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墨至今還記得分手那天若醴對他說的那些話。


    “我知道你們江家條件優越,可是江梓墨,那都不是你掙來的。靠父母能走多久?更別說公司還是你姐姐繼承。高中的你校第一,老師同學們都喜歡你,所有人都覺得考上華大的你有大好前程。


    事實呢?江梓墨,你看看身邊那些優秀的同伴,家境與你差不多的不少,你已經不是最優秀的了。”


    那時候是大冬天,b城的冬天很冷,溫度很低,他穿了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很暖和,可是在她說完那些話以後,他卻覺得身體一下子就掉進了冰窟,從裏到外都涼透了。


    從小到大他就是班裏最優秀的,即使國最好的華大人才濟濟,他也不是班裏最差的。


    可她居然直接否認了他的能力,還用冷漠的,陌生的,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江梓墨清晰地記得當時心裏那種被萬支冰箭穿心的破碎感和冰冷,他曾試圖伸出被凍得僵硬的手想拉住她,卻被狠狠地甩掉。


    “江梓墨,我到現在才發現,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樣子。


    我許若醴,隻喜歡最好的。


    我們分手吧。”


    丟下這句最傷他心的話以後,她頭也不迴的走了,一點猶豫都沒有。


    “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樣子。”


    這句話最傷人。


    這是她對他整個人的否定,也是她對於喜歡他這件事的否定。


    而她又是那種一旦認定一個人怎麽樣就很難再改變看法的人,她說他不是她喜歡的樣子,基本是對他判了死刑。


    就算他再怎麽按照她想要的去改,也沒辦法了,這是最讓他感到絕望的地方。


    那個時候的他被傷透心,一個人在她的宿舍門口站到了半夜,他奢望她能心軟或者後悔下來找他,可是沒有,直到宿舍關門,宿管阿姨來勸他離開,他也沒見到她的身影。


    那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她是真的放棄他了。


    那天他一個人淋著雪,脫掉外套,在b城半夜零下十幾度的溫度裏往學校的方向走,沒多久就倒在了路邊的雪堆上,差點被凍死。


    是路人發現他並報了警,他整整在醫院發了三天高燒,親友們都急瘋了,可是她就像是從來沒在他的世界裏出現過一般,再也沒來看過他。


    好不容易被搶救迴來,他最初是恨她的,他刻意不聽她的消息,半年以後接受了學校公派名額,去了美國,再也沒迴來。


    像是賭氣一般,在美國的那幾年,他拚了命的學習,mit的學生都很刻苦,他比他們還努力,終於用年紀第一的成績,從mit碩士畢業。


    是她否認他所帶給他的恨意支撐了他許多年,可是如今,現實卻告訴他,他那些恨,部都是假的。


    她沒有不愛他,也沒有覺得他不好,她是怕陪不了他,給不了他最好的愛情,所以她寧願狠心離開。


    可是一個女孩子麵對外債和癱瘓在床的父親,是怎麽堅持著讀書和打工,撐下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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