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臨淄很熱鬧,普天同慶。


    過年了,臨淄的官員很高興,齊王很大方,賞賜的東西拉滿車。


    過年了。臨淄的百姓很高興,雖然遷居外城了,現在有錢有糧有房屋。


    過年了,田豐、沮授來到了臨淄城。這是末世的繁華,還是盛世的景。


    過年了,劉協領著護衛串軍營。


    過年了,青州上下都高興。


    過年了,劉協晚間請來田豐、沮授、盧植、蔡邕、華佗及趙文星等四老,禮節嗎?其他人的都安排有酒宴,沒有請入王府中。


    席宴很熱烈,眾人很開懷。


    劉協祝酒,希望年年有今夜,歲歲今夜在。


    唐修義不忿青州賺他的黑心錢,席間耍無賴。


    田豐不解,想要細問個明白。


    盧植道:“你們不理解,他就是心疼花出去的錢財,其實啊!他賺了齊王府,不知道多少錢糧,還要耍無賴。”


    步懷遠很實在。他說:“隻要臨淄一直如此發展,十個唐家也能賺迴來。”


    華佗奸笑道:“老唐,你再擾局,信不信,我開的藥方就說唐家賣的藥材是假滴。”


    唐修義大怒:“華佗你小子要是如此做,信不信,我老唐一掌拍死你。”好像不行啊!修為沒他高。


    沮授道:“怎麽迴事啊!也讓我和元皓樂嗬下!”


    於是,褚威大嘴巴在噴灑。


    田豐駭然道:“青州臨淄有如此人氣,占盡人和啊!”


    沮授道:“青州的辦法真是妙!不花錢糧建新城,百姓叫好,富商、豪門皆滿意。”


    劉協道:“隻要是不觸犯大漢律,臨淄歡迎所有人。”


    褚威道:“大漢律法其實很寬鬆,現在齊王府又免了徭役,可以說臨淄就是天堂,青州的騰飛在望。”


    田豐道:“我和公與一道遊曆青州地,也曾聽說齊王府免除了百姓的徭役,可是農田水利怎麽辦?輸送糧草怎麽辦?這得多少錢糧白花費!”


    蔡邕道:“田先生,青州免除徭役有一年,還不是好好滴!你們遊曆青州地,哪裏的水利有缺失,哪裏的工程不曾建。”


    沮授道:“那青州的錢糧沒有損失?”


    盧植道:“怎麽叫損失呢?本來還要救濟他們,現在是他們幹活給錢糧。齊王說,這叫以工代賑,我們本來還要賑災的啊!這樣做,百姓拿了錢糧也安心,尤其是黃巾。”


    田豐說:“不對,不對啊!齊王府哪來如此之多的錢糧,青州本來是個窮地方,百姓都吃不飽,哪有錢糧交賦稅?”


    蔡邕道:“齊王府的法令在,青州土地皆為齊王府所有,荒山、礦藏皆為齊王府。發賣礦山、荒山,也是收入啊!何況今年水軍最出力,海魚、海鮮都是可以賣錢的。隻有官府的奉祿和泰山的黃巾補助,拖了青州的腳步,三十萬人啊!雖然他們也在忙活計,齊王府還是要補助滴。尤其是養給院。”


    沮授道:“蔡大人是說,青州的農田平整,水利修複都是泰山黃巾和百姓幹的。沒有征發徭役,官府是出錢糧的。這得多少錢糧啊!”


    盧植道:“泰山黃巾不幹活,難道青州白養活。”


    沮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泰山黃巾幹活是理所應當的,怎麽官府還要付錢糧。”


    盧植道:“嗬嗬,誤會了,其實先生沒有見,泰山黃巾下山也是沒辦法,他們連飯都吃不飽,怎麽還有錢糧去生活。”


    田豐道:“他們劫掠那麽多,怎麽會沒有錢糧來生活。”


    蔡邕道:“錢糧也有花盡時,困守泰山彈丸地,他們沒有產出,能堅持到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劉協道:“今天過年,大家不要談那些沉重的話題。過了今天,許多事還有諸位忙得,明年主要是:整治民生、肅清吏治、規範市場、軍事改革、推廣新農具等。”


    田豐道:“難道齊王隻想自保,還是無暇他顧”這話有些太露骨,但是,在座諸人皆坦然。


    “嗬嗬!自保如何?他顧又如何?難道大漢真要開啟內戰了嗎?”


    田豐的性格剛毅,他也不忌諱:“自劉焉為了割據川蜀,他私心作祟上書朝廷,允許各州牧自募兵馬始,就給大漢種下禍根。後有董卓禍亂朝綱,戕殺大臣,火燒洛陽。現在兵權已為各州牧所有,朝廷形同虛設。互相攻伐之下,豈不是天下大亂。”


    劉協道:“即成事實,如之奈何?難道青州也要攻城掠地,擴大地盤,這樣是損耗青州的實力呢?還是強大青州的實力,本王看不出來,請先生教我。”


    田豐道:“殿下!眼下袁紹圖謀冀州,下一步呢!或北或南,殿下不動,別人就不來了嗎?明年西川黃巾也會下山去兗州,是戰是和,誰能判斷,黃巾若勝出,他們不來攻打青州?黃巾若落敗,劉岱怎麽想的?誰知道呢!”


    劉協道:“青州的策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青州要留有餘力應付烏桓、鮮卑和匈奴。”


    沮授道:“殿下想憑借一州之地,扛起對抗異族的大旗,難啊!當年武皇帝憑借一國之力,方才驅逐匈奴於漠北。”


    劉協道:“若沒有人去對抗,去抵擋。異族侵入中原怎麽辦?百姓遭難怎麽辦?都去爭著坐皇帝,讓給他們好了。”


    席間眾人皆無言。


    過年了,長安皇宮中,少帝劉辯在緬懷昔日的洛陽城。


    過年了,何皇後,現在的太後,再沒有了以前大權在握的憧憬。


    過年了,董卓很高興,老子不做皇帝又如何?皇帝還不是乖乖聽我滴。


    過年了,呂布的心裏怎麽涼涼的。昔年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如今在哪裏?


    過年了,袁紹很淒涼。今年渤海的日子不好過,沒錢沒糧怎麽活?圖謀冀州要抓緊。


    過年了。曹操也難受,一郡之地怎麽養活軍士們,沒有軍士怎麽能稱雄。


    過年了。泰山西川黃巾最難過,奶奶的,再不出山去劫掠,生活再也無著落。


    過年了。洛陽的陳天宇好高興,意外之喜啊!部分河東的白波軍,走出了軍營,投降了洛陽城。


    過年了。高順、曹性跪在洛陽皇宮的廣場中,祭拜月兒及洛陽大戰的亡靈。


    “嫂子,走好!”八百將士齊束甲,喝聲震動洛陽城。


    過年了,張遼在哪裏?月兒的墓前有身影,最自責的是張遼,他認為是他害了月兒,害了洛陽城。


    過年了,武威馬家,“爹爹,天霜來信要雪茸花,年後我去送給她。”


    過年了,襄陽水鏡先生的草廬內。司馬徽峨冠博帶,正襟危坐。在其旁席地而坐之人,赫然是濟北刺殺齊王的第八位殺手,不過此時她已換作女兒裝。


    “帝星不穩,東西遊走,但卻不在暗弱。這意味著什麽呢?”


    “老祖參悟不透嗎?”


    “如霜啊!自三年前天機混亂,其間以天香穀密地為最,齊王出洛陽次之。我親自前去查看,隻見齊王和一少年在修煉。也沒有特別之處,齊王也就八重天。”


    “什麽?老祖啊!我濟北行刺時,齊王才是六重巔峰,他怎麽能修煉的如此之快。”


    “可能是大地龍氣之故,並不奇怪。”


    “老祖說大地龍氣被封鎖,難道是齊王做的。”


    “不好說!目前大漢也就於吉、華佗是超凡,但是我們都沒有能力,鎖住大地龍氣不逸散。”


    “那齊王是如何做到的?”


    “可能是皇宮裏流傳下來的至寶之物吧!”


    “沒有聽說洛陽皇宮有至寶啊!”


    “丫頭啊!大漢前後四百年,哪能事事都為人知曉?”


    “據說光武皇帝的昆陽之戰有貓膩,難道是真的?”


    “可能吧!昆陽之戰天象變,這是史書確實有記載。”


    “那麽說劉氏遺留的至寶如此厲害,這次又引發了天機。”


    “我雖測算出劉氏江山已不滿百年,算出天下三分,曹魏篡漢。並定下三馬食槽之計,目前卻看不清楚大漢的前景。”


    “那司馬家族的計劃還能進行否?”


    “不好說,現在測算難。天機靈童遭劫難,我若強行測算,可能生死一線間。”


    “什麽?天機師兄他怎麽樣了?”


    “他沒事,隻是修為被廢了,不能再替我遮蔽天道的查看。”


    “三年前,我算定少帝遭劫,劉協稱帝。怎麽劉協就跑到青州了呢?少帝還是好好滴!董卓依舊當權,禍亂天下。但是董卓有收斂,他在怕什麽?劉協嗎?”


    “齊王一個不滿十歲的娃娃,有什麽可怕的!”


    “丫頭啊!天機難測啊!濟南國相府之夜你不知道,現在多少商家、百姓感其恩。一樣樣,一件件新式農具啊!任何一件拿出來,足以換天地。”


    “據傳,這些東西都是葉凡塵的書中所著,齊王將他流傳於世間。”


    “我就是測算葉凡塵時,天機遭的劫,可能遇到了修為高深之人,心地卻仁慈,不然,天機的命不保啊!”


    “那麽厲害,他是什麽來頭?怎麽沒有聽說過。”


    “也許在某個封印的密地內修煉,不為人知!偶爾臨世間,傳下奇書。哦!對了,上次你刺殺齊王,他用的什麽招式,一招擊敗你。”


    “怎麽說呢!當時齊王遭受驚心訣的攻擊,傻傻的呆立不動,霜兒,認為機會來臨,就用出一式天外飛仙。我鎖定了他的前後左右,可謂是一擊必殺。但他在電光石火間不見了,然後我就被一腳踢中了背後的大穴。”


    “他是怎麽不見的!”


    “他跳起來了啊!我的修為還封鎖不了上空。”


    “他怎麽跳的,你看清楚了嗎?”


    “他就那麽直直的躍起,然後一個空翻,踢出一腳。”


    “您能學學嗎?”


    “學不來!他沒有時間蓄勢,就直直的躍起,我做不到。對了,那姿勢倒像蛤蟆跳!”


    “蛤蟆跳,這是什麽功法?他那一腳呢,你怎麽躲不過?”


    司馬如霜陷入沉思,自己怎麽躲不過呢!


    “他那一腳看似隨意,但足尖好像搖擺不定,宛如蠍尾。對了,就是像蠍子的尾巴,他遮籠了我後背所有的攻擊位置。”


    “蛤蟆跳,蠍尾擊,這些是什麽功法?難道也是葉凡塵傳得?”


    “老祖,五毒門有這樣的功法嗎?”


    “你是說雲貴川的五毒教,他們也做不到,他們要蓄力才行。”


    “那他用的會不會是逍遙遊身法!”


    “逍遙遊確實可以不蓄力,但是,他沒出過洛陽城的少年,怎麽會認識葛天明呢!”


    “他認識唐棣啊!葛天明可是他外公?”


    “不會,唐棣自身修為不到六重天,他又不喜歡修煉,葛天明怎麽會把如此高明的身法傳給他。”


    “唐棠會啊!在洛陽,我見過,呂布幾次想殺她,均被她避開。”


    “不可能,唐棠一直隨著唐修義,不在蜀中唐家,就在隴西的商鋪。”


    “老祖是怎麽知道的?”


    “我有個學生是唐家人,他說滴!”


    “葉凡塵是何須人也,我真想見一見。那我們還殺不殺齊王?“


    “容我再想想,上次借袁紹之手殺齊王,若不是華佗出現,可能齊王命已亡。難道是他命不該絕嗎?按測算,他此時該在金鑾殿啊!”


    “如霜啊!我們司馬家還能動用的江湖武林有多少人?”


    “老祖!那要看辦何事?比如刺殺齊王,可能沒有人。”


    “為何?”


    “老祖啊!上次雖然借著袁紹做掩護,刺殺失敗沒人去追究。但是齊王畢竟是齊王啊!他的身份,現在江湖武林多敬仰。洛陽戰後濟南城,很多宗派受恩惠,老祖,你也知道,江湖武林就講這些狗屁的道義。”


    “是啊!這倒不好辦了。洛陽的傷,濟南治。齊王沒講一文錢,雖然各個宗門不差錢,但是,誰能時時將錢帶身上啊!”


    “家族中還有多少死士?”


    “老祖,你不是一直講究借勢嗎?你現在要用他們去刺殺,那樣可能就會查到司馬家啊!為了一個身份高貴的小蝦米,值得嗎?”


    “此事我再想想吧!本來萬無一失的局,怎麽就破了呢!”


    “那麽天下還能三分嗎?”


    “三分天下!嗬嗬!看不清楚啊!本來蜀漢、曹魏、孫吳三分天下,可是攪屎棍子呂布蔫了。無人攪動亂局啊!袁紹、袁術弟兄倆就是兩隻充氣的蛤蟆。”


    “呂布怎麽了?他不是第一高手嗎?他在洛陽可是狂妄的無邊,揚言要蕩清江湖武林人啊!”


    “可是他現在低調的很,沒有了原來的驕狂、失去了意氣風發。”


    “老祖,既然呂布是顆重要的棋子,那就想想辦法,激發他的雄心鬥誌,讓他攪動大漢的風雲。不比刺殺齊王好嗎?”


    “嗯!讓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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