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總攻


    東方若不理解長生的話是什麽意思,也不確定長生是真是假。但無論是剛剛的雲晚晴四人,還是長生,他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勸說東方若下山。


    東方若看著雲霧繚繞的山頂,猶豫著是上山還是下山,下山他能去哪裏?上山,又真的能看到最高的那座山嗎?他在心裏不斷自問。一會兒,他目光堅定,下定決心繼續往上走,迷霧越來越密,周圍天地靈氣的濃度越來越高,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東方若身上。東方若雙腿一顫,險些就跪了下去。


    “吼!”一聲劇烈的咆哮從天空之中響起,東方若抬頭望向天空,他半徑三十厘米內的霧氣都被吹散,露出了一個深紫色的軀體,上麵滿是深紫色的鱗片,每一片深紫色的鱗片大小形狀都不一樣,但在那軀體上麵卻顯得格外瑰麗。


    那不明生物沒有攻擊他,隻是吼了一聲,然後用翅膀吹散了他身邊的濃霧,然後就不見了。東方若不知道它是來攻擊他的還是來幫助他的,在遲疑了一會兒後他大步往山上走。


    走著走著,他看到眼前是一片平坦,在他站上平地後,迴頭一看,後麵竟然是萬丈深淵,而他的前麵,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中間有有一棵巨大的柳樹生長在其中。


    柳樹絕大部分樹幹露出水麵,在樹幹居中部分有一片空洞,一顆綠色嬰兒大小的晶體懸浮其中,一絲絲綠色流光從空洞周圍連接著晶體,金綠色的枝條隨風飄揚,在巨湖周圍沒有一顆植物,整個山頂隻有一個湖泊,和一棵巨大的柳樹。


    東方若往前走了一步,清澈的湖水下突然出現一道漆黑的影子,影子蜿蜒前行著,越靠近東方若影子就越大。快到湖麵時已經有近千米長,東方若往後退,一隻腳險些踩空,他緊緊盯著那道影子,手中山海劍出鞘,擺好劍架,一個巨大的頭顱鑽出水麵,那是一個巨大的龍頭,灰白色的龍頭正對著東方若,三隻角之間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東方若能感覺到那能量足夠殺自己數億次,那對豎瞳盯著東方若。


    一股威壓迎麵而來,東方若動彈不得,隻能看著巨龍慢慢靠近它,出鞘的山海劍黯淡無比。龍打量幾下東方若,,不屑的噴出一口鼻息,一股寒流湧出,寒流吹過東方若的身上,他身上迅速出現大片冰霜,山海劍也變成了一把冰劍。


    龍揚起脖頸,朝天空怒吼一聲,,這時另一聲吼聲響起,正是東方若在迷霧裏聽到的那一聲吼聲。巨龍看了一眼東方若轉頭迴到水中,消失不見。


    等到黑影完全消失,東方若才重新恢複行動能力,他心有餘悸,撫摸著自己的胸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剛剛那個,就是話本裏說的龍嗎?”東方若低聲說道,“按話本裏說的,巨龍都會守護什麽天材地寶,難道說就是那個嗎?”東方若看向那棵柳樹,和那顆璀璨的綠色晶體,他能感受到一股親切感,這是來自那棵柳樹的善意,但它似乎做不到什麽。


    “對了,我是要來找最高的那座山的,要記得正事。”東方若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扭頭看了看四周,都是懸崖,下麵也都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他不禁犯了難,到底要怎麽下去。他繞著山頂走了十幾圈,但始終沒能找到下去的路。


    東方若癱坐在地,看著天發愁,這時湖中心的柳樹突然發出了耀眼的光,巨龍又一次探出了頭。巨龍緊緊的盯著一個地方,天空中雲霧開始聚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天空也迅速變黑,一條深紫色巨物自旋渦而下,它張開一對巨大的翅膀,抬起頭對灰白色巨龍吼叫。


    兩頭巨龍除了顏色不同外,恐怕就是深紫色巨龍多了一對翅膀,但東方若也不確定灰白色巨龍有沒有翅膀,兩頭巨龍隔空吼了一聲,然後一同看向東方若的方向,它們緊緊盯著東方若,或者說是東方若身後的不知道什麽東西。


    灰白色巨龍重新迴到水裏,深紫色巨龍拍動著翅膀,看了一眼東方若,然後重新飛迴天上。這場紛爭來的快,去的也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他也根本插不上手。


    東方若輕歎一聲:“罷了,看來這一趟是白來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下去也不知道怎麽下去。”剛剛灰白色龍首出現時,他險些踩空的那一下就已經確定了下麵大概率是懸崖。


    “要不,問問它?”東方若看向柳樹,但又不知道灰白色龍首行動的完整邏輯,目前能確定的就是隻要靠近柳樹就會被灰白色龍首攻擊。


    一道綠光從柳樹晶體之中射出,射在東方若東方若麵前化為一道光門。


    東方若知道應該是柳樹給他打開的下山的門,連忙謝道,然後往光門走去,突然他問道:“請問你知道這裏最高的山在哪裏嗎?”柳樹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光門突然傳來一股吸力將東方若拉入光門內,他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然後又迴到了山腳處。


    九界秘境 具靈境 中心祭壇


    雲晚晴隨手一劍劈開麵前的傀儡,對旁邊的雲離和雲遠說道:“十哥,十二哥,有問題!”雲離抓著一個傀儡的頭,然後沿著身體斜斜劈開,裏麵除了器械,還有一顆,人類的心髒,隻不過這顆心髒藏得很隱蔽,恰好躲開了尋常劍修出劍的角度,而靈修符修,陣法師之類的往往是直接毀滅的連渣都不剩那種,自然沒有察覺,而雲婉清的風雲劍意帶來了不隻是敵人攻擊時的破空聲,還有近乎可以忽略的心跳聲,不屬於他們雲家四人的心跳聲。


    “救我,救我。”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雲遠離聲音最近,他定睛一看,一個幾乎被血染紅的男子癱坐在地,而他周圍有許多傀儡,他急忙祭出法訣,一柄冰劍從天而降擊碎了男子周圍的傀儡。雲遠飛奔到男子身邊,從手鐲裏拿出了一枚丹藥塞進他的嘴裏,然後一隻手把男子扛到肩上,在重新迴到剛剛站立的位置。雲離看了看四周,數百萬傀儡如潮水般朝祭壇處的眾人襲來。


    “十三妹,十二弟,走了,此地不宜久留!”雲離手中長劍往前一刺,便在傀儡群中開辟出一條短暫的生路。雲遠扛著傷重男子走在雲家三人中間,雲晚晴有風雲劍意所以由她來殿後。


    周圍有大家族或勢力的人見到雲家四人撤離之後,大部分選擇撤離,一小部分選擇堅守此地,尋找機緣。


    突然祭壇亮起了一道道金光,還待在祭壇附近的生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一株株天材地寶穿透祭壇石頭底基底生長出。


    “天元草!那是我的,不要和我搶!”“那,那是元陽草。”“無極石!那可是化神境的煉器材料啊!”一聲聲驚歎聲湧現,都是在驚歎出現的天材地寶,但傀儡們的腳步聲越來越大,堅守祭壇的眾人眼睛都紅了,沒有在留手,而是拿出了一件件法器之類的物件,一道道或絢麗,或樸素的攻擊落下,黑壓壓的傀儡紛紛化為灰燼,一縷縷血氣融入地下。


    一名青衫少女將最後一個傀儡化為冰雕然後一劍砍碎之後,滿是疲憊,她用手扶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恢複靈力的丹藥她和她身邊的人都早已吃完了,她眼裏滿是興奮,她抱著身邊的天材地寶,眼睛都發光了,一個接一個的往自己手鐲裏放,放的同時還不忘讓周圍的人把那些最值錢的交給她。那些人雖然滿臉不情願,但還是照做。


    祭壇裏的其他人也都沉浸在這份收獲裏。雲遠嗅了嗅,然後皺起了眉,凝重的說道:“貪婪的氣味,暴虐的氣味……不對,還有兩種,我不知道的氣味。”


    “貪婪已經出現了,暴虐也在顯露……這次秘境之行,看來大有問題。”雲離站在山上,看著下麵祭壇裏的眾人,“這次我們到時間直接撤離,放棄登梯。”雲晚晴二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們能感覺到這次九界秘境會比之前更危險。


    “啊,這,這裏是……”重傷男子艱難的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你醒了,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嗎?”雲離靠了過來,看著男子說道。


    “我,我叫,王文。”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虛弱的說道。


    “王家的人?”雲離問道。“王家第四支脈,分家主王約。”雲離想了想,腦海中並沒有王文和王約這兩個人,但他們都是支脈的,想來大概是王家新發現的天才吧。


    “還走的動嗎?那些人在已經開始自相殘殺搶奪資源了,這裏不宜久留。”雲遠走過來,對三人說道。“十二兄,這是王文,王家支脈的人,你剛剛有看見王家的人嗎?”雲晚晴問道。


    王遠思考了片刻,“有,但……我很抱歉,但現在不是哀傷的時候趕緊離開才是。”說完拿出了一枚丹藥遞給王文。


    王文服下丹藥後氣色好了些許,能自己走了。四人便沿著來時的路離去。但走著走著,他們麵前出現了一層血紅色的屏障,雲離大喝一聲,一劍劈了上去,連半點漣漪都沒有產生。雲晚晴和雲遠也一起出劍攻擊雲離剛剛攻擊的地方,仍舊和之前一樣。


    “看來應該是那道血紅色光柱的問題了。”雲遠轉身看向原本祭壇的方向,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 多了一道血紅色光柱。雲離看著三人說道:“你們待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不等三人說話,他便化為一縷清風前往祭壇。雲晚晴張開的嘴也被迫閉上。


    雲離化為原型,站在剛剛他們站立的高台上,祭壇上有一道血紅色光柱拔地而起,剛剛那些留下來的人則是……侵犯著周圍人的清白,低吼聲,哭聲,呻吟聲不絕如縷,到處丟棄這一件件破損的衣物,其中不乏女子的褻衣褻褲,而留下的那批人,大部分為男性,其中更是有剛爪熊,月狼和貪狼這一類的妖獸。


    雲離不忍心再看下去,他很想一劍終結這些女子的痛苦,但理智告訴他他還要帶十二弟和十三妹迴去,他隻能強迫著讓自己進入止水狀態,不被這些交合之事影響。


    他隔空一劍揮出,一道劍氣飛向光柱,劍氣還沒靠近就化為一道道血紅色粒子融入那光柱。光柱射入天空當中的一個巨洞。巨洞不斷往外噴吐著紫黑色的淤泥狀物體。有一部分正在交纏的生靈被淤泥覆蓋,變成一個個繭一般的存在。


    雲離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連忙起劍準備迴到三人身邊。


    這時候一道光門出現,一紫袍人從光門裏走出,隨後又有數十白袍人走出,還有成千上萬的行屍走肉。紫袍人走到一團淤泥旁,隨手一揮,錦盒從淤泥裏飛出,飛到紫袍人身前。他打開錦盒,淨琉璃躺在其中,他直接用手拿出淨琉璃,然後丟到淤泥裏,又拿出了一團黑色物質,丟入淤泥中,淤泥宛如沸騰一般出現大量氣泡。


    頃刻,一個紫黑色的球狀晶體從淤泥裏飛出,紫袍人又憑空拿出了一截灰色觸手,一隻有成人高的眼珠子,一具不知道什麽生物的陽器,以及,一個血嬰!


    晶體和這些東西混在一起,化為一團紅黑色肉團,肉團被紫袍人虛脫在手心,化為一道道紅黑色流光湧入他的身體,他抬起頭,臉上滿是享受。


    “叮,係統升級完成,當前等級:四級。升級禮包已經放入宿主係統儲物空間內,隨時可以打開,開放尋蹤功能,可以提供下次升級等級所需材料的最近方位及適宜吞噬的食物方位。宿主當前境界:大乘境四層”


    紫袍人緩緩睜開雙眼,享受著體力量大幅度增長帶來的快感。“總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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