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醴握了握手心,那裏的傷口經過處理,已經開始愈合結痂,但隻要稍微用力,就還是很痛。


    這是她自己弄傷了,卻也是為了逃離那個男人。


    所以,江梓墨說的一點也沒錯,程離他,就是個瘋子。


    但她直到現在,還忘不掉程離最後丟給她的那個眼神,飽含著震驚,受傷,以及憤怒。


    那是有過怎樣的心理活動,才能有的反應。


    她曾從江梓墨的身上看到過。


    許若醴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不要多想,緊接著便睜開,繼續開口。


    “雖然被他嚇到,但我從這次見麵裏,得到了更有價值的信息。梓墨,你知道嗎?


    許永林死了,是程離幹的。


    還有,我有一個好幾年的老粉叫莫離,他曾陪我從默默無聞走到今天,每一本書都第一個打賞,我一直很感激。


    可是,昨天我才知道,不肯和我見麵的莫離的真實身份,居然就是程離。


    梓墨,你知道嗎?我真的挺震驚,但更多的是難過。


    我感覺,我過去的二十六年人生歲月,一直被別人操縱著。就好像有人刻意編織了一張密網,把我困在裏麵,任由我掙紮,喜怒哀樂,卻始終逃不開他的掌控,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許若醴越想越覺得絕望,剛剛和江梓墨聊天而產生的那點兒歡愉,也消退了一大半。


    “梓墨,我不想活在別人的安排和陰謀下了。我要和程離見麵,要知道他承諾告訴我的真相,這份迫切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


    江梓墨聽著許若醴的心裏話,哪裏還忍心責備她的擅作主張,一想起六年間,他錯過的一切,漸漸湧上來的心疼,便徹底代替了對她的不理解。


    “我知道了。”


    他低下頭,選擇妥協。


    “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但是,在我沒迴來之前,為了你和寶寶的安全,先別單獨和程離見麵了。等我迴來,我陪你去見,好嗎?”


    “可是我今天白天,約了封中旬……”


    許若醴剛說完這句話,就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她居然一不小心就把這件事說漏嘴了。


    完了,江梓墨這迴,肯定要生氣了。


    她認命地閉上眼睛,緊繃著耳朵,等著迎接江梓墨的怒吼,可對方隻急急說了一句“什麽!”,就沒有下文了。


    “……你還在嗎?我……”


    許若醴蜷縮在一塊兒,過了足足有一分鍾,才結巴著開口,想試探一下對麵人的態度。


    “我承認,是我衝動了,如果你實在擔心,我大不了就不去赴約了,反正對方也不一定能來。而且……”


    而且,程離被抓上警車之前,還揚言,封中旬一定迴來殺她的。


    許若醴默默咬住了下嘴唇,還是決定,不準備把這件事說出來。


    “……唉。”


    正當她糾結著要不要開口繼續說話時,江梓墨終於發出了一聲無奈的長歎。


    “可能,你今天見不到他了。”


    “……?”


    聽到他一副可惜的語氣,許若醴疑惑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梧桐將許暖流年》,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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