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再見柳樹
“那裏，有蘭兮，有軒兒，有牛叔，有家主，有晚晴，有雲清大哥，雲婉清小姐，還有雲家的其他人。”
“我的劍還在外麵，很多時候都是它陪著我，伴我走過了數十個日夜。還有你……洵夢。”
“真的，當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紅著眼，流著淚，跑到你麵前，問你願不願意娶她時，真的，很讓人難忘。”
“這是你的決定，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不會幹涉你的。”長生也吃完了手裏的烤肉，站起身，朝山洞外走去。
“走吧，帶你，去最高的山上。”長生沒有迴頭，但他的聲音卻傳到了東方若的耳邊。
“好。”東方若不明白為什麽長生要帶他去最高的山，但還是選擇跟上。
長生帶他走的，正是他之前自己上來時走的那條路，他看著那一條巨大的凹痕，正想開口，卻見長生一臉凝重的表情，便沒有開口。
“到了。”登臨山頂，長生看著湖心島處的柳樹，神色恭敬。
“這裏不是有兩條……龍！”東方若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隻有他們和柳樹，正想開口提醒長生。
這時兩條龍紛紛出現，就這麽看著東方若。
“無妨，你剛剛來的時候，就是出現在了這裏。”長生依舊在看著湖心的柳樹，頭也不迴的說道。
柳樹晃了晃自己的柳枝，長生向兩條巨龍微微欠身，大步朝湖心走去，同時向東方若比了個手勢讓他跟上。
東方若照做，迅速跟上。就在他們前往柳樹的過程中，兩頭龍緊緊的盯著他們，口中有光焰出現。
東方若趕忙扭過頭不去看，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柳樹下。看著那高大的柳樹，東方若有些失神，正是它將自己傳送到她們身邊。
“看來，她並不排斥你呢，反而有點，親近你。”長生看著柳枝不斷在東方若身上飄蕩，有些羨慕的說道。
“這柳樹，到底是……”柳枝的每一次拂過，東方若都感覺自己體內沸騰的龍血得到了壓製，體內狂暴的力量也開始慢慢平息。
“天心聖柳，九界唯一.”長生解釋道：“九界形成時出現的第二位生靈，她與世界樹一同支撐著九界的穩定。”
“一旦她受損了，以世界樹當前的情況，整個九界萬界都得震一震。”長生的話語中滿是凝重，向東方若告知著這柳樹的重要性。
“那，我上次借助她的力量去了另外一個境域，是不是……”
“整個九界秘境都是依托於天心聖柳存在的，對她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哦哦，那就好，沒有讓她損傷就好。那我們來這裏是……”
“這裏，是天心聖境嗎？”一道彩光和深藍色流光從東方若的眉心湧出，落在他身旁，化作兩個絕美的女子，正是南宮雲煙和幻月。
“吼。”兩條龍見到二女出現，趕忙低吼兩聲，將巨大的龍首湊了上去，微微低下。
“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南宮雲煙玉手依次輕撫二龍的龍首，柔聲道。
“吼。”二龍輕輕點了點頭。
幻月將手放在身子仍在湖裏的巨龍龍首上，碧綠色的眸子裏出現一抹懷念之色，她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龍鱗。
“二位大人，既然你們的真靈還在，真是太好了！”長生見到二女，神色激動，說道。
“嗯，雖然還在，但我們的真靈都是受損的。我還好，起碼保住了劍身，但雲煙的劍刃是徹底崩碎了。”幻月迴頭看著長生，解釋道。
“但我們的修為與真靈已經開始恢複了，在那一天到來前，我們能徹底恢複的。”南宮雲煙補充道。
“需要我向那幾位傳訊嗎？”長生問道。
“不用，青華已經知道我們還在了，想來他已經和他們說了。”
“那就好，這段時間就在這裏吧，在她的幫助下，你們能恢複的快一點。”
“我就算了。”南宮雲煙苦笑一聲說道：“我的劍身不全，承受不了太多，幻月，你在這裏吧。”
幻月看向天心聖柳，天心聖柳的柳枝微動，示意他們可以。
幻月轉身看著東方若，手一招，幻月劍從東方若的眉心出現，額頭上的月亮花紋也消失不見。
柳枝將幻月劍纏住，插在她腳下的泥土裏，一縷縷綠色光團融入幻月劍內，不斷修補著劍身，幻月打了聲招唿又重新迴到幻月劍裏。
“你的情況很不好，我在你的體內感受道了，已經覺醒的【不朽】血脈。”南宮雲煙轉身看著東方若，輕聲說道。
“我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我一醒來，就出現在了這裏。”東方若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南宮雲煙，二龍和長生也默默聽著。
“看來，是有人殺了【不朽】，將祂的血與肉融入了你的身軀，再使【不朽】的血脈覺醒，看來，是有千古境界的生靈出手了。”長生緩緩說道。
“【不朽】到底是什麽？”東方若問道。
“龍，一個，掌握著【不朽】之力的龍，沒有生靈知道祂的名字，所以便以【不朽】稱唿祂。”長生解釋道。
“而【不朽】，也是九界龍族的始祖之一，就像祂的名字一樣，祂不死不滅，即便被毀滅到隻剩下一滴血，一個龍鱗的碎片，也能重新化繭重生。”
“祂掌握著龍族幾乎所有的能力：強硬的肉身，十幾種元素力，甚至是天機推演，但最重要的，其實是祂的輪迴之力。”
“每一次陷入重傷或是壽命即將到達盡頭之時，祂會自己進行保留記憶的輪迴，輪迴過程中，祂的血脈也將進行提純。”
“經過不斷的輪迴，祂的實力便達到了千古境，因為祂的【不朽】特性，祂總能活下來，無數次的輪迴後，祂將自身的能力歸一，打出了自己的威名。”
“祂曾賜下自己的血脈賜予空影龍，借助空影龍的血脈特性，祂的第一批族群出現了”
“傳承祂血脈的龍族掌握著輪迴的力量，老龍死亡後會化為龍蛋重生為幼龍，而這種龍的繁衍成功率極低，數百萬年過去了，加上祂也不過近千之數。”
“而在上一場九界大戰中，【不朽】一族生還的數量不過五十有餘。”
“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你血脈的問題……天心聖柳尊上，要拜托您了。”說著，長生朝柳樹恭敬地行禮說道。
話音剛落，一根柳枝從書上掉落，飛到東方若的脖頸處化為一個項鏈。東方若感覺一股拘束感傳來，巨量的天地靈氣則湧入他的身體。
東方若趕忙盤膝修煉，默默運轉九獄訣和玄難，吸收著周圍的靈氣，南宮雲煙和長生則看著他，二龍依舊保持不動，盯著東方若的一舉一動。
“極陰與極陽，九獄訣和【不朽】之血形成的嗎？。”南宮雲煙秀眉緊皺，說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沒錯了，這樣不好嗎？加上紅塵體，他的修煉速度會比之前快百倍有餘，即便壓製著修煉，他的修煉速度也將大幅度提升。”長生不解的問道。
“是這樣沒錯，但這也導致他出現了另外一種體質，後天爐鼎之體，【不朽】的龍血加上這後天爐鼎之體，可不是什麽好事啊。”南宮雲煙臉色難看了幾分。
“後天鼎爐之體……也就是說，他會被一些人帶去淪為人族所說的，私人玩具這一說咯。”
“能將那後天爐鼎之體的氣息隱藏起來嗎？”
“這……以我們的修為和天心聖柳尊上當前的情況，能壓製住他的修為和【不朽】的氣息不外泄已經是極限了……”
二龍也轉過修長的龍頸，朝南宮雲煙點了點頭，低吼了一聲，眼中滿是無奈。
“那就隻能看幻月的恢複情況如何了，如果恢複的好的話，我和她一起也能遮擋一些氣息的外泄，剩下的呃，就隻能靠他自己了。”
“你自己的狀態也很不好，這樣的話，不利於你的恢複。”
“是他把我挖出來，他身上的因果線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而出現的，就當是，補償吧。”南宮雲煙輕歎一聲，化為彩色流光迴到東方若的識海。
長生站在原地，沒有發話，閉著雙眼，與二龍一起默默吸收著東方若外泄的血脈氣息，柳樹恢複了平靜。
良久，東方若醒來，他感受到自己體內原本洶湧的靈力受到來了壓製，修為大概隻有具靈境一層，長生和二龍依舊等候在原地。
見到東方若醒來，他們低吼了一聲，重新迴到自己原本所處的地方，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該離開這裏了，你不應該在這裏度過餘生。”
“該離開了嗎？我，修煉了多久？”東方若問道。
“按照你們的說法，大概是，九天吧。”長生想了想，說道。
“九天嗎？對了，長生，你不一起走嗎？”東方若對長生說道。
“出去嗎？還是算了，外麵也許很精彩，可那並不適合我。”長生搖了搖頭，拒絕了東方若的請求。
“其實，我希望你不要離開這裏。”頓了一會兒，長生說道：“在這裏，憑借著你的血脈和天資，你完全可以安全成長下去。”
“有天心聖柳尊上和兩位龍族護法，再加上此方洞天的特殊性，萬古境以下的生靈是傷不到你的。當然，去留隨你。”
“謝謝，長生，謝謝您，天心，聖柳尊上，還有二位龍族護法。”東方若向他們恭敬的行了個禮儀，然後對長生說道：
“我不想我的大半生，都被困在這裏，而且，家主大人，雲家，蘭兮他們也不知道現在過的怎麽樣，我不想在這裏苟活，最後，忘了他們。”
“我尊重你的選擇，對了，幻月劍已經迴到識海裏了，我教你的術法，你可以試著用它凝聚出一柄劍，你上次來這裏時我佩戴的劍我找過了，並沒有看見，想來並不在洞天內。”
湖水劇烈翻湧著，湖水飄起，匯聚成一個拱門和浮空的水台階
“謝謝你，長生。那我，走了。”東方若深吸一口氣，轉身對長生說道。
“既然你選擇了離開，我便不再阻攔，隻是，一路小心，有可能，整個世界，都是你的敵人，不要放下你的戒心，給你個建議，不要迴去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以我現在的情況，恐怕，迴去會給家主大人增加麻煩的吧。”東方若苦笑道。
“希望我們，很快又再次相見。”
“一定。”說完東方若走上水台階，穿越拱門，消失不見，長生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拱門方向，手臂上碧綠色的鱗片開始脫落，隨機又迅速生長出新的鱗片。
“嘿，年輕人，你還好嗎？快醒醒，這裏可不是睡覺的好地方。”一個沉穩的聲響起，聲音中略帶著些許焦急之色。
“海叔，怎麽樣，那個少年醒了嗎？”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
“還沒有。”
“殿下，我們不能再耽擱了，馬上就要天黑了，以我們隊伍現在的實力，想護送您過河本來就難，過了今晚，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可……好吧，海叔，你留點食物，水和藥品在他旁邊，我幫他生一團火，做完我們就出發。”
“是。”
東方若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無力，體內的靈力也無法調動，【不朽】之血不斷幫他恢複著東方若體內的傷勢，也在抽取著他的靈力與體力。
“好了，這樣，就行了，我們出發吧，加速前進，我能跟上的。”
“殿……”
“無需多言，出發吧。”
“是。”伴隨著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遠去，周圍重歸寂靜。東方若的內傷已經修複完畢。
他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著不遠處的篝火和物資，扶著樹，吃力的站了起來，在昏迷的時候，他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了一些聲音，這些東西，應就是他們留下的。
“全力趕路的話，應該趕得上，去道個謝順便問問哪裏有城鎮吧。”說著將靈力凝聚成一張布帛，將他們留下的東西打包，熄滅了篝火，朝他們離去的方向全速前進。
“那裏，有蘭兮，有軒兒，有牛叔，有家主，有晚晴，有雲清大哥，雲婉清小姐，還有雲家的其他人。”
“我的劍還在外麵，很多時候都是它陪著我，伴我走過了數十個日夜。還有你……洵夢。”
“真的，當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紅著眼，流著淚，跑到你麵前，問你願不願意娶她時，真的，很讓人難忘。”
“這是你的決定，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不會幹涉你的。”長生也吃完了手裏的烤肉，站起身，朝山洞外走去。
“走吧，帶你，去最高的山上。”長生沒有迴頭，但他的聲音卻傳到了東方若的耳邊。
“好。”東方若不明白為什麽長生要帶他去最高的山，但還是選擇跟上。
長生帶他走的，正是他之前自己上來時走的那條路，他看著那一條巨大的凹痕，正想開口，卻見長生一臉凝重的表情，便沒有開口。
“到了。”登臨山頂，長生看著湖心島處的柳樹，神色恭敬。
“這裏不是有兩條……龍！”東方若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隻有他們和柳樹，正想開口提醒長生。
這時兩條龍紛紛出現，就這麽看著東方若。
“無妨，你剛剛來的時候，就是出現在了這裏。”長生依舊在看著湖心的柳樹，頭也不迴的說道。
柳樹晃了晃自己的柳枝，長生向兩條巨龍微微欠身，大步朝湖心走去，同時向東方若比了個手勢讓他跟上。
東方若照做，迅速跟上。就在他們前往柳樹的過程中，兩頭龍緊緊的盯著他們，口中有光焰出現。
東方若趕忙扭過頭不去看，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柳樹下。看著那高大的柳樹，東方若有些失神，正是它將自己傳送到她們身邊。
“看來，她並不排斥你呢，反而有點，親近你。”長生看著柳枝不斷在東方若身上飄蕩，有些羨慕的說道。
“這柳樹，到底是……”柳枝的每一次拂過，東方若都感覺自己體內沸騰的龍血得到了壓製，體內狂暴的力量也開始慢慢平息。
“天心聖柳，九界唯一.”長生解釋道：“九界形成時出現的第二位生靈，她與世界樹一同支撐著九界的穩定。”
“一旦她受損了，以世界樹當前的情況，整個九界萬界都得震一震。”長生的話語中滿是凝重，向東方若告知著這柳樹的重要性。
“那，我上次借助她的力量去了另外一個境域，是不是……”
“整個九界秘境都是依托於天心聖柳存在的，對她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哦哦，那就好，沒有讓她損傷就好。那我們來這裏是……”
“這裏，是天心聖境嗎？”一道彩光和深藍色流光從東方若的眉心湧出，落在他身旁，化作兩個絕美的女子，正是南宮雲煙和幻月。
“吼。”兩條龍見到二女出現，趕忙低吼兩聲，將巨大的龍首湊了上去，微微低下。
“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南宮雲煙玉手依次輕撫二龍的龍首，柔聲道。
“吼。”二龍輕輕點了點頭。
幻月將手放在身子仍在湖裏的巨龍龍首上，碧綠色的眸子裏出現一抹懷念之色，她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龍鱗。
“二位大人，既然你們的真靈還在，真是太好了！”長生見到二女，神色激動，說道。
“嗯，雖然還在，但我們的真靈都是受損的。我還好，起碼保住了劍身，但雲煙的劍刃是徹底崩碎了。”幻月迴頭看著長生，解釋道。
“但我們的修為與真靈已經開始恢複了，在那一天到來前，我們能徹底恢複的。”南宮雲煙補充道。
“需要我向那幾位傳訊嗎？”長生問道。
“不用，青華已經知道我們還在了，想來他已經和他們說了。”
“那就好，這段時間就在這裏吧，在她的幫助下，你們能恢複的快一點。”
“我就算了。”南宮雲煙苦笑一聲說道：“我的劍身不全，承受不了太多，幻月，你在這裏吧。”
幻月看向天心聖柳，天心聖柳的柳枝微動，示意他們可以。
幻月轉身看著東方若，手一招，幻月劍從東方若的眉心出現，額頭上的月亮花紋也消失不見。
柳枝將幻月劍纏住，插在她腳下的泥土裏，一縷縷綠色光團融入幻月劍內，不斷修補著劍身，幻月打了聲招唿又重新迴到幻月劍裏。
“你的情況很不好，我在你的體內感受道了，已經覺醒的【不朽】血脈。”南宮雲煙轉身看著東方若，輕聲說道。
“我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我一醒來，就出現在了這裏。”東方若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南宮雲煙，二龍和長生也默默聽著。
“看來，是有人殺了【不朽】，將祂的血與肉融入了你的身軀，再使【不朽】的血脈覺醒，看來，是有千古境界的生靈出手了。”長生緩緩說道。
“【不朽】到底是什麽？”東方若問道。
“龍，一個，掌握著【不朽】之力的龍，沒有生靈知道祂的名字，所以便以【不朽】稱唿祂。”長生解釋道。
“而【不朽】，也是九界龍族的始祖之一，就像祂的名字一樣，祂不死不滅，即便被毀滅到隻剩下一滴血，一個龍鱗的碎片，也能重新化繭重生。”
“祂掌握著龍族幾乎所有的能力：強硬的肉身，十幾種元素力，甚至是天機推演，但最重要的，其實是祂的輪迴之力。”
“每一次陷入重傷或是壽命即將到達盡頭之時，祂會自己進行保留記憶的輪迴，輪迴過程中，祂的血脈也將進行提純。”
“經過不斷的輪迴，祂的實力便達到了千古境，因為祂的【不朽】特性，祂總能活下來，無數次的輪迴後，祂將自身的能力歸一，打出了自己的威名。”
“祂曾賜下自己的血脈賜予空影龍，借助空影龍的血脈特性，祂的第一批族群出現了”
“傳承祂血脈的龍族掌握著輪迴的力量，老龍死亡後會化為龍蛋重生為幼龍，而這種龍的繁衍成功率極低，數百萬年過去了，加上祂也不過近千之數。”
“而在上一場九界大戰中，【不朽】一族生還的數量不過五十有餘。”
“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你血脈的問題……天心聖柳尊上，要拜托您了。”說著，長生朝柳樹恭敬地行禮說道。
話音剛落，一根柳枝從書上掉落，飛到東方若的脖頸處化為一個項鏈。東方若感覺一股拘束感傳來，巨量的天地靈氣則湧入他的身體。
東方若趕忙盤膝修煉，默默運轉九獄訣和玄難，吸收著周圍的靈氣，南宮雲煙和長生則看著他，二龍依舊保持不動，盯著東方若的一舉一動。
“極陰與極陽，九獄訣和【不朽】之血形成的嗎？。”南宮雲煙秀眉緊皺，說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沒錯了，這樣不好嗎？加上紅塵體，他的修煉速度會比之前快百倍有餘，即便壓製著修煉，他的修煉速度也將大幅度提升。”長生不解的問道。
“是這樣沒錯，但這也導致他出現了另外一種體質，後天爐鼎之體，【不朽】的龍血加上這後天爐鼎之體，可不是什麽好事啊。”南宮雲煙臉色難看了幾分。
“後天鼎爐之體……也就是說，他會被一些人帶去淪為人族所說的，私人玩具這一說咯。”
“能將那後天爐鼎之體的氣息隱藏起來嗎？”
“這……以我們的修為和天心聖柳尊上當前的情況，能壓製住他的修為和【不朽】的氣息不外泄已經是極限了……”
二龍也轉過修長的龍頸，朝南宮雲煙點了點頭，低吼了一聲，眼中滿是無奈。
“那就隻能看幻月的恢複情況如何了，如果恢複的好的話，我和她一起也能遮擋一些氣息的外泄，剩下的呃，就隻能靠他自己了。”
“你自己的狀態也很不好，這樣的話，不利於你的恢複。”
“是他把我挖出來，他身上的因果線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而出現的，就當是，補償吧。”南宮雲煙輕歎一聲，化為彩色流光迴到東方若的識海。
長生站在原地，沒有發話，閉著雙眼，與二龍一起默默吸收著東方若外泄的血脈氣息，柳樹恢複了平靜。
良久，東方若醒來，他感受到自己體內原本洶湧的靈力受到來了壓製，修為大概隻有具靈境一層，長生和二龍依舊等候在原地。
見到東方若醒來，他們低吼了一聲，重新迴到自己原本所處的地方，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該離開這裏了，你不應該在這裏度過餘生。”
“該離開了嗎？我，修煉了多久？”東方若問道。
“按照你們的說法，大概是，九天吧。”長生想了想，說道。
“九天嗎？對了，長生，你不一起走嗎？”東方若對長生說道。
“出去嗎？還是算了，外麵也許很精彩，可那並不適合我。”長生搖了搖頭，拒絕了東方若的請求。
“其實，我希望你不要離開這裏。”頓了一會兒，長生說道：“在這裏，憑借著你的血脈和天資，你完全可以安全成長下去。”
“有天心聖柳尊上和兩位龍族護法，再加上此方洞天的特殊性，萬古境以下的生靈是傷不到你的。當然，去留隨你。”
“謝謝，長生，謝謝您，天心，聖柳尊上，還有二位龍族護法。”東方若向他們恭敬的行了個禮儀，然後對長生說道：
“我不想我的大半生，都被困在這裏，而且，家主大人，雲家，蘭兮他們也不知道現在過的怎麽樣，我不想在這裏苟活，最後，忘了他們。”
“我尊重你的選擇，對了，幻月劍已經迴到識海裏了，我教你的術法，你可以試著用它凝聚出一柄劍，你上次來這裏時我佩戴的劍我找過了，並沒有看見，想來並不在洞天內。”
湖水劇烈翻湧著，湖水飄起，匯聚成一個拱門和浮空的水台階
“謝謝你，長生。那我，走了。”東方若深吸一口氣，轉身對長生說道。
“既然你選擇了離開，我便不再阻攔，隻是，一路小心，有可能，整個世界，都是你的敵人，不要放下你的戒心，給你個建議，不要迴去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以我現在的情況，恐怕，迴去會給家主大人增加麻煩的吧。”東方若苦笑道。
“希望我們，很快又再次相見。”
“一定。”說完東方若走上水台階，穿越拱門，消失不見，長生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拱門方向，手臂上碧綠色的鱗片開始脫落，隨機又迅速生長出新的鱗片。
“嘿，年輕人，你還好嗎？快醒醒，這裏可不是睡覺的好地方。”一個沉穩的聲響起，聲音中略帶著些許焦急之色。
“海叔，怎麽樣，那個少年醒了嗎？”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
“還沒有。”
“殿下，我們不能再耽擱了，馬上就要天黑了，以我們隊伍現在的實力，想護送您過河本來就難，過了今晚，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可……好吧，海叔，你留點食物，水和藥品在他旁邊，我幫他生一團火，做完我們就出發。”
“是。”
東方若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無力，體內的靈力也無法調動，【不朽】之血不斷幫他恢複著東方若體內的傷勢，也在抽取著他的靈力與體力。
“好了，這樣，就行了，我們出發吧，加速前進，我能跟上的。”
“殿……”
“無需多言，出發吧。”
“是。”伴隨著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遠去，周圍重歸寂靜。東方若的內傷已經修複完畢。
他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著不遠處的篝火和物資，扶著樹，吃力的站了起來，在昏迷的時候，他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了一些聲音，這些東西，應就是他們留下的。
“全力趕路的話，應該趕得上，去道個謝順便問問哪裏有城鎮吧。”說著將靈力凝聚成一張布帛，將他們留下的東西打包，熄滅了篝火，朝他們離去的方向全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