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這也太長遠了吧?」林姣被他冷不丁地一句震得不行,隨即「咦」了聲,「你都沒問我和好了嗎?」


    「寫臉上呢。」沈灼麵無表情地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很嗤之以鼻。


    林姣也不反駁,她單手支頤盯著不遠處的顧淮之,盯著他頎長高瘦的身形。他將襯衫的袖子折了折,笑聲清朗,做什麽都是成竹在胸,將那股肆意張揚變得散漫又迷人。


    「不急。反正,他喜歡我就好。」林姣彎了彎唇,「現在就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把這些瑣事處理了,郵件確實有東西,不過肯定是好東西。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猜的到,提示一下,原本是以前顧哥拿來開玩笑威脅姣姣的。


    感謝小天使


    薑肆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8-2419:15:35


    第76章 承德·03


    沈灼沉默地盯了林姣幾秒。


    林姣噝了一聲,有點炸,「注意一下你的眼神。」


    多像看傻子的眼神。


    大約沈灼抱著「戀愛中的女人十個有九個是不清醒」的心態,他躺在椅子上玩手機,也沒跟她分辨。


    林姣興致缺缺,也不指望跟個悶葫蘆聊天解悶。她重新翻開一頁空白,手指在半空中張開,比劃了一下十指相扣的動,迴想著顧淮之的手,咬著筆桿開始在本子上亂畫。


    春日的空氣潮濕,草尖兒閃著光,風貼著青蔥的草皮徐徐掠過,清涼又芬芳。


    過了兩局,沈良州冷不丁地開口。


    「我聽說宋涵儀前段時間犯了點事,被訓斥了一通去了金陵,到現在還沒迴來。」


    「嗯?」顧淮之揮桿,打出一個漂亮的飛球。


    他這反應,無疑是承認擺了對方一道。


    「沒勁。一小丫頭,你也不嫌掉價?」沈良州眉梢微挑,雙眸微微眯起,話說得意味不明,「不過宋家,你還是少牽扯。」


    顧淮之睨了他一眼,「你管她的破事兒,閑得慌?」


    「宋家那個愛死,我知道,不過這關節眼兒上,你跟她較真不太好。」沈良州手嗤笑出聲,修長的手指在推桿上點了點,「你別跟我說,這些東西你丫一點沒上心。」


    視線在遠處遊弋了幾秒,遠處球飛出一個漂亮的弧線,被推入洞中。顧淮之這才斂了視線,將球桿丟給旁邊的人,看向沈良州。


    「別掰扯這些沒用的,說點我不知道的。」


    空氣裏詭異的安靜了幾秒,是一種難以言明的緊繃狀態。


    沈良州也沒跟他兜圈子,壓低了聲音提了兩個名字,然後悠悠然地開了口,「調令已經下來了,消息被封鎖了。」


    顧淮之對此反應平平,預料中的事,就是來得太快了。他隻是睨了沈良州一眼,眸色沉沉,似笑非笑地,「我覺得你要涼。」


    顧淮之的話是帶著調侃意味的,不過也是這麽個理兒。沈良州今天敢泄露這些東西,足夠沈老爺子打死他了。


    「涼了再說。」沈良州聳了聳肩,手指夾著一隻煙,煙尾抵在薄薄的雙唇間,渾然不在意,「打火機。」


    浮雕的銀色打火機在半空中被拋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藍光看不分明,閃了一下,火星燃起。


    沈良州忽地笑了,淡淡的菸草氣息瀰漫,「我聽說你在蓉城有東西,萬一我真被發配了,東西歸我?」


    顧淮之嗯了一聲,朝著林姣的方向走過去,「等你真滾去那裏再說。」


    「畫什麽呢?」


    林姣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被他叫住,合上了速寫本,哼哼了一聲,含含糊糊地,「你想嚇死我啊?」


    顧淮之伸手抽了一下,沒用多大勁,三分力道,結果林姣死死護著,硬是沒抽出來。


    「什麽東西不談我看?」顧淮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向她的臉頰,捏了捏,「嗯?」


    「你猜?」舌尖把玩著這兩個字,林姣輕哼了句,「你上次好像也有什麽東西沒給我看。」


    「你還挺記仇。」他的指骨微微蜷曲,順著她的臉部輪廓劃到唇角,食指勾著她的下巴,拇指的指尖劃過她的唇畔,向她的唇珠摩挲。


    一係列的動輕佻又散漫,總覺得……有點色氣。


    林姣被顧淮之明目張膽的舉動震了一下,擺明了,他全然不在意身側有人。雖然沈灼沒有什麽八卦精神,眼都不抬一下,可周圍還有不少雙眼睛呢。


    林姣輕咳了一聲,攥住了顧淮之的手,生怕他再出什麽更進一步的動,「旁邊有空座。」


    林姣還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顧淮之瞧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似乎很緊張。他短促地笑了一聲,鬆開了她,「你想多了。」


    「……」


    神一樣的她想多了。


    沈良州接了通電話,掐滅了香菸,朝他們抬腿邁過來,「去馬場?」


    沈灼轉了轉裝了威士忌的岩石杯,眼皮也不抬,沒搭理他的意思。顧淮之姿態輕慢,隻看了一眼林姣,似是問詢她的意思。


    林姣也不指望這倆人開口,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都可以。」


    沈良州這才和通話另一邊的人繼續交談,「你直接來馬場吧……」


    進了草場之後,遠遠就看到穿著利落勁裝的人揚鞭催馬,在拚各種花樣。


    馬術是一項優雅的運動,工業革命前,一度成為歐洲貴族們的最愛。hermes和gi曾經就是以馬具發家的。時至今日,這項運動還是受到追捧。和西式不同,這裏不以速度為主,玩的是老北京的方式,走馬、跑馬、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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