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呢?”安格問著。


    “他去忙了。”阿利揮手,“別管他。”


    “哦,他真的在南非發展農業了?”安格驚訝,他真是說做就做,妥妥的行動派啊。


    阿利笑的止不住:“你要是這樣理解,也不是不行。”


    安格有些語塞,這是什麽渣男話術。


    澤安德大手一揮,下了逐客令:“行了,看都看了,趕緊走。”


    “這麽不近人情?”阿利驚訝,“澤安德,你死的時候,還是我在安撫你的亡妻。”


    “你——”澤安德跳了下來。


    什麽跟什麽!?


    阿利見此,利落的從沙發上跳下,急匆匆的跑了。


    澤安德煩悶地將門關上,看著沙發上的安格,又輕輕地坐了迴去。


    “澤安德,你現在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了吧?”安格靠在澤安德肩膀,環住了他的胳膊。


    “就從那天晚宴說起。”


    “嗯。”安格點頭。


    “那晚,我迴房換衣服……”澤安德娓娓道來。


    “為什麽要換衣服?”安格抬頭看著澤安德,目光有些驚訝。


    “咳。”澤安德正經道,“因為太熱了,受不了,就去休息室洗澡換衣服。”


    “哦,然後呢?”


    “我脫了衣服,正在整理衣褲,還沒進浴室,就被對麵的狙擊手瞄準了。”


    “啊?!”安格握著澤安德的手略微緊了緊。


    澤安德摸了摸安格的手,示意她安心:“我換上了衣服,拿著槍就追出去了,保鏢也立馬過去追了。”


    “那你室內不是還有一個人嗎?聽說他是被擔架抬出去的,他是誰?”


    澤安德為了讓格溫心安,認真道:“那隻是我們使出的障眼法而已,實際上沒有這個人。”


    安格捂著胸感慨:“網上的消息就是這麽半真半假。”


    而後,安格又問:“對麵狙擊你的人是誰?”


    “傑克。”


    安格頓時唿吸一滯。


    “就是綁架你的那個傑克。”澤安德以為安格不知道。


    “我知道他。”安格音量提升,帶著顫音。


    澤安德摸著安格的頭:“所以我那兩天就在瘋狂追他,不過也沒追到,因為我要迴來找你。”


    聽到這裏,安格的眼眶早已濕潤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哽咽著說:


    “是我連累了你,一開始我不答應他們的話,你也不會追我到中東,你也不會受這麽多傷。”


    “不。”澤安德搖頭,“是你提前幫我們揪出了間諜。”


    安格將頭深埋進澤安德的胸膛中,喃喃自語:“別安慰我了,是我不好。”


    “怎麽會?”澤安德揪了揪安格的肉臉。


    “別揪了,你的手勁大得很。”安格拍下了澤安德的手。


    澤安德在安格上方輕輕笑著。


    不知是不是半個月未見,不知是不是“劫後餘生”,澤安德的心情也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安格不禁抬起頭,撅起小嘴,滿臉疑惑且略帶不滿地盯著他問道:“你笑什麽?”


    隻見澤安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緩緩開口道:


    “格溫,你原本在家好好的待著,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麽擔心我,還全世界找我。”


    “別說了。”一提到這,安格就有些尷尬,她捏著澤安德的t恤,訕訕道,“都是無良謀體造謠。”


    “哦?”澤安德蹭著安格的臉,“那你怎麽就翻到了我的新聞?”


    提到這,安格又羞地轉過身去。


    “你是不是在我們冷戰的時候,每天都在網上搜我?”


    “你是不是想找我,又抹不下臉麵?”


    “你是不是每天對著手機胡思亂想?”


    澤安德賤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個事實從他嘴上說出來,就不是那麽個味道了。


    安格隻覺得聒噪。


    “別說了。”安格背著身,不去看澤安德。


    可澤安德依舊不依不饒:“暗戀我!讓我看看你的手機,你保存了我的什麽美照?”


    安格猛地轉身:“你別看。”


    一轉身,卻發現澤安德單手摸著下巴,手裏什麽也沒有。


    他的藍眸,死死地盯著安格,眼裏帶著挑逗和笑意。


    又騙我!


    安格氣得又給了澤安德一巴掌。


    澤安德笑著接過這個巴掌,隻覺得這個巴掌甜蜜蜜,一點也不痛。


    “你不在家好好待著,當你的情感專家,就知道滿世界亂跑,哭著找老公。”


    “誰哭著找老公了!”安格氣急敗壞,“誰當什麽情感專家了!”


    “就是你,就是你。”澤安德微微眯起眼睛,聲音帶著一絲狡黠。


    “不是我,我幹不出這種事!”安格雙手抱拳。


    “哦?”澤安德湊到安格眼前,“那你是來幹什麽了?”


    “我是來給你收屍的!”安格惡狠狠的瞪著澤安德,“我還以為自己能繼承你的遺產,當俏寡婦了。”


    為了表示言語真切 ,安格繼續道:“我還想著用你的錢,先包一兩個男模,再全球旅行,再……”


    話音未落,安格已經被澤安德緊緊抱住。


    安格整個人都被澤安德摟住,但她這次並沒有反抗,反而感受著澤安德有力的心跳聲,饜足地聞著他身上那熟悉的好聞的味道。


    澤安德將頭深埋進安格的脖頸處,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克製:“格溫,別說這種話,你知道我受不了的。”


    此時的安格抵在澤安德的胸口,雙頰如同熟透的蘋果般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


    她張了張嘴,試圖還想說些什麽來懟澤安德,可喉嚨裏卻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似的,發不出半點聲音。


    切身體會,她可太知道澤安德聽不得什麽了。


    自己對澤安德發脾氣、揍他,他都無所謂。


    但是隻要說離開他,他就會氣得不行。


    “你,你混蛋。”安格甕聲甕氣道。


    “我哪裏混蛋了?”澤安德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人分開,低下頭,目光緊緊鎖住麵前的小人。


    “你都不知道你錯哪兒了嗎?”安格驚唿。


    “我錯什麽了?”澤安德語氣帶著些許無辜。


    他都是在做正經事,也就沒有及時給格溫通知行程而已,這也是為了她著想。


    “你,你。”安格氣得臉色漲紅,左右扭動著頭,似乎想要找到合適的言辭來表達內心的憤怒,但卻發現此刻竟然被澤安德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格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試圖讓混亂的思緒平靜下來。


    她的眼前 ,突然閃過不久前的鬧劇:“就比如說剛剛,你在泳池裏對我做的那件事,你難道不覺得很不對嗎?”


    “哪裏不對了?”澤安德挑眉,表情得意,“格溫,我們都結婚了。”


    “你假裝歹徒!”安格手掌捂著嘴,似乎是對剛剛的那一幕產生了極大的陰影,“你……你強了我!”


    澤安德看上去似乎很不可置信:“你是這樣理解的?但除了我,誰能接觸得了你?這難道不是你在胡思亂想?”


    安格語塞。


    澤安德慢慢地將身體前傾,帶著滿滿的迴味和饜足:“說真的,你不覺得刺激嗎?”


    “刺激你個大頭鬼。”安格揚起手掌,用力一揮,狠狠地扇在了澤安德那張俊美的臉龐上。


    可是,澤安德並未受到這一巴掌的影響,迅速再次貼了過來,繼續糾纏不休:“格溫,要說誰錯了,應該是你錯了。”


    聽到這句話,安格難以置信地反駁道:“我怎麽錯了,明明是你錯了。”


    澤安德這個惡人,顛倒黑白的能力怎麽這麽強,怎麽這麽能說?


    澤安德拉著安格柔軟白嫩的小手,引至某處,嗓音沙啞:


    “你居然都認不出我來,還把我當做了其他男人,我不生氣都算好的了。”


    “現在,你說說看,到底是誰錯了?”


    掌心傳來溫熱的感覺,那一陣陣的跳動仿佛開戰前的鼓點,讓人心慌。


    安格打算收迴手,卻被澤安德緊緊按住。


    “你說,是不是你錯了?”


    澤安德俯身低頭,與安格的臉平行,安格下意識往後躲著,將臉側了過去。


    “別躲。”澤安德的唿吸紊亂,那熾熱的氣息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即將點燃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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