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些什麽,封靜雅的鼻頭陡然一酸,心像是被人揪住般,糾得生疼。


    “我隻是,想和過去告個別。”


    “身為封家人,很多時候,喜怒都該不行於色。雖然爺爺沒有特別要求過,但我知道肩膀上的責任。我代表封家新一代的形象,我必須沉穩,溫柔,落落大方,隻是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我也曾叛逆過的。”


    這是封靜雅第一次和許若醴談起她的曾經。


    保姆車的中間有隔板,司機聽不見後麵的人說什麽,而江梓墨,已是家裏人了。


    此刻的封靜雅,根本無暇去想說自己的故事是否合適,她隻想著發泄出來。


    “二十歲的時候,我到他國留學,同周圍的許多同學一樣,放假的時候,我喜歡出去玩,後來逐漸也認識了誌同道合的朋友。我們組成了一個小集體,去世界各地旅遊,探險。昨天那個女孩,就是其中一員。三年前,一時興起,我們決定去處於戰亂的非洲某國探險.....”


    說起往事,封靜雅的語氣十分平靜,像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從落滿灰塵的書架上取下多年前的日記本,擦幹淨封麵,然後掀開,再順著時間線,娓娓道來。


    省去了其中的辛酸,留下的隻有被歲月洗滌過的沉穩和內斂。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不知不覺間,我喜歡上了他。他平日裏的話很少,我從未見過他的真實樣子,我們隻短暫相處了一段時間。可有些人,因為太過美好,所以見之難忘。分別的日子很快到來,我本想趁著臨走的時候,跟他告白,沒想到,就發生了意外。機場爆炸了,占領軍突襲。”


    每每在夢裏見到非洲爆炸那一幕,封靜雅都會驚醒。


    她柔軟的睫毛微顫了顫,眼瞼微合,遮住了眼眸中的萬般思緒。


    “遍地都是被炸得麵部全非,殘缺不全的殘骸。太慘了。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落下了耳鳴的毛病。”


    她抬頭,看了一眼沉默的許若醴,隨即移開視線。


    “姐,我是不是很幼稚,居然喜歡一個相處不久的男人。秦衍他當時還沒聽完我說的話,就走了。沒迴頭,沒迴應。”


    男人臨別那決然的一幕,深深地刻在了封靜雅的腦海裏,讓她至今難忘。


    她沒說的是,她當時鼓足勇氣,對著他的背影告白,卻被男人一句“兒女情長”堵了迴來。


    那時候的她,那麽幼稚,在那樣不合時宜的情境下說那樣的話......


    也難怪男人迴首的眼神充滿鄙視。


    後來發生了什麽,她已然記不清了,但她永遠記得那雙眼睛,那雙狠狠羞辱她,令她在朋友麵前顏麵盡失的眼神。


    秦衍他,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可是她明明,不是那樣想的。


    封靜雅苦笑了一下,繼續開口。


    “封家女,情緒不外泄,我隻是想借著角色,酣暢淋漓又正當的宣泄一場,就算不能播出,也沒關係的。還有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這算是最後的告別。”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梧桐將許暖流年》,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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