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後來帝乙為了再度詳細確認薑文柔的體質,而再去翻看婦好先王後留下的記載時。


    依舊是震撼不已。


    若非人皇的力量來源特殊。


    擁有冰雪聖靈體的女子可以說是橫壓一世,所有的天驕都會在她麵前黯然失色。


    如果非要比較的話,也隻有與帝乙前不久才了解到的先天靈族可比。


    都是天道寵兒。


    不是薑文柔的七魄不全,七情殘缺。


    隻是因人的三魂七魄難以適應過於強大的冰雪聖靈體,這才始終無法讓兩者完美契合在一起。


    就像是將三魂七魄冰封了一樣。


    隨著成長,冰雪聖靈體和三魂七魄彼此間不斷磨合,直到最後完全適應。


    薑文柔的七情就會恢複。


    “那你是想讓薑文柔成為左翼還是右翼?”


    帝乙沉吟了片刻,又看了一眼薑文柔被抬走的方向。


    他攤開手掌,手中光芒閃爍,一對玄黑色的翅膀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一對翅膀的中間並沒有連接在一起。


    是完全獨立的兩片。


    帝乙拿起躺在右邊的玄黑色翅膀,剩下的那片翅膀消失不見。


    “右翼?”芸汐有些驚訝。


    “左翼是鏡,現在的薑文柔並不適合成為左翼,”帝乙點了點頭,又沉聲繼續說道,“薑文柔有冰雪聖靈體,自保完全沒有問題,她將會成為曆代王子中最完美的右翼。”


    帝乙將手中的右翼高舉過頭頂,對準已經開始向著西邊移動的太陽。


    陽光灑下,玄黑色的翅膀頓時散發出深邃懾人的黑光。


    帝乙本能地眨動一下眼睛。


    有那麽一瞬,黑光連他的視線都吞噬掉了。


    也足以說明這一對翅膀並非凡品。


    因為它們是用玄玥的黑羽製成,其中更是蘊含了玄玥的氣息。


    玄玥雖是自斬境界,跌到至境圓滿之境,但身上氣息的層麵之高,卻是超乎想象。


    這一對黑羽。


    合,則可成超聖器之威。


    分,也是一件聖器,能將佩戴者的速度數倍提升,也算是一件逃命的最佳聖器。


    “今夜就公開她的身份會不會早了點?”


    帝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今晚才是最合適的時機。”


    “一個六歲的孩子跟三公和四大伯侯並列而坐,我都開始好奇了,那些人在看到這一幕後,會有怎樣的精彩表情。”


    又是一聲輕笑。


    帝乙手中黑色的光芒消失不見。


    芸汐輕咳兩聲,這才說道,“隻剩下一個左翼的名額,他們怕是要搶得頭破血流了!”


    “我也不是無情無義,搶得頭破血流,那就好好的養傷。”


    “左翼自然就跟他們無關了。”


    帝乙的嘴角上揚。


    那些諸侯和滿朝文武永遠都不會想到,他們搶破了腦袋都想為自家後代搶到左翼的名額。


    但從他們爭搶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出局了。


    王之雙翼都是要在王子及冠禮前挑選完成。


    一左一右。


    右為諫,而左為鏡。


    是鏡子的鏡!


    而帝乙曾經的左右雙翼,便是如今的太傅比幹,太師聞仲。


    雙翼齊展,領人族威震九州。


    又是三個時辰過去。


    天空的深藍與盡頭的暗紅交相輝映。


    夜幕即將降臨。


    趕到王都的諸侯和朝中的群臣皆是在各自府中,讓夫人反反複複,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檢查著自己的衣冠。


    生怕出現一絲不合禮之處。


    新春前夕的朝賀之夜,不隻是他們的慶賀之宴。


    同是普天同慶的狂歡夜。


    今夜該吃的團圓飯也早早吃完,百姓們無不是穿上自己最好看的服飾走上街頭。


    若是一些未出嫁的女子與哪家同樣尚未婚娶的郎君看上了眼。


    說不定男家隔天就會請媒婆上門說媒呢!


    故而這新春前夕,在百姓中又多出了一個旖麗的美稱。


    月紅之夜!


    意為月下紅線之夜,不可胡思亂想……


    世間之事皆是歡愁相伴。


    就在所有百姓皆是歡聲笑語的走在街道,路過端木醫館門口時。


    一個樣貌清麗的女子坐在門檻上,即便是這喜慶之夜,她依舊不施粉黛,如同往常一樣隻有一根細繩隨意的將秀發紮在身後。


    端木清河雙臂環於胸前,嬌軀前傾,壓於雙膝上。


    隻是因為她累了。


    可即便如此,她的腦袋依舊在不停地轉動 ,目光掃來掃去,想要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找到兩道嬌小的身影。


    天未亮,街道上連一個人影都沒出現。


    她就已經守在了這裏。


    其實不止是今天,她已經守了整整三日了,就是為了守株待受。


    一個人影從裏麵走了出來,正是她的大弟子。


    今夜是狂歡夜,他自然也要出去玩玩。


    “師傅,別等了,一百零七天了,他要真的還想學醫術,怎麽會這麽久都渺無音信。”


    這話他本不該說出口。


    既是因他是弟子,也是怪他們師兄弟兩人都不爭氣,無法繼承師傅壓箱底的醫術。


    若非如此, 又怎會讓自己的師傅為了衣缽傳承。


    苦等三個多月,都沒有放棄的打算。


    “兩個沒良心的,都不陪為師一起等,就隻顧著自己瀟灑,去去去,玩你的去!”端木清河白了他一眼,可很快,她又目露兇相,“你要是不舍得為師,今夜也別玩了,留下來陪為師一起等如何?”


    這大弟子心裏有苦說不出,隻能屁顛屁顛地悶聲向外走去。


    將兩名弟子都趕走後,端木清河的目光繼續在人群中掃視起來。


    即便沒表現出來,說心裏不失望肯定是假的。


    也就在此時,一個怪異的想法突然在她的心間冒出,“難不成隻能找個普通人嫁了,然後將衣缽傳給孩子?”


    但這想法剛冒出來,端木清河就猛地甩了甩腦袋。


    將這想法連同失望一起,全都甩到九霄雲外。


    信心重新振作,繼續她漫長的等待。


    ……


    後宮中,薑文柔早已經醒了。


    她在一張陌生地軟床上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她剛剛坐起,一群侍女就圍了上來。


    對這些侍女的行為她也不敢反抗。


    在她們行禮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她們後宮侍女的身份。


    隻能不明所以地接受著這些侍女們對她的安排。


    沐浴,更衣,還有梳妝。


    做完這些,所有人就退了出去,獨留她一人坐在梳妝台前靜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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