上天注定的有緣人……”

    “打住。”趙倩說,“我沒問你緣不緣的。我是想問你,既然你開學第二天就喜歡上我了,那為什麽你開學後兩個多月才向我表白?你是不是也想就這樣默默地喜歡我,然後不敢表白,就這樣時光流逝,最後你終於錯失良機,抱怨終生,釀成人生的一大悲劇啊?你還說我俗,真正俗氣的人是你懂嗎?”

    暴熊沒有想到她1會說出這麽個理兒來,驚歎之餘又不隻說什麽好了。

    “我這人就是上直爽,討厭那些婆婆媽媽的人,辦事一點效率不也講的話不得把我急死啊?你說是嗎?”趙倩又推了推他說。

    “是啊,當然是啊。我最討厭羅羅嗦嗦的人了。”暴熊迴答說。

    “那好,果然爽快,你告訴我如夢是誰?你和她是什麽關係?趕緊迴答我別婆婆媽媽的啊。”趙倩興奮地問。

    暴熊疑惑地問:“你怎麽知道如夢的?我沒記得跟你提過她啊。”

    “嗬嗬,你以為今天黑拐小聲問你的話我真的沒聽到啊?”趙倩自信地說,“你可別羅嗦啊,說說看,我不會在意的。”

    “那好吧,說說也無妨,反正是事實嗎。她很漂亮很善良。初一是我就喜歡她……”

    暴熊見趙倩聚精會神的傾聽他的講述,時不時地還點兩下頭,他仿佛欲到了知音,一口氣將自己和如夢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講述了一遍,而自己也好象丟了怎麽重擔似的如釋重負,倍感輕鬆。

    趙倩聽完他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做了一個總結:“說來說去,你就講的就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故事啊!”

    “如果她不是天鵝而是鴕鳥什麽的,我也許就早吃到她的肉了。”暴熊感歎道。

    “那你說我是什麽啊?鴕鳥?”趙倩生氣地問。

    暴熊衝她微笑著,然後狠狠地拍了一 下她的腦袋說:“你個小丫頭,嘴還挺厲害!你就是個醜小鴨。”趙倩叫了一聲警告他:“你別老動手動腳的!”

    “唉。”她又歎了口氣說:“別跟我提童話,一體就來氣,者不是純粹騙小孩子的嗎?什麽王子公主什麽的啊,哪來的那麽多貴人啊?還有當前的那些所謂的言情小說,也說什麽郎材女貌的,怎麽就不編點向咱們倆這樣男得是蠢材,女的是傻冒的啊?不過想想也對,那樣的話誰去看啊?嗬嗬……”

    “對,太對了!其實五大郎和潘金蓮之間也有一段完美的愛情,怎麽就沒人寫啊?”暴熊補充說。

    趙倩卻怒道:“說什麽呢你?你才是潘金蓮呢!”

    “嗬嗬……”

    “嗬嗬……”

    趙倩笑了會兒接著說:“我覺得咱們還談的來啊。人總是把一些事情想象地太完美了,更把愛情想得太神聖太偉大了,這就是人們天真的所在!就向是你和她,就算你對她再好,對她發多少誓,說多少次我愛你,她該不理你還是不理你啊,碰見帥哥後還是要把你踹到一邊去啊。表白有個屁用啊,還不是自欺欺人。”

    她的一席話正說到了暴熊的心坎,他興奮地點了點頭說:“是啊當時我就想啊:我要是表白說我愛你。她會問我說,那又怎樣啊?我就說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她再說我有胳膊有腿的為什麽要你照顧啊?我就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她就會問我是不是為你自己好啊?我沒辦法了隻好說:我想得你徹夜難眠。她又會說兩個字,你猜她會怎麽說啊?”

    “賤啊?”兩人同時說。

    “對啊,所以說人家要是不喜歡,就別他媽費事,真正喜歡你的人也不用怎麽去追求。就象是你。”暴熊說著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他們的第一次談話似乎很成功。

    但是他們並沒有盡興,就在他剛抓住她的手時,教室的門忽然被推開,熙熙攘攘的將士頓時恢複了平靜。老豬隨後大腹便便地走了近來,瞪真牛眼衝大家喊:“你們一群混蛋,知道現在是上課呢嗎?大老遠就聽見咱們教室跟趕集似的吵吵嚷嚷,你們要造反是嗎?成何體統啊!”

    幸好同學們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以至於這場山洪爆發並沒有引起什麽人員傷亡。老豬接著環顧四方,尋找著異常,然後目光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下課鈴聲響了,聲音刺耳,卻是那麽招人喜歡。

    “趙倩。誰讓你換座位的!”老豬厲聲問。

    “沒人讓我換,是我自己想換的。”趙倩迴答說。

    “你怎麽和老師說話呢?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和老師說話要起立!怪不得你這麽愛得罪老師,在我麵前你都沒大沒小了,真是沒有教養!”老豬氣憤地說。

    趙倩磨磨蹭曾地站起身來,擺出個斜腰懶胯的姿勢說:“這樣可以了吧,尊敬的朱老師?”

    “站直了!”老豬訓斥說。趙倩依然保持著嫵媚的姿態,老豬氣得眼都紅了:“你跟我來辦公室。其他的同學下課休息。”

    當趙倩跟著老豬走後,教室裏立刻又變得歡唿雀躍。同學們收拾收拾東西,紛紛離開了教室,一天的學習便告一段落。

    暴熊在辦公室外等著趙倩。正好齊名和李玉從他身邊經過,兩人緊緊靠在一起談請說愛地竟然沒有看到他。人群遠去,樓道裏空蕩蕩的。

    又過了五分鍾,趙倩才從辦公室裏出來。“誰讓你等我的啊?”她小聲問道,然後拉著他急匆匆地向外走。

    “不許啊?”暴熊反問她。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什麽危險啊?難道他連咱們的私生活也幹預啊?”

    “再走快點。他剛才說咱們有那種關係,說別讓他抓住。”

    這時候老豬也從辦公室裏出來,見兩人緊挨在一起走在前麵,喊了一聲:“你們站住!”

    兩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繼續走他們的路。暴熊將她送到了宿舍樓門口便轉身向大門口走去,門衛滿臉堆笑地和他打招唿。暴熊讓他攔住後麵的人。

    老豬緊跟著暴熊走到門口。門衛攔住他問:“請問你是……”

    “哦,我是這學校的老師。”老豬客氣地迴答。

    “那,請問您的胸卡呢老師。”

    “哎呀,我沒帶啊,每天都不檢查怎麽今天就查了?明天我一準帶來好嗎?”

    “那不好吧,學校規定是無論學生還是老師出入都要帶胸卡啊,這可難辦啊。”

    “別找茬。”老豬怒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趕緊讓我過去!”

    “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肯定不是老師,不行,我要給教務處打個電話。”

    “打吧,看誰怕誰!”

    ……

    “教務處沒人啊,不行你找個老師證明你的身份,隻要確定你是老師,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哎哎哎,小兄弟,我真的有急事啊,你就讓我出去吧,明天我肯定帶胸卡還不行嗎?”

    “那好吧,下不為例啊。”

    老豬從門口罵罵咧咧地出來了的時候,暴熊早到了宿舍,見齊名躺在床上睡覺,於是打趣道:“今天怎麽這麽虛弱啊,我剛才見你和李玉在一起挺精神的啊?”

    “其實放學的時候我們也看見你了,就是故意不理你。”齊名說。

    “為什麽啊?”暴熊問。

    齊名轉個身說:“是李玉她老人家不讓我理睬你的。你夜飯知道我是個重色輕友的人,她老人家不讓我理你,我自然就不理你了。幾這麽簡單。迴答完畢,我要接著睡覺了。”

    暴熊使勁推了他兩下說:“你先別睡,告訴我她為什麽就不理我了?”

    “唉,還總是說你辦事想後果,今天我憑空就多了一個大嫂,誰不在乎李玉也要在乎啊,她的思想裏還一直停留在你喜歡如夢地年代呢,所以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當然不理你了。你以後也別夢了,我困了,先睡了。不要再向我解釋了。”

    暴熊淡淡一笑心說:誰他媽說要跟你解釋了?

    一夜的失眠導致暴熊在次日的上午緊閉著雙眼,好象整個世界和他沒什麽關係似的。

    中午放學的時候趙倩將他叫了起來說:“人來齊了,咱們該出發了。”

    “去哪啊?”暴熊睜開朦朧的睡眼問。然後又說:“你今天的這身衣服真漂亮,真迷人!”

    趙倩著急地說:“黑拐不是說今天中午讓你去二中找他去嗎,你忘了?快點醒醒,他們都等著你呢。”

    沒等暴熊迴過神來,趙倩就一把抓起了他,強行將他脫出了教室。

    “戰國七雄”全盤在此。黑拐早在門口多時了,見暴熊出來和他簡單說了兩句後,幾個人向二中走去。

    此時二中早已放學,門口異常冷清,隻零星可以見到兩三個人影。

    “在哪啊?”暴熊問黑拐。

    “跟我來。”黑拐帶著眾人來到了二中對過的小馬遊戲廳,進去後見裏麵幾十台彩色屏幕閃動著刺眼的光芒。幾十個初中的小子拚命地敲打著按鈕發出刺耳的聲音。暴熊頓時感到心煩意燥,隨手拽住一個小孩的胳膊說:“嗨,問你點事。”

    那小孩咬了他一眼說:“你先放開我,有沒有禮貌啊你?”

    暴熊吃了一驚趕忙鬆來了他說:“請問,你們二中的人都這麽囂張嗎?”

    “切!”小孩不耐煩地說,“二中是很牛,但不是誰都牛。得看是跟誰混的。”

    “哦。”暴熊點了點頭,“那請問您是跟誰混的啊?”

    “當然是跟二中老大混的啊。不然混了半天圖什麽啊?”小孩很自足的說。

    “是啊,那你們老大是誰啊?”

    “靠,無聊!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想不明白你是怎麽進這屋子的。他叫馬飛,家裏搞建築生意的,二中的整個樓都是他們家蓋的,這個幣室也是他的。你這下認識他了吧?小孩解說的時候,眼神熠熠生輝,語氣裏帶著無比的崇敬與驕傲。

    “哼,他算哪根蔥啊,我憑什麽認識他啊?”暴熊的話很氣人。小孩於是打量起眼前的六男一女,好象不怎麽嚇人,他微微一笑用小拇指指著暴熊說:“你小子別耍牛逼,別忘了這是什麽地方!”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十秒鍾後“戰國七雄”便被三四十個小子團團圍住,各個都用蔑視的眼光看著他們。

    “二哥你來了,要不要教訓他們啊,他們剛才罵咱大哥來?”那小子忽然轉身對身後的一個又高又胖的人說了一句話。那個叫二哥的人聽見後從眾人讓的路中走進圈來,首先看到的是暴熊,不太眼熟,於是反問那小子說:“你覺得該怎麽處理他們呢?”

    那小子聽後撲到暴熊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小樣的,別以為你比我大兩歲我就怕你,我告訴你,今天來這裏找茬是一個很大的錯誤,趁二哥他還沒生氣,你還是自己抽自己幾個嘴巴認錯吧,否則的話就沒那麽便宜的事了!”暴熊瞪了他一眼後使勁攥住他的手擰了一下,然後將他推到了一邊,。那小孩便捂著手大叫起來。

    剩下的一群人剛要動動手,就聽見二哥謹慎地問:“你們到底是誰,幹什麽來的?”

    暴熊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快把你們的老大猩猩叫來吧!”

    “二哥,別聽他瞎說了上吧!”

    “他媽的,敢叫大哥的外號,這不是欠揍是什麽啊?”

    眾人其嘴八舍的提出意見,然後一股腦地撲向七人,準備好好修理他們一頓。

    “反了,我看你們誰敢上!”黑拐大喊一聲。那幾個衝在前麵躍躍欲試的小子立即停止了動作,縮迴身去。他們看到黑拐站到了二哥的麵前伸出拐杖指著他的脖子放聲大罵:“謝傑你個混蛋,真他媽沒看到我!”原來這個二哥名叫謝傑,和黑拐早就認識。

    謝傑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原來是黑拐你小子,你他媽的站在人堆裏我怎麽能看到你啊?你要是早點說你在這我怎麽會這麽對待你們啊,這都是你的錯啊!”

    黑拐氣道:“你他媽別總是跟我玩虛的,我不想和你麵和心不和地說廢話!今天我明白地告訴你,他是我大哥暴熊,到這裏來找你大哥馬飛,你少羅嗦,趕緊把他給我叫來。”

    謝傑聽後臉色變的陰鬱起來說:“我大哥不是誰都見的,你們要是來做客的我歡迎,要是來找茬的勸你們趕緊走吧。”他身後的小弟們也重新作好迎戰的架勢。

    黑拐氣憤地說:“你他媽的連我大哥暴熊就沒聽說過?他和你大哥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廁所挨打呢!”

    謝傑氣得臉都綠了:“你怎麽說話呢你?大哥就了不起啊,今天在這裏誰也別想耍渾,我一概不怕,你們知趣的話趕緊給我出去,免得待會言語不和對誰都沒有好處!”

    黑拐還要說什麽。被暴熊一把攔住。暴熊走進謝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男子漢嗎,火氣大點是應該的。但是你知道我今天專程造訪是為了什麽事情嗎?你這樣唿啦啦的不分青紅見人就想往外哄,那你今後的生意怎麽做啊?我們之所以隻來了這麽幾個人就沒有來找茬的意思難道你沒有看出來?當初我和猩猩在二中馳騁沙場的時候,確實沒見過你,當然你看我眼生。但是沒關係我不生你的氣,你把你大哥叫來我和他要敘敘舊。”

    謝傑聽後躊躇起來。暴熊又說:“放心,你大哥來了我們又不能把他怎麽樣,我們就這麽幾個人又能拿你們怎麽樣啊,到時候他如果也想教訓我們,那你不照樣也能熱熱手啊。是吧,快去叫你他過來吧。”

    謝傑這才答應了他說:“好,我去給他打個電話。”然後轉身走出了人群。幾十個中學生依舊將七人團團圍住。暴熊索性點著根煙卷抽起了煙。當他把煙蒂丟在地上碾滅的時候,馬飛走進了幣室。他近來後立即遣散了眾人然後迎上前來對暴熊說:“暴熊別來無恙啊。”

    暴熊冷冷一笑說:“剛才差不點就有了恙。”

    “嗬嗬,你真搞笑,就你那盛氣淩人的樣子誰敢拿你怎麽樣啊?”馬飛也賠笑說。

    暴熊又說:“你剛才就在裏屋待著,之所以現在才出來,無非就是想抬高自己的地位告訴我們你是當大哥的自然有大哥的架子。不過你的做法我很不滿意。”

    “不好意思,這都被你看穿了,那我就不再解釋什麽了。你在一中不好好學習來這裏幹什麽啊,不會是來玩遊戲吧?”馬飛很快切入正題。

    “我想和你合並。”暴熊迴答。

    馬飛聽了心想:合並不見得是什麽壞事,但合並以後誰當老大就難說了,我雖然人少,但終究是個大哥,要是合並起來還不知道排第幾呢!於是他微微一笑說:“老兄我勸你幾句吧:你都是在二中畢業的人了,就不應該沉湎與過去,二中今非昔比,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你要清楚緣過既散,人走茶涼,該失去的就要失去,該得到的也會得到,是勉強不來的。”

    暴熊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我當然清楚,現在就是緣分的驅使啊。不然中國人口使二億,我為什麽偏偏來找你啊?我們原來是一個年級的,當時你混的隻能說是一般,後來你留級以後,依仗家裏的勢力開了個遊戲廳才慢瞞火了起來,但你也應該知道我,我雖然是艱苦創業,但混到了現在也不能說是個無名小卒,願意和你合並你應該知足。人嗎,早晚要死的,就看你想不想轟轟烈烈地活一把了。我知道你心裏現在是怎麽想的,所以合並以後誰當老大咱們可以公平競爭。”

    馬飛聽暴熊叫自己的外號心裏很不愉快,很久沒人這麽稱唿他了。但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說:“你這人果然爽快,我很欣賞。但我還有點不明白,我記得你在初三的時候就金盆洗手了,為何今天又想重蹈覆轍?很讓人費解。”

    “世事善變,現在是什麽世道了?如果不建立一個無堅不摧的堡壘,誰能保證自己的勢力會在經久不衰?舉個例子吧,九八年發洪水的時候,房屋都垮了,但是根深的大樹卻安然無恙。”暴熊說。

    馬飛又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樹大招風?勢力大了目標就越大啊!”

    暴熊盯著他的眼睛說:“小樹就不會招風嗎?就憑你那些小弟,他們會老老實實地保證不惹是生非嗎?”

    馬飛想了想說:“那你剛才說的公平競爭可是真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咱們不但要公平競爭,而且必須是馬上。”暴熊說。

    “怎麽個競爭法?”

    “你還記得咱們二中傳統的方法嗎?”

    兩人相對一笑。所謂的傳統方法,是二中流傳至今的三局兩勝的製度。第一局是文鬥,兩人比在遊戲機上對打雙截龍,一塊幣投下去又分三局,誰最後把對方打倒為勝;第二局還是文鬥,兩人對打台球,誰先把黑球打進誰就贏了這局;如果兩局文鬥未分高下的話就隻好武鬥了:雙方爬上台球案子,誰先把對方打到台下就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馬飛聽暴熊這麽一說心中暗喜,因為他的台球技術在著一帶都是有名的好,再次就是自己的強壯的體魄,看起來不暴熊不知強壯多少倍。有這兩點做保證,大哥的頭銜恐怕是要繼續保持了。

    暴熊自然也心知這一點,但是卻表現的很從容鎮靜,他從櫃台上取了兩塊遊戲幣,遞給馬飛一塊說:“咱們開始吧。”馬飛接過幣來滿是自信地說:“好吧,你會後悔的。”

    在第一局的較量中,暴熊以連勝兩局的好成績戰勝了對方,在大砍將自己的胸肌膨大了一倍以示慶賀的時候,趙倩齊名等六人也同時微露笑容。

    兩人於是來到台球案子旁,暴熊讓他先開球,結果自己還沒有摸到球杆,便讓他一杆挑了。謝傑等人高興地狂吼高唿起來 .馬飛也笑了,他心中暗想:第三場隻要我不掉以輕心,定會成為二中的老大,到時候功成名就,我也不枉此生啊!

    第三場較量中,兩人站到了台球案子上,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隨著謝傑的一聲“開始”,暴熊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猛出一腳踢向馬飛的胸膛,馬飛來不及閃躲,被踹到了半空中,良久落地。

    眾人急忙將他攙扶了起來,暴熊站在他的跟前說:“你輸了。”

    馬飛說:“沒想到你的身手這麽快,我輸的心服口服。你以後就是我的大哥了。”

    “哈哈,暴熊笑道:”好兄弟,果然沒看錯你!走, 兄弟們,咱們喝酒去!“言罷攜眾人出了幣室。

    暴熊在路上對馬飛說:“你知道剛才為什麽輸給我嗎?”

    “為什麽?”馬飛問。

    “因為這是命運,今天我注定是你的大哥。”

    暴熊的迴答讓眾很滿意。他們相信他的確有這個實力。

    酒桌上,暴熊依然象喝飲料似的將大杯的二鍋頭灌金嘴裏。黑拐依舊重複著那句老話:“來,兄弟們,幹了這杯二鍋頭,今生今世是朋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個陽光刺眼的中午被酒精折磨得死去活來。暴熊卻從這狼籍的酒桌裏,看清了這個世界,最清醒的時候就是喝醉酒的時候,因為那時心與心之間是沒有任何遮攔的。

    他在迷醉的時候說:“兄弟們,我剛才真的不想用比武的方式來分勝負,我覺得那有一種互相殘殺的味道,我暴熊能有今天,都是依仗兄弟們對我的支持和鼓勵。而今天我卻為了老大的位子和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手足相殘,用打架的方法來決定一些事情。我覺得這樣太野蠻了!所以我個人極力反對動用武力解決內部問題,對於今天的事情我表示深深的慚愧!”

    眾人聽後不解地看著他。

    馬飛笑著說:“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實我從輸了到現在,心裏一直很不服氣,聽了你剛才的一席話,我是徹底服了你了!你做的這些事還不都是為了大家好啊!”謝傑也舉起酒杯說:“我也是,來,幹杯!”一杯酒下肚,馬飛又對暴熊說:“暴熊啊,我還有一事相求,你以後別再叫我猩猩了好嗎?都很長時間沒人這麽叫我了,聽著不習慣了。”眾人聽後大笑起來。

    暴熊說:“名字再好也不過是個代號,我早已經透過你的身體看清了你的本質。你就是個人渣。”馬飛笑著說:“彼此彼此。”

    這個中午,小馬幣室無比瘋狂。

    下午放學後白林去食堂吃飯,剛買好飯菜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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