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房間,鼠尾草的香氣一直在蔓延,周圍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除了自己身邊的那個女孩兒。


    傑西將自己的腦袋湊近了那個女孩,想要那個女孩沿著自己的耳朵將上麵的黑布撕扯下來。


    女孩兒的動作雖然有些緩慢笨拙,但是還是在傑西的請求下照做了。


    當蒙著眼睛的黑布滑落的那一刻,傑西猶如還沒有恢複視力的人一樣,眼前仍然是一片黑。


    看來這裏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光源的屋子


    得讓眼睛先適應這種黑暗,她迅速的環視著周圍的環境,一遍又一遍。


    慢慢地,屋內的環境開始逐漸顯露,她看不到什麽多餘的家具,隻能看清那高低錯落的人影。


    在她身旁不止是隻有那個女孩兒,而是每隔一段距離都有那麽四五個女孩兒被堆到了一起。


    這裏就像是一個臨時的雜貨間一樣,通過空隙來區分不同的貨源。


    而鼠尾草的來源則是在一麵牆壁上,那個造型就像是她之前在越遙市逛街,逛到那種有宗教信仰的人店裏時,屋內的那種掛壁式佛龕。


    隻不過現在這個裏麵就隻有鼠尾草在燃燒


    其餘的,在她們坐著的那片水泥地板上,也就隻有斜靠在角落裏的一個隻能夠勉強塞下一個人的衣櫃。


    傑西側過頭去,輕易地就取出了藏在自己右肩玫瑰花裝飾裏麵的一個短刀片。


    這個刀片是她一直就放在那裏的,這也是她為什麽會選擇這條淡黃色的裙子的緣故。


    她將刀片的一端輕輕地叼在嘴裏,讓一旁的的那個女孩接過刀片,按照她的指揮,將連接在自己手腕與腳腕之間的繩子解開。


    之後便順利了很多,她成功的將束縛住繩索解開後,並沒有急著去為這裏的其他女孩鬆綁,而是將這些繩子一股腦的都扔進了那個本就空無一物的櫃子。


    這時的她很慶幸自己是光著腳的,就算是門口有人把守也不會知道裏麵有這麽多的動靜。


    其他被綁著的女孩兒依舊是閉著眼睛,靠在牆上一動不動,傑西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探了探鼻息,鬆了一口氣。


    就是被迷香迷暈的,一時半會兒還沒有醒來


    她隨即起身,開始在旁邊的牆壁上不停的摸索


    因為她不相信這裏除了那扇緊閉的門之外沒有其他的通風口,滿屋的鼠尾草香,熏也得把她們熏醒了吧。


    終於,在她的不斷摸索中,讓她在正對著門的那堵牆的高處,摸到了一個插進牆中的半個鐵環。


    傑西試探性的給那半個鐵環一個向著自己這個方向的力,並沒有消耗她很多的力氣,那扇小窗就這樣被她拽開。


    那扇窗開口很小,最多就隻有頭能夠順利的探出,肩膀根本探不過去。


    傑西試著從那個小窗口看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她並不知道現在究竟是當天晚上還是已經是過了一天的第二天的晚上,反正現在依舊是室內室外一個顏色。


    經過仔細的辨認,她才看清離自己這裏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是一堵更高的牆。


    而牆的上麵是完完整整的一整套高壓脈衝電網


    遇到了這種設備,也就意味著這堵高牆下麵一定會有攜帶武器把守的人。


    她並不了解這裏的人是如何換班的,但也能大概的知道這裏值守的人肯定不是經過軍事訓練的人。


    就算是當年的約翰森,對他親自挑選的200個把守迷宮的士兵進行訓練,也耗費了很多財力。


    而現在這幫人不可能比當年的約翰森還更有勢力


    洛斯達尼亞早就變天了,怎麽可能會再讓一個約翰森在境內還是在坎布涯崛起呢。


    所以他們才會費心的在這裏建一個這麽豪華的酒店,還是建在迷宮舊址的旁邊。


    這讓傑西想起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狹小的空間並不能讓傑西獲得更多的情報,而她也並不敢做過多的停留,隻得趁還沒人進來的時候趕緊將其恢複原狀。


    她重新走迴了原來的位置,輕聲的和自己旁邊的那個女孩兒說話。


    “necesito tu ayuda ahora.”(我現在需要的你幫忙。)


    女孩兒愣了幾秒鍾,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me esconderé temporalmente en el armario a mido.”(我會暫時地躲進旁邊的那個櫃子裏。)


    傑西輕輕地將那個女孩的身體轉了一個角度,告訴了她櫃子的方位。


    “si solo entra una persona por un tiempo, debes lleva a ese gabe. pero si son dos o más personas, debes decirles que no toquen el gabe.”


    (如果一會兒隻有一個人進來,你需要把他引向那個櫃子。但如果是兩個人或者以上,你就需要讓他們不要碰那個櫃子。)


    說完,她輕輕拍了拍那個女孩,抬腿靠近了那個孤零零的衣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內的鼠尾草像是已經燃盡,空氣中除了沉默就什麽都沒有了。


    傑西靠在一個角落,也在等待著那扇久久未開的門重新開啟。


    能救這些女孩兒離開這裏的唯一辦法就是通知當地的警察或者將消息提供給艾弗漢克他們。


    但當地警察她根本無法聯係到,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艾弗漢克那裏製定什麽樣的計劃。


    可是,這樣的話,就有違她來這裏的初衷了


    她本就不願意讓艾弗漢克他們緊跟著自己行動,若因為這次的突發情況使得他們出現在台麵上,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可憑借上級給他們配備的設施以及和當地政府聯係好的關係,查到她突然消失肯定十分容易。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是不可以行動的,一旦行動就會損失慘重。


    他們這一行就是得犧牲就是得流血,她也曾經不止一次這樣告誡自己,但真實事件就擺在麵前時,還是有一些不忍。


    此刻的她就希望艾弗能夠明白自己繞這麽大的圈子傳遞的這個信息就是意味著不讓他們輕舉妄動。


    “還有別的辦法,一定要選那個辦法啊,ivor……”傑西在心裏默念著


    這裏沒有時間,就隻剩下這些女孩兒的心跳


    每跳一下,就代表著她們多活了一秒


    “嘭”“嘭”“嘭”


    規律的聲音出現在傑西的胸膛同時也出現在她的耳旁


    “嘭!”而這聲劇烈的響聲也打斷了心跳的聲音


    那扇久久未開的門,現在卻被粗暴的撞開


    視線的阻隔讓她沒有辦法去看到什麽,但是那周圍一瞬間鵲起的尖叫聲讓傑西知道了,這些女孩兒都被那一聲巨大的聲響驚醒了。


    傑西似乎能感受得到外麵的光線透了進來


    但並沒有人能讓屋內的燈光亮起


    原來懸掛在屋頂的燈竟然是裝飾品,怪不得傑西當時摸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開關。


    “there are so many women, which ones are given to which wealthy businessmen?”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粗還帶著些不耐煩


    “does this still……need…… to be…… to be distin……guished? of……course the……the prett……iest ones.”伴隨著另一個粗狂帶著些結巴的聲音的還有一步步靠近的腳步聲


    現在聲音已經出現了兩個了,那麽她就不能讓這些人接近這個衣櫃。


    “something\\u0027s wrong, why do i feel like there\\u0027s someone missing here?”那個男人停下了腳步,開始向周圍發出了質疑


    “yes, i also remember the boss told us that five people were selected. why are there only four here?”另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響起,語氣中也透露出了懷疑


    “you, did you hear any other sounds here?”第一個粗獷的聲音再次出聲


    “no, no.”那聲音很小,還帶著些害怕


    傑西也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了,就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兒正在被這三個家夥盤問。


    “啪!”是人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you\\u0027d better not lie to me, otherwise i will find ways to make you unforgettable.”那個男人威脅道


    “you\\u0027d better not touch these people. they are all supplied to wealthy businesswomen who want to stay young forever.”那個細聲細語的男人在一旁提醒他


    永葆青春?


    傑西在聽到這個詞語後不由得睜大了雙眼,人果然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來之不易的財富。


    怎麽個永葆青春法呢?移植皮膚,換血還是要用什麽騙人的神秘古法製成美容液爽膚水?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也感到了一絲的不適


    “although,”那人接著說“you can\\u0027t touch these four girls, the rest were originally given to you. if you want to enjoy them now, i won\\u0027t stop you.”


    空氣中突然沒了動靜,隻有來迴踱步的腳步聲


    那聲音像是將整個屋子都走了個遍,然後在靠近傑西所在的這個衣櫃前停下。


    “啪”地一聲打開了一側的櫃門,裏麵依舊是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why is there a wardrobe here?”男人不解的問道


    “of course it is prepared for you. if you torture the girl to death, you can put her here and carry her away.”那個細聲細氣而的男人笑得陰森且諂媚


    傑西在後麵聽得一陣反胃,她沒想到原來這個櫃子竟然曾裝下過慘死的女人。


    還是被這種侮辱折磨到如此田地


    “oh, i also need to report this situation to my boss. you should hurry up, otherwise i won\\u0027t be able to help you if you get scolded.”說著,便掐著那細細的嗓子漸行漸遠了


    看來這是個喜歡男人的主兒


    不過還好,這麽走了一個的話,也算是減輕了壓力,雖然傑西覺得那個男的可能也沒什麽戰鬥力。


    隨著光線的消失,室內的寂靜一下子全部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陣驚恐的尖叫聲。


    在這些聲中她也能聽到那兩個男人的暴力拖拽的聲音


    這麽多女人,這兩個男人豈不得是挑花了眼?


    傑西暗自腹誹


    隨後便蹬著兩麵的牆壁爬到了衣櫃的頂端,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看著當下的情況。


    是的,她並沒有選擇直接進入到衣櫃裏麵,而是躲在了衣櫃與牆角形成的一個三角形的空間中。


    她看著那兩個男人東挑一個放下,西挑一個又放下,好像是真的變成了選擇困難人群。


    而這些女孩兒由於被蒙著眼睛根本看不見,隻好慌亂地到處躲避,摔得七扭八歪的比比皆是。


    直到那兩個男人離開了這衣櫃的附近,傑西借著黑暗與尖叫聲重新迴到了原來的地方。


    “eres valiente, y ahora necesito que lo grites a todo pulmon, no pares, por mucho que amenacen, no pares.”(你很勇敢,現在我需要你們以最大的聲音喊出來,不要停,無論他們怎麽威脅,都不要停。)


    她鼓勵著那個女生,順便也向除了她以外的另外三個求助


    傑西知道,他們這種做法不僅僅隻是為了發泄,還是為了馴服。


    當她們親眼目睹了,隻有乖乖順從他們,去做他們想讓做的事情才不會被這樣對待時,這些女孩兒中的大多數就不會反抗了。


    如果遇到個別依舊反抗的,下場隻會更加慘烈。


    所以傑西找了她們,而不是找那些女孩兒,因為她們是要被獻給女富商的。


    在這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的黑暗中,混雜著各式各樣的尖叫與哭泣聲,人的反應是不會比正常情況下更快的,而傑西要的就是他們被幹擾的不知慢了多少拍的反應。


    她像是一個沒有什麽人氣兒的幽靈,快步地走向其中的一個正在撕扯著地麵上那個女孩兒衣物的男人。


    而那男人的衣褲,也被自己快脫了個幹淨。


    為了防止對麵的女孩兒看到她之後的反應被那男人捕捉到,傑西沒有猶豫,立刻就將從自己身上解下的繩子套在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上。


    沒有掙紮,沒有反抗,更沒被發覺,那個男人像是一座小山一樣轟然倒塌。


    同樣的伎倆傑西上演了兩次,都是趁他們在快要得手的時候,將繩子纏繞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可事實上,


    繩子隻不過是傑西特邀的參演嘉賓,真正的領銜主演則是那一片幫助傑西掙脫束縛的刀片。


    她的速度快到幾乎是一眨眼,兩人便動彈不得了。


    剩下的女孩兒像是知道了危險解除了一樣,頓時,整個屋子變得燕雀無聲。


    可這瞬間的安靜,卻引得門口的守衛發現了異常


    “team leader, are you finish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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