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我不忍心……看你遭受別人的冷眼。”


    她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隨即語重心長道,“在北境,人人尊稱你一句鬱先生,到了都城,你就是一普通百姓,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更別提替你母親討迴公道。”


    “隻有察舉能改變你的命運。”


    說著她湊到鬱川耳旁,小聲道,“我從來都不是個好欺負的人,今日他們給我甩臉色,他日,我定加倍奉還!”


    說完接著帶著鬱川到處打招唿,幾乎見了一半的文官,願意搭理他們的沒幾個,隻有一個意外,便是齊伯淵。


    他開始和鬱川攀談是為了在元青姝麵前刷好感,聊了幾句後發現鬱川這人飽讀詩書,文采斐然,和他聊天更是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沒多久便是覺得相見恨晚,稱兄道弟。


    “鬱兄這樣的人才,真是世間少有,如今和鬱兄一聊,小弟真是相見恨晚,自愧不如。”


    鬱川對熱情大方,溫潤如玉的齊伯淵也是心生好感,“齊兄客氣了,川今日與齊兄一聊,亦是相見恨晚。”


    元青姝見鬱川有人聊,也就安心坐著喝酒。


    這皇宮的美酒,好久沒喝到了,甚是想念啊。


    她迫不及待的倒了滿滿一大杯,一飲而盡。


    “入口柔,一線喉,唇齒留香,出氣如蘭,沁入心脾,好酒!”


    一大杯酒下肚,無意間抬起頭時與坐在對麵的言予懷對視,隻見其沉著一張臉,也不知是誰又惹他不開心。


    言予懷從她入席開始,視線便沒離開過她,親眼看著她帶著鬱川,從每位文官的身邊走過,拚盡全力的去介紹他,即使被翻白眼,被人無視,她都笑著忍下,此時的她為了鬱川,沒有了脾氣。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悶酒,他鬱川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竭盡所能的為他謀劃?


    齊伯淵,今日瞧著也十分的不順眼,在別人的夫人麵前笑的那麽浪蕩作甚?


    還有那北荒太子,你可別忘記了,你北荒皇室與大元皇室乃是世仇,你怎麽能拋下你的仇恨,對仇人那麽和顏悅色的說話?


    言予懷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驚呆了身邊的武安侯。


    “言相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喝這麽多的酒?本侯記得言相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認識言相三年多將近四年,一起參加的宴席沒有上百也有大幾十次,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喝酒,而且喝的是麵紅耳赤,耳熱眼花,走路也是東倒西歪的,絲毫沒有平常清冷俊逸的模樣。


    言予懷隻是淡淡的瞥了武安侯一眼,接著往肚子裏灌酒。


    送到嘴邊的酒杯突然停在半空中,他想到了什麽。


    掙紮著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武安侯身邊,“您家世子,尚未婚配吧?”


    武安侯覺得意外,嘴上還是客氣道,“勞煩言相記掛了,犬子,確實尚未婚配。”


    “言相有好的姑娘家想介紹給犬子不成?”


    他搖頭,“那是沒有的。不過,看齊世子的樣子,似乎是很想做駙馬。”


    武安侯疑惑,“駙馬?”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做什麽駙馬?”


    他指著對麵正在元青姝麵前獻殷勤的齊伯淵,“武安侯您看,齊世子這不是對大長公主心生好感?”


    說著故意向武安侯行了個禮,“武安侯您以後可就是大長公主的公公,這輩分,可是要比陛下都高上兩輩,在下,倒要在此先恭賀武安侯了。”


    言予懷這雖是喝了不少,卻依舊條理清晰,吐詞清楚。


    武安侯的臉一下就黑成了鍋底。


    之前他兒數次在朝堂上維護大長公主,他還以為隻是想另辟蹊徑引起陛下的注意,不曾想他竟是存了這麽個心思。


    真是逆子!


    武安侯如此反感自己兒子與元青姝有牽扯的原因有二,其一,按照輩分來說,大長公主是他兒的長輩,如此不顧禮節輩分的事情,他絕不允許。


    其二,也最重要的的原因,武安侯和曾太師一樣認為大長公主是傷風敗俗之人,這樣的女人即使身份尊貴又如何?娶迴家裏還不是讓人戳脊梁骨?被人所嗤笑?那以後他武安侯府的人還要不要抬頭做人了?


    他就是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和大長公主有什麽牽扯。


    思及此,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硬生生把齊伯淵從元青姝麵前拉了迴來。


    齊伯淵年輕氣盛,力氣不小,從武安侯手中掙脫出來,又要迴到元青姝麵前,武安侯一咬牙,讓人把齊伯淵架了迴去。


    鬱川看著齊伯淵被人架出去有些擔憂,“這,沒事吧,要不要去幫忙?”


    元青姝繼續喝著酒,“無礙,隻是武安侯不想看到他兒子與我有過多的接觸罷了。”


    她招唿鬱川坐下,“既然齊伯淵已經答應薦舉你,咱們就不必再去熱臉貼冷屁股了,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一杯過後,武官們見元青姝的正事兒完成了,紛紛走上前來慶祝,將元青姝團團圍住。


    “恭喜元將軍了,之前看到您和鬱先生忙正事,不好意思打擾,現在可以一起喝一杯了?”


    元青姝舉起酒杯,豪邁道,“喝!大家一起喝!”


    眾人圍在一起喝,順便侃侃大山。


    其中有一將軍問,“元將軍,聽說這次你偷襲了北荒的皇宮,不如講講這次的經過?”


    其他人紛紛附和,“是啊,元將軍你就說說吧,一定非常的精彩絕倫。”


    元青姝沒說話,而是看向一旁角落裏喝悶酒的身影,那正是北荒太子穆邇。


    北荒太子穆邇待人友善溫潤有禮,不卑不亢,眾人對他印象都還不錯,故而沒想在他傷口上撒鹽,便不再纏著元青姝說偷襲的經過,不過心裏卻是想著下次有機會單獨讓元將軍說說。


    話說這北荒太子和北荒皇帝簡直是兩個極端,要不是北荒皇帝那人極其小心眼,不可能給別人養孩子,否則他們都要這太子到底是不是北荒皇帝的種了。


    同時,言予懷身後的屏風後躲著一群年輕的姑娘,她們探出頭,看向對麵武官的席位,其中一膽大的紅衣姑娘家率先開口,“對麵那玄色衣裳的,便是傳說中的女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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