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比想象的要費時間多了,元青姝倒是不耐煩,趁著他重新去把布條沾水的時候咬牙把粘在一起的布條強行揭下來,劇烈的疼痛讓她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而這一聲,剛好傳到了來找雲臣的耳朵裏。


    若說這一聲是他誤會了,接下來的話很難讓他不多想。


    言予懷關切的追問,“你怎麽就自己動手了不等我?這件事就是要兩個人配合才能幹好,才能舒服,你怎麽還是這麽專橫呢?你下次要是再這樣,我可不幫你了……”


    雲臣的臉頰瞬間紅到了脖子根,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想起自己要說的也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便想著明天再來。


    想著便轉身離去,身後還傳來元青姝的聲音,“這能怪我?誰叫你太慢了,我是急性子那你又不是不知道……”


    言大人很慢?


    他以前倒也是有幸見過一次,那速度還算慢?如果是的話,那隻能說我們的將軍實在是太生猛了,也不知道言相那瘦弱的身板受不受得了?


    看來,為了他們將軍的終生性福,有必要下次讓言大人跟著他們一起鍛煉鍛煉身體。


    同時,元青姝警惕道,“你聽到了沒有?剛才外麵好像有腳步聲。”


    他搖搖頭,“沒聽到。”


    又道,“有也不奇怪,趙管家,張氏不都住在這裏?現在還早,沒睡也正常。”


    言予懷幫著把藥換好以後,還坐在凳子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元青姝打著哈欠趕人,“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


    他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著,雲淡風輕道,“你困了先休息,我再坐會兒。”


    什麽叫他晚點兒再睡?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我的意思是,我要睡覺了,請你出去。”


    他絮絮叨叨道,“我就坐會兒,又不耽誤你休息,再說了,你已經說了要嫁給我了,我在這兒睡也不能怎麽樣……”


    元青姝向來是人狠話不多的代表,拿了個杯子,放在桌子上,用指節輕輕一扣,杯子瞬間碎成渣渣。


    半威脅道,“你那腦袋,在我眼中就跟這杯子差不多。”


    言予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一溜煙兒的跑了。


    嗯,果然不應該用自己的無賴去挑戰她的原則。


    元青姝躺在床上,腦海裏一直迴想著言予懷白天的話,黑球是她的兒子,但是他們母子倆的感情確實好像不是很深。


    咬咬牙,幹脆讓張氏把孩子抱到她房間,和她一起睡。


    黑球看到張氏要離開,撇著嘴要哭,要哭不哭的模樣看著很是可憐。


    張氏對元青姝道,“您不要擔心,他就算是要哭,也隻是哭一會兒,過會兒就好了。”


    她擔心元青姝狠不下心來,又道,“讓他和您睡一晚,多熟悉熟悉您身上的味道,以後您再帶他就不會哭了。”


    元青姝聽了張氏的話,就抱著黑球睡,他要哭就由著他哭。


    張氏說的不假,他確實是哭一會兒就不哭了,但是她沒有說黑球哭的頻率會這麽高啊,幾乎每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哭一次,一次哭半炷香的時間。


    元青姝還隻是帶著他睡了前半夜,就感覺自己神經衰弱的像是快要死了。


    每次他一哭的時候,哭泣的聲音猶如魔音刺耳,直衝人的天靈蓋,腦子不由得變的頭暈眼花,再也顧不上其他。


    後半夜,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把黑球送迴了張氏的房間,原本還在啜泣的黑球一挨到張氏的身體,馬上不哭了,還乖巧的在她的懷裏拱了拱,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張氏看到她羨慕的眼神,安慰道,“也沒什麽,您最近忙,還是應該以大事為重,和孩子聯係感情的這種事,什麽時候都可以。”


    元青姝瞬間被安慰到,心裏沒有一點負擔的迴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和孩子聯係感情這種事,還是等到戰爭結束以後吧。


    ……


    翌日一早,元青姝去軍營練兵,計劃在下一次戰鬥前,將他們的戰鬥能力再提升一些。


    她到軍營時,雲臣和鄭天都已經到了,將士們也都已經練上了。


    雲臣看著她的眼神委實算不上正經。


    “將軍昨夜辛苦了。”


    她打著哈欠,敷衍的迴答,“應該的……”


    此話一出,她發現了不對勁,怎麽好像聽到了雲臣和鄭天笑聲?


    扭頭,看到他們笑的正歡,看到她看向自己,馬上憋住笑,假裝指點在訓練的士兵。


    “你們在笑什麽?”


    雲臣,“沒,沒有啊。”


    元青姝的目光被前方訓練的士兵所吸引,她虎著臉走過去,“不對,戰場上你要是和敵人動手,恐怕會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被她訓斥的士兵是個極其年輕的士兵,年紀和為保護她而死的士兵差不多,長相還有些相似,看著他稚嫩的臉龐,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多大了?”


    “十,十三……”


    “十三?”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這麽大的孩子,不應該來戰場的。


    她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我國征兵年齡,最低為十六歲。”


    士兵心裏一驚,慌慌張張的改口,“我,我還有幾個月,就十四了,十四歲和十六歲就差不了多少……”


    這個年紀的士兵,估計是上次朱家軍內部出現問題,胡亂征兵留下的曆史遺留問題。


    見她板著臉不說話,那士兵近乎於祈求,“將軍,我已經長大,是大人了……”


    說著他紅了眼眶,“兄長已經戰死了,我更不能被趕迴去……”


    她眉頭緊皺,鄭天走出來道,“胡實的兄長胡誠是前兩天保護您戰死的那個士兵。”


    “他們是堂兄弟,前段時間朱家軍征兵,他們兄弟倆代替年邁和重病的父親,加入了我們的隊伍。”


    她言語有些激動的訓斥,“他們的父親年邁重病,可以免除兵役,而不是讓他們這麽小的孩子代替!”


    鄭天麵紅耳赤,尷尬不已,小聲道,“這是曆史遺留問題,以後不會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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