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的王武,陳旭,和王玉瑤,三人就像是幾頭發瘋的野獸似的,獸性暴露,力大無窮,根本不好控製。


    齊嬤嬤,賀嬤嬤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將他們扯開,沒辦法便又招唿了三個嬤嬤,才勉強將三人分開。


    眾人正喘口氣擦汗時,王武,陳旭忽然轉頭,對扳著他們的嬤嬤動起了手腳。


    兩人像捕食的野獸一樣,撕扯上了嬤嬤的衣裳。


    其他的嬤嬤嚇得麵如土色,愣愣的看著混亂的場麵,最後也不知道誰喊了趕緊幫忙,她們才迴過神兒來加了進去。


    幾個嬤嬤,和身無絲縷的兩個男人扭纏在了一起。


    場麵是一陣的混亂,熱鬧。


    禁錮著王玉瑤的嬤嬤光看熱鬧了,一個不注意被她一把推開,跌坐在了地上。


    她揉著摔了好幾瓣的臀哀嚎時,而那沒著絲縷的女人,忽然奪門而出,很快便沒了蹤影。


    嬤嬤這下也顧不上疼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了出去:“我的天,真是要死了,快迴來......”


    王玉瑤好像失心瘋的癡兒一樣,傻笑著,蹦蹦跳跳的走著路。


    路過的丫鬟婆子都驚呆了,捂著嘴睜大眼睛緊跟著她。


    “快去披香閣告訴長公主,這位小姐失心瘋了,快請個大夫來。”嬤嬤扯了一個侍女說。


    侍女聽後,點著頭跑了。


    嬤嬤再轉頭看王玉瑤時,花園裏哪裏還有她的身影。


    “人去哪兒了?”嬤嬤急的直跺腳。


    丫鬟給她指了方位,她邊咒罵,邊追了過去。


    ......


    長公主本以為花滿閣裏的淫亂,已經是今日最大的槽點了!


    她明裏暗裏多次的囑咐著,看到這場鬧劇的貴婦人守口如瓶,不要往外傳。


    等她審問出了事情的原委,會給她們一個交代的。


    眾位夫人都點頭,她才敢迴到披香閣裏,準備處理那兩個男人,和王玉瑤。


    好好的審問下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想出辦法,將長公主府的聲譽損失降到最低。


    等人的功夫,她捏著眉心稍稍休息一會兒。


    可才閉眼瞬間,一個侍女急吼吼的跑入了廳內。


    又是那句,讓她一聽就腦仁子疼的話:“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出事兒了!”


    “出事了,出事了,又是出事了!”積壓了好長時間的怒氣在這時爆發,長公主氣的一巴掌拍在了實木桌麵上:“我公主府今日是犯太歲嗎,前腳剛出完事兒,還沒等處理好呢,現在又出事兒了!”


    “你們到底都是怎麽辦差的!”


    “花滿閣中跑進兩個男人都不知道,居然還在裏麵發生那樣的事情!”


    “是不是本公主太仁慈了,讓你們一個兩個都偷懶,門都看不好!”


    侍女被她喝的,頭幾乎埋入了胸口。


    待長公主喊的嗓子發幹,端起茶潤嗓子時,侍女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花滿閣的那個姑娘光不溜的跑入了花園裏,薑嬤嬤讓奴婢來告訴殿下一聲,那姑娘好像失心瘋了,殿下要不給她請個大夫瞧瞧吧。”


    “什麽?”長公主手裏的青花瓷茶杯掉落在了地上,在紅底牡丹紋的地毯上打了一個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長公主府的名聲,是徹底的保不住了!


    她今年是怎麽了!居然衰成這樣!苦心經營的名聲不僅全沒了,還臭不可聞!


    震驚後,長公主從實木的圈椅上起身,跨著大步往外走去。


    她吩咐侍女去請府醫,去看後來接受不了事實昏迷的王夫人,若是醒了便讓她去後花園找她,又讓人去刑部請王侍郎。


    ......


    長公主去了後花園,到底是沒看到瘋癲的人。


    追王玉瑤的嬤嬤倒是迴來了,張口便說人跑出了府,她根本攆不上。


    長公主扶著額頭隻唿作孽,便帶著侍女婆子去了前廳的廳等候王侍郎。


    一個時辰後王侍郎姍姍來遲。


    長公主將發生的事情,和王侍郎說了一遍。


    王侍郎默了許久,隨後對長公主說,他的女兒前幾日得了很嚴重的風寒,並未痊愈,今日吹了風,舊疾複發,性命垂危了。


    和長公主預料的一樣,所以,她並沒有任何的吃驚!


    這樣的女兒,活著,也是家族的恥辱,會連累整個家族的人都跟著抬不起頭,家裏的女兒們兒子們娶不上媳婦兒,嫁不了人,也會連帶著影響族中男人的官運。


    因為聖上才不管你是不是無辜的,對於他來說,這便是醜聞,一個被醜聞纏繞的官員,會連累整個大燕的名聲,他怎麽會留你!


    要她,她也不認!


    親生女兒再不舍,再重要,和他們的烏沙比起來,整個家族的利益比起來,她根本就不夠瞧的!


    事情得到解決後,王侍郎直接提出要帶她夫人走,他們要迴家準備給女兒辦喪事。


    同時,他提出,要帶走那兩個男人。


    長公主正覺得這兩個人放在手上棘手呢,交給王侍郎正好,便欣然答應了。


    王侍郎和手下跟隨長公主一起去了花滿閣,手下利索的將倆人敲暈,扔上了長公主派來的馬車走了。


    全都處理清楚後,長公主收拾好了心情,再次去了安置各位夫人休息的長秋閣。


    她向眾人解釋,剛才的那女人並不是王侍郎家的千金,他家千金前幾日得了很嚴重的風寒,身子並未痊愈,那會兒吹了風忽然舊疾複發病倒了,和宋三夫人前後腳離開的府。


    她母親王夫人並不知道,那女人和王小姐長得有幾分相像,人又脫得精光,一時沒看清這才認錯了人,這會兒她家裏來告訴她王小姐生病了,趕緊迴家照顧女兒了。


    香滿閣的那女人,和那兩個男人,不是本府的人,是外麵的人。


    府裏今日辦宴席,采辦了不少的東西,好多都是小商小販往裏送的,府裏的人一個沒看住,讓他們遛入了後花園,幾人為了尋求刺激,這才在花滿閣做出了那等子現眼的事情。


    她現在已經將他們全都送入刑部大牢了。


    眾位夫人聽了,附和的說了幾句這些人也太不要臉,居然在別人家裏做出這種事情雲雲的話,又寬慰了長公主幾句,別上火。


    長公主適時的叫了幾句苦,便岔開了話題。


    眾人又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仿佛那些事情都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


    葉輕舟完全的清醒,是在二日後的清晨。


    一睜開眼,男人如溫玉一樣的睡顏,便跑入了她的視線裏。


    他側身躺著,臉朝她這邊,長睫覆蓋在眼瞼上,鼻梁挺拔,薄唇合攏,有一種莫名的安寧。


    但葉輕舟絲毫沒有欣賞他皮相的衝動,此刻的她,大腦中,正在遭受著一場風暴。


    各種香豔的片段,一段一段的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不知饜足的攀附糾纏,妖嬈而放浪的姿勢,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男人說累了要休息一下,她的挑逗,那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葉輕舟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褪的,幾乎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脆弱的心極其的崩潰。


    她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頭,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葉輕舟這樣一動,圈在她腰身上的男人察覺到了她的動作。


    眼皮抖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


    懷中抖動的小身子,小姑娘緊抱著腦袋的動作,讓宋晏的意識一瞬間迴籠。


    他一下子就緊張了,從軟枕上抬起頭覆蓋在她頭頂上方,拿手拉她抱著腦袋的手,焦急道:“舟舟,舟舟,是不是不舒服,哪裏不舒服?”


    “我讓人去請大夫。”說著,他人就從床上坐起,蓋在身上的被滑落到了腰際,露出結實緊實的肌肉。


    葉輕舟怕他真去請大夫,連忙放開了手:“我沒事,沒什麽事兒......”


    宋晏長得白淨,身上也白的很,細的很,說是細皮嫩肉也不為過,所以一有什麽痕跡,在他身上特別的明顯。


    那深一道淺一道的齒痕就是,根本無處遁形,明明顯顯的闖入了葉輕舟的視線。


    連同這一段的細節......


    是一段歡愛剛結束,男人躺下了休息,她不知足,捧著他的臉在他臉上毫無章法的親了一通後,見男人無動於衷,便用唇舌描繪他的肌肉......


    葉輕舟的心更崩潰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有很多的缺點,但她對自己挺滿意的,但這一刻,她真的打心底裏鄙視自己。


    宋晏也順著她的目光定在自己的胸口,他眉眼微動,看著她時而蒼白,時而紅透的麵頰,心裏有了些猜測。


    他慢慢沉下自己的身體,隻是沉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並沒有和她對視。


    他手掌,覆蓋在她細膩的麵頰上輕輕的揉著,柔聲細語的問:“你確定身上沒有不舒服?”


    葉輕舟深吸了一口氣,將眼睛閉上。


    頓了下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昨晚的事情,還記得嗎?”


    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中沒有任何嘲笑和幸災樂禍的意味兒,隻有剛睡醒的慵懶及溫柔,有種讓人想依賴的感覺。


    葉輕舟聽著,隻覺得十分的委屈,她一頭紮進男人的懷中,緊抱住了他。


    一股溫熱的液體,瞬間打濕宋晏的胸口。


    宋晏將她的腰身摟緊,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發絲安撫:“夫妻敦倫,不隻是為了繁衍子嗣這一需求,也是要我們體驗快樂,感受到靈肉契合美妙的。”


    “這種事情私密,以至於無法宣之於口。”


    “有的時候,我們會誤以為,和禮教規矩,禮義廉恥有關。以致於我們在歡愛的時候,極力的克製著,嚴守規矩,不敢發出聲音,覺得羞愧,不矜持,放浪了。”


    “或是一場情事沒夠,心裏十分渴望再來一場,可是不敢說出來,否定自己,鄙夷自己,認為自己是一個色欲虛心的小人。”


    “它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如果世俗禮法,真的覺得男女歡愛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是不容於世的,那應該明令的禁止成婚。”


    “可卻沒有,不止沒有,還十分熱絡!誰家的姑娘公子到了年紀,沒有成親,家裏一個比一個急。”


    “所以,隻要是正常的歡愛,不要帶入任何的禮法,妄自菲薄,讓自己背一座大山,折磨著自己。”


    “隻要是在自家的床上,碰的是明媒正娶的人,就是道德的!”


    “除此之外其他的,沒有其他的,無須多想。”


    他句句不提昨晚的事情,可句句都在映射著昨晚的事情。


    葉輕舟克製的情緒,一瞬間崩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宋晏將她摟緊,手輕拍著她的背脊,語氣一瞬間威嚴:“夫君知道你委屈,被人下了那種肮髒的東西。”


    “這筆賬,我都記在心裏,會替你討迴來的。”


    提到這個,他眉眼間再不見剛才的溫柔平靜,淩氣外露,冷淩淩的一雙寒眼。


    這是第二迴了。


    乞巧節的事情剛過,緊接著又給她下那種東西。


    若不是他提前將柳霜瑜安排在她身邊,那她......


    宋晏不敢想象。


    欺人太甚!


    他下意識將人摟緊,唇眷戀的壓在懷中人柔軟的發頂上。


    ......


    葉輕舟這一哽咽,足足哭了半個時辰,才漸漸的收了尾聲。


    一雙眼睛被淚水都泡的浮腫了,又紅又腫的,鼓鼓的,說不出的滑稽。


    宋晏看的是又心疼,又覺得好笑。


    心裏歎了一聲後,他從床上坐起來,欲抱她一起去清洗。


    從昨日將她帶迴來開始,倆人纏交了幾乎一天一夜,直到翌日的清晨,她身上的藥勁兒才過去,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當時他也是累極了,便沒去清洗,直接睡了。


    現在一醒,渾身黏膩,很不舒服,隻想好好的洗個澡。


    雖然宋晏好言勸了她好一會兒,說的好些話,葉輕舟也是覺得有道理的。


    但是,心頭還是羞愧,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聽他說要抱她去洗澡,連忙拒絕了:“我自己去洗,不要你抱。”


    她垂著頭,像個鵪鶉一樣,恨不得直接鑽進地縫裏才好。


    宋晏凝視著她,將被靠在了床頭:“那你先去吧。”


    “恩。”葉輕舟輕點著頭,掀開了身上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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