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不問凡間事,下凡不憶天庭神。


    作為一個超自律的打工人,刀樂對自己的要求也是很嚴格的,下班就應該考慮下班的事,就比如現在,他就發現自己的屋子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兒呢?


    首先,就是屋裏涼颼颼的。


    雖說刀樂身穿天庭工作服,在抗寒耐熱這方麵沒得說,但是窗戶裏唿唿刮進來的涼風,他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的。


    話說,自己上床之前是把窗戶關了的,三層窗簾也都拉上,為毛現在都特麽打開了?


    還有,屋裏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就是那種淡淡的臭味,像是夏天屍體腐爛後,清潔不徹底留下的臭味。


    不重,但是非常的惡心上頭。


    這些都還不重要,最讓刀樂詫異的是,自己唿喚了佐伯一家好幾聲,竟然沒有得到迴應!


    這尼瑪絕逼是出事兒了呀!


    佐伯一家在刀樂身邊雖然不出彩,但也算是比較忠心的奴仆,平時幹點髒活、累活啥的用著也挺方便,像今天這樣的狀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妖。


    刀樂趕緊拿出蛛絲布將自己的頭臉和脖子包好,然後手捏佛珠,小心翼翼地出門查看情況。


    自己臥室的房門是打開的,但是上麵沒有被撬的痕跡,顯然對方要麽是開鎖高手,要麽就是有房間裏的鑰匙。


    “我了個去,這事怎麽越看越像是有預謀的呀!”


    刀樂越走越感覺不對勁,他檢查完整棟別墅,發現除了自己的房間外,其它房間完好無損,門鎖緊閉根本沒有動。


    而且家裏也沒損失財物,車子完好,家裏的家具家電也是完好,就連宋卿安給他買的手表,都在首飾櫃裏安靜地躺著。


    “臥槽,這尼瑪目標明確,是直奔老子來的!”


    到了這個時候,刀樂要是再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就是頭豬。


    想了想,刀樂放棄報警和給老爺子打電話的想法,他掉頭迴到別墅,打開家裏的監控迴放係統。


    結果,不出所料,裏麵的資料全部被刪除。


    “我尼瑪~”


    被不明勢力如此算計,刀樂心裏的火也升騰起來,自己堂堂一位天庭臨時神仙,豈能被這些躲在陰溝裏的雜碎覬覦!


    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真以為這個世界就隻有尼瑪眼中的灰和黑?


    心中下定決心,刀樂迴去洗了一把臉,重新換好一套織女給他做的衣服,拿著車鑰匙下樓,開車直奔老家而去。


    兒子的突然迴家讓老媽王香蘭很是驚喜,現在兒子越來越出息,可陪他們老兩口的時間卻越來越少,甚至幾天見不到一次麵。


    以前在外打工的時候,隔一兩天娘倆還能視頻聊天,現在兒子忙得連視頻的時間都少了。


    不過兒子出息了總歸是好事,沒有兒子的忙碌,就沒有一家人的好日子過,這一點王香蘭還是認識的很明白。


    中午的時候,老媽王香蘭挺著顯懷的肚子,給兒子刀樂做了一頓韭菜雞蛋盒子。


    刀樂老家的韭菜盒子,可不是京都那邊小巧玲瓏,沒有多少餡的韭菜盒子,恩鎮這邊的韭菜盒子的大小,是根據自己家烙子的大小決定的。


    自己家小菜園種的韭菜,在塑料小暖棚裏長得非常肥美,割一把摘去老葉爛葉,再簡單用水衝洗幹淨就可以切成兩三毫米的小段。


    韭菜盒子調味也簡單的很,就隻用食用油和鹽,別的什麽都不放,這是保持韭菜鮮香的訣竅。


    兩張擀地薄薄的麵皮,一麵攤上調好味道的韭菜餡,攤好鋪平,麵皮邊上流出一厘米到兩厘米的白邊,上麵最好不要粘上餡料。


    然後就是打雞蛋,生雞蛋頂端磕開一個小口,然後將一根筷子伸進雞蛋裏麵,將雞蛋裏的蛋白和蛋黃攪散,再把攪好的雞蛋液灑在韭菜餡料上。


    注意,這個過程一定是要均勻,而且最好是從中心往外以順時針方向做螺旋運動,這樣做才能做到均勻。


    最後,雞蛋液體倒完後,接下來就是整個過程的靈魂舉動:順著剛磕出來的小孔,使勁往雞蛋裏吹口氣,然後衝著餡料小幅度,大力氣這麽一甩,最後一點雞蛋液也會從雞蛋殼裏甩出。


    至此,整個甩雞蛋的過程算是結束,剩下的這個雞蛋殼,可以留給孩子點炮仗炸著玩,也可以留著做雞蛋花燈。


    雞蛋花燈,就是用針在這種雞蛋外殼紮出許多圖案,過年的時候裏麵放下蠟燭頭,非常的漂亮。


    一般情況下,一張韭菜盒子是甩兩個雞蛋,家有老人的甩三個,但是今天兒子迴來王香蘭高興,一口氣甩了五個。


    沒辦法,家裏富裕,雞蛋可勁造都不心疼。


    河堤上那些大鵝和小雞下的蛋可不老少,兒子不讓賣,說是一部分自己家人留著吃,另一部分年後孵小雞、小鵝。


    甩完雞蛋,下一步就是蓋麵皮,用擀麵杖挑起麵皮,對準剛才留出來的白邊輕輕放下,這樣兩張麵皮就上下對稱。


    最後用大拇指在白邊位置輕輕按壓,讓兩張麵皮充分黏合,這份韭菜盒子就算初步做好。


    老媽王香蘭在裏屋擀皮攤餡,老爸刀富山在廚房熱鋁烙子,刀樂家都是大度漢,所以這個鋁烙子也是大個的,直徑達到半米。


    刀富山先將鋁烙子用熱水清洗幹淨,然後放在燃氣灶上加熱,等水分蒸發幹淨後再放入食用油。


    這邊鋁烙子溫度上來了,老媽王香蘭那邊也擀好了一個雞蛋盒子,端過來輕輕放入加了油的鋁烙子裏。


    “當家的,把火調小點,今兒雞蛋多!”


    老媽王香蘭拿過鍋蓋扣上,迴裏屋前不忘叮囑一下烙盒子的丈夫。


    “哎,你放心吧老婆,保證完成任務。”老爹刀富山笑嗬嗬地應了一聲。


    “呸,孩子在家呢,沒個正行。”


    王香蘭臉上泛起紅暈,給了丈夫一個頗有風情的白眼,嘴角含笑地迴去接著擀麵。


    結婚二十幾年的老夫老妻,感情和默契那是沒的說,隻是當著刀樂這個大燈泡,老兩口還是有些放不開。


    烙韭菜盒子和烙餅差不多,油要足,火要小,而且翻麵還必須要有過硬的技巧。


    刀富山用家裏的菜刀挑起韭菜盒子的一邊看了一眼烙出來的花紋,覺得可以了,然後就將菜刀麵往裏插了插。


    緊接著,就是一挑一翻,動作溫柔熟練,效果立竿見影,韭菜盒子成功翻麵,並沒有出現破皮露餡的情況。


    韭菜盒子兩麵烙的金黃,挑到案板上一橫一豎切成四塊,就可以開造。


    鮮嫩多汁的韭菜,配上能鎖住一部分水分的雞蛋,兩者相結合簡直就是絕配。


    咬一口鮮香味美,咽進肚唇齒留香,讓人越吃越想吃,根本停不下來來。


    最後那點封口的白邊,口感焦香酥脆,配合韭菜的一點點汁水,嘎嘣脆中滿是韭菜香,簡直就是另一種極致享受。


    “好吃,真好吃!”


    刀樂大口咀嚼著韭菜盒子,原本簡單的家常飯現在吃起來卻是那麽的香甜,就連不久之前吃的海鮮大餐和這頓韭菜盒子相比,也是遜色好幾籌。


    “好吃你就多吃點,你現在滿世界跑,一個月也在家吃不了兩頓飯,我就是想做給你吃,你也沒空迴來呀!”


    王香蘭見兒子吃的香甜,她心裏比自己吃好吃的還要高興,不過聽兒子說好吃,她高興之餘還是有些微微的失落。


    或者是懷孕的時候情緒比較善變,之前她還覺得兒子在外忙碌養活整個家不容易,現在又覺得兒子整天滿世界跑不顧家,有些不孝順。


    這個小脾氣,莫名其妙地就上來了。


    刀樂當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對老媽的脾氣很是了解。


    他也不強嘴,而是直接順著老媽的話講,直接說老媽最喜歡聽的話。


    咽下嘴裏的韭菜盒子,刀樂又拿起一張油餅,狠狠地蘸了下蒜泥,一邊大口咀嚼一邊道。


    “媽,您這話可就說錯了,我現在忙啊就是為了以後不忙。


    等忙完今年的事兒,明年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家偷懶,跟您學照顧孩子,順便再把婚結了。


    最晚後年,我也要當爸爸,到時候我左手抱弟弟妹妹,右手抱女兒兒子,弄個背包背著尿不濕和奶瓶子,整天在您和老爸眼前晃悠。


    您說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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