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誌雄眼前的空氣一陣扭曲,一個身形顯現出來。


    黑色棒球帽,黑衣。


    棒球帽下麵,是白發。


    原來那司機,便是程禾。


    程禾看著魏誌雄笑盈盈道:


    “魏總,薛複傑一死,薛家隻剩下一些臭魚爛蝦了,他們的商業版圖應該很快就會徹底崩塌。”


    見程禾現身,魏誌雄強撐著的力氣瞬間卸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程先生,你怎麽不早點出現啊,薛家的事不提,我這一身老骨頭倒是快被打散架了。”


    魏誌雄坐在地上喘著氣說道。


    “我隻是有些好奇,江省第一高手是怎麽打架的。”


    程禾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握住了魏誌雄的手。


    一股清涼的能量,從程禾手中傳導到魏誌雄手上,而後遊走於脈絡,衝刷全身。


    很快,魏誌雄內傷和外傷自行愈合。


    讓魏誌雄感到震驚地是,就這麽隨手一握,就連他幾處多年的暗傷都治好了。


    “程先生,真是可以用神人來形容你了。”


    魏誌雄忍不住讚歎道。


    “走,路上的障礙既然清除了,那現在可以帶你去見我的朋友了。”


    程禾在院子裏又找到一輛車,很自然地就坐上了駕駛位,為了扮演薛家的司機,他特意從係統商城兌換了駕駛技能。


    剛才那一段他還沒有開夠呢。


    魏誌雄坐在後排,靜靜地著看著程禾開車。


    今天這一切的計劃都出自程家的二孫女程瞳之手。


    一切目的都是為了誘薛複傑現身。


    魏家雖然和薛家鬥了許久,但是薛複傑極為小心,他從來不在公開場合露麵,也從不暴露自己的棲身之所。


    這次是直接利用薛複傑想殺他的迫切心情,誘他親自坐鎮澳島。


    計劃先是安排他一個人飛到澳島,把他當成一個巨大的誘餌拋給薛家人。


    殺死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有沒有陷阱,薛複傑絕對會布下這一個殺局的。


    又因為事關重大,薛複傑肯定會親自坐鎮澳島。


    而程禾則是在機場找到了監視他的人,並利用那人順藤摸瓜找到了澳島截道的司機。


    在讀取了司機的記憶後,程禾發現對方實在是太小心了,就連司機也不知道最終會將魏誌雄送到哪裏。


    但是司機會用耳機隨時接收對方的指令,直到將魏誌雄送進殺局的中心。


    在經過商量過後,程瞳建議讓魏誌雄假裝上當,繼續以身為餌,踏進殺局的最後一步,最終誘出薛複傑。


    其實在最後,薛複傑轉身就跑那一瞬,魏誌雄心裏涼了半截。


    這薛複傑做人實在是太小心謹慎了,親手殺死他這麽巨大的誘惑在,他竟然能在最後一秒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若不是程禾武力實在是強大到出人意料,今天的計劃就會在最後一瞬功虧一簣。


    他從女兒那聽說程家爺爺武力極強,醫術高明,大孫女聰慧。


    但是這次的計劃完全出自程瞳之手,看來程家沒有一個人是庸才,沒有一個人是可以小覷的。


    車最終停在了一個鄉間的小酒吧門口。


    魏誌雄有些疑惑,不是要見個政客嗎,怎麽來到了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來了。


    魏誌雄隨著程禾走進了酒吧。


    這是一個典型的西方鄉村酒吧,內部布局簡潔卻又舒適,牆上懸掛著一些老式的照片。


    木質吧台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吧台邊上放著幾條高腳凳。


    現在是白天,酒吧裏沒有什麽人。


    吧台和卡座上零星坐著幾個老酒鬼。


    魏誌雄的目光被吧台上一個老漢吸引。


    那人麵前放著一杯啤酒,他輕鬆地抿了幾口酒後,一邊又和吧台小妹調笑。


    吧台小妹時不時被他逗得開懷大笑,傳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不知道怎麽的,魏誌雄總覺得那老漢的氣質和這鄉間有些格格不入。


    “老亨利,怎麽約這種地方見麵。”


    程禾遠遠的就衝著那個老漢喊道,一口地道的澳島腔讓魏誌雄有些驚訝。


    “哦,我親愛的程,好久不見了。”


    亨利幾個大步就衝過來抱緊了程禾。


    吧台小妹好奇地看著亨利上前擁抱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東方帥哥。


    這應該是他朋友的兒子吧,感情真好,小妹好奇地猜測著。臭魚爛蝦


    亨利將程禾二人領到角落靠窗一個比較安靜的座位上坐下。


    然後迴去吧台拿自己的酒杯,“請再幫我拿兩杯啤酒,我親愛的姑娘。”


    拋了個媚眼後,亨利轉身走到了座位上。


    他屁股就坐到了程禾邊上,攬著程禾的肩膀,“說,我親愛的程,有什麽大事是要你親自出麵來找我的。”


    “我隻是想念澳島的酒了,看你這老家夥隻是順便,再順便找你幫我解決一點小麻煩。”程禾笑道。


    說完,程禾向魏誌雄介紹亨利。


    “魏總,給你介紹一下我朋友,澳島軍事聯席會議副主席亨利先生。”


    “不,程,那是過去式了,現在應該說是軍事聯席會主席了。”


    “啊,抱歉,你升官可真快啊,下次來是不是要喊你總統了?”


    程禾有些驚訝,這才幾個月沒見,就升了。


    程禾與亨利兩個人之間看似輕鬆的對話,卻讓魏誌雄極為震驚。


    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狂放的鄉下老頭,竟然是澳島的實權派領袖。


    而且看眼前的景象,程禾與他倆之間的關係簡直可以用兄弟來形容了。


    “亨利主席你好。”


    魏誌雄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他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震驚,換成了一副商界領袖的模樣。


    “亨利,這位是我在夏國的朋友,魏誌雄,一位成功的商人。”


    一聽到是成功的商人,亨利眼裏冒出了精光,“商人好啊,我最喜歡給商人辦事了。”


    魏誌雄多精明的人,一聽到這話,就從內袋中掏出一個信封,從桌上推了過去。


    亨利拿起信封,拆開看了看,是一張支票,上麵寫的零還挺多的。


    他滿意的將信封塞進口袋裏。


    “說吧,什麽事,我和程是過命的交情,你是程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就衝這交情,你的事我給你辦了。”


    亨利拍了拍口袋,表示這交情很深。


    “你這老家夥,依然是那個混蛋政客。”


    程禾笑著搖了搖頭。


    “亨利主席,事情是這樣的……”


    魏誌雄將鋰礦的來龍去脈完整地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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